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啊!”
眼看易中海溜了,自己身上的嫌疑卻未洗清,閻埠貴的心態直接爆炸。
這回是肉沒吃上,不該挨的刀,一刀都沒落下啊!
“老閻,今天這楊乾事,真不是你招來的?”
聽到閻埠貴充滿怨氣和不甘的語氣,場上的許富貴神色一動,忽然問道。
“蒼天可鑒啊!”
見許富貴主動給自己遞了話,閻埠貴立馬給他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趕緊抓住這個機會說道:“我閻埠貴好歹也是個讀書人,在學校教書育人,不說品德高尚,也從來沒乾過那些偷雞摸狗的齷齪事,雖不是君子,但也不是什麼小人,怎麼會做背後告狀這種事情?”
“老閻,我是相信你的。”
閻埠貴話音剛落,許富貴立馬接話,隨後話鋒一轉,歎氣道:“不過你今天這事做的,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難怪老易會那樣想你。
我理解你想當管院大爺的想法,想像我們一樣為大家夥們出份力,可你也太不會挑時候了。
老易的管院大爺剛被楊乾事撤銷,心裡肯定不好受,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站出來候選,你讓老易怎麼看你?
都是一個院的鄰居,你好歹讓老易緩上幾天,等過陣子再提這事,不就好了?
要換成是我,也肯定覺得這事是你在背後動手腳,哎……”
“唉,我這不是看楊乾事在,一時間沒想那麼多……”
許富貴的話,完全說到了閻埠貴的心裡。
還是老許懂他!
豈料。
這個時候,人群中的傻柱卻出聲道:“二大爺,你說的這些不對吧?
今天早上的時候,我還聽人說,昨晚大會結束後,閻大爺跟前院的人吐槽一大爺辦事不地道,還抱怨他們前院沒有管事大爺,這對他們不公平。
我看啊,這事未必跟閻大爺沒關係,保不齊有人想當這院裡的新大爺,背地裡使陰招也不一定……”
傻柱可是真正把易中海當長輩看待的,見閻埠貴把易中海氣走了,自己還在那“洗白”,當場就不乾了,旗幟鮮明的站了出來,選擇支持易中海。
關鍵是,他說的這些猜測依據,對閻埠貴相當的致命。
閻埠貴直接變了臉色。
昨晚那些話,他還真說過。
隻是沒想到回旋鏢這麼快就紮在了自己身上。
觀察到閻埠貴的神色異常,許富貴不由看向了傻柱,故作疑惑的確認道:“傻柱,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
傻柱得意的昂起了頭,言之鑿鑿的說道:“二大爺,您要是不信,可以問問前院的那些人。”
“我看不用問了,傻柱說的這些,早上我也聽說了一點,老易這事,保不齊還真是老閻背後使絆子。”
隨著傻柱的“揭發”,作為目前院裡唯二的管院大爺,自以為掌握了真相的劉海中,主動跑出來秀存在感,一下子就把閻埠貴頭上的黑鍋扣緊了幾分。
“老劉,你這話可不能亂說。”
閻埠貴急了,忙說道:“我是說過那些話,但不代表事情就是我做的。”
本以為自己身上的嫌疑就要洗乾淨了,結果峰回路轉,反而更加洗不乾淨了。
越辯越黑啊!
閻埠貴人都麻了。
眼看現場都快亂成一鍋粥了,在一旁吃瓜看戲的李紅兵,卻是差點樂出聲來。
多多少少,他還真看出了點門道。
這事多半跟閻埠貴沒太大關係。
不是說閻埠貴不會做損人的事情,前提得是利己。
從這方麵,閻埠貴確實有動機和嫌疑,但其他人也不能排除,尤其是許富貴。
彆看他剛才主動開口替閻埠貴解圍,實際安的不一定是好心,特彆是在傻柱開口站隊的時候,他的意圖就有些明顯了。
看些似公道的,有時候未必公道。
除了閻埠貴,許富貴和劉海中也都有很強的動機。
昨天的大會,雖然沒有定性,是不是私設公堂還兩說,而且事情也跟他們沒什麼關係,畢竟是易中海主動發起的。
但如果他們一聲不吭,倘若有人拿這個做文章,搞不好會累及自身。
賈張氏的事情,就是前車之鑒。
到時候,未必就隻是不作為那麼簡單。
私下去找楊乾事彙報,不僅能撇清和自己的關係,還能爭取主動表現,贏得楊乾事的信任。
同時。
打掉易中海這個一大爺,哪怕隻是打掉他的權威,以後在院裡,就多一分話語權,甚至少一個人壓在他們頭上了。
四合院是一個小江湖,既有明麵上的打打殺殺,也有暗地裡的勾心鬥角。
不過到底是誰把事情捅到楊乾事那裡,李紅兵既不關心,也不在乎,還沒好心泛濫到要去替易中海討“公道”。
“都彆爭了,我知道是告密的人誰!”
就在一群人爭辯不休,閻埠貴百口莫辯的時候,一直陰沉著臉的賈東旭,忽然指向在一旁看戲的李紅兵,指名道姓的質問道:“李紅兵,告密的人就是你,對不對?”
見眾人朝自己看了過來,不等李紅兵回應,賈東旭就勝券在握的對著許富貴和劉海中告發道:“二大爺,三大爺,我剛才一直在偷偷觀察李紅兵,就在大家都以為告密的人是閻大爺時,他在一旁偷偷笑了,肯定是大家猜錯了人,他以為自己沒事了,在一旁幸災樂禍!”
眼看賈東旭硬生生的把矛頭引到自己這邊來,李紅兵有些無語。
一群人擱這兒玩抽象,他想安安靜靜看個笑話都沒辦法。
“紅兵,你有什麼解釋?”
知道李紅兵現在是個硬茬,不好招惹和得罪,許富貴並沒有一上來就拿大爺的架子,而是語氣和善的給了個解釋的機會。
“這有什麼好解釋的?
眼看自己一下子成了全場的焦點,李紅兵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無視賈東旭的挑釁,直接吐槽道:“二大爺,我挺好奇的,你們在這追究什麼告密者,有什麼意義?
這易中海是受了什麼冤屈,讓你們這麼替他不平?
你們要是有誰覺得楊乾事的處理有問題,剛才為什麼沒人替易中海求情?
是誰把昨天的事情說出去,很重要嗎?
這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
隨著李紅兵把這些吐槽出來,在場眾人齊齊傻眼。
到了這時候,他們才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己剛才好像在做一件毫無意義的蠢事。
易中海自己犯的錯,關他們什麼事?
尤其是閻埠貴,整個人一下子就放鬆了。
就算大家都認定這事是他做的,可他做的有錯嗎?
“甭管這事是不是我捅出去的,我就問一句。”
目光掃過大腦開始二次發育的眾人,李紅兵的視線最終落在三番兩次找事的賈東旭身上,殺人誅心的問道:“賈東旭,你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