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方然笑道:“沒有多大的事兒,就是剛才他看到了幻覺,以為我要死了,然後就暴露了本性。把他心裡真實的想法說出來了。剛才放了他已經是給了他一次機會,現在我不能再饒他了。”
他猛的把司馬錯往地上一摔,撲通一聲,司馬錯的肉身重重砸在地上。而他的魂魄卻依舊被白方然抓在手裡。
無聲無息之間,司馬錯的魂魄突然著起火來,藍色的火苗不停跳動。他張牙舞爪的揮動著手腳,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絲毫的聲音。
白方然手上一使勁,將司馬錯的魂魄抓散。魂魄的火焰晃動了幾下,消失不見。
妹子忍不住拍手叫好。“白方然,你太棒了,你做的好。”
白方然被妹子誇了這麼一句,自然是很開心。平時殺司馬錯這種人他是毫無情緒波動的。
司馬老頭無奈的歎了口氣。他也知道司馬錯性格頑劣,既然給了一次機會還不悔改,死就死了吧。
白方然拍了拍手,衝著自己的屋子喊道。“黑玉,這裡有一個不錯的零食,你拖到沒人的地方吃了吧!”
屋門打開,黑玉樂嗬嗬的跑了出來。幾步跑到司馬錯旁邊,張嘴叼住他的脖子,一路小跑的往後山跑去。
“這回好了,司馬錯除掉了,妹子你可以和阿玉一起回學校了。”
妹子想了想說:“算了,假我請完了,今天就多休息一天吧,我看看你能不能把我給教會了,你說的那個什麼正氣,我還很想學呢。”
白方然聽妹子這麼一說,不免有些高興。
妹子心思聰穎,一眼就看了出來。“白方然,我們在這裡待著,你是不是很開心呀?你眼睛都要笑出來了。”
白方然也不想多作狡辯,乾脆大方的承認。“能跟你們兩個大美女多待一陣子,我當然高興了。”
妹子煞有介事的說:“我們兩個可是跟你學功夫的,你可彆有什麼歪心思。”
白方然突然嘿嘿一笑,“妹子同學,你倒是說說這個歪心思是什麼心思?我怎麼聽不懂?”
妹子得意的笑道:“這可難不住我,這個歪心思就是你當時說的那個能夠快速修煉天地正氣的辦法。要不你把那個辦法跟我說一說?”
白方然讚歎道:“妹子同學,你真是棒棒的,像你這樣才貌雙全的真是難找了。”
“這就有一位!”妹子用手扶著阿玉的肩膀。“我的好姐妹,今天我們兩個大美女陪著你,跟你學習,也算是你的福分了。”
要是換個人,白方然非要出一篇八000字的小作文,跟他辯駁一般。“你說的對,你們開心就好。”
阿玉一本正經的說:“妹子你知不知道。如果傻子跟你意見不一樣,你該怎麼說呢?”
妹子對於這個流行的梗是知道的,“應該說,你說的對。”說到這裡她突然明白了過來。“阿玉,你才是傻子呢,白方然,剛才你是覺得我傻嗎?”
白方然連忙笑著說:“怎麼可能?妹子同學,我是真的很佩服你。”
為了不在這個難以解釋的問題上越解釋越像掩飾,白方然連忙轉移了話題。“對了,今天我也算曠課,我得給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替我請個假。”
他掏出手機,給同學打去電話,請了假。“算來金公子他們應該還在彆墅,這群牲口聚在一起不容易,我得去彆墅來個連窩端。”
妹子問道:“用不用我們過去幫忙?”
