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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黑風嶺激戰,丹鼎現真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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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風嶺的陰風卷著沙礫,像無數把小刀子,打在臉上生疼。嶺北的白骨洞外,數十名血煞門弟子手持彎刀,正與青嵐宗的執法隊激戰。

這些血煞門弟子渾身裹著暗紅色的勁裝,散發著濃鬱的血腥氣,傷口處流出的血液竟冒著黑氣,顯然修煉了某種邪功,越是受傷,眼神越狂熱,如同不知疼痛的野獸,越戰越勇。

“結陣!”執法隊長厲聲喝道,手中長劍劃出一道清冽的劍光,“叮”地一聲將一名血煞門弟子的彎刀格擋開來。但對方仿佛瘋魔,彎刀順勢下劈,竟在他手臂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傷口瞬間變黑,還冒著絲絲腥臭的黑氣,顯然淬了劇毒。

“隊長!”旁邊的弟子驚呼,剛想上前支援,就被另一名血煞門弟子纏住,那弟子的彎刀上還掛著碎肉,看得人頭皮發麻。

就在這時,一道金色的刀光如閃電般掠過,精準地斬在那名血煞門弟子的手腕上。

彎刀“哐當”落地,一枚淡青色的丹藥被塞進執法隊長手中:“快服下,能解屍毒,三息見效。”

執法隊長抬頭,見是淩塵,青色勁裝在血霧中格外醒目,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感激地將丹藥服下。

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清涼的氣息順著經脈流轉,手臂上的黑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連疼痛都減輕了大半。

“多謝淩師弟!”

“先聯手退敵!”淩塵手持剝靈刀,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敵陣中。

煉氣六層的靈力配合“骨映玉”的肉身,讓他的速度遠超同階修士,腳尖點地時隻留下淡淡的殘影。

剝靈刀每一次揮動,都能精準地避開對方的攻擊,同時在其身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角度刁鑽得像是提前算好了對方的動作。

更可怕的是,他的刀上塗抹了用腐心草汁液煉製的藥膏,呈墨綠色,血煞門弟子的傷口接觸到藥膏,立刻發出“滋滋”的聲響,黑氣翻騰,竟無法像往常一樣自愈,反而以更快的速度潰爛,疼得他們嗷嗷直叫。

“這小子的刀有古怪!帶了破邪的藥!”血煞門弟子們紛紛驚呼,看向淩塵的眼神充滿了忌憚,原本悍不畏死的氣勢弱了大半。

激戰中,淩塵的目光始終鎖定在白骨洞的洞口。

那裡站著個身披黑袍的老者,身材佝僂,臉上帶著青銅麵具,麵具上刻著扭曲的鬼紋,隻露出一雙猩紅的眼睛,正饒有興致地看著戰局,像在欣賞一場精心編排的戲——顯然是血煞門的頭目。

“血煞門主?”淩塵心中一動,《異毒考》的殘頁中提到,血煞門主常年佩戴青銅麵具,修煉《血魔功》已達築基期,實力深不可測,尋常長老都不是對手。

就在這時,一道流光從天際疾馳而來,帶著破空的銳響,藥老的聲音帶著冰寒的怒意響徹戰場:“血屠!百年不見,你還是這麼喜歡躲在小輩後麵裝腔作勢!”

黑袍老者猛地轉頭,看到藥老時,猩紅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化作猙獰的笑意,聲音沙啞如破鑼:“藥塵?你竟然還沒死!當年讓你僥幸逃脫,這次定要將你挫骨揚灰,奪取你的《百草心經》,讓你的丹道成為我血魔功的墊腳石!”

藥塵?!

全場皆驚。血煞門主竟認得藥老,還知道他的真名?執法隊的弟子們看向藥老的眼神都變了,這藥圃的老頭,竟是傳說中的人物?

藥老將藥簍扔在地上,裡麵的草藥散落一地,露出了藏在下麵的一柄古樸長劍——劍身布滿裂紋,卻散發著淩厲的劍意,劍穗是用百年靈狐的尾毛製成,隨風飄動,顯然是件高階法器。

“百年前你偷我丹王鼎,害我身中血毒,差點身死道消,今日正好一並清算!”藥老長劍直指血屠,周身爆發出築基期的威壓,空氣都仿佛被凍結,原本佝僂的身軀挺直,竟有種睥睨天下的氣勢,與往日的藥農判若兩人。

“丹王鼎?”血屠狂笑,聲音震得周圍的樹木簌簌作響,“那寶貝正在洞內為我祭煉《血魔功》,等吸收了足夠的精血,我就能突破築基中期,到時候彆說青嵐宗,整個青州都是我的!你和這小雜碎,都將成為我功成的祭品!”

