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爆炸席卷整個大空洞。
氣流混亂交織,不斷發生衝突似的撞在一起。
搖搖欲墜的大空洞也展現出了自己概念般不倒的神跡。
經曆了劇烈的搖晃,依然巍峨不倒。
“瑪修?”
釋放完寶具,瑪修就昏了過去。
藤丸立香頂著盾牌,把她扶住。
“成功了。”奧爾加瑪麗握拳。
誰知——
“誓約……”
冷冽的聲音從煙霧裡傳出。
藤丸立香難以置信:“不是吧?”
“怎麼會?”奧爾加瑪麗吃驚:“吃了一發自己的寶具啊,居然……”
光輝又一次凝聚。
空氣中跳動的魔力明確的表示出,對方不是在開玩笑。
“沒關係,我還可以……”
經過短暫昏厥的瑪修,醒來。
手支撐著地麵,想要起身:“我絕對不能在這裡倒下,我要……”
“已經夠了,”肩膀被按住,士郎蹲在她旁邊,安慰,“剩下的交給我就好。”
為了抓緊時間,連話音都沒落下,他已經消失在原地。
出現的時候,已經衝進煙霧。
朦朧中,看到了傷痕累累的阿爾托莉雅。
硬要說心不痛是假的。
然而麵對這個狀態的呆毛王,絕對不能憐憫,也不可以有任何遲疑。
必須打敗她!
聖劍迪蘭達爾出現在手上,同一時間出現的還有弓!
“士郎。”
阿爾托莉雅看到士郎後,同樣沒有猶豫,立刻調轉自己的聖劍。
“誓約勝利之劍(excalibur)!!!”
無處宣泄的光衝天而起。
搭弓,寶具射出——
“幻想崩壞(
oken hantas)!!!
”
轟隆隆!!!
第二次大爆炸,堪比核爆現場。
“前輩!”
“瑪修。”
恐怖的大衝擊下,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十指交叉。
奧爾加瑪麗從風暴中狼狽跳過來:“真是夠了,要談情先離開這裡再說啊!”
她提著兩人回到自己布置好的結界裡。
爆炸中心。
士郎和阿爾托莉雅相對而立。
四周被與世隔絕。
“果然有啊。”知道她就是沙條愛歌召喚的那隻saber以後,士郎就有所猜測。
同時感到疑惑。
有劍鞘的呆毛王,不應該會被黑泥汙染才對。
現在看來,是她主動反轉的。
一定有什麼原因讓她這麼做。
阿瓦隆展開的結界把兩人護在其中。
“士郎。”阿爾托莉雅目光嚴肅,第一句話就是:
“你應該多愛惜自己的身體。作為servant的時候不管不顧就算了,身為活著的人怎麼能……”
“saber不是也這樣?”
士郎反駁:“完全不在意自己受傷。”
“我不一樣。”阿爾托莉雅矢口否認:“我是作為戰士而生。”
“有什麼區彆?”
士郎伸出手,手背上的令咒清晰可見:“saber就是saber,我就是我,不是嗎?”
“……”
“也是呢。”
想起士郎堅定不移做出的選擇,阿爾托莉雅表情放鬆,然後說:
“能再次見到你我很開心,所以這麼叫沒問題吧,士郎?”
士郎哭笑不得:“都喊了這麼多次,現在才來征求我的意見太晚了吧。”
“那就當你同意了。”
阿爾托莉雅展現出自己少有的霸道。
之後,蒼翠的眼眸望著士郎。
士郎也看著她。
幾乎無言。
沒見麵之前感覺有很多話要說,見麵之後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而且,好像也不需要。
就這麼看著,他們就已經明白彼此想要表達的意思。
“士郎,”
阿爾托莉雅的身軀變得虛幻,“很高興認識你,有機會,真想讓你成為我的圓桌騎士。”
“比起做你的騎士,恐怕你更想讓我給你做飯吧?”士郎汗顏。
“那當然。”
阿爾托莉雅認真回答:“饑餓是大敵。”
“沒錯,饑餓是大敵。”士郎深有同感地點頭。
“那麼,時間差不多了。”
感受到正在逐漸分解的身體,阿爾托莉雅說道:“士郎,小心點。圍繞聖杯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我知道。冠位指定(grand order)。”士郎回答。
“嗯,”
阿爾托莉雅點頭,“你知道的話我就不解釋了。”
話落,她掃了眼瑪修。
“這應該算守護者的勝利吧……”
她說著露出一抹悲傷的笑容:“很有那個純白之人的作風啊,難怪你不惜以身犯險都要引導她開出寶具。”
到頭來,無論命運如何改變,隻要我孤身一人,總會迎來同樣的末路嗎。
這句話她沒說出來。
(指的是瑪修與加拉哈德融合,因此勉強算半個圓桌騎士,所以也相當於對應了亞瑟王逝去傳說。)
士郎撓撓頭:
“也沒有以身犯險。其實,還有個手段沒用出來。當然,你有劍鞘的話,那個手段用不用都沒意義。”
他說的手段,就是逆光劍。
已經提前準備好交給係統。
要是瑪修撐不住,係統會第一時間叫醒他並托管使用。
“原來如此。”阿爾托莉雅了然:“看來是我有些自作多情。”
“能得到saber的擔心我很高興。”士郎笑著說:“所以你也要更加愛護自己,不然,我總會為你擔心。”
還不知道她已經放下悲願了嗎?
來到這裡,是想確認士郎是不是她的禦主。
不過,這樣也好。
要是知道她會就此死去的話,這個人一定會為她感到悲傷吧。
儘管因為自己得不到解脫也會傷感。
然而總歸有些不一樣。
她想,士郎一定是懷抱著,隻要彼此還堅定自己的信念,不斷前行。
總有一天,他們會再次重逢。
到時候他也一定能拯救她。
可惜,要在這裡說聲抱歉。
算是王對他經常欺騙自己做出的懲罰。
念及此處,阿爾托莉雅微笑回應:“我會的,士郎。”
有一種報複後,已經提前得到回饋的快感。
突然,手被拉住。
這是無論如何都很唐突的做法。
理所當然,阿爾托莉雅驚訝:“士郎?”
對不起saber,”士郎輕聲道,“讓你又一次看到這樣的結局。”
“雖然很不禮貌,但還是希望你做出允許,至少讓我陪你走完最後一刻。”
不希望她離去時,繼續孤身一人。
瞳孔緩緩放大,情緒不知何時被某種事物感染。
最後,阿爾托莉雅自然而然笑了出來:
“可以,我同意了。”
“謝謝。”
該說謝謝的人是我啊!
阿爾托莉雅閉上眼睛,體會著這份來之不易的陪伴。
強烈的不舍湧上心頭。
開口吧,
隻要自己開口,重新締結契約,士郎就會同意——她有這種感覺。
少年在等著她。
不過……
夠了。
現在的我,已經心滿意足。
亞瑟王帶著笑容,離開這裡……
(感謝大佬們最近的打賞,也感謝大家最近的打賞,沒加更真的很慚愧,屬實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明天會試著多寫一點,儘量有個七千多到八千字。總之能多寫我就多寫,算是對打賞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