白方然想了想說:“還是我一個人去看看就行。你們彆總是跟我在一起,我怕連累你們。我的仇家可是不少。”
妹子也不免有些擔心。“你可小心一些。一定快去快回,保護好自己。”
白方然鄭重的點點頭,“放心吧,我一定會儘快回來的。你們就先待在這裡,有什麼事情那頭黑狼,也就是黑玉也能照顧你們。我先去後山找那頭毛驢,騎著他去,能節省一點體力是一點體力。”
白方然在後山找到大毛驢的時候,大毛驢正和一頭母驢衝著對方大喊大叫。說的都是正經的本族語言,也就是驢叫。今早大毛驢來找母驢,想跟她談一談配種的事情,沒想到母驢不同意,兩頭驢越吵越激動,忍不住就用他們本族的語言互相罵了起來,雖然白方然聽不懂,但覺得應該罵的很難聽。
他走到大毛驢身旁,一手扶著驢背跳到了驢身上。大毛驢依舊和小母驢對罵,絲毫也不想搭理白方然。白方然用腳踢了踢驢肚子。“彆罵了,等我回來再說,現在有正事。”
大毛驢怒氣衝衝的說:“你給我等著,等我去辦完了這個事,我再回來好好教訓教訓你。我一句話撂在這。今天我非把這個種給配了不行。”
小母驢氣的都不會說人話了,衝著大毛驢吼叫了幾聲,罵罵咧咧的,就走了。
白方然騎著大毛驢到道觀裡找阿玉仔細打聽了彆墅的位置,然後帶著大毛驢一路疾跑,向著大彆墅跑去。
等白方然走遠了。妹子拉著阿玉退到一邊,笑嘻嘻的說:“阿玉,你看怎麼樣?這白方然挺好的吧。有沒有相中他呀?”
阿玉斜瞟了一眼妹子。“妹子,你是真沒看出來嗎?他喜歡的是你,你沒發現他跟你說話的時候眼睛都放光。”
妹子頓時不笑了,簡直有些懷疑人生,回想了一番。“是這樣的嗎?我怎麼沒發現呢?”
阿玉嬉笑道:“你這是當局者迷。你忘了嗎?你還記得那頭黑狼是怎麼說的嗎?他說是白方然派去保護你的,你還不明白嗎?是不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
“你才被愛情衝昏了頭腦呢!被愛情衝昏頭腦,是我說彆人的。你說的到底真的假的呀?我怎麼沒感覺到呢?黑狼是不是當時聽錯了呀?”
“聽錯什麼呀。你忘了?你讓黑玉來救我的時候他還說了那是白方然沒吩咐的事,讓你跟白方然單獨說一聲。今早吃飯的時候,你還跟白方然說這事了,白方然也同意了,你忘了嗎?如果白方然喜歡的是我,他應該安排黑玉保護我才對。”
被這麼有理有據,人證物證俱在的一說,妹子還真有些愣了。
見妹子有些發愣,阿玉笑道:“妹子,你看怎麼樣?這白方然人挺好的吧,有沒有相中他?”
這麼快就現學現賣了?妹子有些生氣的一拳輕輕打在阿玉的肩頭。
阿玉連忙笑著一邊跑一邊說:“妹子,你是不是相中他了?哈哈哈,你就說你相沒相中他嗎?怎麼還不好意思呀?哈哈哈。”
妹子一邊追著阿玉一邊說:“我看是你看上他了吧,要不然你怎麼把他看得那麼仔細,你今天給我講的什麼歪理邪說,都能把我給糊弄住了?”
“妹子,你要不相信,你親自問問他呀。”
“問他什麼,要不我幫你問問他,問問他喜不喜歡你。”
沿著阿玉指引的位置。大毛驢飛快跑了沒多久,就跑到了彆墅不遠處的樹林裡。“你進去吧,我不想參與人類的爭鬥。”
白方然不屑的撇撇嘴,“說的倒是挺大度,我看你是怕進去冒險。”
大毛驢有些不服氣,“怎麼的?我心虛還不許我嘴硬了?我勸你兩句,我看你這樣子,昨天剛中了毒,也挺虛的,比我連戰三天三夜還要虛,實在不行咱過幾天再來。”
白方然笑道:“你腦子裡是不是也沒有彆的事情了,說到虛是不是一定跟那事有關?你放心好了,等一會兒我就回來。”
大毛驢無可奈何的說:“勸不了你呀,你保重吧。這地方草木茂盛。地上的草吃著也很鮮美,要是沒有你們人類的打擾,肯定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肯定是許許多多野生動物的樂園。”
白方然有些不屑的說:“你是不是又想起母驢母馬了,寂寞難耐了吧,就不能歇一會兒嗎?”
