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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黑衣人窺營,小抄示警藏危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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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隊率對玻璃珠的癡迷,比當初對肥皂更甚。

他把那顆米粒大的玻璃珠用紅線串起來,掛在脖子上,貼身戴著,乾活時怕磨壞,吃飯時怕掉進糊糊裡,連睡覺都攥在手裡,那寶貝勁兒,看得營裡人直撇嘴。

“不就是顆透亮的石子嗎?”有勞役私下嘀咕,“還不如多給塊鹽實在。”

這話傳到張隊率耳朵裡,他二話不說,掄起鞭子就抽,邊抽邊罵:“懂個屁!這是仙珠!能安神辟邪!你們這種凡夫俗子,一輩子也彆想碰!”

打那以後,沒人再敢議論玻璃珠,隻是看陳陽的眼神越發複雜——有敬畏,有好奇,還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忌憚。

陳陽被張隊率催得緊,隻能天天泡在李不韋的“聚火壇”邊,琢磨著怎麼把玻璃珠做得大點、透亮點。老夯負責篩沙子、砸石灰石,李不韋則專職燒火,三人倒也形成了一種詭異的默契。

李不韋對玻璃珠的熱情絲毫不輸張隊率,隻是不敢明搶,隻能天天圍著陳陽轉,一口一個“仙師”,變著法兒套話:“仙師,您說這亮石珠是不是得加‘靈水’才能更透亮?我知道營外有處山泉,據說喝了能延年益壽……”

“不用。”陳陽頭也不抬地攪拌著沙灰混合物,“火候夠了自然透亮。”

他心裡清楚,李不韋是想摸清配方。小抄上的玻璃配方已經更新了細節:“矽砂需提純(淘洗去雜質),碳酸鉀濃度不足可延長燒製時間,避免鉛塊(有毒)”,這些門道,他可不會輕易說出去。

這天傍晚,他們又燒出一爐玻璃。這次運氣不錯,得到了一顆指甲蓋大小的珠子,雖然還是有點發綠,但比上次透亮多了,陽光下能映出淡淡的光斑。

李不韋捧著珠子,激動得手都在抖:“成了!這次真成了!這亮度,怕是天上的星星也不過如此!”

陳陽剛想接過來看,就見張隊率大步流星地闖了進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李不韋手裡的珠子:“拿來!”

李不韋一臉不舍,卻不敢違抗,隻能慢吞吞地遞過去。張隊率一把搶過,對著光看了半天,突然哈哈大笑:“好!好!比上次那個強多了!陳陽,繼續弄!等弄出鴿子蛋大的,我賞你半隻燒雞!”

半隻燒雞?陳陽咽了咽口水。來勞役營這麼久,他就沒見過像樣的肉星,這誘惑可不小。

“謝隊率大人!”他趕緊應下。

張隊率又把玩了會兒玻璃珠,才小心翼翼地揣進懷裡,哼著小曲走了。

等他走遠,李不韋才湊到陳陽身邊,壓低聲音:“仙師,您覺不覺得……張隊率有點太看重這珠子了?我聽說,縣裡的縣尉大人就喜歡收集奇珍異寶,要是讓他知道了……”

陳陽心裡一動。李不韋雖然神神叨叨,但這話倒是提醒了他。這勞役營歸縣裡管,縣尉可比張隊率官大得多,要是玻璃珠的事傳到縣尉耳朵裡,怕是會惹來更大的麻煩。

“彆瞎說。”陳陽嘴上嗬斥,心裡卻敲起了警鐘,“張隊率自有分寸。”

可他沒注意到,李不韋說這話時,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

當天夜裡,陳陽睡得正沉,突然被懷裡的小抄燙醒了。

不是那種火燒的疼,是像揣了個暖手寶,溫溫的,卻帶著股莫名的灼感。他迷迷糊糊地掏出小抄,借著從茅草頂漏下的月光一看,頓時清醒了——

小抄正麵的曆史考點旁,憑空多出一行紅色的小字,像是用血寫的:“營外有窺者,善偽裝,目標不明,速藏。”

紅色的字跡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旁邊還畫了個簡單的人影,正趴在柵欄外,手裡拿著個類似弓箭的東西。

陳陽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

窺者?是衝著他來的?還是衝著玻璃珠?

