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趙正倒也不至於跟這小比崽子計較。
但這小子鬨生反骨,趙正必不能饒了他。
十三四歲的年紀,都能當家了。
是大人了。
趙正也不會把他當成小孩看待。
所以,必須雙倍加料!
三天不舉,七天廢物,一個月讓他永久太監!
看著趙正遞來的野菜餅,李二蛋表情很是古怪。
有些傲嬌不願意接,可最終還是抵不住誘惑,接了過來,然後飛快的塞進了嘴裡。
“唔,好吃,這野菜餅好像比彆家的軟”
趙正心中冷笑,“加了料的,能不好吃嗎?”
“大柱,這是你的!”趙正把加了料的野菜餅遞了過去。
馬大柱千恩萬謝的接過,“謝謝老爺”
他也忍不住塞了進嘴裡,感受著野菜餅的滋味,居然有一種幸福的感覺。
至於鄭春梅的,自然是沒有加料的。
“謝謝趙叔!”
“明天記得早點過來點卯。”
吳月英送他們到門口,提醒道:“遲到可是要扣一半口糧的,累計超過三次,家法伺候!”
“月英嫂子,我們明天天不亮就過來!”鄭春梅道。
“嗯!”
吳月英關上了遠門,轉身回房。
鄭春梅回到家後,就讓老婆婆把糧食放起來,然後迫不及待的點石炭取暖。
在趙家熱的冒汗,可回到自己家,卻猶如冰窟窿一般,一會兒就把她腳冬的失去了知覺。
三丫更是重新哼哼唧唧起來。
“大娘,借我一斤粟米,一斤米糠。”馬大柱對李家老太說道。
李家老太緊緊的攥著米袋,“你想都彆想,這是我們娘幾個的賣身糧,要不是你把東家得罪死了,我們至於才賣這麼點糧食嗎?”
“都一家人,計較這些作甚?”馬大柱皺眉道:“我爹娘那邊快餓的不行了,給我點糧食,再給我點石炭”
“你滾,滾出去!”
馬大柱也是一陣窩火,“你們之前也吃了我不少糧食,現在翻臉不認人?”
“大柱,我們現在可是趙叔家的人,你想耍橫,最好掂量著點!”鄭春梅警告道。
“他趙老三管天管地,還管我家事?”
“他還真能管!”鄭春梅冷笑道:“再說了,你爹娘又不是我爹娘,我有什麼義務替你養爹娘?”
“我算是明白了,鄭春梅,你他娘的坑我!”馬大柱就算再傻,也反應過來了。
“我可沒坑你,是你自己沒本事!”鄭春梅也害怕馬大柱發瘋,“我還是那句話,隻要你有本事,我主動。”
“你要是沒本事,以前啥樣,以後還是啥樣,你現在到我家,以後也不會有彆人來我家,到底誰坑誰啊?”
“你要拉不出屎,就彆怪茅坑!”
馬大柱臉色陰晴不定,心裡既忌憚趙正,又覺得麵子上過不去,最後還是偃旗息鼓,強忍著心中的怒意和羞憤道:“那你給我一斤米糠,三斤石炭,我給我爹娘做頓飯,最起碼要讓他們熬過今晚。”
“明天,我就算去求趙老三,也不會問你們要一粒米,一塊石炭!”
聞言,鄭春梅鬆了口氣,“好,這可是你說的,你是男子漢大丈夫,說過的話,可不能反悔!”
緊跟著,她走到老婆婆跟前,“娘,給他!”
“這是我的!”老太婆一副你敢搶我就跟你拚命的樣子。
鄭春梅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個老太婆,簡直太蠢了。
這個節骨眼把馬大柱逼瘋,有什麼好處?
“娘,這賣身糧還有石炭也有我的一份,我拿我自己的給他總行吧?”
聞言,老太婆這才鬆口,不情不願的給了馬大柱一斤米糠,外加一些石炭。
拿到糧食和柴火了,馬大柱冒著風雪離開了李家。
他知道,自己和李家中間裂開了一到無法愈合的縫隙!
更讓他心寒的是,自己最疼的李二蛋從頭到尾沒有替自己說一句話!
趙正吃飽喝足後,又陪著老太太說了一會話,這才來到了桑拿房。
害怕憋死,趙正把門開了一道縫。
燒石頭的爐子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裡麵的溫度也達到了30°,熱的趙正脫了棉衣,就穿一條褲衩子。
感覺有些口乾,他還買了一個麒麟瓜給自己解渴。
不是他自私,主要不好解釋這東西的來源。
吃飽喝足後。
趙正心滿意足的擦了擦嘴,裹上褥子就這麼睡了起來。
結果睡得迷迷糊糊的,他感覺有人打開了桑拿房的門,一瞬間他便清醒過來。
緊跟著房門關上,他隱約看到一個人影過來,“趙叔,你睡著了嗎?”
是吳月英!
趙正佯裝睡覺,沒說話。
見無人回應,吳月英還以為趙正睡著了,輕輕歎了口氣,就打算離開。
可手剛放在門把上,一個人就到了她的身後,一把將她抱住。
嚇得她差點叫出聲來,“趙叔”
“大晚上不睡覺,摸我這裡來做什麼,從實招來!”趙正在她耳邊說道。
“我,過來看你這邊冷不冷。”吳月英輕哼了一聲。
“你不是跟我乾娘睡一個褥子,睡不著嗎?”
“周家奶奶睡著了,呼嚕聲太響”
“不說實話是吧?”
“我,你不在,我睡不踏實!”吳月英急忙說道:“而且我擔心你凍著,想給你暖腳!”
這是主要原因之一,可還有一個原因,吳月英沒說。
她覺察到了鄭寡婦看趙正的眼神不對,心裡莫名的擔憂。
這鄭寡婦可不是省油的燈,她也聽小娥說過,之前鄭寡婦給趙正按,居然還讓他腦袋枕自己腿上。
那能是正經按嗎?
趙正笑了笑,旋即關上了門,抱著吳月英進了褥子。
“要是我乾娘醒來不見你人咋辦?”
“不會的,我下半夜就過去。”吳月英說道:“周家奶奶不會知道的。”
感受到了吳月英的情義,趙正決定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上一次害怕吵醒招娣她們,趙正也不敢鬨出動靜。
但這一次不一樣了。
隔著一堵牆不說,還在桑拿房裡。
隔音效果拉滿了。
忽的桑拿房內一亮,吳月英羞聲道:“趙叔,把蠟燭吹滅,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