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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巷戰巧襲擾,小隊傷亡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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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 石巷設伏

鷹愁澗的晨霧裹著水汽,漫過廢棄的石屋。朱天林靠在斷牆上,用布擦拭手臂的傷口 —— 潰爛的皮肉已經結痂,卻留下片暗紅的疤痕,像塊凝固的血漬。老軍醫說這是 “蝕骨散” 的餘毒,陰雨天會發癢,卻也讓鐵骨功的防禦又強了幾分。

“朱什長,青狼聞見元軍的味了。” 弓箭手蹲在石屋頂上,手裡的鐵簇箭搭在弦上,箭頭對著澗口的方向。青狼幼崽趴在他腳邊,耳朵貼在瓦片上,顯然在聽遠處的動靜。這孩子的箭囊裡插著新削的木箭,是用鷹愁澗的硬木做的,箭杆上還留著他用刀刻的記號。

朱天林的靈力感知順著澗口延伸,能 “看” 到二十道紅光正往這邊移動,速度不快,卻帶著刻意壓製的氣息 —— 是元軍的斥候,顯然在追蹤密道出口的蹤跡。最前麵的紅光很熟悉,帶著淡淡的黑氣,是巴圖的親兵,之前在二道崖見過,刀上也淬了毒。

“他們在找密道出口。” 朱天林摸出塊麥餅,掰了半塊遞給弓箭手,剩下的塞進懷裡,“文相帶著民夫往蓮花山深處轉移了,讓咱們在這拖住他們 —— 隻要撐到午時,山民的援兵就到。”

石屋群是前朝的村落,依山而建,十條石巷像迷宮般交錯,最窄的地方隻能容一人通過。朱天林的靈力感知掃過每條巷子,把轉角的石塊、鬆動的瓦片、能藏身的草堆都記在心裡 —— 這些都是天然的陷阱。

“破山隊分成三組。” 朱天林用樹枝在地上畫了個簡易的地圖,“弓箭手帶兩人守東邊的岔口,用火箭燒他們的披風 —— 元軍的披風浸了油,一點就著;書生新兵帶兩人在巷子裡撒碎石,讓他們的馬站不穩;剩下的跟我守主巷,聽到火箭響就動手。”

書生新兵握緊了短刀,這孩子的靈力已經能凝聚出淡光,卻總在殺人時手抖。朱天林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砍人,把碎石踢到馬前就行 —— 讓他們摔斷腿,比殺了更有用。”

“嗯!” 書生新兵用力點頭,臉頰漲得通紅。

朱天林最後看了眼石屋群,陽光正從晨霧裡漏出來,照在斷牆的裂縫上,像道金色的傷口。他的長柄刀斜靠在牆角,鐵鏈在地上拖出道淺痕,劈山式的紅光在刀身若隱若現,像隻蓄勢待發的狼。

元軍的腳步聲在辰時響起,踩在石巷的青石板上,發出噠噠的脆響。朱天林躲在主巷的石碾後,能清晰地 “聽” 到他們的對話 —— 蒙古語混著漢話,在討論該往哪條巷子走,顯然對石屋群的地形很陌生。

“左邊!剛才有動靜!” 巴圖親兵的聲音傳來,帶著不耐煩的嗬斥。

朱天林的靈力感知 “看” 到兩個元軍斥候走進東邊的岔口,正是弓箭手守的方向。那兩人的手按在刀柄上,披風拖在地上,掃過青石板的聲音格外清晰 —— 果然和朱天林想的一樣,他們沒把這廢棄的村落放在眼裡。

“嗖!”

火箭拖著火星掠過石巷,精準地射中左邊斥候的披風。浸了油的布料瞬間燃起大火,斥候慘叫著去撲火,卻把火苗引到了同伴身上。兩條火人在巷子裡亂竄,撞翻了堆在牆角的陶罐,碎片濺得滿地都是。

“有埋伏!” 主巷的元軍立刻拔刀,卻被突然滾來的碎石絆了馬腳。書生新兵帶著弟兄們從屋頂往下扔石塊,青石板上頓時布滿碎石,戰馬受驚後揚起前蹄,把騎手甩在地上。

“就是現在!” 朱天林從石碾後竄出,長柄刀帶著劈山式的紅光,砍向最近的元軍 —— 那家夥剛從地上爬起來,還沒站穩,就被刀光劈中腰側,慘叫著滾進排水溝。

【斬殺元軍斥候 x1】

【獲得功勳 x10(當前功勳:980)】

弓箭手的箭像雨點般落下,專射馬眼和騎手的手腕。青狼幼崽則像道灰色的閃電,叼走了元軍掉在地上的彎刀,跑到朱天林腳邊放下,喉嚨裡發出邀功的低吼。

元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在石巷裡亂成一團。主巷的寬度隻能容兩匹馬並行,前麵的人被砍倒,後麵的就被堵住,隻能眼睜睜看著同伴被石屋頂上的箭射中,卻衝不過來。

