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開方:以毒攻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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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護工小心翼翼的褪去馬來運身上的衣物,生怕驚醒了對方。

要知道,癌症晚期的疼痛是極其痛苦的,到了後期甚至就連嗎啡都沒辦法止住那種全身性的絞痛。

眼下馬來運雖然已經打了嗎啡止痛,但依舊還是會感覺到一絲疼痛,隻要醒來嘴裡便會大叫著‘痛痛痛’。

然而。

即便這兩位護工的動作已經很輕柔了。

可當馬來運身上的衣物褪到右肋處時,依舊還是驚醒了他。

“啊疼啊”

昏迷中的馬來運突然渾身一顫,枯瘦的手指緊攥著床單,口中不由得大叫起來。

馬小雲的臉色微微一沉,雖然什麼話都沒有說,但卻讓兩位護工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

儘管馬小雲也知道他們不是故意的。

但是看著自己的父親疼得猶如殺豬般慘叫,馬小雲還是感到非常揪心,內心猶如千萬根鋼針在骨髓裡攪動一般。

下一刻,馬小雲再也忍不住了,對著謝星遠便嘶聲問道:

“謝老,您有辦法幫我父親止痛嗎?我不想看到他這麼痛苦!”

聞言,謝星遠的眉頭不由得微微一挑,隨手掏出身上帶來的金銀複合針,走上前便對著兩名護工道:

“就脫到這兒吧,剩下的交給老夫就行了。”

說著,謝星遠手起針落,三根金針精準刺入患者的合穀、內關、足三裡等穴位,銀針則如流星般紮入肝俞、期門等要穴。

“嗡”

銀針的針尾微微顫動,發出細微的嗡鳴聲!

不一會兒的功夫。

躺在床上的馬來運便停止了慘叫,緊鎖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就連臉上血色都比剛才要好上幾分。

謝星遠看了一眼,一邊調整著針尾的撚轉力度,一邊對著馬小雲說道:

“我這針法隻能短時間內阻斷痛覺傳導,並不能完全止痛,重點還是得先壓製住你父親體內的邪氣肆虐,否則這個病沒法治。”

“都聽謝老的,謝老您說怎麼治就怎麼治。”

看著父親逐漸平緩的呼吸,馬小雲不由得鬆了口氣,連連點著頭應道。

彆的先不說,光謝星遠這一手針灸止痛的手法,就已經讓他完全信服了對方的醫術。

畢竟馬小雲可是知道他父親此時的疼痛連最強效的嗎啡止痛針都隻能緩解,而謝星遠僅憑幾根銀針就能讓他父親安靜下來。

這已經不是普通的醫生了,簡直就是神醫!

謝星遠起身看了馬小雲一眼,並未立馬取下紮在他父親身上的銀針,而是淡淡的開口道:

“拿紙筆給我,先開方,你立馬派人去抓藥。”

“哦哦,好!”

馬小雲應了一聲,連忙讓人取來紙筆遞給了謝星遠。

刷刷刷!!!

謝星遠接過紙筆,直接在白紙上龍飛鳳舞地寫下藥方:

“斑蝥(需用米炒嚴格炮製)、蟾酥、雷公藤、蜈蚣、全蠍”

馬小雲好奇的走上前看了一眼,臉上不禁露出一絲震驚道:

“謝老,這些東西好像都有劇毒吧?這這能吃嗎?”

謝星遠頭也不抬,飛快地在藥方上寫著劑量和煎煮方法,不過還是解釋了一句道:

“這是以毒攻毒的方子,就你爸現在這種情況隻能先下猛藥扶正祛邪,然後再補充體內的氣血,讓他自身的免疫力逐漸恢複過來。”

說話間,謝星遠已經寫完了最後一味藥,隨後將藥方遞給馬小雲道:

“趕緊讓人去抓藥吧,這些藥雖然看似有劇毒,但經過中醫的配伍以及特殊的炮製方法,藥物中的毒性相製相激,反而能化解你父親體內沉積的痰瘀水濕。”

剩下還有很多東西謝星遠沒有說,其實就算他說了對方也未必能夠聽得懂。

要知道,中醫將強調的是“中病即止”。

每一位患者的個體差異都不同,所以根據患者的具體情況調整劑量和方子,同時避免藥物蓄積中毒。

正所謂‘是藥三分毒’。

難不成你以為其他的藥就沒有毒嗎?

就拿中醫開的砒霜來說吧!

