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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集 貓身道阻險 稚子解玄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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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泥土緊貼著墨玄炸開的絨毛,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牽扯著體內撕裂般的劇痛。那感覺像有無數滾燙的砂礫在他幼小的身軀裡瘋狂衝撞、研磨,尤其是剛才強行引導靈氣衝撞的區域,更是如同被無形的利爪反複撕扯。他癱軟如泥,連一聲完整的嗚咽都發不出來,隻剩下喉嚨深處斷斷續續、帶著血沫腥氣的微弱氣音。

“嗚…嗬…”

視野裡一片模糊的水光,隻能勉強看到上方伏羲驟然放大的、充滿驚愕與擔憂的臉龐。少年清朗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急切:“怎麼了?傷到哪裡了?” 冰涼的手指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小心翼翼地避開他炸毛的身體,試圖尋找傷處。

墨玄內心一片絕望的哀嚎在劇痛中翻騰:‘傷?傷在你看不見的經脈裡啊!這貓的身體…簡直就是豆腐渣工程!靈氣…靈氣是洪水猛獸啊!坑死喵了!’ 他想解釋,想求救,出口的卻隻有破碎的。

伏羲的動作極其輕柔,他迅速而仔細地檢查著墨玄小小的身體,從頭到尾,四肢爪子,甚至翻開絨毛查看皮膚。沒有明顯的外傷,沒有骨折的跡象,但這小黑炭的痛苦是如此真實,抽搐的身體和渙散的瞳孔絕非偽裝。他眉頭緊鎖,清澈的眼中第一次浮現出濃重的困惑。不是外力所致?那是什麼讓它在瞬間痛苦至此?

“嗚哇——哇——!”

尖銳刺耳的嬰兒啼哭毫無預兆地撕裂了夜的寧靜,緊接著是女人驚慌失措的呼喊:“阿姆!阿姆你怎麼了?醒醒啊!”

“火!灶裡的火!快壓住它!”

“該死的風!”

部落瞬間陷入一片混亂。哭喊聲、奔跑聲、東西倒塌的悶響、焦急的吆喝混雜在一起,如同投入滾油的水滴。原本靜謐的夜空下,原始聚落的脆弱暴露無遺。

伏羲的動作猛地一頓,他抬頭望向部落中心火光搖曳、人影混亂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掙紮。部落出事,他必須回去!可腳下這隻剛剛還在仰望星空、此刻卻瀕死般痛苦抽搐的小貓……

就在這片刻的猶豫間,一道身影已如鬼魅般出現在幾步之外。是部落的老巫祝。他身形枯瘦,披著綴滿不知名獸牙和鳥羽的陳舊皮袍,臉上溝壑縱橫,如同乾裂的樹皮。渾濁的眼珠在深陷的眼窩裡轉動,帶著一種令人不適的審視感,先掃過混亂的部落,最終精準地釘在伏羲腳邊那團小小的黑色毛球上。

那目光,冰冷、銳利,帶著原始巫祝特有的、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視靈魂的壓迫感。墨玄即使痛得意識模糊,也本能地感覺到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炸開,炸得他殘餘的絨毛都試圖再次根根豎立。他強忍著劇痛,把自己縮得更緊,試圖埋進泥土裡消失。

“羲。” 老巫祝的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樹乾,他抬起枯枝般的手指,直直指向墨玄,“星落驚魂,幼獸哀鳴,災禍便臨門!此物,不詳!”

他的聲音不高,卻奇異地壓過了部落的喧囂,清晰地傳入伏羲耳中,也如同重錘砸在墨玄心上。不詳!災星!原始部落對這種指控的處置,墨玄用腳趾頭(如果他現在能控製的話)都能想到——驅逐是仁慈,更大的可能是被當作祭品獻祭給某個憤怒的圖騰或自然靈,以平息“災禍”!

恐懼瞬間壓過了劇痛。墨玄琥珀色的瞳孔因絕望而收縮,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完了…剛開局就要被當成祭品燒掉嗎?’