“蠢貨!往兩邊的石屋衝!” 巴圖親兵的怒吼聲從巷尾傳來,他顯然發現了石巷的弱點 —— 隻要衝進石屋,就能避開主巷的攔截,從屋頂包抄。

朱天林的心猛地一沉。他的靈力感知 “看” 到三個元軍跳下馬,舉著刀衝進旁邊的石屋,動作很利落,顯然受過巷戰訓練。書生新兵剛想扔石塊,就被從窗口探出的長矛刺穿了肩膀,慘叫著從屋頂摔下來。

“新兵!” 朱天林轉身想去扶,卻被兩個元軍纏住。長柄刀劈開迎麵而來的彎刀,鐵鏈纏住另一個的腳踝,卻沒注意到巷尾的巴圖親兵已經搭弓射箭 —— 毒箭帶著黑氣,直指他的後心!

“朱哥!” 弓箭手的箭先到一步,撞開了毒箭的箭頭。兩支箭在半空相撞,都掉在地上,箭杆斷成兩截。

朱天林趁機踹倒身邊的元軍,衝到書生新兵身邊。這孩子的肩膀在流血,臉色慘白,卻還死死攥著短刀,嘴裡念叨著:“碎石…… 還沒撒完……”

“我帶你走。” 朱天林把他背起來,長柄刀反手劈向追來的元軍,“破山隊,撤到西巷!”

西巷是石屋群最窄的巷子,儘頭有個排水口,能通到鷹愁澗的下遊。朱天林的靈力感知像盞燈,指引著弟兄們往那邊退 —— 哪裡有矮牆可以翻越,哪裡有暗渠可以藏身,哪裡能避開元軍的視線,都清晰地呈現在感知裡。

元軍顯然不肯罷休,巴圖親兵帶著剩下的人緊追不舍。他們不再騎馬,而是分成兩隊,一隊走主巷,一隊爬屋頂,像張展開的網,慢慢收緊。朱天林能 “看” 到他們的靈力波動越來越近,刀上的黑氣在石巷的陰影裡閃爍,像群藏在暗處的蛇。

“弓箭手射屋頂的!” 朱天林背著書生新兵,在西巷裡左躲右閃,鐵鏈掃向兩側的石屋門窗,防止元軍從裡麵突然衝出,“其他人跟緊我,排水口就在前麵!”

弓箭手的箭精準地射中屋頂的元軍,卻沒能阻止他們前進。個元軍從屋頂跳下,正好落在朱天林身後,彎刀帶著毒光劈向他的脖頸 —— 這刀又快又狠,顯然是想報剛才的仇。

朱天林的靈力感知捕捉到這致命一擊,卻沒法轉身格擋。他猛地矮身,背著書生新兵往前撲,毒刀擦著他的頭皮飛過,劈在石牆上,濺起串火星。

“朱什長!” 屠夫老兵突然撲過來,用身體擋住了另一個元軍的刀。彎刀刺穿了他的後背,卻也讓朱天林爭取到了時間 —— 長柄刀反手劈出,紅光閃過,元軍的頭顱滾落在地。

【斬殺元軍斥候 x1】

【獲得功勳 x10(當前功勳:990)】

“老兵!” 朱天林的喉嚨發緊。屠夫老兵的眼睛還圓睜著,手裡還攥著從元軍身上搶的肉乾,顯然是想留給傷兵的。

西巷的儘頭已經能看到排水口,青狼幼崽鑽進去又鑽出來,對著朱天林低吼,像是在催他們快點。但元軍已經堵住了巷口,巴圖親兵的身影出現在巷尾,手裡的毒箭正對著這邊,箭尖的黑氣在陰影裡格外刺眼。

“朱什長,你們走!” 剩下的兩個弟兄突然轉身,舉起盾牌擋住巷口,“我們給你們斷後!”