大家都知道砒霜有毒,但是現代醫學證明,砒霜中提純的亞砷酸注射液對部分肝癌有效,尤其合並門靜脈癌栓。

在西醫治療中,砒霜裡的成分需要靜脈給藥,不可自行使用生砒霜。

而在中醫治療中,則完全可以使用其他藥物來配伍,從而減輕砒霜的毒性,壓根就不用提純,更用不著靜脈注射。

當然了,治療癌症的方子有很多。

中醫在辨證癥積、腫瘤、黃疸這塊還是很有經驗的。

許多人覺得中醫沒辦法治療癌症,那是因為中醫的概念中以前沒有‘癌症’這個詞。

事實上現在所說的癌症,其實就是中醫所講的癥積與腫瘤等病症。

而謝星遠說的下猛藥並不是說要下猛劑量,而是要根據患者的情況開出藥效猛烈,對病症能夠起到勢如破竹,效如桴鼓的藥物。

“呃好,我知道了,就按照謝老您開的方子抓藥吧!”

馬小雲感覺自己完全聽不懂,但這並不妨礙他信任謝老的醫術,當即便讓人出去按方抓藥去了。

謝星遠點了點頭,看了眼時間,轉身便取下了紮在馬來運身上的銀針。

隨後,謝星遠又掏出了幾根銀針,在馬來運的肝俞、期門等穴位再次施針。

嗖!嗖!嗖!

這一次,他施針的手法更加淩厲,針尖在穴位中快速提插撚轉,發出細微的“嗤嗤”聲。

“謝老,您這是”

馬小雲有些不明所以,不是剛才已經紮針了嗎?怎麼又紮?!

謝星遠一邊施針,一邊解釋道:

“剛才施針是給你父親止痛,現在施針是為了引邪出表,你父親體內的邪氣已經化形,必須以針灸輔助,在以藥物主攻才能化解。”

中醫裡所說的‘邪氣’可不是大家以為的那種邪氣,而是指一切能夠破壞人體陰陽平衡、導致疾病發生的外在或內在致病因素。

外感六邪:風邪、暑邪、濕邪、燥邪、熱(火)邪!

疫癘之氣、內傷邪氣、七情所傷、飲食勞倦、外傷蟲獸等等。

這些在中醫理論中都是邪氣!

邪氣與人體的正氣相對,當邪氣盛而正氣虛時,疾病就會發生。

十幾分鐘後。

謝星遠總算是施針結束了!

他不由得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虛汗道:

“行了,留針十五分鐘後再取針,剩下的就看服藥後的效果了。”

“”

馬小雲壓根不懂醫術,站在一旁隻能是謝星遠說什麼就是什麼。

很快,十五分鐘的時間便過去了。

謝星遠這才取下了馬來運身上的所有銀針,正好這個時候出去買藥的護工也回來了。

謝星遠接過對方買回來的中藥材看了看,便發現裡麵的斑蝥、蟾酥、雷公藤、蜈蚣這些都符合要求,唯獨其中的全蠍有些不對勁。

“這全蠍熏硫太重,而且炮製火候不夠,藥性不達標。”

謝星遠拿起藥包裡的全蠍放在鼻尖聞了聞,眉頭微微一皺道。

“啊?這全蠍又是假的?”

馬小雲頓時急了,怎麼這年頭的假藥這麼多啊!

謝星遠微微搖了搖頭道:“也不能說是假的,隻是硫磺熏過的全蠍不僅藥效差,還可能刺激臟腑,你父親現在邪毒內蘊,必須用生曬的全蠍才行,硫熏的全蠍不行。”

說到這裡,謝星遠直接將所有的藥包拆開,然後將裡麵的全蠍全都挑了出來。

“現在市麵上流行的大部分都是硫熏全蠍,因為硫熏全蠍不容易生蟲,而且熏製的時間也不像生曬需要那麼久的時間,節省時間也是節省成本嘛!”

謝星遠一邊將全蠍挑出來,一邊說道:

“其他的藥都能用,這全蠍再去單獨買吧,記得要買生曬的。”

“行了,快去吧,價格貴一點沒事,必須要按照謝老的要求來買藥。”

馬小雲連忙對著護工囑咐了一句,然後掏出手機隨手給護工轉了十萬塊錢過去。

“是,老板!”