“巫公!” 伏羲猛地抬頭,聲音清亮,帶著少年人少有的堅定,直視著老巫祝那雙渾濁卻充滿壓迫的眼睛,“部落失火,是風助火勢,與這幼獸何乾?它方才一直在此,未曾移動分毫,如何引動災禍?” 他側身,下意識地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墨玄和老巫祝的視線之間。

老巫祝的眉頭擰成一個疙瘩,枯瘦的臉上皺紋更深。他死死盯著伏羲,又瞥了一眼地上那團氣息奄奄的黑毛,喉間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咕噥,像是在積蓄某種力量。他緩緩閉上眼,布滿皺紋的嘴唇無聲地翕動,雙手以一種古怪而緩慢的韻律在胸前交錯、結印,指甲縫裡嵌著的暗紅色礦物顏料在黯淡星光下顯得格外詭異。

一股無形的、令人窒息的壓抑感彌漫開來。空氣仿佛凝固了,連遠處部落的嘈雜聲都似乎被隔絕了一層。墨玄感覺自己的靈魂像是被一隻冰冷滑膩的手攥住,那劇痛的身體裡,似乎有什麼極其微弱、如同風中殘燭般的東西,正在被強行窺探、拉扯!

‘他在乾什麼?占卜?通靈?’ 墨玄毛骨悚然,靈魂深處屬於現代人的抗拒和恐懼轟然爆發。他本能地、不顧一切地集中起所有殘存的意念,不是去引導靈氣,而是死死地“包裹”住自己靈魂核心那點來自異世的微光,如同最吝嗇的守財奴護住最後一塊金幣!‘滾開!彆碰我!’

這源自靈魂本能的劇烈反抗,如同投入平靜水麵的一顆石子。老巫祝枯槁的身體猛地一震,緊閉的眼皮急速跳動,結印的雙手也頓住了。他豁然睜開眼,渾濁的眼底第一次閃過一絲驚疑不定,死死盯住墨玄,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了這隻幼貓。那眼神,不再是純粹的冰冷和“不詳”的判定,而是混雜著困惑、探究,以及一絲…難以置信?

“嗚……” 墨玄發出最後一聲微弱的嗚咽,靈魂的激烈反抗徹底耗儘了他最後一絲力氣,意識如同斷線的風箏,沉入無邊的黑暗與劇痛的深淵。

混沌,粘稠,無光無聲。

墨玄的意識在無邊的黑暗中浮沉。身體的劇痛似乎暫時遠離,隻剩下一種深入骨髓的疲憊和虛弱。那片黑暗並非純粹的空無,反而像一片無邊無際的、粘稠冰冷的沼澤,拖拽著他不斷下沉。

‘結束了嗎?’ 一個念頭微弱地閃爍,‘又死一次?這次是當祭品還是被痛死?真夠窩囊的……’

就在意識即將徹底沉淪、消散於這片冰冷死寂時,一點微弱的暖意,如同寒夜裡遙遠的篝火,頑強地穿透了厚重的黑暗,觸碰到了他。

那暖意……帶著一種奇異的熟悉感。是那種……在星空下,在伏羲身邊感受到的,安定、溫和的氣息。

一絲清涼的液體,小心翼翼地滴落在他乾裂的唇邊(或者說,貓嘴的縫隙)。帶著濃鬱的苦澀和泥土草木的腥氣,本能地抗拒,但身體深處對水分的極度渴求壓倒了味覺的厭惡。墨玄無意識地伸出微弱的舌頭,舔舐了一下。

緊接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沿著舌尖蔓延開來!

不是純粹的苦,在那霸道苦澀的底層,竟然蘊藏著一絲絲極其微弱、卻又無比精純的……生命能量!這能量與他白天吸收的天地靈氣有些相似,卻又不同。靈氣是外來的、需要引導煉化的力量,而這股能量,卻像是最本質的生命精粹,溫和地、自發地融入他撕裂疼痛的血肉和幾近枯竭的生命本源!

‘這是……藥?’ 混沌的意識捕捉到一絲清明。‘伏羲……給我喂藥了?’

求生的本能被這一點點精純的生命能量瞬間點燃!墨玄的意識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浮木,開始瘋狂地、不顧一切地“吮吸”著那滴落下來的苦澀液體,貪婪地汲取著其中蘊含的寶貴生機。

(內視?)

在汲取這股生命能量的同時,一種奇異的感知在墨玄的意識中緩緩展開。並非視覺,更像是一種模糊的“感覺地圖”。他“看”到了自己這具幼小貓咪身體的內部——不是解剖圖,而是一片黯淡、破碎的“能量網絡”。

無數纖細的、如同蛛絲般的光線(或者說,能量通道的投影)遍布全身,它們本該是流通生命精氣和靈氣的管道。但此刻,這些“絲線”絕大部分都處於一種暗淡、阻塞的狀態,如同乾涸龜裂的河床。而在靠近腹部區域(他之前強行引導靈氣衝擊的地方),情況更加糟糕!那裡一片狼藉,如同被暴風肆虐過的蛛網,許多“絲線”斷裂、扭曲、糾纏在一起,形成一團散發著微弱灼痛感的“亂麻”。正是這團“亂麻”,成為了劇痛的源頭。

‘這就是…貓的經脈?或者叫…氣脈?’ 墨玄震驚又苦澀地‘看著’這片廢墟。‘果然和人不一樣!結構更細微、更分散,也脆弱得像個玻璃工藝品!難怪…難怪強行引導會炸!’

