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人的報告當中,還有另外些資料,錦繡曾經在南美留學,對於神秘事物有著天生的敏感,所以當地的大巫師,番兩次要任她為弟子,傳授掌門之位,可後來還是被錦繡拒絕了。
按照江湖上的說法,錦繡定要回到亞洲,將來接管哈桑集團,成為世界上,唯能夠跟意大利西西裡島對抗的江湖勢力。
我頓時覺得頭疼不已,原來我們無意之中惹怒了哈桑集團,這件事處理不好,白女士必死無疑。
我在走廊上來回踱步,陷入了矛盾之中。
假如白女士放人,麵子上過不去,畢竟她代表了京城的白道力量。
如果不放人,哈桑集團展開瘋狂報複,她的家人就有危險了,任何個與此事相關的人都會受到威脅。
假如我是白女士,應該如何是好?
我腦子裡閃出無數的處理方法,但其實每個都不管用。
對陣雙方鋒芒畢露,誰都不肯後退,那就預示著,即將有場血與火的廝殺。
白女士雷厲風行,當然能夠處理這件事。
可我覺得,正常情況下,還是應該緩和矛盾,相安無事。
不然,雙方激戰,各有損失,隻會讓其他幫派撿了便宜。
消息越來越多,錦繡的分量越來越重。
既然她能在以後掌管哈桑集團,那她就是嫡係中的嫡係,並且深得老大的喜愛,是他最寵愛的女兒。
我能想到,現在我們抓了錦繡,哈桑集團上下那份衝天怒火,恐怕殺了我和白女士都不解氣。
我在走廊上停留了很久,直到白女士派人來請我,依然是毫無頭緒。
白女士已經知道切,她的消息網比我更靈通。
“韓立,我們抓住了條大魚,錦繡是個重要角色,怎樣用好這顆棋子,對我們來說是門學問。我想約你來談談,到底如何處置?”
她開了瓶紅酒,親手為我倒酒。
我在走廊上這麼久都沒有想出辦法,到底是釋放,還是繼續關押,必須作出決定,已經刻不容緩。
“韓立,對待哈桑集團,上麵的意思,直就是堅決打擊,絕不妥協,跟他們沒有什麼好談的。如今,我們抓了集團老大的女兒,用她做人質,似乎能夠交換些利益,讓上級滿意。”
我歎了口氣:“白女士,不能這樣做,我們現在非常敏感,江湖上不知有多少眼睛盯著你,如果你成了哈桑集團的主要對手,在京城裡活不過個月。”
白女士苦笑起來:“沒錯,個月已經是很長時間了,恐怕活不過周。他們的刺殺技術江湖第,很多白道高官談起來就瑟瑟發抖。我不怕死,但卻不想死在這種人手裡。”
我立刻給出了自己的建議,這也是在走廊上想到的,無數個方法之:“咱們跟錦繡談談,哈桑集團再也不要到京城來,雙方井水不犯河水,邊境線以外任由他們活動,怎麼樣?”
白女士笑了:“那當然好,但我覺得你是癡心妄想,哈桑集團如果這麼好說話,能夠商量,那他就不是全球第的黑道集團了。我猜,你跟他通電話,他們隻會命令你趕快把錦繡送回去,送晚了,就有殺身之禍。”
我能感受到,白女士內心的恐懼,她端起茶杯的時候,右手瑟瑟發抖,茶杯裡的水都漾出來。
作為白道上的掌權人,她有這種反應,除了證明已經太疲憊了之外,還能證明她對於哈桑集團十分忌憚,知道無法擊敗對方,所幸避而遠之。
“白女士,你把權力全都交給我,我來處理哈桑集團的事,定能讓你滿意,並且永絕後患。”
我有這樣的把握,是因為我看過韓商集團所有的資料,他們內部有個軟肋,那就是團結問題,隻要找到彼此抵觸的幾位當家,借力打力,就能完成任務。
白女士半信半疑:“韓立,這可不是開玩笑,如果我把寶都壓到你身上,而你最後臨陣脫逃,說辦不了,那我怎麼辦?”
“白女士,肯定是軍法處置,如果你不放心,我就給你簽訂生死狀,假如我做不到,這條命就是你的,任你處置。”
白女士有些吃驚:“韓立,你到底為什麼有這種膽量?難道說,你在哈桑集團內部有眼線,是不是?”
我搖搖頭:“我對於哈桑集團隻是耳聞,從來沒有跟他們接觸。當下,我要的是以毒攻毒,隻要跟錦繡搞好關係,她當然會下令,讓哈桑集團的人退避舍,不要騷擾京城裡的平安,用真誠就能打動她,這才是我的殺手鐧。”
白女士閉著眼睛,沉默了陣,再次睜開的時候,眼中已經有了殺氣:“韓立,我暫且相信你,你也順便告訴他們,如果做的太過分,京城裡絕不容許外地人撒野。”
我笑著點頭,白女士的反應也在我的預料之內,有時候是虛張聲勢,畢竟他們沒有任何能力對付哈桑集團,財力、人力、物力,都不夠,那還打什麼仗?
