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玄幻魔法 > 木頭美人死遁後,溫潤王爺屠城了 > 第11章 誰那麼有心機的下毒?

第11章 誰那麼有心機的下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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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吃的食不知味,柳氏甚至沒有資格上桌,她走之前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

她不被允許隨意出入小院,也不能在侯府裡閒逛。

如果沈青梧不去找她,這次一彆,下次再見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飯好不好吃沈青梧沒太注意,謝玄弋跟個逗號一樣將她和沈韻隔開,兩個人一左一右地坐下。

淡淡抬眼,餘光撇過沈韻的表情,全程帶著少女的嬌羞,倒像是她才是暗戀謝玄弋的那個。

至於謝玄弋看不出,一直溫和的笑意,像是帶著友善麵具的狐狸。他的情緒一直都是這樣,誰也猜不透。

沈青梧咀嚼著嘴裡的食物,木頭腦袋又開始轉了,看這樣子,說不定還不是什麼白月光暗戀戲碼,保不齊是兩情相悅呢。

詭異的腦回路裡迅速勾勒出抓馬大戲,愛而不得的王爺被皇帝下旨拆散,被迫娶了自己白月光的惡毒妹妹。原本還有點機會的,這下徹底沒機會了,妹夫的身份成了他們最大的隔閡。

嚼嚼嚼,這兩人獨處的時候她一定得離遠點。

如果需要的話,她可以撮合兩人,大不了和離。

係統的任務是確保謝玄弋不黑化,可沒說讓她一定得按著劇情走,鑽空子一流高手沈青梧。

什麼四皇子不四皇子的,什麼男主不男主的。謝玄弋你一聲令下我馬上奉你為新的男主。讓你抱得美人歸。

索性飯桌上再也沒有出現其他鬨劇,除了幾句客套話和謝玄弋一直要她夾菜以外。

沈韻吃到一半就說自己飽了,請安之後就下桌。

兩個便宜爹媽,一個說著公務繁忙,一個說著身體抱恙,也先後離開了。

飯後理論上應該是妻子帶著丈夫逛逛自家,用於促進感情。

謝玄弋正打算開口說話,一道微小的力道拉住他的袖口,沈青梧湊上前小聲的耳語:“王爺,我想去看看生母,勞煩你在會客廳等等我,或是你先行去我的院子。”

白綾後的眼睛緩慢的眨了眨,沉默著思考了幾秒,緩緩吐出一個:“好。”

沈青梧對著他感謝的笑笑,反應過來他看不見,又小聲的念了句:“謝謝。”

轉身招呼來一旁的侍從,讓對方帶著謝玄弋,自己轉身去找柳氏。

沈青梧當然不認識路,隻能跟著侍女的步子,七拐八拐的到了偏院,又在偏院最破落的角落找到了柳氏的院子。

侍從心裡翻個白眼,但沒有多表示,人帶到就走開了。

院門上長著青苔,即使隔著門也能聽見柳氏的咳嗽,一聲聲“咳咳”感覺要把肺咳出來。

“咯吱”一聲推開門,沈青梧才看清院裡的模樣。整個院子小小的,隻有一間房,連個侍女都沒有。

柳氏蹲在地上擺弄著花草,看到她進來很驚訝,自己的女兒之前從來不會來這。

“娘。”沈青梧低低喊了一聲,她不知道原主跟柳氏是一個怎麼樣的相處模式。

“誒,囡囡來了。”柳氏拘謹的在衣裙上搓著手指的泥土,伸手想要拉她,又不好意思的縮回手。

下一秒一雙溫暖乾燥的手握住她,沈青梧自然地搭上她的脈,將人攙扶進房門。

柳氏現在已經卸妝,原本蒼白的麵妝下是蠟黃又憔悴的臉,嘴唇泛白,時不時咳嗽著。

房間裡更是什麼都沒有,一張床兩把凳子,以及一張破桌子。

柳氏用小破陶杯給沈青梧倒了一杯水,又怕沈青梧嫌棄,沒有直接遞給她而是就這樣放在桌上。

沈青梧神情自然,握著陶杯灌了一大口水:“娘親平日夥食怎麼樣?”