然而,就在這片黯淡破碎的能量網絡廢墟中,一股細微卻堅韌的暖流,正從口部(食道?胃?)緩緩滲透進來。正是伏羲喂下的藥液所化的生命精粹!這些精純的能量,如同最靈巧的修補匠,並未去強行衝撞那些斷裂扭曲的“主乾道”,而是極其溫和地、一點點地浸潤著那些受損區域的“邊緣”,如同春雨滋潤乾裂的大地,緩慢地彌合著細微的裂痕,撫平著能量的躁動。雖然無法立刻修複核心的創傷,卻有效地緩解了那撕裂般的劇痛,並為他枯竭的身體注入了一絲寶貴的活力。

劇痛如同退潮般緩緩減弱,雖然身體依舊沉重虛弱,但那種瀕死的窒息感終於離去了。墨玄艱難地、一點點地掀開了沉重的眼皮。

模糊的視野漸漸聚焦。

他發現自己正蜷縮在一個乾燥、鋪著厚厚柔軟茅草的小藤筐裡。藤筐放在一個由泥土和石塊壘成的簡易灶台旁邊,灶膛裡的炭火散發著溫暖的紅光,驅散了夜的寒意。空氣中彌漫著煙火氣、草藥的苦澀味,還有一種…淡淡的、屬於少年的、乾淨的氣息。

伏羲就坐在藤筐旁的一塊矮石上。

少年清俊的側臉被灶膛裡跳動的火光映照著,明暗交錯。他微微低著頭,神情專注得近乎神聖。手中,正拿著一根細細的、兩端被磨得光滑的樹枝,上麵纏繞著一根粗糙的草繩。

他修長的手指正靈活地在草繩的不同位置打著結。不是隨意亂打,每一個結的大小、鬆緊、間距,似乎都經過仔細的考量。打一個結,停頓一下,抬頭望向藤筐裡的墨玄,清澈的眼眸中帶著純粹的觀察和思考,仿佛在記錄著什麼。然後,他收回目光,手指再次在草繩上移動,或是在之前打的結旁邊再添一個更小的結,或是將兩個結之間的繩段拉緊、調整距離。

他的動作很慢,帶著一種獨特的韻律感。每一次打結,每一次調整,每一次抬頭觀察墨玄細微的反應(呼吸頻率的變化?身體無意識的抽搐?),都像是在進行一場無聲的、精密的推演。

墨玄呆呆地看著。

伏羲…在用結繩記錄他的狀態?記錄他這隻受傷小貓的痛苦變化和恢複過程?

一股難以言喻的震撼衝刷著墨玄的意識。這原始的記錄方式,笨拙、簡陋,卻透著一股直指本質的智慧光芒!沒有複雜的儀器,沒有高深的理論,隻有最樸素的觀察、記錄和歸納!這…這不就是最基礎的“格物致知”?最原始的科學思維萌芽?

伏羲似乎察覺到墨玄的目光,他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頭來。看到那雙琥珀色的貓瞳重新睜開,雖然依舊虛弱,卻不再是渙散無神,他眼中瞬間亮起一抹欣喜的光彩,嘴角彎起一個溫暖的弧度。

“醒了?” 他的聲音很輕,帶著安撫的意味,怕驚擾到這隻劫後餘生的小生靈。他放下手中的結繩樹枝,從旁邊一個粗糙的陶碗裡,用一片洗淨的寬大樹葉舀起一點溫熱的、帶著濃重藥味的糊狀物,小心地遞到墨玄嘴邊。“再吃點藥草糊,巫公給的方子,能止痛。”

墨玄看著那散發著古怪氣味的糊糊,內心是抗拒的。但身體的本能,以及對那藥液中蘊含的生命精粹的渴望,壓倒了味覺的厭惡。他伸出微弱的舌頭,小心翼翼地舔食起來。苦澀、土腥、還夾雜著某種難以形容的草根味,口感糟糕透頂,但那股溫和滋養的能量再次流入體內,讓他精神微微一振。

