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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典籍探殘卷,靈髓淬靈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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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的書房裡,燭火搖曳,映著牆上懸掛的羊皮地圖,地圖邊緣已有些磨損。

萬屍穀的位置被朱砂圈出,像一滴凝固的血,位於青州極北的荒漠深處,與青嵐宗相距千裡,沿途用墨線標注著數十處險地——黑風戈壁的流沙會吞噬法器,幽魂沼澤的瘴氣能腐蝕靈力,斷龍崖的罡風可撕裂護體靈光……每一處都足以讓煉氣期修士殞命,連築基期都需謹慎應對。

“萬屍穀的死氣百年不散,如同實質,尋常修士靠近十裡就會靈力紊亂,經脈僵硬如鐵。”

宗主指尖點在地圖上的朱砂圈,指甲微微泛白,“但血煞門既然以‘複活’為目標,必然在穀中布下了聚陰陣,強行壓製死氣,陣眼處的靈氣反而會比外界濃鬱,這倒是給了我們可乘之機。”

敖廣摩挲著腰間的貝殼令牌,沉吟道:“蓬萊島有件‘避塵珠’,是用深海萬年螺殼煉化而成,可抵禦死氣侵蝕,範圍能覆蓋十人。

此次前往萬屍穀,正好派上用場。隻是血煞門既然知曉《九轉煉神訣》,恐怕早已設下針對淩小友的陷阱,比如能吸噬煉體靈力的‘鎖龍石’。”

淩塵握著那張帶血的紙條,紙張粗糙,邊緣割得掌心發疼,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無論是不是陷阱,我都必須去。爹娘的下落,還有《九轉煉神訣》的秘密,都在萬屍穀。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得闖一闖。”

藥老從門外走進來,手裡提著個黑陶藥罐,罐口冒著白氣,空氣中彌漫著苦澀的藥香,混合著雪蓮的清冽:

“這是‘固元湯’,用冰火泉的泉水和千年雪蓮熬了三個時辰,你先喝了,穩固剛突破的煉氣七層境界,免得長途跋涉傷了根基。”

他將藥罐遞給淩塵,罐身燙得能烙紅皮膚,又對宗主道,“典籍庫的殘卷我看過,上麵隻記載了《九轉煉神訣》的前兩重,‘骨映玉’的修煉細節還算完整,但第三重‘脈通金’的口訣被人用利器刻意刮去了,刮痕新鮮,顯然是當年的叛徒所為,想讓後人永遠練不成完整功法。”

“叛徒?”淩塵心中一動,握著藥罐的手緊了緊,“難道青嵐宗當年有內奸勾結血煞門?”

藥老點頭,指尖敲擊著桌麵,發出“篤篤”聲:“百年前的血煞門門主,本是青嵐宗的丹堂弟子,名叫墨塵,與我同出一門。

他因急於求成,強行修煉《九轉煉神訣》,導致走火入魔,心性大變,才叛出宗門,創立血煞門,將功法篡改為《血魔功》,顛倒黑白,殘害同門。”

這個真相讓眾人沉默。原來兩派的恩怨,從根源上就糾纏在一起,如同藤蔓與樹,早已分不清彼此。

宗主當機立斷:“明日一早,你與敖長老同往萬屍穀,輕裝簡行。青嵐宗派五位築基長老隨後接應,攜帶‘破陣弩’,以防血煞門布下殺陣。在此之前,你先去典籍庫,或許能從殘卷中找到‘脈通金’的蛛絲馬跡,那是應對血魔功的關鍵。”

他取出一枚金色令牌,上麵刻著“宗令”二字,邊緣鑲嵌著銀絲,“憑此令牌,可進入典籍庫最底層的禁書區,那裡存放著青嵐宗的根基秘典。”

當晚,淩塵帶著令牌來到典籍庫。這座藏在山腹裡的建築由玄鐵鑄造,入口處的石壁上刻著青嵐宗的門規,字跡蒼勁,透著曆經歲月的威嚴。

看守典籍庫的是位須發皆白的老者,穿著灰布道袍,坐在石凳上閉目養神,見了令牌,隻是淡淡點頭,聲音沙啞如磨石:“最底層的‘禁書區’百年未開,裡麵的典籍都有曆代長老的靈力守護,強行翻閱會遭反噬,小心應對。”

庫內寂靜如古墳,隻有 footstes 回響。一排排書架直抵穹頂,上麵擺滿了玉簡和羊皮卷,空氣中漂浮著細小的光點,是典籍散逸的靈力,觸碰到皮膚帶著微涼的麻意。

底層的禁書區被一道淡金色的光幕籠罩,令牌靠近,光幕如水麵般自動分開,露出裡麵的書架——上麵隻放著寥寥數卷典籍,封皮都已泛黃發脆,邊緣卷曲,仿佛一碰就會碎成粉末。

《九轉煉神訣》的殘卷放在最上層,用青銅匣盛放,匣上刻著“非核心弟子不得開啟”的字樣。

打開匣子,羊皮卷上的字跡果然有磨損,第三重“脈通金”口訣的位置隻剩下模糊的劃痕,像是被人用指甲硬生生刮去的。

但在卷末的空白處,有人用朱筆寫著一行小字,墨跡已滲入羊皮:“金脈通,則萬邪不侵,需以靈髓淬體,輔以心焰鍛脈,缺一不可。”

靈髓?心焰?

