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真的!?”
羅曼瞪大眼睛,他一直覺得士郎不會動手。
“外麵的人都這麼恐怖嗎?”
手指打出殘影,羅曼哀歎:“一言不合就玩反轉?”
“藤丸,瑪修!”
奧爾加瑪麗轉身。
最終,瑪修也沒有使用寶具。
她堅信衛宮前輩不是敵人。
靈子轉移正式開啟。
於士郎而言,這樣的速度,他的劍會直接刺穿三人。
可惜,他確實隻是想嚇嚇她們,真正的目標另有其人。
同時,他不由得發出歎息:“真麻煩,就不能理智一點?”
他是做了什麼?
好感度會疊那麼高!
居然死都不願意和他戰鬥。
鋼鐵洪流在即將命中抱在一起的三人時,調轉目標。
劍指大聖杯上方!!!
任何人,隻要被這股致命的劍雨當成目標,都會不自覺感到壓力倍增。
然而,此次的目標卻隻是輕輕打了個響指。
空間出現異動,扭曲。
寶具悄無聲息的消失。
像是被收進其他次元。
“果然嗎。”
士郎不感意外,來到三人麵前,氣不打一處來:“還要抱到什麼時候?”
發覺自己毫發無損的藤丸立香喜極而泣:
“我就知道衛宮前輩不是那種人。”
士郎無語。
你又知道我是哪種人了?
“衛宮,你還好嗎?”
奧爾加瑪麗看著皮膚被詛咒侵蝕變了一個樣的士郎。
(這次就真的像小安了。)
“還好,死不掉。”
士郎說得實話,他真死不掉。
區區致命的詛咒而已。
“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大聖杯上空響起。
發覺她們還有一段時間才能轉移的士郎也是無奈。
本來想讓她們早點回去,沒想到還是見麵了。
“哎呀,真是一出動人的犧牲自我的戲碼。”
立於大聖杯上空的人從容說道:“沒想到這個世界居然還有生存下去的人類……是因為saber的緣故?”
“雷夫教授?”瑪修第一時間感到不對勁。
“這聲音……”
奧爾加瑪麗抬頭。
“雷夫!”
她喜形於色地呼喊,想要跑過去,被人扯住衣領。
“真的要說再見了。”
提住奧爾加瑪麗的士郎在手中積蓄僅剩不多的魔力,以備不時之需。
“藤丸,雖然我不是有意這樣做。但我真的希望你們能更加果斷地做出選擇。”
“衛宮前輩,”
藤丸立香有種不好的預感。
靈子轉移也開始走向末尾。
“怎麼了,衛宮?”
奧爾加瑪麗麵向拉住自己的士郎,想起他不認識雷夫,趕緊解釋:“雷夫不是敵人,他是……”
“奧爾加,身體被炸碎運氣好轉移到這裡來就算了,沒想到還有人願意舍命救你。”
從天上下來,身穿綠色大衣,頭戴高禮帽站在大聖杯前方的雷夫,顯露自己的真容。
“出現意料之外的人,出乎意料之外的狀況,真是令人火大啊!”
雷夫交握在背後的手用力,他本人也露出猙獰的神色。
“衛宮士郎,第五次聖杯戰爭saber的禦主。真沒想到一時不察,讓你走到這裡。”
“本以為放任不管也沒有關係,區區人類配上劣質品的魔術,居然產生這樣的奇跡——不,應該說你這個人完全就是異類。”
雷夫緩緩抬起頭:“還有你,羅瑪尼。明明叫你立刻來到管製室……”
他好似憤怒般發出歎息:“真是,一件一件令人不愉快的事發生,完全超出了我的忍受範圍。”
“雷夫,你!”
這個時候奧爾加瑪麗再怎麼心大,也發現他不對勁。
雷夫殘忍一笑:“說起來,你們還不知道迦勒底的慘狀吧?”
他打出一個響指,大聖杯上方的虛空扭曲,出現一個運行的天體——『太陽』。
說是太陽也不過是相對而言有些酷似罷了。
它真實的顯現其實是一個模仿星球的天體。
迦勒底亞斯。
作為擬似星球環境的模型,它的作用是觀測人類文明的燈火。
通過複製星球的靈魂(行星意識)構建的天體。
功能為模擬地球百年後的未來狀態,觀測其變化預判可能導致人類滅絕的危機。
也就是說,它原本的樣子,應該是一顆蔚藍色的行星。
如今卻被不斷燃燒的大火吞噬。
其代表人類靈魂的光芒,也消失不見。
這將意味著人類徹底失去未來。
“騙人吧!?”奧爾加瑪麗像是看到某種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差點陷入崩潰。
“快告訴我這是假的,雷夫?”
