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栽花花不盛,無心插柳柳成蔭。
陳長生本來都要放棄尋找結丹修士遺藏,結果卻陰差陽錯地直接遇到了前世的當事人。
前世時正是一位陳家寨的青年,因失戀後氣憤不已,於是買了一個樣貌秀麗的啞女泄憤,這才意外得知了結丹遺藏的秘密。
由於陳長生並不認識那名男修,於是他一開始便想著直接將對方的機緣截胡。
可惜陳長生哪怕花費2000塊靈石也絲毫沒有收獲。
但如今在這二人的提醒下,陳長生想到了全新的辦法。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既然啞女機緣屬於那名失戀男修,那陳長生乾脆直接從那名失戀男修手中將其搶來。
如此簡單省事的方法,何樂而不為呢?
想到這裡,陳長生舒展眉眼,頓感心曠神怡。
少年展開神識,悄咪咪地尾隨那兩名青年一路走進宅院。
“哎呀三弟!彆哭了!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因為一個女人而哭哭啼啼的呢?”
“嗚嗚嗚嗚”
“三弟啊!俗話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沒了再換不就是了?”
“嗚嗚嗚嗚”
“彆哭了!大哥給你帶了好東西,這是回陽丹,你懂的,吃了保準決戰到天亮!”
“大哥你嗚嗚嗚嗚”
宅院之中,三個大老爺們兒竟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
若是讓旁人看到,估計要不了一天就能讓三人出名。
三人都是二十多歲的年紀,看樣貌並不是親生兄弟,倒像是結拜弟兄。
當大哥的是個高個子,二哥是個矮個子,三弟是個小胖子。
此刻的小胖子正因為昨天的失戀而悲痛不已。
他的兩位哥哥為了安慰三弟,一大早便買了禮物前來探望。
三人在院子裡聊了一會後,小胖子三弟便迫不及待地將二位哥哥請進了家中。
至於陳長生,他人在屋外,此刻正借助神識窺聽著屋內的一舉一動。
屋子的裝修很是簡單,幾乎沒什麼名貴家具,畢竟這間宅子也就小胖子一個人住。
哦不對!
小胖子還有一名丫鬟。
這丫鬟身披一條淡粉色的輕紗,除此之外再無一件遮羞衣裳。
這輕紗又短又薄,根本起不到丁點兒遮羞禦寒的作用。
丫鬟約莫二十多歲,生的嬌豔可人,就是有些清瘦。
由於衣著的緣故,導致丫鬟的隱匿之處基本上等同於裸露在外。
她羞紅了臉立在屋子衣角,悻悻地低下了頭。
丫鬟站在那裡,就好似一件供人欣賞的精美瓷器。
當然了!
瓷器本身自然是女孩如玉似脂的嬌軀
三人落座屋內,眼尖的小個子二哥率先發現端倪。
他頻頻點頭,臉上擠出一抹壞笑,饒有意味地打趣道:
“呦呦呦!三弟這是金屋藏嬌啊!”
被二哥這麼一說,小胖子三弟不怒反喜,當即得意洋洋地回應:
“嘿嘿!讓二位哥哥看笑話了!弟弟我就好這口,怎麼樣?這是我昨天才買回來的,還沒舍得碰呢!今天二位哥哥能來看我,我也豁出去了!誰想第一個見紅?”
此言一出,現場一陣歡笑。
“害!三弟剛剛失戀,我們又怎能奪人所好呢?”
“是啊三弟!你也好借此機會衝衝喜。”
“哈哈哈哈好!”
三人你言我語地商討著,內容基本上都是些拿不上台麵的東西。
丫鬟就這麼屈辱地聽著,時不時還要忍受三人的上手蹂躪。
她想過反抗,但卻是異想天開。
凡人在修真者麵前就是土雞犬瓦,甚至連央求解脫的能力都沒有。
丫鬟嘗試過自儘,但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小胖子三弟唇舌飛舞,酒肉滾滾下肚,頓感邪火直燃。
他色迷迷地盯著丫鬟,目光不斷在春光勝景處切換。
漸漸地,小胖子覺得自己的大腦被什麼東西給控製了。
他口水直流,當即便要將昨晚沒完成的事進行到底。
兩名哥哥也識趣地準備起身離開。
卻不料就在這關鍵時刻,丫鬟的驚呼聲好似有魔力般將弟兄三人牢牢定住。
這種感覺就好似身體被按到了暫停鍵,縱使思緒如何變幻,肉體也始終無動於衷。
三人姿勢怪異,你看著我,我看著他,滿臉疑惑。
就連丫鬟自己也被這一幕怔住。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整了還不到一秒便連滾帶爬地衝出屋外。
丫鬟並不關心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她知道這可能是自己唯一的機會。
她撞開院門、穿過人群、拚命奔跑,每一次邁步都賭上了生命的力量。
反正被抓住也是死路一條,倒不如拚了命地奔跑。
哪怕死了也是死在路上,為什麼不搏一搏呢?
漸漸地,洶湧的人潮被她甩在身後,無儘的屈辱也消失無蹤。
丫鬟成功了!
她成功逃了出來!
山間的風呼嘯而過,雖然有些刺骨,但女孩卻隻覺得無比舒暢。
這是自由的感覺!
與此同時的屋子裡,弟兄三人仍舊保持著詭異的姿勢。
他們麵麵相覷,絲毫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直到一顆頭顱率先落地,像是枝頭熟透的果子一樣,哢噠一聲掉在地上。
恐懼還沒來得及蔓延,剩下二人的結局同樣如出一轍。
隨著一團團火焰升騰而起,先前還嬉笑打鬨的弟兄三人頃刻間化作一捧捧飛灰徹底消散。
他們死了,死在定身符之下。
陳長生殺了他們。
他們三人都是凝氣一層的修為,自然不是凝氣三層的對手。
毀屍滅跡之後,陳長生這才饒有興趣地笑了笑。
少年身形驟然一躍,再現時便已然來到千湖山中。
逃過一劫的女孩瞥見來人,溢滿喜悅的臉蛋頃刻間遍布青色。
她驚叫一聲連連後退,一不留神竟從土坡上囫圇滾落。
女孩仰著頭,帶血的嘴唇上抿著幾根頭發,她驚恐地望著陳長生,如臨大敵。
“你你是誰?”
陳長生並沒有選擇浪費時間,前些時日的鬱悶積攢在心頭,此刻的他隻想早早結束這一切。
於是還不等女孩有所反應,陳長生便揮動袖袍甩出了一張【真言符】。
真言符快如閃電,喘息之間便橫跨數米穩穩當當地貼緊少女額頭。
女孩神色一愣,抽搐了兩秒後開始回答問題。
“你叫什麼?父母又是何人?”
陳長生冷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