朱天林沒有猶豫,背著書生新兵鑽進排水口。弓箭手緊隨其後,青狼幼崽叼著屠夫老兵的肉乾,跟在最後。他能清晰地聽到身後傳來刀劈盾牌的脆響,還有弟兄們的怒吼,以及毒箭射入身體的悶響 —— 那些聲音像鐵鏈,纏得他心臟生疼。

排水口很窄,隻能匍匐前進。渾濁的汙水沒過膝蓋,帶著腐爛的氣味,卻比石巷裡的血腥味讓人安心。朱天林的靈力感知最後掃過西巷 —— 兩個弟兄已經倒在地上,巴圖親兵正用刀挑著他們的屍體,對著排水口的方向獰笑。

“朱哥,他們……” 弓箭手的聲音帶著哭腔。

朱天林沒有說話,隻是加快了爬行的速度。汙水裡的碎石硌著膝蓋,卻比不上心裡的鈍痛。他知道,這石巷裡的襲擾雖然暫時擊退了元軍,卻也讓破山隊付出了代價 —— 從二道崖帶出來的十個弟兄,現在隻剩四個了。

爬出排水口時,鷹愁澗的陽光正烈。朱天林把書生新兵放在草地上,老軍醫留下的草藥還有半包,他小心地敷在這孩子的傷口上,用布纏緊。青狼幼崽趴在旁邊,把肉乾放在書生新兵的手邊,像是在安慰他。

“咱們…… 還能贏嗎?” 書生新兵的聲音很輕,眼淚滴在草葉上,暈開一小片濕痕。

朱天林望向石屋群的方向,那裡已經聽不到廝殺聲,隻有幾隻烏鴉在盤旋。他握緊長柄刀,刀身的紅光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能。” 他的聲音很穩,卻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隻要咱們活著,就有機會 —— 替他們報仇的機會。”

第二節 殘巷泣血

鷹愁澗的午後突然起了風,卷著石屋群的煙塵,落在臨時藏身的山洞前。朱天林靠在洞壁上,清點著剩下的武器 —— 三支鐵簇箭,兩把短刀,半袋麥餅,還有從元軍身上搶的火折子,用布包著,生怕受潮。

“朱什長,書生哥發高熱了。” 弓箭手蹲在角落裡,用布蘸著澗水給書生新兵擦額頭。這孩子的嘴唇乾裂,燒得直說胡話,反複念叨著 “碎石還沒撒完”,手還在無意識地抓著地麵,像在抓石子。

朱天林摸了摸書生新兵的額頭,燙得像塊烙鐵。他的靈力感知 “看” 到這孩子的靈力在快速流失,肩膀的傷口周圍泛起淡淡的黑氣 —— 是元軍長矛上的毒,之前沒注意,現在已經滲進血脈了。

“老軍醫留下的解毒藥還有嗎?” 朱天林的聲音發緊。老軍醫跟著文相走了,隻留下一小包草藥,說是能解普通的毒,不知道對這長矛上的毒有沒有用。

“隻剩最後一包了。” 弓箭手從懷裡掏出個油紙包,裡麵的草藥已經碎了,卻還帶著清苦的氣味,“剛才給書生哥灌了點,好像沒管用。”

朱天林把草藥塞進書生新兵的嘴裡,用澗水給他送服。這孩子的喉嚨動了動,像是在吞咽,卻有一半藥末從嘴角漏了出來。青狼幼崽用舌頭舔著他的嘴角,把藥末都舔進嘴裡,自己卻晃了晃腦袋,顯然很苦。

洞外突然傳來青狼的低吼。朱天林瞬間握緊長柄刀,靈力感知像張網,瞬間罩住山洞周圍 —— 三十道紅光正往這邊移動,比之前的斥候更多,更密集,最前麵的紅光帶著熟悉的黑氣,是巴圖的主力!

“他們找到這裡了!” 朱天林的心沉到了穀底。他能 “看” 到巴圖的靈力波動比在二道崖時弱了些,右肩的舊傷顯然還沒好,卻帶著更濃烈的殺意,像頭受傷的熊。

“朱什長,咱們往哪跑?” 個弟兄的聲音發顫,他的胳膊被箭射穿了,是剛才從排水口爬出來時被流矢擦傷的。

朱天林望向洞後的密林,那裡的樹木很密,卻有片開闊地,元軍的騎兵能衝進去。他的目光落在旁邊的石縫上 —— 那是條隱蔽的小路,山民說能通到另一片石屋群,比之前的村落更大,巷子更複雜。

“往石縫走!” 朱天林背起書生新兵,長柄刀開路,“弓箭手殿後,看到元軍的騎兵就射馬腿!”

