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比如說牽手什麼的。”
感覺有戲，李瑄夢繼續笑著往前走，“試一試又不會有什麼損失，還是說……你不敢？”
激將法總是百用不膩。
對於病嬌，更為如此。
雖然有一定的危險，但卻能激發他們內心真正的陰暗麵。
李瑄夢都做好了裴言川生氣的準備，誰料男人隻是不緊不慢收起手機。
他往後倒退一步，平靜開口：
“對，我不敢。”
李瑄夢：？
係統：？
李瑄夢笑容都僵在了臉上：“你……不敢？”
裴言川眼神依舊平靜：“有什麼問題嗎？”
“……”
【係統，這次的病嬌是真的病嬌嗎？】李瑄夢發出靈魂拷問。
係統：【雖然但是……請不要質疑，他就是的。】
彆人都說不敢，李瑄夢還能怎麼辦？
她隻能咬著牙後退，皮笑肉不笑：“不敢啊……那就算了吧。”
她看了眼時間，央瓷瓷也快回來了。
算了，反正該說的也都說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快走吧，到時候被央瓷瓷看見可怪不了我。”
裴言川依舊站在原地默不作聲。
十分鐘後，於菁開車到達樓下。
她剛打算解開安全帶，就聽見旁邊的央瓷瓷開口：“我一個人上去就好了，你也趕快回去吧。”
於菁動作停住：“你一個人真的可以？還是我送你上去吧。”
央瓷瓷背起包下車，語氣除了比平時軟糯些，並無其他異常。
“真的可以，就在樓下，我難道會在電梯裡睡著嗎？而且我們這裡每一層都裝了監控，很安全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關上車門，笑盈盈地揮手：“拜拜。”
於菁隻好重新發動車子，“那我走了？”
“嗯嗯。”
等看著車子離開，女生臉上的笑容才慢慢退去，她拍了拍自己的臉，然後又低頭聞自己身上的味道，鼻子皺起。
“不好聞。”
目光落在旁邊的石椅上，央瓷瓷慢慢走過去，彎腰摸了摸上麵，確認不臟後坐在了上麵。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時不時晃晃腿，表情發呆。
小區這個時候九點多，周圍廣場舞的大媽剛結束，還能看見不少人在路上走。
有些阿姨似乎是認識央瓷瓷，看見了還上來打了個招呼。
“瓷瓷，還不上去啊？”
央瓷瓷反應慢半拍地抬頭，眨眨眼，又點了下頭，慢吞吞開口：“馬上就上去了。”
她的性格平時就有點遲鈍，身上的酒氣在空氣中淡了幾分，緋紅染著醉意的小臉被夜色掩蓋，以至於沒人發現她的不對勁。
阿姨們聞言都是點了點頭，順嘴關心了幾句就上樓。
今天的天氣比平時要更冷一些，待了一會就有些受不住。
央瓷瓷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唇，自言自語般喃喃：“想喝水了……”
她揉了揉有些暈乎乎的腦袋，扶著椅子慢慢站起來。
隻是還未站直身，沉穩緩慢的腳步聲突然響起，直至在身前停下，視線中出現一雙程亮的黑色皮鞋。
央瓷瓷目光一頓。
熟悉的冷香順著晚風鑽入鼻尖。
下一秒，男人熟悉的低沉嗓音灌入耳中。
“瓷瓷。”
她低頭沉默了好幾秒，而後才慢慢抬起頭，輕輕歪頭，發出一聲微弱的疑惑聲：“嗯？”
裴言川垂眸看著麵前的女生。
夜色下，女生平日裡清亮的杏眼此刻蒙著層水光，眼尾泛著蜜桃色的漣漪，飽滿的唇上泛著水光。
他眼眸暗了暗，喉結滾動，在猶豫過後還是伸出手輕輕碰了碰女生的耳垂，嗓音有些啞：“喝酒了？”
央瓷瓷乖乖點頭，伸出手比劃了一節手指。
“我就喝了一點點呀。”
她的尾音拖得長長的，像是撒嬌的小貓，毛茸茸的慵懶裡又帶著幾分醉意朦朧的蠱惑。
裴言川彎下腰，目光牢牢盯著女生眼底的迷蒙。
看來是真的醉了。
他溫柔挽起女生耳邊的碎發，低聲哄著問：“我是誰？”
央瓷瓷盯著他看了很久，突然伸出手。
在男人怔愣的表情下，她彎起眼睛，緩緩摟住他的脖子。
踮腳把下巴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她輕聲開口：“你身上味道真好聞。”
濃鬱的的木質冷香。
沒有其他陌生的氣味，隻有這一個。
央瓷瓷眼睛彎成兩道月牙，無意識蹭了蹭，“喜歡……”
裴言川整個人都僵在原地不敢動，靈魂都有些飄飄然，心臟處像是有羽毛輕輕掃過。
整個人都像是在夢裡，充實又幸福。
確認女生真的醉了，他才輕輕摟住那纖細的腰肢，把人抱在懷中，阻隔了寒冷的晚風。
他放低聲音，輕聲問：“寶寶，回家好不好？外麵太冷了。”
央瓷瓷沒有說話，隻是抱緊了他的脖子，往懷裡蹭了蹭。
裴言川呼吸一窒，他幾乎要控製不住自己的興奮，指尖發顫，憐愛地把人抱在懷裡，低頭蹭了蹭她的耳尖，嘴角上揚，語氣繾綣又癡迷：“我送你上樓好不好？寶寶點一下頭我就抱寶寶上去。”
央瓷瓷歪了下腦袋，在男人灼熱的注視下緩緩點了下頭。
下一秒，整個人被攔腰抱起。
她下意識摟緊對方的脖子。
四下無人，男人的步伐沉穩而又有力，抱著她一步步朝著電梯走去。
隻是在電梯門即將關上的時候，一道突兀的女聲突然響起。
“誒誒誒！等一下！”
奔跑聲越來越近，直到徹底靠近電梯口，同時那道女聲也愈發清晰。
“哎呦，還好趕上了，累死我了。”
聽見熟悉的聲音，央瓷瓷動作一頓，她不動聲色地轉過頭，閉著眼睛把臉埋在裴言川懷裡，發絲下的耳朵悄然紅成一片。
感覺到她的動作，裴言川低頭正想問是不是不舒服，耳邊忽地響起婦人驚訝的聲音。
“誒，已經按了？小夥子你也是我們那一層的？”
林姨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她一邊問一邊打量著眼前這個陌生男人………以及對方懷裡那個看不見臉的女人。
她狐疑地眯起眼睛，視線落在裴言川的臉上。
“我怎麼沒見過你？”
而且那個女人……看身形怎麼感覺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