第12章 掉馬......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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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韻換了一身藕粉色的衣服,襯得人愈發嬌俏,原來剛剛提前走是去換衣服。

從沈青梧的視角看去,兩個人離得極其近。

躲在樹後看了片刻,似乎是沈韻一直在說話,離得遠,聲音傳來模糊不清。

大致就是什麼“玄哥哥”、“喜歡什麼曲子”、“玄哥哥怎麼看妹妹?”

沈青梧沒打算聽謝玄弋的回答,估計就是兩人調情,她可沒那麼自討沒趣。

腳步一轉正打算悄無聲息地離開。

“青梧。”一道不高不低的男聲傳來,謝玄弋偏過腦袋,即使隔得這樣遠,也能看見他嘴角含著狐狸一樣的笑容。

沈青梧頓住,該不會是在叫她吧?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

腳下愈發快就要走。

“來了彆躲,過來坐。”他話已至此,徹底斬斷了沈青梧的逃離道路。

“嗬嗬。”她臉上掛著假笑,背地裡咬牙切齒地走進涼亭,“哎呀,沒注意到,王爺和姐姐在這賞花呢?

男人笑了一聲,拍了拍自己邊上的凳子,示意她坐過來。沈青梧這才注意到,沈韻跟謝玄弋中間隔著很大一塊空間,還有一個空凳子。

她剛剛以為的很近,隻是角度問題。

桌上隻有兩杯熱茶,侍從們都被支開了,一整個小花園就他倆,如果不是沈青梧突然出現,愣誰都會誤會吧。

謝玄弋抬手將他的杯子推過來一點,示意她喝自己這杯。

沈青梧看天看地看花,就是不看杯子。

“我不認識侯府的路,原本是要去會客廳的。侍從直接將我帶來這裡了。”見她沒動作,謝玄弋笑笑自己抬手抿了一口茶。

??

這是在解釋?

杯子放下,風撩起他的發絲,顯得人更加溫和:“說來也巧,剛來這就遇到了沈小姐。”

沈青梧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沈韻,坐得離得近了才發現,不僅換了衣服,連身上的香都換了一種。

相較於剛見麵的濃香,現在是淡淡的花香,清淡得像是一旁的木芙蓉散發出來的。

她扭過腦袋,看向一地的花瓣:“王爺無需擔心,姐姐也是好心招待。”

跟她解釋什麼?跟誰約會都跟她沒關係啊,還巴不得這倆有情人能終成眷屬呢。

沈韻聽了尷尬笑笑,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當然是她授意將謝玄弋帶來這裡的,也是她授意侍從將沈青梧找來的。

目的?

沒什麼目的,她就是不喜歡沈青梧。她學不會詩句的時候,母親就會歇斯底裡地甩她巴掌,然後紅著眼睛罵她:“難道你以為你能跟那個小賤蹄子一樣輕鬆嗎?”

她想,她恨死沈青梧了。

弄這樣一出大戲,無非是想看著沈青梧惱羞成怒在侯府發瘋。

就像是她之前每次都成功了的那樣。

為什麼不生氣?沈青梧你為什麼那麼冷靜?

沈青梧視線左右飄忽,坐如針氈,沈韻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控訴她一樣。

死腦子快想啊,找借口離開。

“我看著偏院的花應該也開了,你倆在這慢賞,我獨自前往就好。”

隨著她的起立,謝玄弋也慢悠悠地站起。

就聽見一陣猛烈的咳嗽聲。

“咳咳咳咳咳,青梧,咳咳咳。”原本好好的謝玄弋突然開始咳嗽,手還抬起來懸在半空中要她攙扶。

沈青梧詫異了一瞬將人扶著坐下,職業病發作,順勢摸上脈。

他……

脈象強有力,氣血也很足。

好嘛,很健壯啊這位在咳什麼?摸起來一點毛病沒有。

帶著困惑的心裡直歎氣。

一旁的沈韻皺著眉頭焦急地問:“怎麼了王爺,身體可有不適?”