他快速走出了樹林,沒有絲毫的停留和猶豫,徑直走到彆墅的大門口。兩手往褲兜裡一插,一腳踢在彆墅的大門上,哐的一下就把鐵門給踢飛了。
公孫老頭正坐在大殿前麵,像是村裡曬太陽的老頭似的,靠著牆,屁股下麵墊著一個蒲團,閉著眼睛,吸納天地正氣,
這天地正氣,就像是吃的飯,喝的水,乃是人類修行的根本。天地正氣的擁有者,有時候並不是一身正氣,他可能還摻雜許多彆的東西,像是戾氣,殺氣,邪氣,血氣。
聽到踹門聲,他猛地睜開了眼睛,見是一個素未謀麵的年輕人,不由得有些惱怒,高聲問道:“你是哪裡來的野人?竟然敢擅闖我的地方。”
白方然冷笑道:“你個老頭這些年也享了不少福吧,是不是也害了不少人?能幫助金家那種人鎮場子,你也好不到哪去,應該還不如我這個野人。”
公孫老頭站起身來,上下打量白方然,“看樣子,莫非你就是那個女學生背後的人。有些斤兩,你想怎麼樣?”
白方然說:“今天我就給你來個天降正義。”說完他飛起一腳直奔公孫老頭的胸口。
公孫老頭往後一撤身,雙手猛的往前揮舞,就見大殿上貼的那些符咒,一個個飛馳而出,如同一把把利劍刺向白方然。
白方然體內一身正氣湧出,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衝在符咒之上,頓時那符咒都著起火來。接著白方然的正氣打在公孫老頭的身上,將他打到大殿的窗戶上,把窗戶砸了個洞,砸向大殿之內。
白方然身子一動,就從剛剛被砸出的窗戶大洞衝了進去。
公孫老頭在地上一個翻滾,站起身來,嘴角已經流了血。他很謹慎的看著白方然。“你何門何派,從何而來?”
“你不用管,這世上沒有我的門派。也不需要從何而來。如果你真的想聽,那我便是從遠古來 去往必死之地。”
公孫老頭擦了擦嘴角的血。“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像你這樣的實力,至少和那幾大教派的教主齊平,怎麼會沒有門派?不想說便不說,何必說這些沒用的。”
白方然笑道:“我本來就無門無派,再說像你這樣的人,我有必要跟你囉唆這些嗎?”說完他又是一腳踢向了公孫老頭的胸口。
公孫老頭就地一個翻滾躲到一邊。這時大殿裡麵那間小屋的門突然開了,金公子被外麵的打鬥聲驚擾,開門想要看看動靜。
白方然斜眼瞅見,連正眼都不屑於看他一眼,一腳踢在旁邊的一把椅子上,將椅子踢的飛向那間小屋的門,直接將屋門震碎,將金公子砸進屋裡。
公孫老頭冷笑一聲,身子在地上幾個翻滾,像是老鼠耗子似的,眨眼之間就爬進了那間小屋裡。
白方然毫不畏懼,緊跟著也快速走到小屋前,隻見公孫老頭一把抱起旁邊的一個人形物體,將他攬在懷中,中指和無名指收縮,其餘三根手指同時點在人形物體的額頭上。“讓你看看血屍的厲害,出來吧,聽我號令。”
白方然往後退了退,給這即將出現的血屍騰些地方。卻見那人形物體一動也沒動。公孫老頭不免有些詫異。“怎麼了?難道你昨天吃飽飯了,今天就不想乾活了嗎?特麼以前也沒發現你有這脾氣啊,還想以後有飯吃有血喝,就給我老實點聽我的話。”
然而那血屍仍舊一動沒動。
白方然冷笑道:“老頭,你是不是糊塗了?你想用這個玩意來糊弄我?來把我嚇跑?”
公孫老頭膽戰心驚,顧不得許多,揭開幾片人形物體身上的黃色符紙。就見那表皮光滑還有點彈性,不像是乾癟的豬皮。他頓時大驚,伸手一下下將上麵的符紙都揭了下來,發現人形物體竟然是一個人形的娃娃。他以前見司馬錯買過這東西,好像叫作實體娃娃。“誰乾的?究竟是特麼誰給換掉的?”公孫老頭仔細回想,絕對是昨天這血屍出去的時候被換包了,可惜當時他暈車,身體不舒服就沒給檢查。
白方然很鄙夷的笑了笑,“哎呀,你這麼大年紀了還喜歡玩這個,這玩意拿出來也不能用啊。”說完他又往門裡走去。
公孫老頭惡狠狠的瞪了白方然一眼。“你能不能放過我,我告訴你一個消息。”白方然停下腳步。“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