護工點頭應了一聲,當即轉身屁顛屁顛的又跑出去買藥了。

這一次他學乖了,出門後並沒有跑到那些中藥店購買,而是直接開車找到附近一位比較有名的老中醫,在對方手中買到了生曬的全蠍。

所以說,中醫這玩意還是民間比較好一些,至少他們用藥大部分能保證是真藥。

至於說藥店

不管是西藥還是中藥,隻要形成了產業鏈,隻要又利可圖,就會出現假藥、劣藥泛濫的情況。

很快,護工帶著一包生曬全蠍趕了回來。

謝星遠接過手仔細檢查了一番,點點頭道:

“嗯,不錯,這次可以了,這全蠍沒有熏硫,炮製得也到位,藥性純正。”

說著,謝星遠立刻將斑蝥、蟾酥、雷公藤、蜈蚣等藥材按照特定比例研磨成粉,然後遞給旁邊的一位保姆道:

“行了,拿去煎煮吧,文火熬兩個小時後再給患者服用就行了。”

“謝老,這藥真的沒問題嗎?!”

馬小雲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忍不住再次開口問道。

謝星遠笑了笑道:“放心吧,吃不死人的。”

馬小雲:“ ・・!!”

馬小雲被謝星遠這話懟得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畢竟在醫術這方麵還是得聽謝星遠的,他隻能站在一旁乾瞪眼。

不過這煎藥還得兩個小時,他也不可能讓謝星遠一直站在這兒等著。

馬小雲當即便伸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說道:

“這煎藥還得時間,不如謝老跟我下去喝點茶水,咱們邊喝邊聊?”

“嗬嗬,行啊,正好關於建立中醫傳承基金的事情,我也想跟你聊聊呢!”

謝星遠嗬嗬一笑,說著便隨馬小雲一塊下樓了。

結果他們幾人才剛下樓,便看見謝小玲舉著手機正對著一樓客廳裡的尊翡翠白菜,巴拉巴拉的說著:

“寶子們,你們說這尊翡翠白菜會不會是慈禧當年陪葬的那顆啊?看著好逼真啊!”

直播間內的彈幕飛起。

“這翡翠白菜看著跟真的一樣,估計還真有這種可能!”

“不是,這玩意不是當年被孫殿英挖出來賣給外國人了嗎?我怎麼覺得馬爸爸家裡的這件可能是仿品呢?”

“什麼賣給外國人了?慈禧的那顆翡翠白菜好像聽說是在彎島的博物院啊!是被老蔣給帶走了!”

“切,老蔣說他手裡的是真的就是真的了?”

“彎島的那顆翡翠白菜是不是慈禧最愛的那顆還存疑呢,畢竟清宮檔案中記載的“翡翠白菜”可不止一件。”

“啊,是這樣嗎?我還以為翡翠白菜就一件呢!”

“這怎麼可能,以慈禧那老妖婆的奢靡程度來看,她怎麼可能隻給自己雕一顆翡翠白菜?”

“”

看著直播間內的水友們爭論不休。

謝小玲腦瓜子一動,笑著便道:

“想知道這棵翡翠白菜是不是慈禧最喜歡的那顆還不簡單嗎?待會兒我直接問下馬總不就知道了!”

“我去,主播你什麼時候變聰明了?”

“咳咳,我覺得主播有點異想天開了,這東西雖然是馬爸爸收藏的,但他也未必懂啊!”

“我覺得吧,主播你還不如去問曾祖爺爺呢,他老人家可是經曆過那個時期的,說不定還見過慈禧本人呢!”

“啊,對對對,樓上的說得對,這東西你還不如乾脆去問曾祖爺爺呢,他老人家可能更清楚。”

“呀,我好像看見曾祖爺爺和馬爸爸一塊下來了。”

“什麼,曾祖爺爺下樓了?”

謝小玲連忙轉身看去,這才注意到曾祖爺爺與馬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麵前,而且距離她隻有不到兩三米的樣子!

“呀,曾祖爺爺你們什麼時候下來的?怎麼都不說一聲,你們走路都沒聲音的嗎?!”

謝小玲頓時被嚇了一大跳,一隻手不斷地拍著自己的胸脯道。

“嗬嗬,我這曾孫女讓小馬你見笑了。”

謝星遠沒有理會便宜曾孫女的問題,反倒是笑著對馬小雲說了一句。

馬小雲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道:

“謝老您言重了,小孩子嘛,對這些東西會感到好奇是正常的,我年輕的時候也不比她好多少。”

謝星遠笑了笑沒有接話,轉頭便對著謝小玲嗬斥道:

“行了,這小馬的家你也看了這麼久了,直播該關了吧?難道你還想在這兒直播一整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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