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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7章想見你
謝家。
“哥哥,你乾嘛把蟲子放進瓶子裡麵呢?”幼年謝芝齊溜進房間,看著哥哥的舉動,有些好奇。
“因為我要趁它最漂亮的時候,把它做成標本,這樣就可以保持它的完整性,永遠都這麼漂亮了。”謝宗儒將甲蟲丟進滴了醋酸乙酯的瓶裡,舉起手裡的甲蟲,笑著解釋道。
隻見甲蟲在瓶子裡劇烈地掙紮了一會兒,便一動也不動了。
謝芝齊驚訝道:“哥哥,它不動了耶。”
“嗯,因為它死了。”謝宗儒看著瓶子裡的甲蟲,滿意道。
“死…,…會很痛嗎?”謝芝齊怯生生道。
“不會啊,死了,就不會感覺到痛了。”謝宗儒看著弟弟,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笑。
“哦…,是這樣嗎?”謝芝齊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眼裡有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是啊!”謝宗儒認真地點了點頭。
跟哥哥聊了一會後,謝芝齊回到母親家裡,看見母親正抱著家裡的貓咪在曬太陽,謝芝齊打了個招呼:
“媽,我回來了!”
謝母抱著貓咪起身道:“又去你哥那邊了吧?來,給你。我去煮飯了…,”說著,習慣性地將貓咪遞在謝芝齊手上。謝芝齊最喜歡家裡的小貓了,每天回來都要逗一會才去寫作業。
“乖~,乖~,”謝芝齊抱著貓咪揉了揉,臉上露出了純真的笑容。
過了半小時,謝母來到房間叫謝芝齊吃飯的時候,突然聽見喵咪發出一陣異常的叫聲,推開房門:“吃飯了喔…,謝芝齊,不要跟貓玩了…,媽媽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啊!!!”
話沒說完,謝母便被房間裡的場景嚇住了,不由發出一聲尖叫。
隻見謝芝齊臉上布滿了血跡,可臉上的笑容依舊純真未變,看著十分詭異,手上的貓咪還在抽搐著身體。
……………
“你想要我對吧?那就殺了我…,隻要你殺了我,我就是你的了…,你想對我做什麼,都隨便你…,”
‘謝宗儒’腦海中浮現出一段話語,看著手裡陳韻如的照片,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扭曲的笑容。
“鈴鈴鈴~,鈴鈴鈴~~”
電話聲打斷了‘謝宗儒’的幻想,接起電話,話筒裡傳來母親著急而慌亂的聲音,‘謝宗儒’安慰道:“媽,你先不要急,你冷靜一點。……,是嗎?…然後呢?”
聽見母親的哭訴,‘謝宗儒’手臂激動地微微顫抖。
“他都不說話,而且他還一直對我笑,不論我怎麼打他罵他,我還告訴他這樣是不對的,可是他就是那一種,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的樣子。”謝母情緒激動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媽,弟弟殺小貓的事,你有跟叔叔說嗎?”‘謝宗儒’問道。
“我不敢告訴他,他本來就對芝齊有意見了,我再告訴他這件事情,他肯定更排斥芝齊了……,”謝母有些驚慌失措,她再婚對象本來就對謝芝齊這個拖油瓶有意見,要是知道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那就好,我現在過來…,”‘謝宗儒’點了點頭道:“媽,弟弟他最信任的人就是我,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我會好好跟他說,這樣做是不對的……,”
待‘謝宗儒’到了母親家裡,謝芝齊正在房間角落裡抱頭蜷縮成一團。
‘謝宗儒’拉謝芝齊的手,柔聲道:“看我,我有話要跟你說。”
謝芝齊抬起頭看著一臉微笑‘謝宗儒’,心裡有些不安。
‘謝宗儒’道揉了揉謝芝齊的腦袋:“你沒有錯哦,錯的是他們,因為他們永遠不能理解我們在想什麼,我們在做什麼。
所以,我們也不需要他們的理解。我們隻要在他們麵前,扮演他們想要我們扮演的樣子,這樣就好了,因為隻有這樣,我們才能繼續去做讓我們的世界變得更加美好的事情,你懂嗎?”
謝芝齊心裡平靜下來,緩緩地點了點頭。
‘謝宗儒’滿意地笑道:“今天晚上我帶你去做更漂亮更美的標本,好不好?”
………
晚上,
漆黑一片的校園裡,一道微亮的手電筒照在腳下。
“來啊~,”
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聲音有些惶恐:“哥哥~,這麼晚了,你帶我來你們學校乾嘛?”
借著微弱的燈光,人影依稀可見,正是謝芝齊跟‘謝宗儒’。
‘謝宗儒’笑道:“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做一個更漂亮更美的標本嗎?”
