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梁是許嶽的高中同學。
玩得很好的那種。
不過,這家夥有些偏科,卻好死不死偏在了三大科之一的英語。
高考英語三十五分,總分近六百分,上了重本線。
若不是這家夥偏得太厲害,當年蜀州的省狀元未必就是他許嶽。
“你這是好久不見!”
許嶽看向李梁有些驚訝。
這家夥跟自己打招呼,但目光似乎盯著不遠處的那人。
咦?
練家子啊!
許嶽壓下心中的驚訝。
李梁考上重本,入學就跑去參軍,一年後又考入了軍校。
去年這家夥休探親假,兩人還在燕京喝過酒呢。
那個時候他可是上尉軍銜。
什麼職位?
許嶽不知道,估摸著也是正連職。
本科軍校畢業這也沒什麼好驚訝的。
“你這是?”李梁說道,“回老家來了?你不是在燕京發展得挺好麼?”
“辭職回鄉創業。”
許嶽笑著說道,卻也沒再去看那人,甚至有意無意的挪了一下腳步,替李梁遮掩。
“那挺好,自己當老板,總比給人打工強。”李梁點了點頭,說道,“以你的能力在哪兒混不好?對了,我之前還去看過三叔,聽說年底就要出來了。”
“嗯!”
許嶽點了點頭。
李梁以前跟著三叔練過。
三叔出事之後,許嶽把功夫放下了,而他卻沒有。
上次在燕京喝酒,他還說得虧練過,不然還未必能進軍校。
許嶽隻是笑了笑。
那頂天了也就錦上添花,或許錦上添花都算不上,關鍵還是在他自己。
不過,他能去看三叔,許嶽還是很高興的。
至少三叔當初沒白教他。
“行了,就不打擾你掙錢了。”李梁說道,“若是有空,約個時間,一起吃個飯。”
“好!”
許嶽點了點頭,準備開車走人,不想參合他們的事兒。
他一升鬥小民也參合不起。
可他還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人,卻見好幾人對他形成了包圍之勢。
從那幾人的動作,不難看出軍人痕跡。
李梁也圍了上去。
而那人警覺,顯然也發現了,瞬間暴起竟然朝李梁而去。
他踏步上前,一記飛膝就撞向李梁胸口。
李梁躲避不及,連忙雙臂護胸,擋住了那一膝,可也被那一膝撞得連連後退。
那人得勢不饒人,踏步上前就要給李梁致命一擊。
先解決威脅最大的,是戰是逃,那就有了更多的選擇。
李梁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此時被那人一膝撞得身形不穩,危在旦夕。
功夫,殺人技!
功夫殺人,沒那麼多花裡胡哨,幾乎都是一擊必殺。
李梁躲得過麼?
不知道!
或許能吧,他應該經曆過生死之間的大恐怖。
可許嶽顯然不敢賭。
他不能坐視。
下意識之下,許嶽抓著車門的手猛然用力扯,直接把那麵包車的車門給扯了下來,然後甩手就向那人砸了下去。
那人也是厲害,見車門砸來,放棄了對李梁的致命一擊,立馬仰麵倒地,狼狽的險險的避開。
然後還借力一滾,翻身而起,看了許嶽一眼,殺意凜然。
他抓起那撞在路邊樹子上掉落的車門,甩手就向許嶽砸了過去。
猛的一匹!
許嶽驚訝不已,暗罵了一聲:
草!
這人反應好快!
準確的說是經驗豐富。
“嘭!”
許嶽沒有硬接,而是閃身躲開了。
那人翻身順手撿起車門砸了許嶽,然後又準備跑路。
顯然不能戀戰。
他這一動手,其餘人已經反應過來。
而此時穩住身形的力量又豈會坐視,連忙封住了那人逃走的路。
那人沒有避讓,也避讓不了!
他衝過去,一腳踏在旁邊的樹上,借力一個空翻就越過了李梁,讓李梁撲了一個空!
許嶽驚訝。
這人厲害。
他真不想出手的。
不過,既然出手,若是讓他逃了,那他麻煩顯然不小。
他討厭麻煩。
掏出兜裡的車鑰匙,甩手就射了出去。
“啊!”
那人落地,腳卻是一痛,定眼一看,卻小腿上插了一把車鑰匙,鮮血淋漓。
“找死!”
那人見許嶽向他而來,頓時殺心大起,怒喝一聲。
他準備先解決這個一再壞他事兒的人。
不解決,他走不了!
真若走不了,那也不能讓他們好過!
那人狠勁起來了。
“嘭!”
許嶽到了那人近前,右腳前落,左腳跟步,下蹲成彎套彎步,與此同時,左掌變拳上提,兩拳呈鋤頭勢,隨右腳下落雙拳劈下,拳眼朝下,口發嗯聲,猶如農夫鋤地。
這有些像心意把的撅鋤頭,可卻是農家的技擊之術。
這是許嶽第一次用。
效果不錯,那人被許嶽一擊倒地,人事不省!
這麼不經打?
許嶽詫異不已。
不過他也很快反應過來。
他速度、力量都比這人強,而且自己準備充分,而那人被動防禦,其腳受傷,難免有所影響。
此時他又被圍捕,心神淩亂,戰意不強
此消彼長。
好吧!
許嶽有幾分後事諸葛的意思,其實真擺開架勢,他也有信心。
誰曾想今兒卻遇到一個內勁的武修高手。
江湖中人麼?
江湖啊,還是算了吧!
好好種田不香麼?
“謝了!”
李梁回過神來,有些驚愕的看向許嶽,卻也忍不住道了一聲謝。
許嶽不出手,他死不死不知道,但這家夥肯定逃了。
“隊長!”
“隊長!”
其他圍捕這人的紛紛近前,看了看地上的那人,又看了看許嶽,最後目光才落到李梁身上。
“帶走!”
李梁看向地上那人,冷聲說道。
其中一人拿出手銬給那人銬上了。
不過,許嶽感覺那手銬與警察的不一樣。
“你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李梁看向許嶽問道,“你不是放下功夫了麼?扯車門砸人,這得多大的力啊!”
李梁看著那被車門砸中的那棵樹,如今都搖搖欲墜了。
“那車門本就要修了。”許嶽說道,“你呢?什麼時候連槍都混沒了?對了,車鑰匙還插在那家夥腿上,什麼時候還我?這車,你們保修麼?”
李梁顯然是被許嶽的幾個問題給問懵了。
“低估了對方。本以為隻是一個一境武者,沒想到入了二境。”李梁說道,“何況,這兒可不適合動槍。威懾?他們這種人不懼的。”
“至於你這車”李梁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回頭給你申請一筆獎金,你自個兒拿去修吧。不過,以你的身價不至於開這種車吧?”
許嶽什麼身價,之前喝酒多少有幾分了解。
哪怕回來創業也不至於如此。
“適用啊!”許嶽說道,“之前拉過貨,如今用不上了,正準備換。”
“走吧,估計還要耽誤你一些時間。”李梁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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