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蕭定頤,枯坐一晚,冥思苦想也沒解開殘局!
反而因為一天一夜沒吃沒喝,餓得頭昏眼花。
第二日一大早要跟崔珩告罪的時候,被告知世子殿下已經被皇帝召入宮了。
他此次來的目的一個也未達成,還莫名其妙被餓了一天一夜。
真是窩囊他媽給窩囊開門——窩囊到家了!
蕭定頤火急火燎衝到賣胡餅的攤子上,狼吞虎咽的一口氣吃了五個餅子,才勉強回血。
垂頭喪氣的會將軍府,誰知還沒進大門,就看見管家連滾帶爬的跑到他麵前道
“不好啦!少將軍!
老夫人帶著人去京兆府衙門了,說是要去救慎哥兒!”
蕭定頤眼前一黑,差點從馬背上栽下來!
他臉色難看的一把揪起管家的衣領,將人提到了半空,猙獰到
“到底怎麼回事?老夫人怎會無緣無故的去京兆府衙門?”
“將將軍息怒啊!奴才也不知道啊!
天剛亮的時候,有人給老夫人傳了一封書信!
老夫人就急慌慌的,帶著府裡的婆子去了京兆府衙門。
奴才死活攔不住,沒辦法隻能在這裡等著將軍回來拿主意!”
蕭定頤一把將管家扔地上,提起馬鞭就往京兆府疾馳而去!
徐明一大早就被衙門外的鳴怨鼓,錘的心慌氣短。
以為真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冤情,一邊係官服扣子,一邊召集衙役升堂。
哪知往堂下一看,氣就不打一出來,怎麼又是那個無知蠢婦!
當他京兆府衙門是菜市場嗎?她沒事就能來逛一下?!
“——啪!!!”
“堂下何人擊鼓?有何冤情速速承上!”
徐明被這蠢婦擾了清夢,憋了一肚子氣,驚堂木拍的震天介響,把蕭老太嚇得腿肚子直哆嗦。
本來進來就想坐地下撒潑哭嚎的戲碼,一下子被打斷了,下意識的回道
“大老爺不認識我了?前幾日我才來過這裡”
兩邊的衙役差點沒憋住笑,這老東西真是一點見識都沒有!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大人記住你?
徐明頭疼欲裂,不想跟她糾纏,單刀直入問道
“今日你又想乾什麼?為何擊鼓?可是又要告你兒媳不孝?”
“大老爺果然記得我,我這回不是來告我兒媳,我是來鳴冤的!
我大孫子是冤枉的,求大人看在我們蕭家,就這麼一根獨苗苗的份兒上,將他從大牢裡放了吧!
我孫兒他病的快不行了,再不出來找大夫,恐怕就要夭折在牢裡了!
求大老爺開開恩呐!孩子是無辜的啊——嗚嗚嗚嗚——”
徐明整個人都懵了,他一臉迷茫的問旁聽的幕僚齊師爺
“你聽清楚她說什麼了嗎?我們確實抓了他的孫子?”
齊師爺一臉懵逼
“沒有啊,大牢裡也沒孩子啊?是不是哪裡搞錯了?
且永安郡主膝下無子,她這孫兒是打哪兒來的?”
蕭老太嗓門大,一頓哭嚎將附近趕早市的人全部吸引過來了。
很快京兆府衙門圍了裡三層外三層。
大清早就有擊鼓鳴冤的新鮮大瓜,人民群眾精神頭一下上來了,紛紛互相打聽怎麼回事。
“嗐!驚天大瓜啊,這蕭老夫人竟然來給她的孫兒鳴冤,說被京兆府的拿進大牢了!”
“啥?這麼勁爆?蕭家沒聽說添丁呀?哪來的孫兒?”
“就是說啊,這蕭家一咋回事?
前幾天狀告兒媳剛鬨了一出,今天又整出個孫兒鳴冤,一天天真不消停!”
“怕不是外邊生的野種吧?否則怎麼解釋?郡主還沒生過孩子呢!”
“就是,納的妾也才沒幾天,不可能這麼快孩子就出生了!”
“那不一定,誰知道是不是懷上了才納進門的。”
“你說永安郡主這是造了什麼孽?衛國公府那是什麼門第?
怎麼偏偏攤上了這麼個糟心的婆母,郡主真可憐!”
“就說呢,萬一真是妾室搶在頭裡生了長子,不是明晃晃的打郡主臉麵嗎?”
一群人表情興奮,人人都感覺自己窺視到了真像。
“蕭氏休要信口雌黃,據本官所知,永安郡主膝下無子,你這孫兒從何說起?”
徐明盯著蕭老太的表情,冷眼旁觀她如何解釋。
蕭老太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她收到傳信,說她的金孫被抓進牢裡已經病的快死了。
她蕭家三代單傳,子嗣不豐是她最大的心病!
生死關頭,她哪裡還管的了那麼多。
咬咬牙就要說出蕭慎的身份,不光彩就光彩吧!
反正淩氏就是個妾命,隻要她金孫無礙,臉麵什麼的都可以往後放一放。
“母親休要胡鬨!在衙門裡豈能胡言亂語?!”
衙門外一聲斷喝,將蕭老太嘴邊的話又給堵了回去。
是蕭定頤趕來了,他渾身可見的冒著熱氣,仿佛拚儘全力趕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