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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沒有正解便是正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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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冷嗎?”走進東校門的時候,我看到裡奈縮了一下身子。

裡奈搖搖頭,看著我說:“還好。”

好像忽然起冷風了。

我看到路旁的那些花花草草,被風拂過吹起一層波浪,不一會兒,又被吹起一層波浪……

她身上隻是穿了一件薄薄的外套,而我今天也隻有一件帶帽子的外穿衛衣,但幸好風並沒有越起越大。

“我送你到你樓下吧,”我用頭大致擺了一個方向,告訴裡奈,“我知道那邊有一條近一點的路,可以快一點到你宿舍,我們走那邊吧。”

裡奈先是低了一下頭,然後又抬起,說:“好呀,走吧。”

“嗯,那跟上哦。”於是我開始帶路。

裡奈緊跟在我的身旁。

後來她問我,是怎麼發現這條捷徑的。我回答她,是因為我有一個朋友(我並沒有說出來是帥陽),有一次送他女朋友(之一、非正式、不公開)回去走的也是這條路,正好那女的宿舍就在她隔壁一棟樓。

裡奈說,哦原來如此。

我說,是的,正是如此。

她又問我,為什麼你會在場,是不是你也帶了一個女孩子。

我說不是的,我純粹是無聊,陪著那朋友送完人就到處瞎逛而已。

她說,她不信,肯定我是帶了女孩子。

我隻好陰森森地說,是是是,帶了,還帶了一個女鬼。

嚇得她當場就再不敢問了。

送她到達目的地之後,臨彆之際,她又狠狠地打了我一下,說以後不準在她麵前講鬼故事,她會害怕。

我說好的。殊不知我在心裡盤算著,哪天繼續再嚇嚇她,把快樂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有時候也挺開心的。想想就覺得自己很壞。

一聲邪笑之後,我與裡奈道彆。

隨後,我就一個人慢慢地走回了自己的宿舍。

說出來都不信,在我剛推門進去的時候,帥陽和安飛這兩二貨居然在玩吹打火機的遊戲。就是那種,把煤油打火機打開點著放在很遠的桌子上,然後他們比賽誰能夠把它吹滅,不準超界不許犯規。

“我去!”我不禁驚呼,“你倆是有多無聊才會玩這種幼稚的遊戲啊。”

“你懂什麼,”帥陽說,“練肺活量呢!”

安飛也笑笑,說:“很難吹的,在這位置我都吹好幾回了,都沒滅,要不你也來試試?”

我說我不試。

結果看到他們後麵玩得特彆歡樂,打火機是越擺越遠,我又屁顛屁顛地一起加入了。

“顏啟你不行啊,那小火苗都隻是輕輕晃悠了一下,得把氣憋大口點。”“就這點肺活量,要是去和女孩子親嘴,30秒都沒有你就會敗下陣來了吧!”安飛和帥陽在我吹了好幾次都沒成功後,一人一句。

“煤油型打火機本來就很難吹滅的啊。”我強行找理由。

“得找個姑娘練啊,兄弟……”安飛和帥陽異口同聲地說著,然後都給我投來意味深長的微笑。

“得得得,不玩了。”我哈哈而笑,接著換了個話題問帥陽,“你還記得那個技偵(技術偵查學)班的女孩子沒有?”

帥陽想了想,說:“記得啊,怎麼啦?你又喜歡?”

“呸呸,什麼叫「又」,”我想往下說去,又不好把「今天從東校門送裡奈回去,剛好走的是我們上次和那技偵的女孩子走的是同一條小路」這件事情說出來,於是我隻好戰術性坐回到自己的床邊,說道,“就是隨口問問。”

“肯定不是隨便問問吧,”帥陽把煤油打火機收了起來,然後說,“她叫瞿青,身高162,體重92,胸圍34c,還有什麼想知道的?”

“呃。”我表示有些無語,“我又沒說我想知道這些,真的是隨口問問。”

“哦,希望是。”帥陽坐在太行宇的書桌台麵上,接著眼定定地看著我道,“倒是我說,你和河莉到底有沒有進展啊?”

