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修士條條框框的,多無聊啊!
不如當女王。
傅厭挑眉看向無咎,無咎輕輕點頭,天階喚靈丹他正好有。
“可以給你,恢複實力就滾。”傅厭的聲音冷冽。
黑蛇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立在那裡,蛇的豎瞳緊緊盯著傅厭。
無咎從袖中緩緩取出那隻裝有天階喚靈丹的精致丹瓶,他的動作輕柔,遞給傅厭便毫不猶豫地退了出去。
無咎退出了房間。隨著門扉輕輕合上,室內再次恢複了平靜,但這份平靜之下,卻暗流湧動。
強者之間,誰都不肯退卻一步。
“本尊傅厭。”麵色俊美的男人臉上冷冷的,仿佛沒有活人氣一樣。
實際上這才是他的真實狀態,隨著修為的精深、生命長度的變化,對於人世的感情會越來越淡。
這樣,才有利於飛升。
這也是為什麼仙人能夠淩駕於世間之上的原因。
感情退卻,才能用公正的態度進行一切選擇。而不是為了自己的親人、愛人、友人,動不動就毀滅世界。
“第五濯。”黑蛇哼了一聲道。
如果不是他的手下叛變,時蘿現在已經改名叫第五蘿,而且會是妖界唯一的小公主。
傅厭對於第五濯觀感不好,作為一個妖王連自己手下人都約束不好。甚至手下人動動手腳都能把他限製成這個模樣。
真的是蠢人一個。
而傅仙尊平生,最討厭跟蠢貨合作。
第五濯雖然莽,但也知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時蘿得認我。”他不打算帶時蘿走,但得讓時蘿知道親爹沒有不要她。
此話一出,淩冽的殺意頓時傾巢而出,整個房間的物品都在顫動,承受不住這劇烈的威壓即將碎裂。
可很快,傅厭就收斂了殺意,認但是不帶走嗎?
傅仙尊臉上露出一個溫和的笑,任誰看都是有人要倒黴的感覺。
“妖界出大問題了?”
“你還是妖王嗎?”
“新妖王是誰?”
三個問題,一個賽一個的尖銳,直紮的黑色小蛇硬生生吐了血出來。
第五濯雖然吐了血,卻並不在意。
反而更加放心讓自己唯一的血脈留在這位仙尊身邊,如此敏銳的仙尊想來定能保護他的女兒。
“是,隻要本座能回到妖界,一切不足為懼。”第五濯實力強悍,妖體堅硬,所以這群妖才隻能背後搞小動作。
他甚至不在意新妖王是誰,隻要他恢複實力回到妖界。
無論新妖王是誰,都是一個字——死。
一人一蛇,一個比一個粗暴,一個比一個直接。
很快就達成共識,無論第五濯需要什麼,傅厭都會儘量準備。
等第五濯恢複實力,該滾就滾。
當然,第五濯也答應,這一生隻會有時蘿一個血脈親緣。未來如果時蘿想要妖王之位,第五濯也會拱衛她。
眾人都在期待時蘿的蘇醒,哪怕封冥已經踏上了群英會的路途,也在擔心。
一向閒置的聯絡玉牌更是時時開著,封冥不允許無咎掛斷。
無咎:要不是打不過你
但,時蘿真的沒有那麼快蘇醒。
時蘿並不知道眾人都在擔心她,身體不再出現爆冷、爆熱的狀況後,她逐漸走遠。
前麵是一條生滿了白霧的路,如同百花穀的第一道防線一樣。
她還記得大師兄說的話,“隻要心裡出現擔憂,那就證明不能走。”
時蘿當即就準備回頭。
可是,白霧那頭突然出現了娘親的聲音。
“蘿蘿,彆怕,娘親過不去,你慢慢過來好不好?”
聽到娘親的聲音,時蘿飛快地奔跑,她一邊落淚,一邊飛奔,小短腿兒飛快地倒騰。
不知道跑了多久,就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娘親,娘親看上去很年輕,一頭卷卷的粉色頭發,真好看。
她撲進娘親的懷裡,“娘親,蘿蘿好想你。”
“蘿蘿乖,娘親也想你。”白裙子娘親拿著一條紅色愛心項鏈戴到了時蘿的脖子上。
時蘿哭了一會,又抬頭去看娘親,娘親不是變作星星了嗎?
“乖蘿蘿,娘親沒想到自己還能回到自己的家鄉。那麼,蘿蘿好好修煉,到時候跨越時間來找娘親,好不好?”
時樂囉囉嗦嗦說了很多,她參加了老師的研究計劃,她們的初次定位是平行世界,並且時限為一日。
卻不知道機器定位時出現了問題,等她到了,她發現自己周圍都是會說話的動物,隻能儘量隱藏自己。
當時,她還以為她去了自己看過的獸世小說裡。
也是因為這樣,她才能陰差陽錯地跟第五濯在一起。
至於後麵,蘭因絮果,不提也罷。
現在的關鍵是要對娘親還活著的消息保密,要努力修煉,要保護好項鏈,項鏈是定位。
時蘿連忙點頭,她努力記下重要信息。
時樂發現自己還有時間,便細細端詳起眼前這小小的女兒來。
女兒白嫩嫩的,看來撿到她的師門對她很好,給予了她無微不至的關懷與愛。
女兒腳上的一顆寶石,看上去都價值連城。即便是匆匆一瞥,都璀璨奪目。
時樂的眼眶漸漸濕潤,這是她十月懷胎精心養護了三年的女兒啊!淚水晶瑩,閃爍著一個母親的心疼。
她把女兒的小腦袋按在了胸口,不讓女兒看見自己的擔憂,她聲音沙啞道:“乖寶寶,媽媽最愛你了。”
這世間萬般美好,不及媽媽對你的愛。
沒有時間了。
儘管不舍,時樂還是大喊道:“如果他們不愛你,我們蘿蘿要自己愛自己啊!”
說著,她用儘全力推向了時蘿。
一股無形的力量仿佛撕裂了空間的寧靜,帶起一陣狂風,周遭的一切變得混亂,時樂的身影開始扭曲。
時蘿倒在地上,白霧瞬間傾蓋住她的身體,她想起身,卻被白霧壓製住。強悍的、不容置疑的讓時蘿被重重壓製。
一雙杏諒杏眸中圓溜溜的眼珠倏爾轉為豎瞳,忽地又變了回來。
“娘親。”她大喊,白嫩的小手被自己的指甲深深嵌入,卻無法抵抗白霧的壓製。
她隻能看到娘親的身影逐漸變淡,白色裙子在飄蕩,娘親的臉上還在努力微笑。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