我領了白女士的命令,立刻打電話聯係哈桑集團那邊。
接電話的是位年輕的女士,自稱是總經理助理。
我告訴她:“錦繡在我手上,讓你們老大給我打電話,十分鐘內收不到電話,就砍掉錦繡的隻右手;十分鐘再加隻左手;半小時和十分鐘,分彆是左腿和右腿;兩小時不打,直接斬首示眾。”
對方十分驚詫,連連追問:“先生,你是什麼人?為何對我們小姐這樣?”
我的想法得到驗證,他們對於錦繡無比看重,哪怕錦繡掉根頭發,恐怕這些人都承擔不了責任。
所以,我大言不慚地告訴他們:“我是京城的韓立,英姐的手下,現在田農和錦繡都在我手上,任我處置,趕緊叫你們說了算的人跟我溝通,晚了的話,我就無法保證他們的性命。”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對於哈桑集團,他們不在意金錢和權利,而是在意老大的親生女兒錦繡,出了麻煩,這些人人頭落地。
隻過了分鐘,我就收到個中年女人的電話:“韓先生,我知道你的名字,在京城大名鼎鼎,響徹雲霄,最年輕的風水師出手,就左右了京城的風水師領域。現在,談談條件,放了錦繡,你想要什麼?”
我毫不客氣,立刻告訴她:“我想要哈桑集團退出京城,以後不要在亞洲做任何作奸犯科的事,可以來旅遊,我們歡迎,但如果有犯罪行動,我們毫不客氣。”
我故意沒有開出過分的條件,隻是警告對方,為了京城的安全,他們必須遠離。
那個女人從容地微笑:“韓立,這跟你無關,你不是白女士,也不是過去在大理寺和錦衣衛的時候了。現在你是江湖遊俠,跟英姐在彆墅那種世外桃源,靜心修養,何必為了白女士出頭?這樣對你沒有任何好處,還是算了吧!我奉勸你遠離白女士,把田農和錦繡全都放出來,以後遇到哈桑集團,至少大家以後還能井水不犯河水,各有條生路。”
她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我懷疑她就在京城,而不是遠在東南亞。
“告訴你們老大,現在不是耍嘴皮子的時候,我真的很難保證,白女士會不會殺錦繡,在京城裡,她言鼎,假如不能大破哈桑集團,就拿錦繡示威,挽回自己的麵子。”
當下我把白女士推出去,讓她作為反派震懾對方,他們了解我,卻未必了解白女士。
按照通常情況,個女流之輩能夠爬到那麼高的位置,肯定是心狠手辣,殺伐果斷。
那個女人有些尷尬:“韓立,我們從長計議,你要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但請不要傷害錦繡,她是個好孩子,根本沒有介入江湖戰鬥。”
我隻提出個要求,要跟對方視頻通話,隻要看到她的通話背景,我就明白她在哪裡。
對方十分痛快,立刻,我的手機上出現了她的視頻影像。
她坐在間古色古香的書房裡,背後掛著張條幅,分彆是春夏秋冬景,上麵各題著首詩,充滿了華夏文化的味道。
那個女人雖然聲音沉穩,略顯蒼老,但從臉上看,最多不超過十歲。
“韓立,這樣麵對麵交談,對我來說是第次。我其實很不習慣跟朋友在線上說話,但你既然提出來,我不能拒絕。告訴我,你有什麼條件?我隨手開張支票,就能滿足,對不對?”
我淡定的看著她,知道現在,主動權都在我手上,她們任人宰割,不可反抗。
“我沒有什麼條件,剛才說了,就讓你們的哈桑集團退出京城,永遠不要來騷擾我們,年之後,自然把錦繡還給你。”
對方冷笑聲,勃然大怒:“韓立,不要戲耍我,代價太大,你付不起。不如現在就老老實實跟我談交易,我開張支票,你把錦繡放出來,怎麼樣?”
她以為金錢能夠搞定切,實際上到了京城,錢的力量微乎其微,放在從前還行,到現在,白道力量紀律森嚴,白女士想做弊也做不了。
終於,對方讓步:“韓立,隻要你把他們放出來,我立刻帶著這些人離開,再也不會踏足邊境線之內。告訴你吧,我們已經準備好到西麵去,跟京城無關,這隻是個幌子,你知道的。”
看來對方說了實話,目標是昆侖山,不是京城。
我笑了,逼得她現身,又逼她說出真相,這就是我的目的。
“我可以把錦繡放回去,但我必須知道,哈桑集團有多大野心,把她的父親請來,我想跟人家對話。”
那個女人臉色變:“韓立,不要欺人太甚,我剛才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做了,你就該把錦繡放出來了,還囉嗦什麼啊?”
我淡淡地笑了,對方氣急敗壞,這對我來說是個好消息,就怕對方不動聲色,始終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讓我找不到突破口。
“我的話就是條件,也是最後通牒,你接受也可,不接受也可,那不影響我們的合作,總之錦繡在我手上,你看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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