沈青梧沒說話,放手想讓沈韻攙扶。

手還沒遞出去,男人好像病得更重了一般,咳得更厲害。不著痕跡地躲開沈韻伸來的手。

沒招了,徹底沒招了。

沈青梧長歎一口氣:“帶著王爺去室內避避風吧,許是這天涼了。”

她一路上不斷地想避開謝玄弋的手,沈韻還在後頭跟著看呢。讓你白月光看見了多不好。

豈料對方就像是黏在臉上的發絲,看似弱不禁風,馬上就要倒下了,實則怎麼撥弄都弱弱地輕靠在她身上。

沈韻一路跟到會客廳的彆院,看著兩人在前麵郎情妾意恨的直跺腳。

無數次想要插手進去,結果連話都搭不上,一開口還沒說兩個字就被謝玄弋的咳嗽聲打斷。

兩人前腳進了房門,沈韻正打算跟進去,腳還在半空中懸著。就看見謝玄弋鬆開沈青梧的手,轉身搭在門把手上。

麵帶著溫和的笑容對著她,嘴裡吐出來的卻是拒絕的話:“多謝沈小姐帶路了,本王身體不適想歇息一會,恕不能多閒聊。”

下一秒,門“啪”的一聲關在她的麵門前,揚起的風吹起她的發絲。

沈韻是誰,全京城最受歡迎的貴女,這一下拒之門外直接給她乾懵了。

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待遇?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屈辱!

氣得她直發抖,指甲狠狠的掐進掌心,憤怒的甩手離開了。

屋裡沒有點燈,門窗都緊閉的,光線有些晦暗,沈青梧站在他身後:“誒?”

男人手還扶在把手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隨著沈韻的離開,整個偏院徹底安靜下來,隻剩他們倆個人。

一道陰影從前方投下,謝玄弋轉過身站在她的麵前,擋住了門窗上透來的光線。

覆著白綾的臉上表情晦暗,一步步逼近。

沈青梧瞳孔地震,對方向前一步她就向後躲一步。

直到背後抵上冰涼的木頭桌角,無路可退。

謝玄弋笑了一聲,抬手撐在桌子邊緣,沈青梧身子微微向後靠,整個人就這樣被圈在謝玄弋的兩臂之間。

對方身型修長,她堪堪隻能到對方的鎖骨。

不自覺仰著頭想看他的表情,腦子裡已經一片混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謝玄弋原本麵無表情的嘴角緩慢地扯出一抹笑,就像是他平常笑的那樣,溫和的無害的。

但看得沈青梧背後發涼,這家夥到底怎麼了?!

微涼的手指輕輕搭在她的嘴角:“你在躲我?”

“啊倒不如說,你在躲我跟沈韻相處的時候。”謝玄弋帶著磁性的嗓音緩慢的響起,一個字一個字地敲在沈青梧的腦子上。

這家夥未免太敏銳了一點,她還沒什麼表現呢!

指尖緩慢地向上,沈青梧脊背發涼不敢有其他的動作,任由對方手指在她的臉上遊走。

“哪有,王爺怎麼會這樣說。”嘗試打哈哈糊弄過去。

對方沒接話,指尖劃過她的眉毛、眼皮、鼻梁,將她的五官細細描畫了一遍。

最後手指按在胎記上:“是在這嗎?紅色的?”說完指尖摩挲了幾下。

激得沈青梧雞皮疙瘩一陣掀起又落下,不自覺地閉上眼睛:“是,胎記在這裡。”

將整張臉全部摸過一遍後,對方後退半步,撤出那極具攻擊性的姿勢。

“沈青梧,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彆做多餘的事。”謝玄弋淡淡的聲音響起,給她警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摸到她的五官之後,她能感覺到對方的失望,甚至還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憂傷縈繞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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