伏羲耐心地看著他一點一點舔食,眼神專注,像是在研究一個奇妙的課題。他忽然伸出手指,沒有觸碰墨玄,隻是虛虛地指向他小小的身體,從頭部慢慢劃向尾部,似乎在感受著什麼無形的氣流。

“你的‘氣’…” 伏羲的聲音帶著一絲不確定的困惑,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墨玄說,“…很奇怪。像剛出生的小獸一樣微弱,但…又很亂。很多地方堵住了,還有一些地方…斷了?” 他努力尋找著能描述他感知到的、墨玄體內那破碎能量網絡的詞語。“就像…被風吹亂的蛛網,還破了很多洞。”

墨玄內心掀起驚濤駭浪!‘氣’?他能感知到?雖然描述得極其原始樸素,但伏羲指出的“微弱”、“亂”、“堵”、“斷”,簡直一針見血地描述了他內視到的經脈慘狀!這少年…對生命能量的感知敏銳得可怕!

伏羲收回手指,拿起那根打了結的草繩樹枝,指著其中幾個間隔較近、顯得比較“糾結”的繩結區域,又比劃了一下墨玄腹部的位置。“你這裡,‘氣’最亂,最痛,對嗎?”

墨玄無法回答,隻能努力地、極其輕微地點了點小腦袋,喉嚨裡發出一聲細弱的“嗚”,算是確認。

伏羲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的光芒,像是解開了一道難題的關鍵步驟。他再次拿起樹枝,指向草繩上遠離那堆“亂結”的一處地方,那裡隻有孤零零一個很小的結。“這裡,” 他點了點那個小結,又虛點了一下墨玄身體靠近背部、遠離腹部劇痛源的一個位置,“這裡的‘氣’,好像…沒怎麼傷到?雖然也很弱。”

墨玄努力感知了一下,確實!那個區域的“氣脈”雖然黯淡,但結構相對完整,沒有那種撕裂的劇痛感!他再次艱難地點了點頭。

伏羲的眉頭舒展開來,眼中閃爍著智慧的火花,如同撥雲見日。他用樹枝在草繩上遠離那堆“亂結”的區域,輕輕點了幾個位置。“所以,‘氣’不是隻能走那些又粗又直的大路(他比劃著草繩的主乾),也不是隻能擠在那些堵死、斷掉的地方。” 他的手指靈活地在小結之間、甚至是在沒有打結的光滑繩段上虛劃著,“它應該…像水一樣,哪裡有空隙,就能往哪裡流一點點?哪怕是很小很小的縫隙?”

他的目光再次落回墨玄身上,帶著一種豁然開朗的興奮和求證的熱切。“你試試…不要想著把‘氣’推到那些又堵又痛的地方去。就…就像這樣,” 他模仿著溪水流動的細微姿態,手指在空氣中輕柔地畫著極其微小、曲折的波紋,“找那些沒傷到、或者傷得輕的地方,讓‘氣’一點點、慢慢地…‘滲’進去?”

轟!

伏羲的話語,如同黑暗迷宮中驟然點亮的一盞明燈,瞬間照亮了墨玄混亂絕望的思維!

堵塞?斷裂?主乾道毀了?

那就…不走尋常路!

貓的經脈(或者說氣脈網絡)本就細微、分散、如網如織!人類功法要求的氣走十二正經、奇經八脈,對貓身而言本就是削足適履!強行在豆腐渣地基上蓋摩天大樓,不塌才怪!

真正的出路,在於“微觀”,在於“滲透”,在於利用這具身體本身那如同毛細血管般遍布全身、雖然細微卻數量龐大的“旁支末梢”!

“滲”進去!像水滲入土壤,像根係吸收養分!不需要強行推動,不需要宏大循環,隻需要最細微、最溫和的引導,讓靈氣自然而然地從那些尚且完好的、細微的“入口”滲透進來,滋養最靠近表層的血肉和筋骨!

這思路…簡單、直接,卻又充滿了返璞歸真的智慧!完美契合貓身的結構特點!這哪裡是什麼原始人?這分明是洞察生命本質的天才!

墨玄激動得渾身絨毛都在微微顫抖,琥珀色的貓瞳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彩!他死死盯著伏羲,喉嚨裡發出急促的、帶著無比肯定的“呼嚕”聲,小腦袋用力地點著!