石縫隻能容一人通過,朱天林背著人走在最前麵,鐵鏈在身後拖出沙沙的聲響。弓箭手和另兩個弟兄跟在後麵,青狼幼崽跑在最前麵,用鼻子嗅著路線,時不時回頭等他們。

剛走出石縫,朱天林就聽到身後傳來慘叫 —— 是那個胳膊受傷的弟兄!他回頭望去,看到支毒箭射中了這漢子的後心,黑氣正順著傷口蔓延。巴圖的騎兵已經衝進密林,馬蹄踏碎了落葉,帶著塵土追了過來。

“彆管我!快走!” 弟兄用儘最後力氣,拔出短刀刺向最近的戰馬,卻被馬背上的元軍一刀砍斷了手腕。

朱天林咬著牙往前跑,不敢再回頭。他的靈力感知 “看” 到那弟兄被戰馬踩在腳下,手裡還攥著塊沒吃完的麥餅 —— 是早上分給他的,他一直沒舍得吃。

另一片石屋群比之前的更大,卻更破敗。多數石屋已經塌了半邊,隻剩下斷牆和石柱,像些散落的骨頭。朱天林把書生新兵藏在間相對完整的石屋裡,用草堆遮住門,又在窗台上放了塊石頭 —— 這是破山隊的記號,代表裡麵有自己人。

“弓箭手跟我來,其他人守在這裡。” 朱天林把長柄刀遞給留下的弟兄,“聽到外麵有動靜就躲起來,彆出來 —— 等我們回來。”

這石屋群的主巷是條直道,兩側的岔巷像樹枝般延伸。朱天林的靈力感知掃過每條巷子,把能藏身的斷牆、能推落的石塊、能絆倒戰馬的石碾都記在心裡 —— 這是最後的機會,必須在這裡擋住元軍,至少等到書生新兵退燒。

“朱哥,他們來了!” 弓箭手突然拽了拽他的胳膊,指著主巷的入口。巴圖的騎兵已經衝了進來,最前麵的正是那個親兵,手裡的毒箭對著兩側的石屋,顯然想逼他們出來。

朱天林做了個手勢,弓箭手立刻爬上旁邊的石屋,青狼幼崽跟著竄了上去,趴在瓦片上,像塊灰色的石頭。他自己則躲在石碾後,鐵鏈纏在手腕上,長柄刀的刀尖抵著地麵,劈山式的紅光在刀身緩緩凝聚。

元軍的騎兵在主巷裡放慢了速度,顯然怕再次中埋伏。巴圖親兵勒住馬,對著石屋群大喊:“南蠻崽子!出來受死!巴圖千夫長說了,投降的不殺!”

回應他的是弓箭手的箭 —— 這次沒有射馬,而是射向掛在石屋上的馬蜂窩!鐵簇箭精準地射中蜂巢,成千上萬的馬蜂瞬間湧了出來,對著最近的戰馬俯衝而去。

“啊!” 元軍的騎兵慘叫著亂作一團。戰馬被馬蜂蟄得瘋狂蹦跳,把騎手甩在地上,有的甚至衝進了岔巷,撞在斷牆上,把騎兵摔得頭破血流。

“好箭!” 朱天林趁機衝出,長柄刀帶著紅光劈向巴圖親兵 —— 這家夥正忙著拍打身上的馬蜂,根本沒注意到側麵的攻擊。

【斬殺元軍親兵 x1】

【獲得功勳 x20(當前功勳:1010)】

巴圖的怒吼聲從主巷儘頭傳來。朱天林的靈力感知 “看” 到老蠻乾提著刀衝了過來,右肩的傷口滲著血,顯然是被剛才的混亂激怒了。他的身後跟著五個武士,都舉著刀,刀身的黑氣在石巷裡像蛇一樣扭動。

“撤進岔巷!” 朱天林拽著弓箭手就跑。主巷太寬,不利於纏鬥,隻有鑽進那些狹窄的岔巷,才能避開巴圖的正麵衝擊。

岔巷裡的石塊被他們提前踢鬆動了,元軍的戰馬剛衝進來就被絆倒,騎手摔在地上,被朱天林反手一刀劈中。但巴圖顯然學聰明了,他沒騎馬,帶著武士徒步追趕,刀劈斷牆的脆響在巷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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