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合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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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望聳肩說道:“目前看來,或許是這樣。”

陳重錦糾正道:“並非或許,是隻有我,我是皇子,我最有競爭資格,隻要是正常的嫡爭,國師絕不會介入,換作旁人,他一定會出手。”

此時此刻,薑望還敢直接提及曹崇凜的名字,陳重錦就相信了此前的話,薑望確有能力封閉整個神都的視線以及感知,他便也直言了。

“彆看陳錦瑟是南郡王府的世子,與我是堂兄弟,就算特殊情況下,他也有競爭的資格,但隻要父皇沒有明言,就難以名正,國師依舊會出手。”

“隻有我與陳符荼爭鬥,國師才會旁觀,絕不會介入嫡爭之事。”

薑望心想,表麵看來是如此,但規矩畢竟是曹崇凜自己的規矩,規矩成為擺設,也僅是一念的事,而刨除意外,這的確是能規避曹崇凜的唯一方式。

陳重錦接著又道:“因此,我從來在意的不是國師,隻要國師的態度是中立的,可僅是勢力的方麵,我就不如陳符荼,哪怕暗地裡積攢了力量,亦不夠。”

薑望抬手問道:“國師不參與,可沒說不對大物製衡,就算他不出手,但隻攔著我,我也很難再做什麼,殿下是否有對策?”

陳重錦說道:“薑先生放心,你在我的陣營,就是在嫡爭裡,雙方能籠絡什麼樣的人,也是各憑手段,讓大物在自己陣營,亦是一種能力的體現。”

薑望皺眉道:“所以國師對此也不管?”

陳重錦搖了搖頭,說道:“並非全然不管,大物隻要沒在嫡爭裡做出很嚴重的事,正常出手乾預是不會被製衡的,我稍後會與薑先生詳細講一講底線。”

“目前就先舉個例子說,雙方陣營若都有大物,除了能幫著造勢,便隻能最後不得不動乾戈的時候才能出手,像請大物直接出手除掉誰是不能做的。”

“但我要是遇到危險,大物可以露麵,前提隻是救人,不能直接殺陳符荼,甚至不能殺正四品及以上的大員,這是在嫡爭裡有大物參與的規矩。”

“換言之,隻有一方存在大物,該有的規矩還得遵守,不過便也是先勝一手,占優的地方就多了,在明麵上,陳符荼的背後似乎沒有大物,可亦不能斷言。”

薑望聞言說道:“那看來,咱們之間的合作得延後了。”

陳重錦不解道:“這是何意?”

薑望笑道:“因為我等會兒要殺的就是正四品以上的,甚至應該不止一個。”

陳重錦啞然。

他猛地反應過來,“神守閣的那件事?”

薑望點頭。

陳重錦想了想,說道:“如若薑先生能助我,甘閣主以及談姑娘的事無論有罪與否都能赦免。”

薑望搖頭說道:“前提是殿下登基,隻是打敗陳符荼,成為太子,可做不到這些,我也不可能等那麼久,有些人該殺現在就得殺。”

說到這裡,薑望眯起眼睛,“既然要合作,我也就開門見山了,甘梨是被誣陷的,我在神守閣殺的那兩個人就是參與者,不知其中是否有殿下的人?”

他直接說了些名字。

陳重錦的神情略有變化,掙紮了片刻,長吐口氣,說道:“實不相瞞,薑先生說的這些人裡,確有我門下的,但請薑先生相信,我對此毫不知情。”

“甚至這些人裡更多在陳符荼的門下,以及中立的,這儼然是三方人,我雖不明其中就裡,可這三方人能彙聚在一塊,顯然是裡麵有很重的內情。”

薑望想到右仆射的事,思忖著說道:“如此看來,這些人裡雖有在你們門下的,但你們都被瞞著,無論是利益,還是彆的緣故,至少針對甘梨一事,他們同仇敵愾。”

陳重錦皺眉說道:“陳符荼可未必不知情,畢竟他都誣陷談姑娘謀逆了。”

薑望沒提談靜好確實有殺陳景淮的心思,這當然就屬於謀逆,也知道陳重錦的意思,他隻是搖了搖頭說道:“殿下的人我會留給殿下自己處置。”

“現在殿下需要儘快做準備,我會予以配合,作為誠意,能很明言的說,陳符荼也試圖與我合作,但是對甘梨一事的合作,正好能加以利用。”

陳重錦笑著說道:“既是合作,自當相互信任,我等著看薑先生的手段。”

薑望笑道:“事已至此,我的手段就很簡單了,有事都可以推給陳符荼,再有國師為我正名,隻要不被抓住把柄,能發揮的餘地就太多了。”

陳重錦好奇問道:“那薑先生打算怎麼殺?”

