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陳問夏,爹爹叫陳問仙,娘親叫趙豐宜。”
女孩的話語有些呆板機械,沒有絲毫感情,這也是真言符操控下的正常情況。
陳長生聞言一喜,不由得露出一抹心滿意足的微笑。
‘陳問夏,竟然姓陳?陳問仙這個名字?是四代族長?!’
對於這個結果,陳長生是沒有料到的,即便他有著前世記憶。
陳長生雖然沒有聽說過陳問夏,但陳問仙這個名字他是有印象的。
陳問仙正是陳家寨第四代族長!
‘莫非這結丹遺藏就是四代族長的遺藏?可是四代族長不是葬在陳家陵園嗎?’
除此之外,陳長生還想知道陳問夏作為一名陳家寨之人,是怎麼被抓進商隊當成商品售賣的。
何況陳問夏還是上任族長的女兒,陳家寨難道會放任不管嗎?
旋即他迫不及待地問道:
“你父親可是結丹期修士?是否已經死了?葬在哪裡?”
疑問剛剛拋出,女孩的回答便接踵而至。
“爹爹是結丹修士,二十年前就死了,葬在千湖山後山的一處水簾洞中。”
‘嗬嗬!錯不了!’
陳長生擺了擺手,拽下一根頭發,感受著真實的觸感,旋即信誓旦旦地開口道:
“嗬嗬!四代族長的遺藏?當真是個天大的消息!”
陳問仙是陳家寨第四代族長,同時也是第五代族長陳問道的親哥哥。
對於四代族長的遺藏,陳長生是頗為滿意的。
因為四代族長陳問仙在世時是個聲名遠揚的正道楷模。
而且陳問仙修為不弱,死後所留之物必定不俗。
這正是陳長生重生後心心念念的機緣。
如今已然近在咫尺!
不過真到了探尋機緣的最後一步時,陳長生竟意外發覺了一個問題:
陳問夏口中的話與陳家寨流傳下來的家史不一樣!
在陳家寨的《陳氏家典》中記載:四代族長陳問仙為救家族,與六級妖獸大戰十天十夜,最終同歸於儘,遺體葬於陳家陵園。同年陳問道臨危受命,繼任第五代族長。
按照陳問夏的說法,四代族長死在千湖山後山;
但《陳氏家典》中卻記載四代族長葬於陵園。
這兩個說法是相衝突的,因為陳家陵園並不在千湖山後山。
這就說明,陳問夏和《陳氏家典》必定有一個是錯的。
當然也有可能兩個都是錯的。
但四代族長身死之事有什麼好隱瞞的呢?
“你父親因何而死?”陳長生問道。
“我不知道。”
‘嗬嗬!莫非這其中另有隱情?’
陳長生嗬嗬一笑,清冷的麵容難得地顯露點喜色。
可即便他掌握百年經驗,一時半會兒竟也拿不定主意。
俗話說紙上得來終覺淺,陳長生想知道答案,倒不如直接去一趟女孩口中的水簾洞。
畢竟他遲早要去拿那機緣。
於是陳長生心念一動,當即帶著陳問夏一同走進深山。
天上飄著幾團孤零零的雲朵,太陽也不知跑去了哪裡。
二人就在這股寂寥的秋色中,緩緩靠近了迷霧後的真相
二人走了約莫三四個時辰,就連天都隱約陰沉下來。
正當他倆要汗灑寰宇之時,一團頻頻跳動的銀白色光暈陡然爆發。
這光暈並不明亮,也並非一直存在,就好似達到某種特定天氣時才有可能顯現。
現在看來,應該是雲層中的水汽剛好將陽光折射,這才僥幸引發這一奇觀。
陳長生心中大喜,趕忙眺望而去。
隻見不遠處的瀑布之中不斷有銀光閃爍,翻流的河水也在這抹光暈中變得波光粼粼。
湍急的流水自山頂飛流直下,拍打在河床和岩石上,激起劈裡啪啦的聲響。
陳長生立身在此,攤開雙臂縱情享受這抹怒濤激起的清涼。
“是這裡嗎?”
“是!”
“莫非這水簾後彆有洞天?”
“是!”
陳問夏的回答依然沒什麼感情,不過陳長生並不介意這些。
少年指尖輕點,散出一團光暈籠罩在陳問夏身上,大手一揮將女孩甩進瀑布後的光點之中。
機緣雖然近在咫尺,但陳長生卻並未懈怠。
畢竟這可是結丹修士死後遺留下來的機緣,說不定就有什麼機關陷阱。
畢竟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好人?
許多強者死前,往往會利用旁人尋寶的心思為自己的陵寢布下陷阱,以此來拉幾個墊背之人。
這也怨不得旁人,畢竟死後還要被打擾,任誰會沒脾氣呢?
陳長生將靈力附著在陳問夏身上,將其當作先鋒刺探詳情。
借助靈力連接,即便陳長生身處遠地,他也能準確無誤地摸清洞內實情。
意料之外的情況並沒有發生,陳問夏也沒受到任何傷害。
確定無誤之後,陳長生這才動身飛入洞中。
這是一方與世隔絕的天地。
穿過水簾,儘收眼底的赫然是一座極其寬敞的山中溶洞。
斑駁的日光透過岩石的間隙照射進來,為溶洞提供了必要的光源。
其內設施更是應有儘有:石桌、石凳、石床、石鍋還有一大堆瓶瓶罐罐堆積在一角。
這一切的一切無不傳遞出一個消息:那便是曾經有人在此地居住過。
陳長生靜立於洞口處,小心翼翼地朝著洞內走去,同時還散出神識探尋這座溶洞的方方麵麵。
約莫幾分鐘之後,少年懸著的心這才徹底放下,他收起緊張,臉上泛起笑顏。
“沒想到瀑布之後竟是這番天地。”
這洞穴挑高近二十米,內部空間呈橢圓形,實際空間甚至比陳長生租的房子還要大上不少。
最重要的是,洞口處有瀑布遮擋,一般人定然難以尋到洞穴的位置。
少年環視左右,並沒有發現人的屍骨,但卻發現了一件不同尋常的東西。
那是一顆拳頭大小的翠綠色珠子,有點像是玉石,此刻正端端正正地放置在石台之上。
陳長生認得此物,這是留影壁,可以保留影像聲音。
見到留影壁,陳長生倍感欣喜,他知道自己距離事情的真相已經近在咫尺。
隨著一絲靈力的注入,留影壁青光大放,保留在珠子裡的畫麵也隨之徐徐上演
那是一個身形消瘦的老人。
他的手臂比柴棍還細,臉頰比樹皮還枯,整個人好似一支風燭殘年的蠟燭。
老人艱難地挪動身子來到留影壁前,開始訴說自己想要告訴後人的消息:
“我是千湖山陳家寨第四代族長陳問仙我的時間不多了,現謹將畢生傳承留給有緣人咳咳!孩子,希望我的遺藏可以幫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