“休想!”藥老身形一閃,長劍化作一道流光刺向血屠,劍風淩厲,竟將周圍的陰風都撕裂開來,帶起的氣浪掀得沙石漫天。

血屠不敢怠慢,雙手結印,周身的血氣凝聚成一麵血色盾牌,盾牌上的鬼紋栩栩如生,擋住了長劍的攻擊。

“轟”的一聲巨響,氣浪席卷開來,將周圍的弟子震得連連後退,修為低些的甚至直接被震暈過去。

築基期修士的對決,根本不是煉氣期弟子能插手的,靈力波動都能震傷他們的經脈。

淩塵趁機帶著執法隊清理殘餘的血煞門弟子,同時悄悄靠近白骨洞——他要找到丹王鼎,絕不能讓血煞門得逞,那是藥老的執念,也是青嵐宗的榮耀。

洞內陰森潮濕,牆壁上插著用人骨製成的火把,燃燒著幽綠的火焰,照亮了中央的血池。

血池裡浸泡著數十具修士的屍體,有青嵐宗的灰衣弟子,也有其他門派的服飾,鮮血翻滾,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池邊的石壁上刻滿了血腥的符文,正源源不斷地向血池輸送著邪氣。

血池中央的石台上,放著一尊三足兩耳的青銅丹爐,高約三尺,爐身刻著繁複的火焰紋路,紋路間流淌著淡淡的金光,正源源不斷地吸收著血池的血氣,發出“嗡嗡”的輕響,爐蓋上方的寶珠卻依舊清明,顯然還未被血煞門完全汙染。

“丹王鼎!”淩塵眼中閃過一絲激動。這尊丹爐比記載中更加古樸,爐身的包漿溫潤,顯然有了靈性,三足上的獸首栩栩如生,仿佛隨時會張口咆哮。

剛想上前取下丹王鼎,身後忽然傳來冷笑:“找到你了,小雜碎!果然是你壞了門主的大事!”

左眼角有痣的執事不知何時出現在洞口,手中握著一柄血色匕首,匕首上的血氣幾乎凝成了實質,正是之前在測靈台見過的那個記賬執事!

他的氣息比之前強橫了數倍,竟已突破到煉氣九層,臉上的痣都泛著紅光,顯然是吸收了血池的血氣,強行提升了修為。

“劉長老的同黨,果然是你。”淩塵握緊剝靈刀,戒備地看著對方,腳下悄悄移動,擋住了他靠近丹王鼎的路。

“等我殺了你,奪取你的極品五行靈根,煉化你的無垢凡體,門主定會賞我更多資源,讓我突破築基!”

痣眼執事獰笑著撲上來,匕首帶著破空聲刺向淩塵的心臟,上麵的血氣凝聚成一張鬼臉,發出刺耳的尖嘯,試圖擾亂心神。

但淩塵的心誌早已被《九轉煉神訣》打磨得堅如磐石,鬼臉剛靠近就被無形的靈力震散,連他的眼神都沒波動一下。

他側身避開匕首,同時將靈力注入剝靈刀,刀身爆發出璀璨的金光,反手斬向對方的脖頸,角度刁鑽,避無可避。

“鐺!”

匕首與剝靈刀碰撞,竟發出金鐵交鳴之聲,火星四濺。痣眼執事被震得後退三步,虎口崩裂,滿臉難以置信:“你的靈力怎會如此精純?煉氣七層竟能接我全力一擊?”他剛才明明感覺到對方還是煉氣六層,這突破速度也太快了!

“你沒資格知道。”淩塵欺身而上,將《草木精要》中的毒理知識融入刀法——每一刀都精準地攻向對方防禦薄弱的穴位,刀風帶著凝露草的寒氣,讓對方的動作漸漸遲滯,靈力運轉都變得生澀。

痣眼執事越打越心驚。他本以為能輕鬆斬殺這個煉氣七層的小子,卻沒想到對方的刀法刁鑽無比,肉身更是堅硬得離譜,匕首砍在身上竟隻留下淺淺的白痕,像砍在鐵塊上。

“去死!”他怒吼一聲,將全身血氣注入匕首,匕首瞬間暴漲三尺,化作一道血色長虹,帶著吞噬一切的氣勢,直取淩塵麵門。

這是他壓箱底的絕技,耗費了十年苦修的血氣,是他最後的賭注。

淩塵眼神一凜,不退反進,將《九轉煉神訣》運轉到極致,骨骼發出“哢哢”的脆響,玉色的骨光透過皮膚隱隱可見,同時從懷中摸出最後一枚極品破障丹,毫不猶豫地服下!