薑望反問道:“殿下想讓我先殺誰?”

陳重錦稍微沉默,笑道:“我當然還是希望薑先生能先殺陳符荼門下的人。”

薑望說道:“此事涉及的人很多,雖然我不會全殺乾淨,但殿下不擔心朝局動蕩的問題?”

陳重錦說道:“薑先生都這麼說了,自然有分寸。”

“若真的都殺了,就算我有暗地裡積攢力量,籠絡了許多人才,也不夠填補,可隻是一部分的話,我有把握,正好能在各司裡安插我的人。”

“且陳符荼的確與此無關的話,他也會善後,剩下的不過是看各自能力,誰能掌握各司更多的權勢。”

薑望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他起身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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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重錦差人找來陶惜。

歐絨死了,宰相也死了,陶惜作為培養出來的佼佼者,自然要更被重視。

陶惜見禮。

陳重錦沉默了良久,才說道:“宰相的死是肯定與陳符荼有關,但不知究竟是什麼人做的,若我讓你也以類似的方式解決百裡袖,你可有信心?”

他當然不會直接讓陶惜去解決梅宗際,壓根也沒可能辦到。

退而求其次,百裡袖是最合適的。

陶惜有些無奈說道:“雖然屬下願為殿下效勞,我也並非沒信心打贏百裡袖,可我與他同境,想無聲無息的輕易解決他很難,何況是模仿此等手段。”

陳重錦倒沒覺得多失望,宰相的修為雖然不是很高,但當著人的麵,在自己的府邸前瞬殺,絕非尋常人能辦得到的。

他歎氣道:“再從長計議吧。”

......

宰相的死,可以說無人問津。

陳符荼不說,陳重錦不說,便沒人在意。

但有意想不到的人提了這件事。

陳符荼初聽聞時很震驚。

陳重錦聽聞時也很震驚。

而他們很難得有了同樣的想法。

那就是薑望要對付誣陷甘梨的人,也沒必要拿宰相的死說事吧?

他們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

要說非得有牽扯,就隻能是薑望成了陳重錦的人,那與宰相自然就有關係了。

陳家兄弟倆也都同時想到這一點。

但反應就不儘相同了。

陳重錦認為,薑望隻是要找個由頭,無關這個由頭是否合理,且也是再次的表示誠意。

他還沒有明著說要奪嫡,那麼就算薑望更向著他,也暫無需遵守不能殺正四品及以上大員的規矩。

陳符荼想著,就算薑望要找由頭,為何偏偏要找宰相這個由頭?

他合理懷疑,薑望可能真的到了陳重錦的陣營。

哪怕薑望的目的不是他,也讓陳符荼很不爽。

但他們兄弟倆又都有各自的目的,且因某些緣故,在此刻不謀而合,便都保持了沉默,僅是注意著被薑望上門找茬的目標。

目標是一位正三品的武將,稱右衛將軍,但不屬驍菓軍,驍菓軍是隋最強,卻非唯一,此人也正是他們一夥商議對策時,坐在右側第三位的人。

他是對葛老二人的死最擔憂的。

更是堅信著右仆射已背叛,或者說,哪怕右仆射沒有背叛,也肯定會告訴薑望一些什麼,其實也已與背叛無異,更主張想除掉右仆射,但被否決了。

現在薑望直接找上門,他暗惱自己的擔憂果然是對的。

甚至還以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登門。

這明顯就是故意找茬。

“侯爺,您有些離譜了吧?彆說我與那個叫宰相的沒有任何接觸,我連他死了都不知道,您現在說是我殺的?還要給他報仇?”