淩塵立刻想到蓬萊島的碧海靈髓和丹王鼎的本命心焰。這絕非巧合,顯然是前人留下的提示,怕後來者步墨塵的後塵。

他將殘卷小心收好,目光落在旁邊的《青州異聞錄》上,其中一頁記載著萬屍穀的傳說:“上古戰場,屍氣聚而成煞,中有‘屍王’,以修士生魂為食,百年蘇醒一次,醒則血染千裡……”

“屍王?”他心中一凜,血煞門要複活的,難道是這東西?若真是如此,青州恐怕要陷入滅頂之災。

離開典籍庫時,天已微亮,東方泛起魚肚白。淩塵直接前往煉丹峰的丹房,將碧海靈髓倒入丹王鼎中,又取出三枚破障丹,準備借助靈髓突破煉氣八層,同時嘗試修煉《九轉煉神訣》第三重“脈通金”。

鼎身的火焰紋亮起,心焰如溫順的火苗,溫和地包裹住靈髓,將其中的水係靈力轉化為適合他吸收的精純能量,不再有排斥之感。

淩塵盤膝坐下,運轉功法,靈髓的能量順著經脈流轉,所過之處,原本堅韌的血管竟泛起淡淡的金光,如同被鎏了一層金——這是脈通金的征兆!

但過程極為痛苦,仿佛有無數細針在血管裡穿梭,又癢又疼,讓他忍不住想嘶吼。

他咬緊牙關,舌尖抵著上顎,引心焰入脈,金色的火焰與靈髓能量交織,將血管壁上的雜質一點點灼燒殆儘,化作黑煙從毛孔排出,帶著焦糊的氣味。

當最後一條經脈被淬煉完成,丹田內的靈力猛地暴漲,如同開閘的洪水,煉氣八層的壁壘應聲而破!

靈力核心從黃豆大小膨脹到拇指肚,表麵的金色紋路更加密集,流轉時帶著金石相擊的清響。

“呼——”

一口濁氣吐出,帶著濃鬱的黑氣,在丹房裡久久不散。淩塵睜開眼,眸中金光流轉,握拳時,指尖竟彈出寸許長的金色氣芒,觸碰到石壁,留下深深的刻痕——這是脈通金初成的標誌,肉身強度堪比中品法器,尋常刀劍根本傷不了他!

丹王鼎突然震動,鼎底的暗紋與他的經脈產生共鳴,心焰的威力竟隱隱提升了一分,顏色從純白轉為淡金。

他能感覺到,自己與鼎的聯係更加緊密,仿佛成了身體的一部分,無需刻意催動,就能感應到周圍的靈氣流動。

“看來前輩的提示沒錯。”淩塵收起丹王鼎,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準備前往前殿與敖廣彙合。

剛走出丹房,就見林風匆匆跑來,額角帶著汗,手裡拿著個儲物袋,袋口係著紅色的繩結:“淩師兄,這是藥老讓我交給你的,說是萬屍穀用得上,他在冰火泉療養,走不開。”

儲物袋裡裝著數十枚解毒丹、三張上品烈火符,還有一張繪製詳細的萬屍穀地形圖,上麵用紅筆標注著屍王可能出沒的區域,旁邊寫著“屍王懼光,尤以心焰為甚”。

最底下壓著張字條,是藥老的字跡,力透紙背:“屍王怕至陽之物,心焰可克製,小心血煞門的‘屍蠱’,入體則控心,需以鼎焰燒之。”

淩塵握緊儲物袋,心中暖流湧動。藥老雖不能同行,卻早已為他做好了萬全準備,連血煞門的陰招都想到了。

前山廣場上,敖廣已帶著三名蓬萊島弟子等候,他們背著行囊,腰間掛著水紋令牌,法器懸浮在腳邊,顯然也是準備充分。宗主和幾位長老站在高台上,神情肅穆,沒有往日的談笑。

“此去萬屍穀,凶險莫測,務必以自身安全為重,切莫貪功冒進。”宗主的聲音傳遍廣場,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若事不可為,立刻撤退,青嵐宗永遠是你們的後盾!”

“弟子遵命!”淩塵和敖廣齊聲應道,聲音響亮,回蕩在廣場上空。

敖廣取出避塵珠,珠子隻有拇指大小,卻散發著柔和的藍光,形成一道半丈寬的防護罩,將眾人籠罩其中,隔絕了外界的氣息:“此珠可抵禦屍氣,還能隱匿氣息,我們儘量避開屍群,直達穀心,速戰速決。”

淩塵最後看了一眼青嵐宗的山門,白玉牌坊在晨光中閃著光,丹王鼎在懷中微微發燙,仿佛在催促他前行。

爹娘的下落,《九轉煉神訣》的完整功法,血煞門的最終陰謀……所有的答案,都在千裡之外的萬屍穀,在那片埋葬了無數秘密的死亡之地。

“出發!”

隨著敖廣一聲令下,眾人禦使法器,化作數道流光,朝著青州極北的方向飛去。

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如同射向黑暗的利劍,劃破了清晨的薄霧。

高台上,宗主望著他們遠去的方向,對身邊的藥老道:“前輩真的不跟去?那屍王的凶名,連古籍都諱莫如深。”

藥老搖頭,目光深邃地看向典籍庫的方向:“該讓他自己走的路,誰也代替不了。我們要做的,是守住青嵐宗,不讓他有後顧之憂。”

他手中捏著半塊玉佩,玉佩斷裂處參差不齊,正是當年與墨塵決裂時,對方留下的信物,“而且,青嵐宗的內奸,也該清算了,免得他在萬屍穀浴血奮戰,身後卻有人捅刀子。”

遠處的雲層中,一道黑影隱藏在雲絮裡,注視著淩塵等人的背影,嘴角勾起詭異的笑,露出尖利的牙齒。

隨即化作一道青煙,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天際,朝著萬屍穀的方向飛去,像是在引路,又像是在等待。

萬屍穀的黃沙,已在風中等待了千年。

而一場決定青州修仙界命運的較量,即將在這片死亡之地,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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