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周浩的說法，那人用海市蜃樓阻擋叛軍的時候，切都來自於千門將奇術。
在京城裡也發生過同樣的事，周浩的幾個得力乾將，追捕這位大人物手下的犯罪車輛，也是遭遇了類似於海市蜃樓的幻覺，突然間從山間公路衝出去，車子起火，個精英化為灰燼。
“韓立，我就知道孫寒山有問題，直在追查他的黑料，但是他保護得太嚴密了，到現在都沒有任何進展。我把笑笑姐當做誘餌，扔在外麵，孫寒山跟她聯絡，或者兩個人之間交換情報，我就能找到克敵製勝的訣竅。”
我苦笑起來，既然如此，那我對於笑笑姐的所有追查就毫無意義，應該放棄對她的追蹤，讓她的同伴為了除掉她及時出手，我們從另外條線索上，繼續追溯。
“周先生，那好吧，我會撤掉所有線人，讓笑笑姐暴露在殺手的槍口之下，至於死活，都要看她的命了。”
周浩深深地點頭：“沒錯，韓立你真是聰明，我跟你解釋了這麼多，就是要讓你把線人全都撤掉。笑笑姐死了，幕後的黑手就會浮出來。”
我當著周浩的麵，挨個給線人打電話，讓他們放棄追蹤。
當然，線人費照樣發給他們，不會讓他們白乾。
周浩滿意地笑了：“韓立，我見過很多年輕人，沒有個像你這樣這麼聰明，知錯就改，善莫大焉，真是孺子可教！”
當下，我們兩個繼續溝通。
他的線人也放棄了對笑笑姐的追蹤，等於是京城裡現在沒有人關注笑笑姐，想殺她的人隨時可以動手，隻要乾掉她的保鏢，笑笑姐這條命就完了。
我們這樣做，其實也是不講武德，畢竟笑笑姐是娛樂圈的女大佬，她的身上有很多秘密，必須得到大理寺的保護。
周浩是大理寺的頭目，如果連這件事都不做，有人追查或者投訴，他就說不清楚。為了抓住幕後黑手，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名譽和地位。
這種破釜沉舟的勇氣，很對我的脾氣。
“韓立，接下來我們無事可做，隻有靜靜等待，不知道你有沒有耐心？另外就是，如果英姐感興趣，也請她過來，我們共同研究。她是娛樂圈裡的女大佬之，她的意見對我們非常重要——”
我堅決地搖頭：“周先生，我做了這麼多事，就是為了避免英姐卷進來。以後我們做任何事情，請不要提她的名字，我定要保護她，讓她不受任何損傷。這就是我的底線，請你記住。”
周浩笑起來：“那我就明白啦，以後絕對不會再提英姐的名字，請你定放心。”
周浩手上有支秘密通訊部隊，他們能夠把京城裡所有的公用攝像頭聯係起來，從中找到任何人的影子。
按照民間說法，這就是京城裡的天網，但這套係統要比天網更智能，能夠自動分析目標下步的行動路線，做到萬無失。
至於天網，則是被動地追蹤，無法預判。
在這套係統裡麵，笑笑姐無所遁形，我們還是能夠跟蹤到她，隻不過是用電子手段，而不是人工靠近，這樣做的話，幕後黑手就無法察覺。
周浩的指揮非常聰明，很快就顯現出了效果。
通過線上係統，我們發現，已經有個人盯上了笑笑姐。
個出現在她的辦公大樓，個出現在她每天上下班必經的路上，另個出現在她現在居住的彆墅。
我很欣賞周浩的果斷，他能讓我撤掉線人，就有足夠的手段觀察笑笑姐，這種做法足夠高效，不會失去目標。
我們之間正在互相融合，如果真誠合作，就能夠擊破任何陰謀詭計。
“韓立，不要為笑笑姐擔心，她的死，會讓這件事揭開冰山角，我們繼續追查下去。在大理寺，這樣的事情太多了，個人的命並不重要，如果為了完成足夠大的目標，個人的犧牲又算得了什麼？更何況，笑笑姐死有餘辜，因為她參與了所有的事情，你說呢？”
我隻能抱以苦笑，過去我對於大理寺的理解，定是為了天下蒼生而竭儘全力，現在周浩的所作所為，卻是為了破案解謎，最後幫助他平步青雲。
“韓立，我知道，你內心對我的做法並不認同，可是這就是白道江湖，你以為大家都像金手指樣，滿口仁義道德，做的事情都經得起考驗，同時又保持自己的名聲和榮譽……那太難了，而且不可能。所以，很多人就變成了偽君子。我接近甘甜的時候，同時調查大人物和金手指，另外捎帶調查王紅，就證明，這個都是偽君子，根本不值得為他們的死掉滴眼淚。當下，笑笑姐也是處於這種情況，我希望你能明白，現在的大理寺是我周浩的風格，再也不是從前那樣沽名釣譽，毫無價值。”
我再次抱以苦笑，周浩說的這些話簡直太現實了，如果有朝日，他能升到更高的位置，恐怕整個大理寺都要被他改變，為了破案不惜切手段，哪怕這些手段是不光明的。
有好幾次，我想開口打斷他，至少笑笑姐在沒有被定罪之前，也是個公民，理應受到很好的保護，可現在按照周浩的做法，笑笑姐已經被扔出去，完全變成了狼嘴裡的肉，不知什麼時候就要刀而亡。
“韓立，該說的我已經都說了，剩下的你自己去理解。總之，我們要做的就是揭開真相，讓善言誅心局的布局者無所遁形，把他趕儘殺絕，以後京城裡就安寧了，你我就會省很多事，再也沒有種種辛苦的工作。”
我隻能佩服周浩，因為年輕可以打破切規矩，也可以為了自己的方便，設置各種嶄新的調查線路。
如果跟他合作，以後做事就會痛快很多，因為我們消除了切的約束，直接指向目標。
“周先生，你這樣做跟黑道判官有什麼區彆，都是為了達到個正義的目的，可以藐視切規矩？”
我沒想到，周浩竟然坦然地回答：“沒錯，表麵上我是大理寺的首腦，實際上我也可以做黑道判官，讓那些犯罪者無所遁形，然後親手選擇執行。韓立，如果有天，你到達我的位置，看透切真相，也會跟我樣做出百分之百正確的選擇，這才是大理寺存在的目的。上麵的領袖也是這樣親口告訴我的，你放心吧，跟著我不會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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