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讓他一個人靜靜吧，彆想不開就成。
王大虎聽到關門聲響起，猛地抬起頭眼神冰冷麻木，快速起身走到櫃子前，拿出一根鐵絲打開鎖。
在左邊找了找，看見文件袋上的改造兩個字，眼睛一亮忙抽了出來，打開抽出裡麵的資料攤在桌上。
再拿出偽裝的相機，對著開始拍起來。
第一次做這種事，王大虎身體因為緊張繃直著，僵硬對著那些圖紙拍著，看不懂那些零部件，隻管拍下來就好了。
三千塊錢，有了三千塊錢回到老家，誰都不會知道他做過的事，他可以清清白白做人，結婚生子有錢日子會過得很好。
會議室那邊眾人坐著
身旁有人拍拍肩膀：“老王，想什麼這麼出神。”
王連長搖搖頭：“沒什麼，剛才有些跑神了，今天開會是要說什麼，老周提前知道消息不。”
“不知道，不過能猜得出來，估計是跟第一軍改造的天牛坦克有關係，哎，時代變了以後是科研領域的天下。”
“純靠血肉沒什麼用了，你看第一軍有燈塔這樣的研究員，咱們第九軍什麼時候能追趕上，還是要早點把研究所提上日程。”
“嗯，是要弄研究所才行。”
王連長說著心裡莫名有些慌，坐著也不踏實，按在心口上眉頭微蹙。
“老王怎麼了，是心口又不舒服了嘛。”
“沒事，可能是太悶了，我出去透透氣，等會再回來開會吧。”
周連長嗯了一聲：“成，你早點回來啊，我看領導這次開會挺重視，估計是要說什麼重要的事，你可彆遲到了。”
“嗯，知道了。”
王連長走出去後，走到外麵深吸一口氣，緩解下心裡的慌亂，還是不管什麼用，隻能走著散散步，身後一道聲音喊他。
轉過身後看著來人：“嗯？小陳你怎麼在這，我不是讓你去接大虎等我開完會嘛。”
“連長，是三號倉庫那邊找我幫忙，我就順便去忙了下，等下就回去找大虎，他在辦公室等你散會呢。”
警衛員見他臉色不是太好，關心道：“連長，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心臟又難受了嘛，要不去醫院檢查下身體吧。”
王連長擺擺手：“不用，我這都是老毛病了，看也是看不好的白耽誤時間。”
“哈，連長你是怕進醫院吧，每次都是這樣，不是太難受都不願意去，去找蘇主任唄，她雖然冷著臉但對病人很耐心。”
哎，領導一定是被林軍醫嚇到了，看著嬌俏可愛的姑娘，怎麼看病過程中那麼粗暴，導致不少人去找她都有心理陰影。
下意識排斥去找她看病，真是。
王連長麵子上過不去，擺擺手：“沒事，我就是心口悶得慌，透透氣就好了，你去忙你的，我去跟大虎說兩句話。”
“好的，那你多注意點身體。”
順著走廊快步回自己辦公室，直接打開門，一眼看到背對著他站在辦公桌前的人，沒錯過他陡然挺直僵硬的身體。
王連長一開始沒多想，開口道：“大虎啊，你這是在……”
視線落在桌上散落的紙張上，臉色瞬間變了，下意識關上門快步走過去，看到桌上攤開的圖紙後，厲聲質問。
“說，這是怎麼回事？”
王大虎身體顫抖著，沒想到他會突然回來，他本來都快要拍完了，現在要怎麼解釋。
手下意識朝身後背過去，眼神躲閃著反駁：“沒什麼，我就是太無聊了好奇，就隨便打開書櫃看看。”
王連長聽到這鬼話，簡直要被氣笑了。
抬手就是一巴掌，咬著後槽牙嗬斥：“你當你爹是眼瞎嘛，這是文件袋不是書櫃，說，你偷文件要做什麼。”
“手為什麼要背在身後，快點給我拿出來，彆逼著我再對你動手。”
“王－大－虎！”
王大虎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疼，眼底的怨恨更濃了，控製不住想要是弟弟的話，爹根本不會動手，從小到大就知道打他。
抬起頭眼神怨恨道：“什麼都沒有，你不想看到我的話，我現在就走。”
王連長見他偷資料還要走，指不定是要去跟誰通風報信，資料一旦泄露的話，那他這個連長也彆想乾了。
伸手朝著王大虎抓去，敲在他手腕上，伸手接過那小巧的東西，隻是撥弄了兩下，很快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
麵色沉下來：“相機，你居然偷拍資料，怎麼是要當特務叛國嗎？”
王大虎見東西被他奪走，直接破罐子破摔：“什麼叛國，我都不是軍人了，隻是用點資料換錢怎麼就錯了。”
王連長聽到這話，氣得心口悶疼。
“你……你是不是瘋了，要害死我們全家不成，滾，趕緊給我滾出去。”
“哼，我不出去，我還要問問你當時我出事，你為什麼不為我求情，我可是你親生兒子啊，你怎麼就一次補救的機會都不給我。”
“要是二弟三弟他們的話，你會這麼對他們嘛，不會的，你就是偏心眼我恨你。”
王大虎越想情緒越是不受控製，上前直接動手搶奪回相機，打開門回頭冷冷道：“有了這個，我就能換到三千塊錢過好日子。”
“你不幫我沒事，那我就自己想法子過好日子，不要來阻攔我，不然我們父子之情就這麼斷了。”
“一份破圖紙而已，換錢很劃算了。”
王連長看他跑出去，捂著心口頭一陣陣眩暈，踉蹌著走到門外，大口喘息著喊：“來，來人啊，把他給我抓住！”
警衛員被聲音驚動，小跑著過來扶住他：“王連長你怎麼了？”
“彆管我，趕緊把王大虎給我抓回來，他偷了資料，絕不能讓他把資料交給特務，快點把他給我帶回來。”
說著話喘氣聲跟破風箱一樣。
聽到這裡警衛員臉色大變，看著臉色不對勁的連長，再看看跑遠了的王大虎，咬咬牙：“那連長你堅持住，我這就去抓人。”
說著抬腳跑了出去，路上看到人的時候，抓住急聲道：“王連長臉色不對勁，趕緊去上麵看看，我要去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