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姐喝完了那杯酒，告訴我個字：“亂世用重典，韓立，有些時候必須使出霹靂手段，因為某些人你跟他說好話完全沒用，他們隻不過是欺負你軟弱，隻有讓他們明白，在你麵前如果撒謊，後果難以接受，那他們就會乖乖的配合。”
從我個人來說，我還是很欣賞何羨孤，畢竟他是玄學世界裡麵如果有人能夠超越他，那就隻是白龍王，假如他肯成為我的朋友，我們定能聯手做很多事。
我再次閱讀這份報告，從其中發現了個關鍵錯誤，何仙姑說，白龍王告訴孫寒山逆天改，命是假的，但他又說不出到底假在什麼地方，真在什麼地方，他很肯定的給出了這樣的判斷，讓孫寒山接近崩潰，這其實是個悖論，我並不希望孫寒山落得這樣的結果。
當下，所有的矛盾點都集中在白龍王身上，不管是誰都想從他那裡得到答案。
尤其是孫寒山，他對於逆天改命深信不疑，就像個賭徒，最後把孤注擲，全都交給了白龍王。
英姐並沒有完全相信這份文檔，並且提出了第個疑點：“周浩放手，切權利全都放給你，他不可能不留下眼線，你要當心，你身邊的那位助理，很有可能就是你最致命的破綻。”
我笑起來，英姐說的非常有道理，我讓女助理先跟何仙姑談，也有考察她的意思。
事實證明，這其中有個，或者多個人隱瞞了真相。
“英姐，謝謝你的提醒，我現在就讓她到這裡來，先進行第輪會談，然後再把何仙姑請過來，前後對比，定能找到令人豁然開朗的證據。”
我打了個電話，讓女助理過來，並且在這裡給她準備了豐盛的晚餐。
為了讓這場戲演的夠足，英姐又從酒窖裡拿了瓶價值千元的好酒。
“韓立，我希望切都是可控的，但事實上，在京城裡每個人都有力不能及的時候，麵對當下的大理寺，我發現你正在接近問題核心，但要想掌控全局還不可能，所以說，這瓶酒就是我讚助你的，希望它能給你帶來好運，讓那位助理說出真話。”
我們兩人用這種看似開玩笑的口吻討論事情，從英姐的眼裡我看到了關切和希望。
女助理在小時後匆匆趕來，她的臉上有明顯的黑眼圈，那肯定是連夜工作的結果。
黃姨給她做了黑椒牛排和羅宋湯，英姐親自給她倒酒，這讓她受寵若驚：“英姐，你是韓先生的大佬，他又是我的領導，這怎麼使得？多謝多謝。”
我提到了那份文檔，女助理拍著胸口保證：“這些話全都是何仙姑說的，而且反複核對，沒有任何錯誤。我希望這些文檔能夠對韓先生的事業有所幫助，所以連其中的標點符號都審核過了。”
從女助理的表情，我看不出任何破綻，隻不過在她到彆墅來的這段時間，我已經使用另外的秘密手段，偵查了她的行動路線。
她先去了周浩的住所，然後才到這裡來，所以個小時對她來說實在是太緊張了。
“這些資料有沒有報送給周先生？”
女助理搖頭：“完全沒有，周先生說，他把所有的權力下放給你，讓我們所有事情都向你彙報，所以我根本沒有機會傳送給他，免得他生氣。他是個絲不苟的人，如果我們做事不符合他的要求，他就會勃然大怒。韓先生，請你放心，我既然是你的助理，定會竭儘全力為你服務，不會有心。”
到此為止，我就明白，女助理在很多地方說了謊話。
她仍然是周浩的人，並且是對方放在我這裡的顆釘子。
我點了點頭，把那份文檔投射在側麵的大屏幕上。
我們邊喝酒，邊慢慢聊。
女助理提到，何仙姑交代的時候，避實就虛，很多細節都說不清，尤其是她判斷孫寒山逆天改命失敗，就完全變成了武斷的口氣。
“韓先生，何仙姑雖然是幫我們，但她顯然沒有把我們當自己人，很多事情都說得非常模糊，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女助理指著大屏幕其中的段話：“韓先生，請看這裡，何仙姑對於逆天改命有自己的看法，既承認這種玄學奇術存在，又對於白龍王所做的事不屑顧，也就是說她左右矛盾，指出彆人的錯誤，而自己同樣在這樣做。”
這個女助理在我進入錦衣衛的時候，就在外麵服務，經過場變亂，她才進入內層，成為我的助理。
大理寺和錦衣衛兩方麵的人才都是互通的，所以我可以把她帶到大理寺使用，也可以留在錦衣衛。
總之，當她攀上周浩這根高枝，就對我的吩咐可以置之不理。
“韓先生，不要懷疑我做的事，我真的已經儘力了，如果何仙姑還有什麼隱瞞，那都是她自己的問題。”
我笑著點頭：“那是當然，我們是同伴，肯定是同生死，共進退。我隻想說，這幾天辛苦你了。”
我拉開抽屜，從裡麵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信封，放在桌上，推到她麵前。
這裡麵是萬塊，算是她的辛苦費。
女助理吃了驚，沒想到我們是上下級的關係，我竟然給她這麼大筆錢。
“韓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可使不得啊，我們之間的關係不能用錢來衡量。”
我笑著說：“你隻管放心拿起來，正是因為你努力工作，我才能好好地休息天，到現在精神煥發地出現在你麵前。其他的不用管了，你隻管把錢收好，這份文檔非常重要，我會帶著它去報告周先生，把所有的功勞放在你的身上。”
對於這個女助理，我不會逼迫它做任何事，就是因為她現在是我和周浩之間的個橋梁。
周浩太聰明，根本不會露出破綻，而這個女助理卻不同，以她的聰明才智，無法跟我相比，所以她做任何事情，都留下尾巴，跟著這些尾巴，我就能找到周浩想乾什麼。
女助理推脫了兩次，慚愧地收下：“韓先生，如果有其他差遣，我定竭儘全力。你真是個好人，過去我有那麼多上下級的朋友，但沒有個像你這樣關心彆人。”
英姐忽然笑著插嘴：“像韓立這樣的人的確少有，但是我相信，以你的工作能力，就連周先生也對你非常青睞，對不對？”
她這樣說的時候，女助理渾身顫，臉色大變。
我接著亮出了調查結果，她從錦衣衛出來，直接去了周浩那裡。
整個路線圖清清楚楚，容不得半點抵賴。
女助理顫聲分辯：“我真的沒有做什麼，韓先生，我直忠誠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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