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現在缺的是娘們兒!弄兩個男的回來,光吃飯不乾活的廢物嗎?又他媽多兩張嘴!”
肖穆嚇得脖子一縮,大氣不敢出:“那…光哥,那咱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趕走?”
潘光沉默了幾秒,臉上的暴戾漸漸被一種玩味的笑容取代。
他咧開嘴,露出一口被煙熏黃的牙齒:“既然是送上門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不用白不用,讓他們上來。”
“老子,親自‘麵試’‘麵試’他們。”
他側過臉,瞥了一眼地上瑟瑟發抖的潘翰和張麗麗,語氣森然:“你們兩個的賬,等老子處理完這兩個新來的再說!給我老實待著!”
話音未落,潘光已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間。
肖穆如蒙大赦,連忙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
房間內,死寂再次降臨。
張麗麗渾身顫抖,費力地爬到潘翰身邊,聲音帶著哭腔:“翰子…翰子…我們得想個辦法啊…不然真要死了…”
“辦法?還能有什麼辦法?”潘翰伸手摸了摸脖子上那道淺淺的血痕,那裡依然傳來火辣辣的痛感。
“他現在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一個沒人性的畜生!”潘翰的聲音裡充滿了絕望。
樓下大廳。
兩個年輕男人正局促不安地站在空曠的大廳中央,四周的陰暗讓他們感到陣陣寒意。
穿著西裝的男人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早已褶皺的領帶,壓低聲音:“你確定這個什麼互助會真的靠譜?我怎麼感覺這棟樓陰森森的,不太對勁。”
旁邊穿著衛衣的男人則緊緊抱著懷裡的雙肩包,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
“都到這個份上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外麵的情況你又不是沒看見,那些吃人的怪物…我們根本活不下去。”衛衣男的聲音有些沙啞。
沉重的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打破了大廳的寂靜。
潘光的身影出現在樓梯口,他一步步緩緩走下,肖穆則像個跟屁蟲一樣緊隨其後。
“歡迎,歡迎啊!”潘光臉上堆著笑,隻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虛假,讓人不寒而栗。
“聽說,是兩位想要加入我們互助會?”
西裝男見狀,連忙站直身體,努力擠出一個客氣的笑容:“是的,是的。我們聽說您這裡能夠為大家提供保護,所以特地過來投奔。”
“保護?”潘光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嗤笑一聲打斷了他。
“小子,你搞清楚,我這裡可不是什麼慈善堂口。想要得到保護,可以,拿出你們的誠意來,得付出代價。”
衛衣男聞言,身體不由自主地繃緊了,緊張地追問:“什…什麼代價?”
“很簡單。”潘光伸出蒲扇般的大手,“首先,把你們的手機,全部交出來。”
“還有,你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現金、金銀首飾,有一個算一個,統統上交。”
西裝男的臉色瞬間變了,他沒想到對方會提出如此無理的要求。
“憑什麼?!我們是來尋求幫助,尋求庇護的,不是來給你們當牛做馬,被你們搶劫的!”
“奴隸?搶劫?”潘光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也愈發危險。
“小子,你他媽是沒搞清楚狀況啊。在這裡,老子說的話就是規矩!不服?”
話音剛落,潘光猛地一揮手!
一股無形的力量驟然爆發!
西裝男隻覺得一股巨力襲來,身體完全不受控製,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嘭”的一聲悶響,重重地砸在遠處的牆壁上,然後滑落在地,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啊!”
西裝男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從牆壁上無力地滑落,嘴角溢出刺目的血絲。
衛衣男嚇得臉色慘白,聲音抑製不住地顫抖:“你…你竟然是異能者?!”
“沒錯。”潘光隨意地活動了一下手指,聲音裡透著絕對的掌控,“在這個操蛋的末世,有異能,就是他媽的王!現在,明白了嗎?”
肖穆立刻湊上前,狠狠一腳踩在西裝男的胸口,狐假虎威地喝道:“光哥問你話呢,耳朵塞驢毛了?”
“我…我錯了…”西裝男胸口劇痛,痛苦地呻吟著,“我交…我全都交…”
他哆哆嗦嗦地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和癟癟的錢包,顫巍巍地遞給肖穆。
旁邊的衛衣男見狀,哪還敢有半點遲疑,慌忙將自己的東西也掏了出來,生怕慢一步就落得和西裝男一樣的下場。
潘光這才露出滿意的神色,點了點頭:“這就對了。給老子記清楚,在我的地盤上,老子說的話,就是天!”
西裝男掙紮著,勉強從地上爬起來,聲音虛弱:“那…那你們能提供什麼?食物?還有…住的地方?”
“當然。”潘光朝著樓上隨意地指了指,“十五樓還有空房間,你們兩個可以住。至於吃的嘛…每天一頓粥,保證你們餓不死。”
“才一頓粥?”衛衣男的眼睛瞬間瞪大了,難以置信,“這…這怎麼可能夠啊?”
“不夠?”潘光發出一聲冷笑,語氣輕蔑,“那你現在就滾出去喂那些怪物,老子絕對不攔你。”
衛衣男被他這句話噎得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當然了,如果你們想吃得好一點,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潘光慢悠悠地轉過身,走向窗邊,背對著他們,“明天,跟我去九棟搜集物資,隻要有收獲,自然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西裝男好不容易才站穩身體,聽到“九棟”兩個字,臉色又是一變:“九棟?那裡不是已經…”
“已經怎麼了?”潘光猛地轉回頭,臉上帶著一絲嗜血的興奮,“被那些怪物占領了?那正好,老子也想試試,我這新覺醒的異能,到底有多強。”
肖穆在一旁陰惻惻地笑著補充道:“我們光哥的念力,可是能控製十米範圍內的所有東西!那些不長眼的怪物,算個屁!”
西裝男和衛衣男驚恐地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反應中看到了濃濃的恐懼和絕望。
“怎麼?這就怕了?”潘光嗤笑一聲,語氣極儘嘲諷,“怕死,就彆他媽來投奔老子!”
西裝男死死咬著牙,最終還是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們…我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