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眾人開口,地陸率先開口。
“神代將臨,妖邪湧動,諸位當早日做好準備。”
眾人都沒想到會被搶走第一發言權,皆是一愣,白馬總監不動聲色問道。
“大師這話是什麼意思?”
地陸道了聲佛號,向著淺草寺供奉的聖觀音遙遙一拜,而後才為眾人解釋。
“小僧幸受聖觀音菩薩指點,知曉未來巨變,屆時的世界將會迎來神鬼回歸,重回上古時期人神妖鬼混居,此謂之神代。”
聖觀音,又名正觀音,即觀世音菩薩,密宗稱聖觀音,天台宗稱大慈觀音,為觀音菩薩的正麵像,民間常說的觀世音菩薩既指的是聖觀音。
淺草寺供奉的正是這尊菩薩的神像。
會議室的眾人都是專業的,即使覺得地陸說的過於扯淡也沒表達出來,白馬總監沉聲問道。
“地陸大師的意思是和那種怪物類似的東西會越來越多?”
神仙鬼怪什麼的暫且放一邊,現代社會是講科學的,即使地陸此前展示過不似凡人力量的手段在眾人眼裡還是偏向人體實驗這一塊。
畢竟除了那隻貓長的滲人些,地陸從始至終都隻展示過強大的力量和速度,就像一個超級戰士。
佛光?
沒親身體會實在想不出那是什麼感覺。
地陸微微頷首,又道:“貧僧知各位施主都是背負國家安危之人,不會輕信於人,為使諸位將貧僧的告誡放在心裡,我願將菩薩降下的警示告知諸位,供施主們驗證。”
你說這個我們就不困了。
眾人來了精神,能混到他們這個位置上的都是無利不起早之輩,地陸先前的話語能在他們心中留下些許痕跡,但無法讓他們徹底相信,如今他自己提出來確認之法可謂是再好不過。
“奈良縣葛城山中,一位被封印在神社中的妖魔即將脫困而出,屆時生靈塗炭,還望諸位早做準備。”
眾人眉頭皺起,這種消息可不是他們想要的,他們更想知道地陸背後的那位聖觀音到底是誰,總不能真是淺草寺供奉的那位菩薩吧?
刑事部部長小田切敏郎追問道:“我沒彆的意思,隻是大師既然知道為什麼不自己去?反而要在淺草寺等我們上門?”
“貧僧暫時無法離開淺草寺太遠,隻能拜托諸位政府高層儘早遷走周遭居民,以免到時生靈塗炭。”
“我們可不可以學習像大師一樣的佛法?”
“若施主願皈依我佛,潛心修行,水滴石穿必能功成。”
眾人又問了一些關鍵性問題,地陸一一作答,但關於他擁有的力量的回答卻始終不能讓眾人滿意。
視頻結束,會議室內眾人腦海中複盤剛剛的談話,並不滿意。
“可不可以直接使用收服手段?”一個人問道,警視廳請人自然不可能就派幾個公職人員,淺草寺周圍早已被警視廳的人布下天羅地網,收到指令立刻開始抓捕行動。
“不行,對方現在還老老實實呆在淺草寺,萬一行動失敗引起對方警覺怎麼辦。”
“現代社會還怕他跑了不成,之前隻是被他繞開監控器,這次早有準備必不能讓他逃脫。”
抬起眼眸,看著嘈雜的會議室,白馬總監輕咳一聲,全場重歸寂靜。
“諸位,不管他背後站著誰,既然他提到了奈良縣那就說明奈良縣的確有東西存在,不然他沒理由告訴我們這些,我提議先組織一隊人手前往奈良縣獲取情報,剩下的視情況而定。就像你們說的他就在淺草寺,跑不了。”
眾人沒有意見,反正去現場的不是自己。
“需不需要通知大阪府那邊的人一起行動?”小田切敏郎問道。
“隻是一次小行動,用不著打擾他們。”副總監諸星登誌夫說道。
眾人皆默認這項決定。
東京警視廳和大阪警察本部一向不對付,名義上警視廳是霓虹警察係統的最高部門,但大阪警察本部一直處於和東京警視廳分庭抗禮的程度。
甚至大阪警察在麵對白馬總監這位警視廳最高長官時都有幾分聽調不聽宣的意思。
雙方互相視對方為對手,如果真在奈良縣找到好東西那當然是悄咪咪帶回來,反之如果在那裡遇到麻煩那他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向大阪警察本部申請援助。
畢竟是他們的地盤不怕他們不幫忙。
隻是比起這些,白馬總監主要的思考並不在此。
聖觀音菩薩的信仰很早以前就在霓虹開枝散葉,細數來曆的話無疑要追溯到隔壁大國,但在傳說中並未有這位太多身影,傳說中他法力無邊,降妖伏魔無數,但都沒留下具體記載。
以這位的名義將警視廳目光引向奈良縣,那位叫做地陸的僧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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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京區,總武高。
一身白大褂,身姿高挑的美女教師輕輕揉著眉心,看著對麵的少年一臉頭疼。
“水無月同學,老師知道你曾經遭受過一些不好的經曆,但學生時代是美好的,孤身一人即便到了社會上也是討不到好的。”
平塚靜是真的頭疼,對於水無月白她是真的沒辦法。
其彪悍的戰鬥力她有目共睹,在一次校內的不良少年想要對他施行霸淩時她親眼見到看似瘦弱的水無月白一人把五名學生打倒在地,在發現自己後不僅不向自己訴說,控訴他們的行徑,反而當著她的麵把那五個不良少年的手指一一掰折,僅保留大拇指。
如果隻是這樣還好,畢竟這是他的反擊,她能理解。可後來她聽到的上門威脅對方父母,連人家毆鬥桑都打了一頓就真讓她看不懂了。
對這樣的學生她是絞儘腦汁,武力威脅都用上了,結果對方比自己還能打。
水無月白表情平靜,喝著從麵前這位教師手裡得來的免費飲料,待罐子空空如也後,他毫不猶豫的起身,念稿子般說道:“謝謝平塚老師的款待,我先回去寫作業了。”
“誒!”
看著水無月白瞬移般挪到門外,平塚靜臉上頓時戴上一副痛苦麵具,尤其是看到垃圾桶裡的空罐子後,可惡,又讓這家夥白嫖到了。
“啊——!水無月白!”
成功從辦公室撤離的水無月白對身後隱約傳來的呐喊無感,有這個工夫陪這幫學生過家家他還不如好好想想接下來怎麼忽……勸說警視廳接受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