“啊?”年幼的謝芝齊明白什麼意思。
“走吧,哥哥帶你去,你就知道了…,”‘謝宗儒’沒有解釋,隻是牽著謝芝齊的手,朝教室走去。
將謝芝齊帶到教室裡,一個穿著高中製服的女學生早已被綁在椅子上,嘴巴被布塞住,發出一陣‘嗚嗚~’的哭聲,正在拚命掙紮著,‘謝宗儒’反手將門輕輕關上。
當女生看見這兩人進來時,掙紮得更劇烈,眼裡滿是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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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宗儒’將手電照在女孩的臉上,扭頭看著身旁的謝芝齊,隻見謝芝齊雙眼睜大,被女孩美麗的雙眼裡流露出來的濃濃的恐懼深深地吸引。
‘謝宗儒’拍了拍男孩的肩膀,與年幼的男孩對視了一眼,將手電筒塞進謝芝齊手裡,微笑著說道:“我們要開始!來,照著姐姐的臉,”
說著,‘謝宗儒’走到嚇得幾乎昏厥的女孩麵前,輕聲道:“噓~,你很快就會自由了。”
然後,‘謝宗儒’慢慢地戴上手套,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針筒,緩緩地往那個女孩纖細潔白的脖子上刺去……
隨著針筒刺入脖子,女孩劇烈掙紮起來,但是‘謝宗儒’用力壓下,繼續堅定地、緩緩地,在年幼的謝芝齊麵前,將針筒刺入了女孩的脖子。
“啪嗒~,”
謝芝齊看著眼前的一幕,手電筒被嚇得掉在了地上,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年幼的謝芝齊心裡除了恐懼,還隱隱有著興奮、激動、刺激的感覺,這些感覺就好像完全放大到‘謝宗儒’那扭曲的臉上了。
…………………
2019年,台北。
黃雨萱滿心歡喜地在陽台上澆著吊蘭,這吊蘭好像有很久都沒有打理過了,不過還好,沒有枯萎。
“叮咚~,”
門鈴聲響起,黃雨萱轉頭一看,謝芝齊?
黃雨萱將門打開,招呼道:“謝醫生?你怎麼會來啊?”
“雨萱…,”謝芝齊笑道:“不好意思,沒有先講一聲就直接跑過來了,是因為我一直在想你今天在診所跟我講的事。我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所以才決定直接過來找你,你能不能,把你是怎麼回到1998年的事,再說的更詳細一點嗎?”
“哦…,”黃雨萱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請謝芝齊到客廳坐下。
“你就是聽這台隨身聽,回到1998年變成陳韻如的?”謝芝齊聽完黃雨萱的詳細講解後,拿著隨身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荒謬,但是你可以看這本日記,”黃雨萱將日記本遞給謝芝齊道:
“這是我從陳韻如舅舅那裡拿到的,這是陳韻如寫的,後麵的這些是我變成她的時候寫的,不管是語氣還是筆跡,都完全不一樣。”
謝芝齊接過日記本,翻看了幾頁後,開口道:“不管是這本筆記,還是關於我哥的事,這中間…,真的有太多沒辦法解釋的巧合,確實讓人不得不信。”
黃雨萱看著謝芝齊真誠的眼神,不由點了點頭,她確實懷疑是謝宗儒殺害的陳韻如。
“不可能…,”謝芝齊‘不敢置信’道:“我哥他不可能去傷害彆人,他不是那一種人,真的不可能!”
“謝醫師…,”黃雨萱道:“我會想要跟你哥見麵,隻是希望可以當麵問清楚,這樣才知道他跟陳韻如的事到底有什麼關係……,”
“鈴鈴鈴~,鈴鈴鈴~,”
電話鈴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黃雨萱麵露歉意道:“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說著,拿起電話,起身走到了陽台。
謝芝齊深深地看了眼黃雨萱的背影,拿起了那台隨身聽,按下開關,閉上眼睛,隨著一陣嘈雜的音樂,謝芝齊感覺自己好像處於半夢半醒之中。
“誒~,你沒事吧?你有沒有怎麼樣啊??”一道怯生生的女聲叫醒了謝芝齊。
怎麼自己突然躺在地上?還渾身酸疼?
這個女孩是陳韻如?沒錯,是陳韻如,不是黃雨萱。謝芝齊一眼就認出了眼前這個臉上掛著淚痕,神情著急的女孩就是陳韻如。
自己…,真的穿越了?
回想了一下剛剛發生的事情,謝宗儒?自己變成了哥哥?
謝芝齊眨了眨眼睛,一段回憶模糊地湧現在腦海:
剛剛好像看見陳韻如一個人走在街上,正要過馬路時,有輛車子急速朝她駛去。
自己衝了上去,抱著陳韻如閃過車子,卻也不小心跌倒,撞到了頭。
然後,他似乎昏了過去……
“你沒事吧?你有沒有受傷啊?要不要去醫院?”
陳韻如見謝芝齊恢複意識,像是鬆了口氣,卻見他一直盯著自己不放,不禁轉過了頭,避開他莫名灼熱的視線。
謝芝齊緩緩地站起身子,看了看四周,眼裡難掩興奮:“不用了,我沒事,不用去醫院。”
他成功地回到過去了?
謝芝齊好不容易按捺住激動的情緒,故作平靜地朝陳韻如問道:“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啊?”
陳韻如搖搖頭,像是不想多說:“如果你沒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剛剛謝謝你。”
“等一下,”謝芝齊叫住了陳韻如:“你一個人要去哪裡?”
