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能將世界割裂之劍。
在英雄王的寶庫中,都屬於珍品中的珍品。
是獨一無二的神造武裝。
就算是外形,士郎都無法理解、複製的存在。
當咒語被詠唱之時。
象征天·地·冥三界的圓柱形劍刃極速旋轉。
其劍壓就已經開始切割世界。
風暴在聚集,雷霆在暴走。
單一產生的氣流就把方圓百裡的雲層形成了真空地帶。
假如這個世界,人們仰望天空。
就會看見,在這極致的劍閃前,天空在皴裂。
就像被某種力量,輕而易舉割碎的鏡子;或是白鷺踏入水麵產生的漣漪。
想要讓世界在破滅中重組,在毀滅中新生。
即為創造地獄而名副其實,真正的開天辟地之舉!
這就是對界寶具:ea。
又稱乖離劍!
掙脫天之鎖的士郎騎在帝皇駒上麵,沒有選擇繼續退後。
麵對能夠真正毀滅世界的一擊,逃跑是沒有意義的選擇。
在劍壓席卷他之前,他有三種辦法來麵對這幾乎無解的劍壓。
第一種,根據係統計算,用自己見到的所有寶具回敬英雄王。
也就是所有的劍來麵對這唯一!
不可能有比得上它(ea)的劍,那麼就隻有用全部來回應!
以吉爾伽美什目前的狀態,ea肯定無法達到全功率輸出。
他有阿瓦隆在,活下去的概率超過了百分之九十;
第二種,使用逆光劍。
在巴澤特拿出那把寶具時,士郎就已經收錄。
後發先至的戰神斬擊之劍。把英雄王的攻擊逆轉到沒有發動之前,是改寫事實的絕對王牌。
但是,吉爾伽美什一定知道他能投影出逆光劍,卻還是毫不猶豫解放ea。
說明他有應對的手段。
而且逆光劍有一個算不上缺點的缺點。
在寶具發動時,會出現一個明顯的僵直。
假如對手已經死去,那麼一瞬間的僵直其實也沒什麼。
然而,士郎不相信吉爾伽美什會放這樣的錯誤。
說不定,他等的就是這一招。
第三種,直接使用劍鞘——阿瓦隆。
在英雄王不知道他有劍鞘的情況下,利用阿瓦隆的肅正防禦,以及高不可攀的反彈機製。那樣最容易讓英雄王吃虧。
也許還能借此反殺。
呆毛線的英雄王就是因為阿瓦隆,才會在多次釋放ea的情況下,被呆毛一劍捅穿。
隻是,這個辦法,士郎沒什麼自信。
他又不是亞瑟王,掏出劍鞘喊出真名就能展開肅正防禦根本不可能好嗎。
算下來,也就隻有第一種辦法成功率最高,也最有把握。
有係統幫助,思緒瞬息理清。
士郎下定決心,抬手:“果然,想要媲美那把劍的武器,根本不存在。”
“所以,雖然有些作弊,就讓我用這全部的劍,來回應你吧!!!”
“英雄王——!”
魔術回路完全打開。
手槍上膛扣動扳機的刹那,劍海出現在雲層之上。
數以萬計是無法囊括這些劍的。
它們是人類曆史群英薈萃的英雄們,窮儘一生所塑造的傳奇。
儘管隻是贗品,但那份所締造的偉業,決不會因為是贗品而消失。
毫無疑問,英雄王此刻所麵對的,不再隻是士郎一個人!
而是迄今為止,無數英雄之證——的贗品!
“哈哈哈,啊哈哈哈!!!”
吉爾伽美什狂笑。
“有意思,有意思,雜修!”
“那就來吧!!!”
ea向前揮動。
視線再沒有從士郎身上移開。嘴角無法壓製的興奮,連表情也到達了無比愉悅的程度。
“就讓本王用這把唯一的劍,來評價你的水平!”
“攻過來,berserker!!!”
高傲的怒吼!
卻是最高的評價!
就算隻是贗品,沒有任何榮譽。
但眼前的servant,還是讓王產生了認可。
風暴湧動。
天地陷入一片昏暗。
當雷霆徹底聚集,發出驚天的咆哮之時。
千萬與唯一的較量,正式展開。
轟隆——!
蒼穹在咆哮,天的儘頭發出怒吼!
瓢潑大雨隨著駭人的雷光落下。
暴風形成龍卷,從天穹延伸至大地。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幅宛如末日般的場景。
嘀嗒——!
分不清汗水還是雨滴的墜落。
明明身處結界,身處戰鬥之中。
但不管是遠阪凜還是紅a,或是阿爾托莉雅。
都難以掩飾自己的震驚,而抬頭仰望天穹。
“居然能戰鬥到這種程度!?”
沙條愛歌輕輕皺眉,下一秒舒展開來,開心笑道:“berserker真是了不起了,給了我那麼多驚喜。我該怎麼回報才好呢?”
她笑眯眯地看向紅a。
未來的英靈啊……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哈哈哈哈!”
震耳的驚雷也掩蓋不了英雄王的笑聲。
“看樣子結局已經出來了,berserker。再多的寶具,也比不上本王的唯一!”
