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映棠醒了。
她要起身,被徐渡野摟在懷中。
“徐大哥,”她紅著臉道,“祖母快起床了。我們這樣不好……”
容易露餡。
“祖母進彆人房間肯定會敲門。”徐渡野把臉埋在她鎖骨之中,手放在不該放的地方。
他的一條腿搭在她身上,所以孟映棠很容易就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掙紮著推他,“不行的,祖母就快起來,怎麼樣都來不及……”
“菜就多練。”徐渡野又咬住她小巧的耳垂,用力揉捏了兩把。
他對她,怎麼就這樣愛不釋手呢?
“我,多練。”孟映棠麵紅耳赤,乖乖巧巧。
徐渡野最受不了她這樣的乖巧,欲望瞬時燎原。
結果就是明氏都已經起身在外麵掃雪,孟映棠還被他按著肩膀動彈不得。
孟映棠急得臉都紅了,隻能用央求的眼神看著他,雙眸裡寫滿了羞恥、哀求、驚慌以及……刺激。
她不知道,她越是這樣,男人的惡趣味就越強烈。
明氏敲敲窗戶,“映棠還沒起來?是不是小日子快來,身體不舒服?”
“沒,祖母,”她雙目還有些失神,已經跪坐不住,倒在床上,嘴唇嫣紅,帶著瀲灩的水光,“我就是貪睡了一會兒。”
徐渡野把擦拭的帕子隨手一扔,挑眉看著她,饜足的男人,眼神不再凶狠,而是帶著戲謔。
他慢條斯理地係著汗巾子。
孟映棠不敢看他。
開罪不起,她躲得起,免得又被他纏上。
“估計也就這幾日,所以身子會疲乏,你多躺一會兒,我們不著急出門。渡野那個混賬,大清早的不知道去哪裡鬼混,回來估計得日上三竿了。”
“好。”孟映棠倉惶答應。
人在她這裡鬼混,她有罪。
徐渡野蹲下來,抬手摸了摸她唇角,笑得一臉得意:“去炕上,我換被褥。”
他是寧願在炕上滾的,不過自上次他把她按住窗邊,還故意開了條縫讓外麵能看到之後,孟映棠就再也不肯了。
孟映棠還沒動,就被他彎腰抱起,受驚之下,習慣性地摟住他脖子。
徐渡野一隻手就能抱住她,在她身後拍了一巴掌,“多吃些,再不長肉要挨揍了。”
孟映棠太過害羞,也被慣著生出了三分膽子,和他頂嘴:“祖母不讓你打我。”
“她不讓的事情多了,我少弄你了?”
眼看著話題又不正經了,孟映棠立刻把嘴閉得比蚌殼還緊。
她再笨,吃過好多次虧之後,也知道如何從男人無時無刻都蓬勃的欲望之中“幸免”。
徐渡野抱著臟的床單,避過在廚房做飯的明氏偷偷溜出去。
他這幾日都習慣了。
在河邊砸開冰,把床單洗了,然後晾曬到無人處,等乾了再偷偷摸摸帶回來。
孟映棠趴在窗戶上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隻覺好笑。
笑著笑著,身下一股熱流流出……
小日子如約而至。
也許是被徐渡野鬨得分散了精力,來之前她竟然沒有什麼感覺。
不過來了之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覺得小腹悶悶地疼,整個人也喪了下來,蔫蔫得打不起精神。
吃飯的時候,明氏看出來了,問她道:“是不是不舒服?”
孟映棠搖頭,“還好,祖母給我調養幾個月,比從前好了太多。”
今日縣令夫人生辰,對她來說是難得的出門見人的重要日子。
她還要學著待人接物,不給徐渡野丟臉,所以今日她肯定要去。
“那就好,我總惦記著這件事……”
在一旁悶頭吃飯的徐渡野聞言嗤了一聲,“您光用嘴惦記著啊!那些燕窩鹿茸留著長毛也不拿出來吃。”
明氏氣得用筷子拍他的手,“你懂什麼!怎麼能亂補……不過燕窩確實可以吃點,回頭我找出來。”
“您這是給自己開什麼小灶呢。”徐渡野看著她麵前青糊糊一樣的東西道。
“我許是受了涼,鬨肚子,”明氏道,“實在不想吃藥,就熬了一碗菜粥,把藥加裡麵了。”
說話間,她苦著臉嘗了一口,隨後眉頭緊皺,把碗推開,“算了,太難吃。”
拉肚子又死不了,她順其自然,喝點鹽糖水,實在扛不住再說。
對明氏來說,吃藥真是天大的艱難。
自那人走後,她好像就沒正經吃過一頓湯藥——實在喝不下去。
徐渡野知她心裡有數,也不多勸。
結果就是要出門的時候,明氏還在鬨肚子。
“你帶著你媳婦去吧。”明氏道,“映棠,不用慌,我和古夫人交好多年,她會照顧你的。”
徐渡野狐疑地看著明氏,“您是不是要自己一個人在家搞什麼幺蛾子?”
他怎麼隱隱聞到了陰謀的味道呢?
按理說,祖母那麼喜歡孟映棠,這會兒有機會,她肯定會帶著這個得意的孫媳婦到處炫耀。
在花式誇自己家人這件事上,明氏從來都是個中翹楚。
“大過年的,你彆讓我扇你。”明氏狠狠瞪了他一眼。
孟映棠想起徐渡野和她說過的話,莫名心虛。
——難道是因為明氏察覺了他們兩個人偷偷摸摸,暗度陳倉,所以這會兒覺得沒有放不下的心事,所以想要自我了斷?
徐渡野看了明氏一眼,拉著孟映棠出門,坐上了賃來的馬車。
——雖然自家有馬車,但是還得趕車,哪裡有和媳婦一起在馬車裡,溫香軟玉在懷來得舒服?
“你放心,祖母那個人,就算真有不好的想法,也不會大正月裡給人添亂。而且,”徐渡野玩弄著她的手指,“祖母應該也沒發現我們之間的事情,你,心虛了?”
孟映棠:“我們那樣,不好……”
收手吧。
“哪樣不好?哪裡不好?這裡,這裡,還是這裡……”
“徐大哥,彆鬨了,有人在。”
徐渡野知道她麵皮薄,放她一馬,繼續捏捏揉揉她的手指,就像一個在玩心愛玩具的大孩子。
他怎麼就這麼喜歡她呢?
明氏推開了兩家之間的門,去找周溪正。
周溪正對她的到來並沒有意外,隻是淡淡道:“又見麵了。”
“我隻是想問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