“我…,我要去找我的家人。”陳韻如眼睛一酸,眼淚又快要控製不住了。
“現在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很危險,我陪你一起找…,”謝芝齊直直地看著陳韻如。
現在剛剛這個男生救了自己,陳韻如也沒有拒絕,低著頭,轉身邁著小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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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但陳韻如無視雨勢,仍然不想回去,繼續冒雨尋找家人,謝芝齊則是靜靜地跟在她身後。
雨水淋濕了陳韻如身上的製服,濕透的布料緊緊地貼在她的身軀上,隱隱透出肌膚,謝芝齊看著看著,想起了那些她更衣的照片,腦袋裡漸漸起了邪惡的念頭……,
當兩人一前一後走到那棟廢棄大樓前,謝芝齊追上了陳韻如,一把將她按倒在地上。
突受驚嚇的陳韻如尖叫起來:“你放開我,放開我!!不要這樣子!!!”
陳韻如拚命掙紮,不願就範,用力一腳踢開他,轉身爬起,狼狽地想要逃走。
陳韻如沒命地往外頭跑,卻因為驚慌過度,腳步踉蹌,不慎跌倒,又趕緊爬起來,渾身顫抖地想要繼續逃走時,忽然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不要!!”
“殺了我,殺了我我就是你的了,到時候隨便你做什麼…,”
一道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謝芝齊晃了晃神,追了上來,撿起一塊石頭,抓住了陳韻如的雙腿,陳韻如整個人撲倒在地,仍使出最後力氣往前爬。
“救命…,救救我!”
後腦勺突然傳來一陣劇痛,陳韻如的求救聲在大雨聲裡中斷。
謝芝齊舉起手裡的石塊,剛想用力砸下去的時候,後腦突然傳來一陣巨疼,眼前一黑………,
待謝芝齊再睜開眼睛時,自己又回到了黃雨萱的家裡,端坐在沙發上。
屋外,黃雨萱正打著電話。
電話裡傳來李子維的聲音:“我剛剛到台北,才拿起手機,你找我?”
“沒有啦,我隻是想問你什麼時候回來…,”黃雨萱問道:“你今天調查謝宗儒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我今天回去學校找到我們以前的班主任,本來想打聽一下謝宗儒的事情,看能不能找到聯係他的方式,但沒想到我們班主任竟然跟我講謝宗儒在休學之後,因為精神問題就進了療養院。”
黃雨萱想了想道:“這應該是在陳韻如死之後沒多久吧?”
李子維語氣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黃雨萱解釋道:“我剛好跟謝醫師在聊這個事情,原來謝宗儒是謝醫師的哥哥,他今天跟我說了很多關於他哥哥的事,他說謝宗儒精神崩潰以後,一直說自己體內出現了另外一個聲音,要他去殺人…,”
“所以,陳韻如真的是被謝宗儒殺死的?”
黃雨萱歎了口氣:“這我沒有辦法決定,還是等你回來再說好了。”
“好,我知道了,晚一點說吧。”
掛斷電話後,黃雨萱走進客廳:“不好意思…,謝醫生??”
招呼沒打完,便看見謝芝齊正端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聽著錄音帶。
“謝醫生!……,謝醫生!!”黃雨萱叫了幾句,謝芝齊還是沒有反應,上前推了兩下,才將謝芝齊驚醒。
“不好意思,我隻是太好奇了,所以就試了一下…,”謝芝齊笑容有些勉強:“結果…,”
黃雨萱好奇道:“結果怎樣?”
“啊??!”
謝芝齊明顯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沒想到歌太好聽了,聽著聽著,聽得太入迷,就一直聽下去了…,這首歌叫什麼?”
“是伍佰的stdance…,”總感覺謝芝齊的笑容怪怪的,但又說不出來哪裡怪,看著詢問的謝芝齊,黃雨萱還是笑了笑。
“哦…,stdance?”謝芝齊笑道:“我比較少聽這類型的音樂,不過我會記住這一首的……,”說著,謝芝齊咽了口唾沫:“對了,雨萱,我可以跟你再要一杯咖啡嗎?”
黃雨萱笑道:“可以啊,等我一下。”
偷瞄了黃雨萱一眼,謝芝齊從上衣兜裡掏出一根針管,繼續放低聲音道:“關於你想跟我哥碰麵的事情,我剛剛想過了…,”
“如果一切就像你說的那樣,”
頓了頓,謝芝齊起身走到黃雨萱身旁:“那我想我應該已經知道,為什麼我哥會變成另外一個人了……,”
“??”
聽著謝芝齊的語氣,黃雨萱忽然感覺有些不對,轉頭一看,突然脖子一痛,被謝芝齊掏出的針管紮在了脖子上。
黃雨萱根本來不及反應,想掙紮,卻怎麼都使不上勁,雙腳一軟,緩緩地癱倒在地上,眼前一黑,便陷入了昏迷。
謝芝齊慢慢蹲下,看了一會癱倒在地上的黃雨萱,便坐在沙發上,拿著日記本仔細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