“是呢。”
士郎好似認命一般地說道:“就算再來更多,也不可能贏得了。”
“不過——”
嗡~!!
帝皇駒啟動。
士郎發出宣言:“是我贏了,吉爾伽美什!”
光影戰士主動衝進了毀滅性的風暴之中。
“什麼!?”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英雄王愣了神。
直到耳邊呼嘯而至的風聲,以及劃破空氣的劍鳴出現。
“遭了!!!”
英雄王臉色一變,就要後退。
“你逃不掉了,英雄王!”
近在咫尺的聲音!
那是沒有鎧甲,甚至連衣服都破碎,手臂也被劍壓和高溫絞得觸目驚心的紅發少年。
聖劍,迪朗達爾
(durandal;詛咒之劍,達瑟汀
(daslef)
一把不祥,一把華麗。
兩把截然相反的劍出現在士郎手上。
“可惡可惡可惡!!!”
英雄王根本不管,開啟王之財寶。
再有一瞬間,不,零點零零一秒,瞬移寶具就能啟動。
同一時間,被動防禦寶具浮現。
“怎麼可能,再給你機會!!!”
士郎怒喝。
雙劍快速斬出。
經曆了風暴,命懸一線來到這裡。
就絕對不會給他,離開的機會!
第一劍!
握住ea的右手掉落。
第二劍!
想要使用的瞬移寶具斬落。
第三劍,防禦寶具被斬碎。
第四劍,斬首!
“結束了,吉爾伽美什!!!”快如閃電的斬擊。
詛咒之劍劃過。
“本王居然……”
吉爾伽美什抬頭,剛想怒火中燒的承認,現在是士郎更強。
視線就開始掉落,並且失去對身體的控製權。
他——真的被斬首了!
被一個無名之輩。
“長眠吧,烏魯克的王!”
士郎冷淡的語氣。
兩道流星一前一後相互交叉,墜落天際。
聖劍和詛咒之劍被射出。
刺穿吉爾伽美什的頭顱。
“幻想崩壞!”
“可惡……的雜修!”
沒有吞下的不死藥連著自己的頭顱在一同變成灰燼。
擔心吉爾伽美什沒死的士郎繼續投影,把他的屍體也碾成灰,才徹徹底底的放心下來。
然後拿出手機。
他記得剛剛遠阪凜打了個電話給他。
隻是處於戰鬥中,也不好分身。
到底發生了什麼,難不成沙條愛歌找上門了?
電話還沒打過去。
腦海中先出現伊莉雅的慘叫。
怎麼回事!!!
帝皇駒飛快疾馳。
不過兩秒就來到伊莉雅麵前。
“caster!”
麵對士郎的焦急,美狄亞解釋:“收納的靈魂太多了,已經快要失去所有的身體機能。”
“不可能。”
士郎下意識回答,再怎麼也應該需要五個從者的靈魂才對,現在……
assass一個,狗哥一個,吉爾伽美什算兩個,也隻有四個才對。
除非……電話!
士郎恍然驚覺。
沙條愛歌對遠阪凜動手了!
居然挑在這個時候。
是誰退場了?
紅a,還是r姐。
不管怎麼樣,要先過去看看才知道。
可惡!
士郎剛想駕駛帝皇駒行動,就被美狄亞喊住。
“等等berserker,不管你想去哪裡,現在aster才是最重要的,你離開的話,她會更危險!”
士郎的身體僵直了刹那。
表情出現掙紮。
遠阪凜是救了自己的人,伊莉雅是他決定保護到底的人。
根本無法抉擇。
不能僥幸的去認為遠阪凜很優秀,就算麵對沙條愛歌也能活下去。
必須……
可是……
“ber……ser……ker。”
明明連身為人的部分都要被完全關閉,還一直呼喊著自己的名字。
根本,無法抉擇!
“去吧!”
巴澤特在旁邊出聲。
“男人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美狄亞含帶殺意的眼神。
果然不該管這個家夥。
“我隻是不希望berserker一輩子在後悔中度過。”
巴澤特笑了笑,盯著美狄亞說:“明明知道berserker是一個什麼樣的英雄,居然還用這種話牽扯她,在自私也要有個限度吧?魔女!”
這是對她一直喊男人婆的報應。
果然,美狄亞憤怒地咬住嘴唇。
要不是伊莉雅的情況不容樂觀,她一定要把這家夥做成標本!
而且,她隻是想看一看士郎的決心。
明明已經夠了解他,也知道不管如何他都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但是美狄亞,還是想看一看,berserker,做出選擇的那一刻,他所飽含的決心!
巴澤特無視她。
從者也分三六九等。
於她而言,美狄亞雖然是神代的魔術師,但一個連魔術工房都被炸沒的魔術師。
有什麼好怕?