看到墨玄如此強烈的反應,伏羲眼中的興奮更濃,仿佛自己通過觀察和推演得出的結論得到了最有力的驗證。他小心地將墨玄的藤筐往溫暖的灶膛邊又挪近了一點,低聲道:“彆急,慢慢試。”

墨玄深吸一口氣(儘管這動作又牽動了傷處,帶來一陣隱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閉上眼,摒棄所有雜念,不再去回憶那些高大上的人體經脈圖,也不再試圖“引導”或“推動”。

他僅僅是將意念,如同最輕柔的羽毛,拂過自己身體的表層——四肢、脊背、甚至耳朵尖、尾巴梢。去感受那些地方的細微存在,去想象那裡的皮膚、肌肉、絨毛,如同無數張饑渴的小嘴。

然後,他將全部的“注意力”,投向身體之外。

這一次,他沒有去“捕捉”或“引導”那些活潑的靈氣光點。他隻是“敞開”了自己對那些細微“入口”的感知,如同乾涸的海綿,靜靜地等待著潮汐的浸潤。

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當他的意念不再帶著強烈的“目的性”去強行乾涉,當他隻是溫和地“邀請”,空氣中那些無處不在的、濃鬱得如同薄霧般的天地靈氣,仿佛受到了某種本能的吸引,開始自發地、極其緩慢地向他彙聚過來!

它們不再像白天那樣需要費力捕捉,也不再像第一次嘗試那樣狂暴地衝撞。它們如同夜空中悄然飄落的星塵,如同春日裡無聲浸潤大地的雨絲,溫柔地、一點點地,透過他的皮毛,滲入他意念所及的、那些細微的“入口”。

一絲絲…一縷縷…

冰涼、清新,帶著勃勃生機。

這些滲入的靈氣,並未進入他體內那破碎的“主乾道”,而是如同涓涓細流,悄無聲息地浸潤著他體表下的血肉、筋膜、骨骼。它們沒有彙聚成河,沒有形成循環,隻是在那裡安靜地停留、沉澱,緩慢地釋放出微弱的暖意和滋養的力量。

沒有劇痛!沒有撕裂!隻有一種久旱逢甘霖般的、細微而持續的舒適感!

暖流從四肢百骸的細微之處緩緩升起,雖然極其微弱,卻如同星星之火,堅定地驅散著體內的寒冷和虛弱。那如同跗骨之蛆般的劇痛,在這溫和卻持續的滋養下,終於開始真正地、一點一點地消退了!

墨玄癱在溫暖的茅草窩裡,小小的身體隨著這細微的、持續不斷的舒適暖流而微微放鬆下來。緊繃的神經終於得以舒緩,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憊感席卷而來,卻又透著一種劫後餘生的安心。

他成功了!找到路了!一條獨屬於他這隻洪荒幼貓的、最基礎的引氣入體之路——滲靈淬體!

伏羲一直安靜地守在旁邊,目光片刻不離。當看到墨玄身體徹底放鬆下來,呼吸變得悠長而平穩,小小的胸脯隨著呼吸均勻起伏,臉上(或者說貓臉上)那痛苦扭曲的神情被一種安寧所取代時,他眼中最後一絲擔憂終於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純粹的、充滿成就感的喜悅和一種更深邃的思索。

他再次拿起那根記錄著墨玄“病情”的結繩樹枝,手指在遠離那堆代表“腹部劇痛”的亂結區域,輕輕地點了幾個位置,然後,在代表“恢複平靜”的繩段末端,打上了一個小小的、形狀規整的結。

做完這一切,他才長長舒了口氣,清亮的眼眸望向藤筐裡安然入睡的小黑貓,火光在他眼中跳躍。

“睡吧。” 少年清朗的聲音低低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明天…會好的。”

灶膛裡的炭火發出輕微的劈啪聲,溫暖的光暈籠罩著一人一貓。夜空中,星河依舊璀璨,無聲地注視著這洪荒一角發生的微小奇跡。墨玄在溫暖的包裹和體內持續不斷的細微暖流中沉沉睡去,夢裡沒有撕裂的劇痛,隻有一片柔和溫暖的光。

下一幕:夜林驚魂爪

墨玄: 滲靈淬體初顯效,幼貓之軀能否承受更深層的靈氣浸潤?暗傷未愈,夜伏羲部落的危機卻已悄然逼近!

伏羲: 結繩推演悟玄機,少年智慧初露鋒芒。靈貓的奇異恢複,會將他引向怎樣更深的天地至理?

部落陰影: 老巫祝的“不詳”判詞是否就此作罷?暗流湧動,對靈貓的猜忌與貪婪,在寂靜長夜中醞釀發酵!

幽瞳窺伺: 墨玄滲靈引動的微弱靈光,是福是禍?黑暗山林深處,那雙被奇異氣息吸引而來的、閃爍著貪婪幽光的獸瞳,是友是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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