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十七個生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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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和周家……我記得他們最近在合作研發一個醫藥項目,現在正在尋求融資。”

路杳杳聽出他的潛台詞,陡然回過頭盯著他,“不要因為我而影響你的任何決定。”

她固然是想借他的勢,但並不願意牽涉到他事業上的決策。

而且她也並不清楚阮珂和周雨柔家裡如何。

對公司的投資可不像花錢放一場煙花。

陸時野輕笑出聲,摸摸她敏感機靈的貓貓頭,“放心,隻是陸氏正好有這方麵的規劃,我會做好調研。”

旁邊豎起耳朵偷聽的賓客12345號:???哈?騙鬼呢?!什麼叫有這方麵的規劃,陸氏旗下就有全國最大的醫藥集團好嗎?還用投資彆人?

震驚歸震驚,一群人頓時眼睛發亮。

他們好像找到討好陸總的捷徑了。

溫淩她們被屈辱地半壓著進來時,正好就看到一群平時眼高於頂的人舔著臉花式吹捧路杳杳的場景。

看到那個眾星捧月的女孩,她的眼神發暗。

今晚一定是哪裡出了差錯,路杳杳的每一步都不在她的設計之中。

明明她計劃的是她先借著恭賀的時候,不經意間告訴傅景策她要去門口取她專門為他和杳杳訂製的訂婚禮物。

然後借著外出的借口,被前男友趙隋的家人綁架。

傅景策知道是她去取禮物才給了他們可乘之機,加上大家都認為趙隋家人之所以恨她,是因為認為她害死了趙隋,遷怒於她。

真正被趙隋救了一命的傅景策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理。

他再一次當眾爽約,以路杳杳的自尊心,無論如何都不會忍受婚約繼續。

為了挽回顏麵或者補救現場,雙方父母也會臨時換人。

到時候兩人之間就徹底完了。

而她也準備借此機會發現自己的“病情”。

她知道傅景策的底線在哪,一次兩次的,傅景策再對她愧疚,也受不了以同一個借口三番兩次的阻擋他的婚事。

不過有了未婚妻這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她以後也不需要再裝病了。

可是趙家人確實出現了,卻不是她們商量好的“綁架”,遠離路家。

他們直接出現在彆墅後門,用刀架著她脖子,也如約把傅景策引了出來,用“趙隋已經死了,你是癔症了才把彆的男人當成他”來刺激她“犯病”。

又罵他們倆奸夫淫婦,當初說不定就是兩人早就勾搭在一起了,故意把趙隋帶出海害死他。

總之話怎麼難聽怎麼說,失去了兒子精神不穩定的趙母還發了會瘋。

兩人的確被絆住了腳。

傅景策焦頭爛額,一邊安排人製住趙家人,一邊小心安慰她。

最後趙母突然就正常了,傅景策欠趙隋一命,對趙母容忍度比較高,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去。

因為沒能被綁走,傅景策隨機將她安置在一間休息室就急匆匆回去了。

沒能拖住傅景策,她隻能寄希望晚到的這一會裡麵婚事已經吹了。

還有一個……就是她偷偷放進來的秦璋。

秦璋之前對她說過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什麼“我會為你報仇的”“路家隻會有你一個女兒”“路杳杳死定了”……

她知道他恨路杳杳。

她沒有問他的打算,也沒有直接插手,但為他行了些便利。

保持清清白白的雙手,還能給自己的計劃上一重保險有何不可。

但是當休息室裡明顯身體不對勁的秦璋闖進門撲上來那一刻她就知道完了。

秦璋這個廢物!算計不成反被人陷害!

更令她惱怒的是還牽涉到自己。

帶著那股怨氣,對秦璋下手的時候她沒有留情。

大不了讓路宸頂罪。

可她沒想到,那麼巧,被所有人看了個正著。

要是她知道秦璋準備的現場直播,剛好還播了她和傅景策的私會畫麵肯定會更崩潰。

私下裡謀算,兩家悄無聲息地換新娘,和當眾被抓包,被迫換人完全是兩回事。

而且路杳杳已經打過秦璋一回,因為秦渺秦大小姐的力保,還有陸時野的警告,秦家忍了這口氣。

但是現在又被溫淩打一回進急診,秦璋怎麼說也是秦老爺子疼愛的孫子,就算放棄他,也見不得路家這麼欺負人。

秦家這回可不會善罷甘休。

不得不說,最了解你的永遠是你的敵人。

溫淩算準了路杳杳的自尊和傲氣,路杳杳也看穿了溫淩的不服和覬覦。

她早就讓陸時野叫人盯著溫淩了。

狗咬狗,比他們自己出力要輕鬆得多。

不過陸時野施行得比她預想的還更加完美。

溫淩還不知道後麵還有麻煩等著她,所有紛亂的思緒在見到路杳杳的那一刻全部停滯。

當初在墓園一個被嗬護一個被拋棄的場景再次調轉,這回狼狽的是她。

路家父子看到溫裕和她們,狠狠皺眉。

看這樣子周宇就是強製把她們帶過來的,溫淩連衣服都沒換。

一些賓客看著今晚兩場鬨劇的女主角竊竊私語。

路家大女兒的女神假麵一夜之間就被撕了七七八八,真是天大的樂子。

路國威不好對陸時野發作,隻能沉著臉問周宇,“周特助,這裡是路家,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周宇睜眼說胡話,“啊這,不好意思啊,因為路夫人疼愛女兒,實在等不及來為路小姐慶生了,所以我們走得著急了點。”

路國威憋氣。

那他還能反駁溫裕和根本就不疼愛杳杳嗎?

陸時野手指敲了敲桌麵,勾起唇,“行了,既然人已經到齊了,那就開始吧。”

又讓周宇給路家五口一人搬一把凳子來放在中間。

今晚的宴會除了設置幾個休息區,大家一般都是在草坪上走動交流。

這會一群客人站著,就他們幾個坐在椅子上格格不入,更加令人如坐針氈。

總覺得被羞辱了。

溫裕和看了路杳杳好幾次,這個孽女都不為所動。

就像陸時野由著她在陸家大殺四方一樣,在路家,她也任由陸時野發揮。

路國威受不了地站起來,“我讓人把生日蛋糕送上來。”

“路總,”陸時野嗓音低沉,眉目冷淡,“留著給養女慶祝訂婚的蛋糕還是彆拿上來侮辱人了吧。”

路國威僵立在原地,臉色紅一陣黑一陣。

“蛋糕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就不勞路總費心了。”周宇站出來笑嗬嗬道。

隨著他的拍手,一群麵帶微笑的工作人員推著花車將精美異常的蛋糕送上來。

“不對啊,”看著綿綿不斷的花車,有人發出疑問,“蛋糕不應該隻有一個嗎?”

“1,2,3,4……”那些放著蛋糕的花車很快圍著路家人坐著的那幾把椅子圈成一個圓。

好事者已經數出了數,“是17,可為什麼是17個?”

客人們揣測紛紛,唯有被圍住的路家人臉色慘白。

為什麼是17?

因為溫玉姿出事那一年路杳杳六歲,三天前掃墓那天,她滿二十三。

她缺失的,是十七個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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