她對士郎說:
“雖然我沒靠譜過,但好歹也是魔術師,能幫caster做點事。而且,作為神代的魔術師,你應該有暫時封印從者靈魂的辦法吧。”
巴澤特戲謔道。
“切!”美狄亞不說話。
“謝謝了,巴澤特,還有caster。”
一陣風流過肌膚,士郎已經消失在原地。
“哼!”美狄亞冷哼,施展魔術。
巴澤特立刻警惕起來。
連盧恩魔術也附著在手上。
“嗬嗬。”美狄亞譏諷,“剛才不是囂張嗎,忠犬的禦主,怎麼我還沒動就被嚇成這樣?”
美狄亞確實有暫時封印伊莉雅體內從者靈魂的辦法。
大致和伊莉雅自己關閉人體機能用來壓製是一個辦法。
但沒有那麼容易,更彆說這是等同於五個從者的靈魂。
檢查了一圈,美狄亞做出預選方案。
隻能暫時不去管那兩個女仆。
“跟我來。”
她指揮巴澤特。
巴澤特玫紅色的眼瞳閃爍了兩下。
確定美狄亞很老實,才抱起靠在地上的兩個女仆。
發現美狄亞不打算去愛因茲貝倫城堡的廢墟,便問:“要去哪裡。”
“這還用說。”美狄亞看白癡一樣看她:“當然是柳洞寺。”
柳洞寺建立在圓藏山上。
而圓藏山底下的大空洞中,就是大聖杯的存放地。
同時它還是冬木市地脈的核心地。
做為魔術師,還是很厲害的魔術師,這都察覺不到,美狄亞可以自刎謝罪了。
擔心巴澤特走得太慢,美狄亞帶著她一起飛。
還時不時回頭,心想:明明是狂戰士,為什麼還能召喚出坐騎?
archer也不正常。
一個兩個,當狂戰士和弓兵委屈了是吧?
也不知道騎兵見了是什麼感想。
……
美狄亞的感歎很快就實現。
駕駛天馬珀伽索斯的美杜莎和士郎相遇。
“rider。”
士郎鬆了口氣。
櫻和遠阪凜全部沒事,隻是陷入昏迷。
看來是紅a展開固有結界為她們斷後了。
“berserker???”
美杜莎看著他屁股底下威嚴拉滿的坐騎,一時間感到遲疑。
狂戰士為什麼會有坐騎?
也是遠阪凜和櫻昏了過去,不然兩人可能會有同樣的疑惑。
——事情回到幾分鐘前。
在暴雨沒有停息時,沙條愛歌拍手,叫醒發呆的幾人,微笑:“好了,我們也快點結束吧,saber。”
“什麼意思,愛歌?”
戰鬥意誌並不強烈的阿爾托莉雅感到不解。
沙條愛歌耐心解釋:“字麵上的意思,saber。berserker馬上要贏了,我們也趕緊把凜她們殺了吧。”
“愛……”
騎士王被沙條愛歌旁若無人般的氣勢震懾。
遠阪凜牙齒都咬碎了。
“看不起人也該有個限度吧,沙條愛歌。”
“不願意嗎,saber?”
沙條愛歌似乎看出來阿爾托莉雅的態度。
“沒,沒有!”
阿爾托莉雅撇過頭,“隻是希望能換個地方戰鬥。”
讓她殺遠阪凜,她不會猶豫,可那是建立在自己沒有心理負擔的情況下。
就目前而言,對方的一位禦主為了市民努力,這邊也是拚了命的拖延,不希望傷及無辜。
如此境況下,她還毫不猶豫的攻上去,還是在對沙條愛歌出現抗拒的情況下。
這是她無論如何也難以做出的選擇。
‘拜托了愛歌,至少……理解我一次好嗎!’
似乎注意到阿爾托莉雅那耿直中近乎蘊含了懇求的姿態。
沙條愛歌歎氣:“居然讓saber露出這樣的表情,我還真是不稱職呢。”
沙條愛歌打開自己優美的手掌,恬靜地微笑:“要是saber在戰鬥中受傷的話,我可是會非常生氣!”
“愛歌。”
阿爾托莉雅臉上拂過一抹喜色。
就聽沙條愛歌說:“聖都炎上!”
毫無征兆。
在紅a都震驚的目光下,連咒語都沒有。
聖都炎上發動。
將神代的災厄顯現!
聖都炎上:
複蘇《默示錄》中“獸”的十頂王冠之力,能引發毀滅性火焰,象征天罰般的焚燒淨化。
這可是大規模,涉及空間崩壞或文明終結的象征性力量。
這一刻,紅a終於體會到了,士郎所說的,連通根源,近乎無所不能的意思!
阿爾托莉雅想要一個能夠戰鬥的環境。
她就真的創造一個。
但不是轉移,也不是創造結界。
而是荒誕的,想要殺死這裡所有的普通人。
何等的恐怖,世界上,居然存在這麼扭曲的人!
必須讓凜他們快跑,跑到士郎那裡。
如果有誰還能阻止的話,一定是他了吧!
想起那個和自己不同經曆而又相似的人。
紅a的眼眸逐漸堅定。
他說:“凜!”
“我知道啦!”
遠阪凜從震驚中回神,秒理解,使用令咒。
魔力得到補充。
紅a張開手掌,在阿爾托莉雅失神和差點崩潰的表情下,念出無限劍製的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