我不知該如何作答,最後還是來了一句:“應該算有吧……”

安飛卻在這個時候搖了搖頭,加入了討伐行列,說:“欸,我看,是沒有。也沒見你約人家。”

“就昨天吃了飯,就沒啦?”帥陽表示非常恨鐵不成鋼,“一天到晚瞎晃悠,你得約人家見麵呀!”

“約了。”我弱弱地說,“可人家說今晚沒空。”

“那就微信撩她啊,”帥陽急了,“你這見也不見,撩也不撩的,薑太公釣魚啊,啥也不放就放直鉤。能成嗎你?”

“就是就是。”安飛在一旁使勁附和。

“那……現在就聊?”我愣愣地拿出手機,問他們兩個。

“聊!”帥陽和安飛再次異口同聲。

嚇得我趕緊打開微信,點開與河莉的聊天界麵。

“從現在開始,我說一句,你打一句,不許說話,不許反駁,不許懷疑,”帥陽從書桌上跳下來,然後坐到我的右邊,看著我的手機屏幕,繼續說道,“讓你看看什麼是高段位撩妹,學著點!”

我說:“哦。”

安飛也靠了過來,坐等看戲。

帥陽清了清喉嚨,然後說:“你打,「我猜你此刻一定在想我」。”

“啊?”我眼都直了。

“說了不許懷疑,照打。”帥陽凶了我一眼。

於是我馬上打:「我猜你此刻一定在想我」。然後點擊發送給河莉。

結果兩分鐘過去了,依然沒有回複我。安飛眼看沒戲,就去洗蘋果,三個,每人一個。

就在我們三個剛咬下第一口。

“叮。”

河莉回複了。

我三個趕緊地查看。

河莉複:「是你在想我吧?我在外麵唱歌呢」

帥陽點點頭,說:“你回「對啊,要是你不是在想我,為什麼你唱的每一句歌詞都是對我的思念呢,還說不是」”

安飛聽完,立馬豎起大拇指。

我於是原封不動地打上,發送過去。

河莉很快就複了:「咦,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油膩了?可不像你呀。」

看到這消息,我覺得我完了。

“彆慌,”帥陽淡定地咬了一口蘋果,接著說,“你打「這哪裡是油膩,這全是我嘔心瀝血的愛,因為喜歡著你,所以才忍不住的內心洶湧澎湃」。”

“牛逼!”安飛表示嚴重的讚賞。

“哈?”我手都要抖了,“這……確定可以?”

“愛情哪有什麼正解,你照著打就是了,方法不怕多,都得試一試。”帥陽說。

說得好像又特彆有道理。

於是我再一次一字不漏地把字發出來,然後發送。

這一回,河莉並沒有立馬給我回複。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咦,你原來那麼會,你平時都是裝的吧?」

“成了!”帥陽把手一拍,然後把我的手機拿了過去,自己動手。

我都來不及反應,就看到他開始劈裡啪啦地和河莉聊了起來——

‘我’複:「也許我可以裝,但喜歡你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是裝不了的」

河莉:「為什麼喜歡我」

‘我’複:「你這個問題相當於水問魚兒:“為什麼你那麼需要我呀,走開點行不行呀?”,哪有什麼為什麼,就是自然而然的命運,如同量子糾纏」

河莉:「量子……糾纏?你說命運?」

‘我’複:「是的,遇見你,是我一生最好的運」

河莉:「啊,我是說真的,我問你,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呀?」

‘我’複:「我說好看,你一定會覺得我膚淺,我說性格,你一定會認為我還不夠深入了解,我說與我心中那個百分百女孩完全契合,你也一定會說我在哄你開心、不夠實誠,我該怎麼說呢,嗯,也許我該說,沒有辦法,沒有正解,我就是如此喜歡你……」