丹藥的靈力在體內炸開,如決堤的洪水般衝擊著經脈,煉氣六層的壁壘瞬間被衝破,靈力暴漲,丹田內的靈力核心再次膨脹,表麵的金色紋路更加清晰——他竟在激戰中突破到了煉氣七層!

“破!”

剝靈刀與血色長虹碰撞的瞬間,金色的靈力與玉色的骨光交織,形成一道璀璨的光刃,竟硬生生將血色長虹劈成兩半!刀勢不減,精準地斬在痣眼執事的胸口。

“噗嗤!”

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他的灰袍。痣眼執事難以置信地看著胸口的傷口,那裡的血肉正在快速潰爛,連骨骼都露了出來,眼中充滿了不甘和恐懼,緩緩倒在地上,氣息斷絕,臨死前還死死盯著丹王鼎的方向。

淩塵喘著粗氣,握刀的手微微顫抖——剛才那一刀幾乎耗儘了他的靈力,後背的衣衫都被冷汗濕透。

他走到石台前,正欲取下丹王鼎,洞外忽然傳來藥老的悶哼聲,帶著痛苦。

“不好!”

他衝出洞口,隻見藥老的左肩鮮血淋漓,染透了粗布短褂,臉色蒼白如紙,顯然受了傷。

血屠手持一柄血色長刀,狂笑道:“藥塵,你的《百草心經》也救不了你!今日我就讓你親眼看著丹王鼎為我所用,成為我血魔功的一部分!”

藥老捂著傷口,嘴角溢出鮮血,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就算毀了它,也不會讓你得逞!”他抬手凝聚靈力,顯然想引爆丹王鼎,與血屠同歸於儘。

“休想!”血屠身影一閃,撲向白骨洞,速度快如鬼魅,顯然是想搶奪丹王鼎。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蒼老的聲音響徹山嶺:“血屠賊子,休得猖狂!青嵐宗豈容你撒野!”

秦長老帶著宗主和幾位長老趕到,個個氣息強橫,靈力波動如淵似海,顯然是收到消息後立刻趕來支援,為首的宗主更是直接祭出了佩劍,劍身的靈光幾乎照亮了整個黑風嶺。

血屠見狀,知道大勢已去,怨毒地看了藥老一眼,又掃過洞口的淩塵,恨聲道:“青嵐宗,我還會回來的!這筆賬,咱們沒完!”說罷轉身化作一道血光,朝著黑風嶺深處逃去,速度快得驚人,連宗主都沒追上。

“追!”宗主厲聲下令,帶著長老們追了上去,留下秦長老處理後續。

藥老看著血屠逃走的方向,咳出一口鮮血,對淩塵道:“快……丹王鼎不能留在這裡,它吸收了太多血氣,再晚就會被汙染,徹底淪為邪器……”

淩塵立刻返回洞內,抱起丹王鼎。鼎身入手溫熱,竟在主動吸收他的靈力,爐蓋上方的寶珠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輕輕顫動,仿佛在回應他的觸碰,與他的氣息漸漸融合。

“它認主了。”藥老不知何時走了進來,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眼中的疲憊都淡了幾分,“丹王鼎有靈,隻認心性純淨的丹道傳人,看來你就是它等了百年的人。”

淩塵握緊丹王鼎,忽然明白,藥老讓他進苦役營,教他煉丹,帶他熟悉各種靈草,或許從一開始就打算將丹王鼎托付給他,這不僅是傳承,更是信任。

洞外的陽光透過洞口照進來,驅散了陰森的氣息,落在丹王鼎上,反射出溫暖的光暈。

淩塵抱著丹王鼎走出白骨洞,看著滿目瘡痍的戰場和遠處漸漸平息的山林,空氣中還彌漫著血腥和藥草混合的氣味,心中明白,這場激戰雖然勝利了,但血屠逃脫,血煞門的威脅遠未解除,他們遲早還會卷土重來。

藥老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溫度透過衣衫傳來,帶著一絲鼓勵:“接下來,該讓丹王鼎重現光彩了,用你的丹道,洗淨它身上的血氣,讓它再為青嵐宗發光發熱。”

淩塵點頭,目光落在丹王鼎上。爐身的火焰紋路在陽光下流轉,仿佛有生命般跳動,與他的靈力呼應。

他知道,擁有了丹王鼎,他的丹道之路將更加廣闊,而屬於他的傳奇,才剛剛進入新的篇章,未來的挑戰雖多,但他已做好準備。

黑風嶺的風漸漸平息,遠處的青嵐宗山門在雲霧中若隱若現,像一座安穩的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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