他趕緊推了推旁邊的老夯:“老夯,醒醒!”

老夯睡得正香,被推醒後一臉不耐煩:“咋了?半夜三更的,嚇我一跳。”

“彆出聲。”陳陽壓低聲音,指了指外麵,“有人在營外偷看。”

老夯頓時嚇得一哆嗦,睡意全無,扒著茅草縫往外看,聲音發顫:“哪、哪呢?我咋沒看見?”

“彆細看。”陳陽拉住他,“小抄上提示的,肯定沒錯。你說,會不會是縣裡的人?”

“縣裡的人?”老夯皺起眉,“不太像。縣尉大人要來人,肯定是大張旗鼓的,哪用得著偷偷摸摸?難道是……山匪?”

勞役營地處邊境,偶爾會有山匪出沒,搶糧食、搶財物,之前就發生過兩次。

陳陽卻覺得不像。山匪要搶也是搶糧食,犯不著偷看他這破工具棚。

他突然想起李不韋白天說的話,心裡咯噔一下——該不會是李不韋把玻璃珠的事捅出去了吧?想借外人的手搶珠子?

“不管是誰,先把東西藏好。”陳陽當機立斷,“把剩下的玻璃珠和肥皂都藏起來,小抄也得藏好。”

兩人摸黑在草堆裡挖了個坑,把攢下的幾塊肥皂、幾顆碎玻璃珠,連同陳陽貼身帶的小抄一起埋了進去,上麵蓋好乾草,看不出半點痕跡。

剛藏好,就聽營外傳來一陣極輕微的響動,像是有人踩斷了樹枝。陳陽和老夯趕緊縮回草堆,屏住呼吸。

過了一會兒,外麵沒了動靜。但陳陽知道,那窺者肯定沒走。小抄上的紅色字跡還在,像一雙眼睛,提醒著他危險未消。

這一夜,陳陽幾乎沒合眼。他豎著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腦子裡反複琢磨:那黑衣人是誰?目標到底是什麼?是玻璃珠?肥皂?還是……他這個人?

天快亮時,懷裡的小抄終於不燙了,紅色的字跡也漸漸褪去,像是從未出現過。

陳陽鬆了口氣,卻絲毫不敢放鬆警惕。他知道,這隻是暫時的平靜。那窺者既然來了,就絕不會輕易放棄。

早上點名時,陳陽特意觀察了一下李不韋。那貨眼神躲閃,不敢看他,嘴角卻帶著點若有若無的笑意,越發印證了陳陽的猜測。

“高人,咋辦?”老夯湊過來,臉色發白,“要不咱彆做玻璃珠了?太危險了。”

陳陽搖了搖頭。現在停手已經晚了,玻璃珠的事肯定已經傳了出去,就算不做,麻煩也會找上門。

他摸了摸懷裡的小抄(早上偷偷挖出來重新帶上了),心裡有了個主意。

“老夯,去告訴李不韋,就說今天燒玻璃需要他幫忙‘引氣’,讓他多準備點‘法器’。”陳陽低聲說。

“引氣?法器?”老夯一臉懵,“咱不是不搞那套嗎?”

“現在得搞了。”陳陽冷笑一聲,“既然有人想來看‘仙術’,那我就給他演一場。”

他要讓那窺者看看,他陳陽不是好惹的。他不僅能做“仙膏”“仙珠”,還懂“法術”,想動他,得掂量掂量。

至於李不韋……敢背後搞小動作,也該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陳陽抬頭看向營外的方向,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來吧。不管你是誰,我都接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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