雷夫冷笑:“是真的哦,為了你,我特意把時空連接起來。”
“隻要有聖杯,這種事情還是能做到的。”
當然,還需要一個條件。
魔術屬性是罕見的虛數。
粗暴一點的解釋,便是能把手插進次元間隙的潛行者。
剛剛士郎的寶具,就是被其它次元吞噬。
眼神在雷夫手中一個發光的晶體物狀上停頓。
難怪沒看到聖杯結晶,原來是被提前取走了。
此聖杯結晶非冬木市的大聖杯,而是藤丸立香他們需要回收的聖杯。
冬木市的大聖杯,在剛剛被士郎用來許願,類似實現了劣質版的天之杯。
隻是讓靈魂能夠穩固,不依托肉體意識也不會直接消亡。
但並非長久之計。
漂泊的靈魂,始終需要一個類似錨點的肉體,把靈魂固定。
畢竟是被汙染的聖杯,承受詛咒做到這種程度已經是士郎的極限。
更何況,就算是完整的天之杯,真正的第三法,也還是需要一個肉體。
所以不能要求太多。
而且,可以成功還多虧他有類似的經驗,要不然奧爾加瑪麗真的隻能等死。
“對了,還沒自我介紹。”
雷夫手搭在胸口,表揚瑪修:“不愧是亞從者,能夠感覺到我和人類不是一個維度的存在。”
他做了一個不符合現在表情,卻格外優雅的紳士禮:
“我叫雷夫·萊諾爾·佛勞洛斯,是為了處理你們這些人類,被派到2016年的負責人。”
禮畢,起身:“你在聽嗎,dr羅曼?”
“雷夫教授。”
羅曼的聲音從通訊器裡傳遞過來。
“看在我們都是研究魔道的學友的份上,我給你一個最後的忠告。”
他打開自己雙手表示:“未來沒有毀滅,不過是被燒成灰了而已,像這個世界的冬木市一樣。”
“這一點,屬於這裡的你應該深有體會吧,衛宮士郎。”
雷夫居高臨下俯瞰他。
“迦勒底也不過是靠迦勒底亞斯的磁場才得以保存吧。”
“原來如此。”羅曼慎重地說:“無法和外界取得聯係,不是因為通訊設備出現故障,而是所有接受通訊的對象,完全消失了。”
“啊~!”
聽到這個消息,藤丸立香和瑪修都表現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奧爾加瑪麗是通過迦勒底亞斯猜測到了這個結果。
但是她無法理解。
“為什麼,雷夫。”
她發出質問:“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雷夫反問:“居然會問出這種問題。”
他憤怒地說:“因為人類的存在本身就毫無意義,因為你們無能,也因為你們失去了王的寵愛!”
說著,他因怒火扭曲的麵孔突然笑了起來;“像廢紙一樣被燒的一乾二淨,也算發揮最後的餘熱了。”
大地開始顫動。
雷夫對著士郎輕蔑道:
“真可憐,如果直接被燒死的話,還不需要麵對這殘酷的事實。但是,僥幸活下來的你,贏得聖杯戰爭又怎樣?最後還是要回歸曆史”
“不,不對,”
雷夫狂笑著說,“為了救一個與自己毫不相乾的人,你連存在這個世界的證明也會消失。”
“沒錯,被修複特異點的世界會回到正軌,但是,死去的人就是死去了,這一點就算曆史被修正也無法改變。”
“衛宮!”
奧爾加瑪麗呼吸停滯。
她知道特異點修複以後,曆史會回歸正軌。
但是她沒有預料到在特異點死去的人,同樣會在真正的曆史中死去。
這不就代表士郎根本活不過這一次的聖杯戰爭結束。
她再一次露出無法接受的表情。
“我不理解,你到底……”
究竟該說什麼,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心口難受的不得了。
“衛宮前輩!”藤丸立香語無倫次:“這和你說的不一樣啊!你不是說過,你會回歸自己的生活嗎?”
“……”
“真的。”
士郎笑著安慰:“我會好好活著。隻要你們不斷前進,總有一天,我們還會相遇。”
“至於現在……”
靈子轉移完成。
最後一刻,三人看到士郎的微笑。
——!!!
轟隆!!!
大地出現一道道裂痕!
這不是外表碎裂,是象征地殼在發生破裂。
和雞蛋殼被敲碎的外表一樣。
“嘖!”
見到這一幕,雷夫陰沉著臉:
“現在才到極限,可惡的saber。明明把聖杯賦予她了,居然還想著維持這個時代,加上你這家夥出現,真是廢了我不少功夫。”
他剛剛沒有處理奧爾加瑪麗就是因為士郎一直盯著他。
作為非戰鬥人員,麵對士郎表現出來的戰力,還是有所忌憚。
(主要是不知道雷夫什麼實力……身為魔神柱,應該不弱吧?冠位神殿裡看起來也沒什麼表現。)
“不過,算了。”
雷夫轉身,準備離開:“反正你也會和這個時代一起葬送,成為曆史。”
“我想,你搞錯了一點。”
手掌上積蓄的魔力完全釋放,士郎語氣平淡:“我讓藤丸她們離開,可不完全是擔心她們。”
“嗯?”
雷夫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士郎說道:“明知道saber在維持這個時代,我怎麼可能讓她的努力白費。”
魔術回路打開。
“不好意思了。這個特異點會暫時由我來維持。所以,聖杯的結晶可不能給你帶走。”
“此身為劍而生!”
無限劍製的咒語念出。
“可惡!”
雷夫臉色一變,關閉和迦勒底亞斯的時空連接,打算離開。
發現腳被一隻黑泥化作的大手纏住。
“什麼!?”
在雷夫驚悚的目光下,火焰侵蝕邊界,殘陽取代大火。
無數刀劍屹立。
士郎拔劍。
“雷夫……還是稱呼你魔神柱佛勞洛斯吧。”
“你有聖杯,我也有聖杯。讓我看看,你的魔術能吞掉我多少把劍!”
士郎說著,已經喚起劍製內目前所有的寶具。
然而,這隻是第一輪!
看著天空密密麻麻,比雨點還密集的寶具。
雷夫臉都綠了,他徹底破防:
“衛宮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