薑望很正經說道:“對啊。”

右衛將軍一臉的難以置信說道:“什麼叫對啊?此事與我無關!”

“而且這個宰相又與侯爺什麼關係?難不成侯爺已公然站隊四殿下,更想以勢欺人,壓迫我等?!”

薑望撇嘴說道:“彆誹謗啊,小心我去太子殿下麵前參你,我與宰相是個人的交情,現在他被你殺了,我來幫他報仇有什麼問題?”

右衛將軍冷笑著說道:“侯爺覺得我會信?”

“你與宰相個人能有什麼交情?”

“何況就算他真是被人殺了,以前要交予神守閣,現在是交予三司,侯爺無權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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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望也跟著冷笑道:“若是韓偃被殺了,你覺得國師會把此事交予三司麼?”

“雖然他們是師徒,但宰相是我的朋友,這是同樣的道理。”

“國師前日才剛放話,我的身份地位擺在這裡,怎會無權處置?”

“你想以此逃脫,是癡人說夢!”

右衛將軍怒聲道:“侯爺簡直是強詞奪理!”

薑望說道:“我可是有證據的。”

右衛將軍沉聲道:“那就把證據拿出來,證據可不是用嘴說的!”

薑望笑道:“證據就在神守閣的上官仆射的手裡,也是他告訴我,是你殺的宰相,前麵是要告訴你,我有權處置,現在是告訴你,我是經過了神守閣的。”

右衛將軍攥緊了拳頭,果然是那個叛徒!

這證據也顯然是作假的。

他們做好了準備。

看不看證據已經沒意義了。

他陰沉著臉說道:“但神守閣的權柄已分在三司的手裡,侯爺將此事交予神守閣,有違隋律,做不得數,應該交予三司重查。”

薑望笑道:“你搞清楚一件事,就算不交予三司或神守閣,我也有權處置你,你身為正三品的武將,在神都肆意妄為,草菅人命,還是有官職的,已是罪不可恕。”

感覺到了薑望的殺意,右衛將軍退了一步,驚恐說道:“沒有三司的實際證據,沒有太子殿下說話,你怎敢私自殺我?!就仗著大物的身份麼!”

薑望笑道:“證據我會事後給三司,但你現在就得死,若真冤枉了你,我給你道歉就是了,相信整個神都都會為你昭雪。”

右衛將軍心想,我都死了,以後怎麼樣還有用麼?

薑望又忽然低聲說道:“你沒有察覺一件事麼?我雖是來得突然,但該知道的也會很快知道,卻一直沒有人出現啊,所以沒有人願意救你。”

右衛將軍的瞳孔驟縮。

薑望輕笑著說道:“就算是與你一夥的那些人,也顯然是放棄你了,畢竟他們若此時出現,容易成為新的目標,他們不敢,隻敢在事後說事,因此你怎麼都得死。”

右衛將軍一臉頹敗。

薑望上前一步說道:“我倒是很希望他們真能出現救你,可惜啊。”

右衛將軍額頭青筋暴凸,怒瞪著薑望,說道:“侯爺以為自己贏定了麼,上官仆射會背叛我們,也會背叛你,你故意找借口殺我等,縱為大物,一旦被揭露,亦將付出慘痛代價!”

他吼得很大聲。

薑望掏了掏耳朵,笑道:“你的話沒人能聽見,但得多謝將軍的提醒。”

右衛將軍怔了一下,隨即又笑了起來。

就算隻是能借薑望的手把上官仆射解決,也算出了口氣。

他要死,上官仆射也絕不能好過。

何況他的死,其餘的人更能借此攻訐薑望。

就像薑望說的,他此時此刻的確活不了了。

他的內心反而平靜了下來。

更是揮手召來一杆長槍。

“我是武將,侯爺的修為縱然通天,也彆想我輕易赴死。”

薑望哦了一聲,“看來是要畏罪抵抗,等若是承認了罪行,那就好辦了。”

右衛將軍一怔,惱恨道:“潯陽侯,你不得好死!”

他猛地揮舞長槍,砸向薑望。

薑望卻隻伸出一指,右衛將軍的長槍頃刻崩碎,整個人也吐血飛出去,倒地後直接氣絕身亡,甚至他身後的府門也轟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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