河莉:「呃」

‘我’複:「(一個無辜的表情)」

河莉複:「你是不是給很多女孩子說過同樣的話,說得那麼順溜,一點不帶喘的……」

‘我’複:「你又怎麼知道我不帶喘的呢?想你的時候我都覺得無法呼吸,喘得很」

河莉:「啊,有病得治」

‘我’複:「可我沒藥」

河莉:「不想我不就得了」

‘我’複:「確實是個好辦法,我試試」

河莉:「哦」

(帥陽戰術性三分鐘不回)然後接著,

‘我’複:「不行啊,我剛試過了,完全不行,你推薦的方法不對呀,還是想你」

河莉:「……」

‘我’複:「(一個靈魂出竅要死的表情)」

河莉:「要不你睡覺?睡著了就好了」

‘我’複:「也不是不可以一試,就是怕……」

河莉:「?」

‘我’複:「我這個人呢,做的夢都很奇怪,凡是現實中有的,在夢裡就會變成超級加倍,比如說我有一台手機,夢到的很有可能是兩台手機十台手機……所以,如果我在夢中不小心想你了,那就會變成……超級加倍的想你……」

河莉:「呃,假的吧」

‘我’複:「真的,我拿我舍友的狗命發誓」

河莉:「哈哈!」

“不對,你舍友不就是我嗎?我靠,打錯了。”帥陽聊到這裡的時候,突然醒悟,“撤回撤回。”

安飛和我立馬笑得不成樣子,我都在這一時之間,忘記了他在用我的名義與河莉聊天,好像在看著彆人談戀愛,吃大瓜那樣津津有味。

河莉問:「乾嘛撤回呀,我都看到了」

‘我’複:「唉,算了,萬一他們死了,我就更孤獨了,還是暫留著他們吧」

河莉:「咦,也就是你說的話都是假的咯」

‘我’複:「(一個正兒八經生氣的表情)你可以懷疑我的人格,但絕不能懷疑我對你最真誠的愛」

河莉:「愛?」

‘我’複:「是的,我發現我愛上你了」

河莉:「(一個震驚的表情)那麼快就不是喜歡了啊?你這升級也升得太快太隨意了吧?」

‘我’複:「一點也不隨意,我問過它了」

河莉:「它?它是誰?」

‘我’複:「我的心啊」

河莉:「666」

‘我’複:「好啦,說正經的。」

河莉:「剛才都不是正經的?」

‘我’複:「剛才也是正經的,但是沒有接下來要說的更加正經」

河莉:「唔?」

‘我’複:「早點回去,外麵真的沒那麼安全」

河莉:「知道了,謝謝你」

‘我’複:「謝我乾嘛,小命是你的,又不是我的,哦,雖然我也很想,你是我的」

河莉:「(又一個震驚的表情)」

‘我’複:「我得先去洗白白啦,如果有需要的話,隨時奪命連環call我,我隨時可以飛奔出去接你」

河莉:「不用啦,和幾個高中同學聚會來著,待會兒她們會一起送我回來,沒問題的,你去吧」

‘我’複:「(一個ok的表情)好的,你真棒!」

河莉:「那是當然」

‘我’複:「(含淚告彆的表情)88」

河莉:「88」

聊天終於到此結束。

我和安飛兩個人簡直看麻了。

“大佬啊!”安飛說,“各種拿捏,佩服佩服!”

我則尷尬不已。畢竟真正與河莉聊天的,不是我。

“都彆高興得太早,”帥陽鬆了鬆自己的筋骨,說,“這隻是個開始,都不可以隨意掉以輕心,往後成不成還得靠你自己的造化顏啟,雖然我的方法我自己用屢試不爽,但是河莉這個人,我知道,不會那麼容易被甜言蜜語所迷惑,她有主見有立場,你要是實際行動拿不出來,稍不留神都隻能淪為她的舔狗。”

“嗯,我知道了。”我默默地說。

事實上,愛情這種東西,誰先真的動心誰就是劣勢方,太需要鬥智鬥勇,而這些東西,我真的,學之不儘。

可又有什麼辦法呢,難題總是要解的。

——“叮”!

——米璿:「主人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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