她沒有多問彆的,開口就直接點明最關鍵的問題。

“還還行,娘一般跟著大後廚一起吃。”柳氏尷尬笑笑。

大後廚,就是跟著下人一起吃飯的意思。沈青梧看著她瘦得不成樣子的身體,就算跟著下人吃飯估計也是吃剩的。

沈青梧點頭,麵色平靜地左右看看,拎起牆角的小鋤頭,直衝院子。

在柳氏震驚的眼神下,一股腦把院子裡的花草全部鏟除了。

她擦擦手上的泥土,語氣平淡:“這些花全是有毒的,夾竹桃、秋水仙,不開花葉子汁水都有毒。誰要害你?”

柳氏的身體不好除了吃穿用度太清貧以外,就是這一院子的毒花害得。

一雙清冽的眼睛直直望著柳氏,柳氏顫抖著嗓音,沒忍住又要咳嗽:“咳咳咳,是,咳咳,是夫人,當年我懷你的時候賞賜的。”

沈青梧沒接話。

“娘,你拿著。”掏出兜裡的金銀首飾,遞給柳氏。

“他們不讓你離開,你也得離開。偷偷去外麵市集買點東西,多的錢拿來打點下人。”

柳氏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錢,她一直不受方夫人的喜歡,但是整個侯府唯一一個偏房。方夫人強勢且善妒,沈侯爺在外麵彩旗飄飄她都不會管,人不能帶回家。

柳氏是方夫人的陪嫁丫鬟,侯爺醉酒後獸性大發強迫了她。被發現的時候已經顯懷。

沈侯爺想要個男孩,她就這樣留在侯府,生下了沈青梧。

她現下抹著眼淚,嘴裡一直念著對不起,她一直覺得自己對不起沈青梧,沒辦法自己養著她,也沒辦法幫她撐腰。

沈青梧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無法將柳氏帶出府,現下能做的就是改變柳氏的生活狀況。

看著麵前這個雙眼通紅的可憐女人,輕輕環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後背:“沒事了娘,以後不會再吃苦了。”

沈青梧又陪著柳氏說了會兒話,最終拍著她的手道彆。

她有彆的事情需要調查清楚,原主的小院在方夫人的邊上,看著比沈韻的院子還離得近,但其實是最小的一個,設施都不齊全。

推開門就聞到一股腐朽的味道,她人不在侯府,丫鬟小廝都被分去彆的院子,連個打掃都沒有,才短短十八天,所有東西上都蒙了一層灰。

謝玄弋不在,應該是去會客廳了。

沈青梧嗅著空氣中帶著點甜膩的味道,隨意找了片瓦片,扒開院中桃樹的根部。

隨著挖掘的深入,濃重甜膩的味道越來越重,一個布包就這樣展現在麵前。

小心翼翼地用瓦片挑開包裹,啊沒猜錯的話,這就是她臉上胎記的由來,微量的汞、雷公藤、烏頭、馬錢子,足以讓一個孩子的毛細血管破裂,形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沈青梧摸摸自己的臉,對方應該是想弄死她的,柳氏院裡的花草也是為了讓她墮胎。這個包裹很多年了,如果當時每周都換的話,不出一個月年幼的原主就會死於非命,還查不出原因。

但最後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沒有再接著動手。

剛剛在柳氏的小院就覺得奇怪,方夫人何必那麼大費周章呢,她有權利讓柳氏滾出府,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她想的話,哪怕是年幼的沈青梧都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死在野狗嘴下。

誠然,方夫人是善妒,但她還沒有心機到要用毒藥慢性殺死兩人,她隻不過是後院宅鬥裡的尋常女人罷了。

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在借方夫人的手想要殺死原主。

可是誰呢?為什麼最後又放棄了?

沈青梧垂下眼瞼,重新將包裹埋了回去,夯實上麵的土。

洗乾淨自己手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剛出門就被侍從逮住。

“王爺請。”

花園裡的木芙蓉開得正旺,沈青梧跟著侍從踩在濕潤的鵝卵石地麵上。

謝玄弋沒在她的院子也沒在會客廳,而是在小花園裡。

回廊儘頭,傳來笛聲。

是沈韻自幼學過的橫笛。

沈青梧心頭忽地一動,腳步頓了半瞬。

花圃深處,沈韻正靠在一方畫石邊,麵向謝玄弋微仰著頭,眉眼盈盈,正拿著那根玉笛輕輕撥著唇角。

謝玄弋坐在她側方一步,麵朝亭外,頭微微偏著,看不清神情。

謔,出現了,期待已久的親密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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