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在意的就是昆侖奴,任何人都不知道,我和昆侖奴之間還有某種特殊的聯係。
父親的死亡跟昆侖奴有關,但直到現在,我在京城裡第次發現昆侖奴那份驚喜可想而知。
昆侖奴那多傑屬於金小鬆,這也是我跟金小宋成為朋友的原因,隻有從那多傑身上才能明白昆侖奴到底藏在哪裡,跟父親的死有什麼關係?
在連城璧這邊,他從港島回來處理好那邊的切,囂張態度可見斑:“韓立,好好記住我的話,跟著我前途無限,隻有我能幫助你飛黃騰達。鐘靈介紹你過來就是我的好朋友,我們有錢起賺、起花,起平步青雲。”
連城璧喝多了酒,摟著我的肩膀喋喋不休
我從他的眼裡看到了貪婪,從他的話裡看到了威脅。
在整個京城圈子裡,連氏家族勢力龐大,他們的人脈關係能夠滲透到黑白兩道的上上下下,其他人都沒有這種能力。
所以,在他看來,金小鬆上門挑釁,完全是自不量力,雞蛋碰石頭。
這種時刻我並沒有急於套他的話,隻是笑著點頭,敷衍了事。
“韓立,跟著英姐沒有前途,英姐隻不過是霍先生的條狗,隻有跟著連氏家族,在京城裡,像大樹樣把根紮下去,把枝葉散開來,迎接陽光和雨露,光鮮亮麗,讓世人全都看到。英姐怎麼可能做到,對不對?”
他可以貶低英姐,但不能混淆是非,連氏家族在京城也隻屬於邊緣人物,不可能靠近核心部位。
過去英姐就曾經說過,那些核心部位仿佛潛藏在地下的長龍,很多人都沒有見過他們的本來麵目,但他們的能力無限,隻要出手,必定成功,跟天下人完全不同。
連氏家族暴露在表麵,證明他們還沒有靠近最關鍵的人物。
連城璧喝醉了,最後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我覺得不能控製自己的喜怒哀樂,喝酒失態,永遠都是小人物,上不了大台麵。
我想到了金小鬆,如果今天金小鬆過來,我們又可以見麵,我也能見到昆侖奴那多傑,從那裡打開缺口。
昆侖奴直是個神秘的群體,在唐朝和宋朝非常風行,但過了千多年,現代人根本不相信那個群體的存在。
畢竟,現代人對於忠誠和誓言已經看得輕如鴻毛,再也不相信對彆人的承諾能夠直執行下去,完全是利益為先。
由此我也感歎,上下千年的偉大民族,旦丟失了“信義”兩個字,那就變得跟西方民族沒有什麼區彆,等於是丟失了我們性格當中最寶貴的東西。
房間裡隻有我和連城璧兩個人,我已經確立了未來方向,所以不急在時,趁著他喝醉了酒,就去探索他的秘密。
我很清楚,所有的房間都有監控後台,有人盯著屏幕,隻要我做出出格的舉動,立刻就會遭到製止,我和連城璧之間的關係也就到頭了。
我靠著沙發,看著電視新聞,了解整個城市的發展。
京城圈子裡日新月異,每天都會發生很多有趣的事,也出現很多有趣的人。
尤其是那些財富新貴們,他們到了京城,以為自己步登天,卻不知道自己的終點就是彆人的起點,他們的天花板就在那些富人的腳下。
這些新貴做出的好多舉動,就像是小醜跳舞,隻能駁彆人哈哈笑,卻不能躋身於上層圈子。
越是個平靜的世界,等就業,劃分的清清楚楚,這些新貴要想達到圈子裡的核心人物,不知還要經過多少年的曆練。
我和英姐也是如此,她跟隨霍先生這麼多年,還是沒有進步,及時止損,才是最佳應對之策。
電視新聞中也提到了發生在港島的滅門血案,隻是帶而過,沒有詳細介紹,連城璧也出現在新聞畫麵中,但他隻是低著頭匆匆而去,沒有發表自己的言論。
這才是聰明人,把自己暴露在媒體之前,恐怕是最愚蠢的舉動,說的任何句話,經過媒體的放大都會麵目全非,成為彆人攻擊的點。
毫無疑問,連城璧很聰明,他有著中年人的狡黠,麵對金小鬆那樣的年輕人遊刃有餘,淡定自如,隻不過最終能不能上升到定高度,還要看霍氏家族的資源。
在睡夢中,連城璧大叫了聲:“金氏家族可惡,定滅了你們!不管你們背後是誰,敢於挑戰連氏家族的權威,就得死,全家死光……”
這大概才是連城璧的心裡話,表麵上他願意和金小龍和談,跟金氏家族搞好關係,順暢的處理從前的矛盾。
可他內心深處已經對金氏家族恨之入骨,畢竟他是連氏家族的掌門人,不能讓自己的家族丟了麵子。
這次在港島發生的事,他表麵上處理的非常圓滑,實際上已經留下了爆發的隱患,而這個爆發的點有可能就是他和金小鬆的見麵。
我旁觀形式,看的清楚,兩大家族再也不可能融合,如果不是為了昆侖奴的事件,我甚至可以直接退出去,不淌這趟渾水,讓他們兩個家族繼續鬥下去,為京城江湖提供很多茶餘飯後的閒談話資。
我陪著連城璧靜靜的坐了個小時,夕陽落山,黃昏到來,有人從外麵躡手躡腳的進來,在連城被耳邊報告:“金小鬆又來了,還是帶著他的保鏢,這次看起來有備而來,已經加入德州撲克牌局,開始頻頻下注。”
連城璧真的喝多了,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對手下的報告遲遲不理。
那個年輕人無奈的看著我,我也搖搖頭。
本來這種情況我可以出去搞定切,但現在我和金小鬆是朋友,他做什麼事都有自己的意圖,我可以放他馬,先讓他開心開心再說。
我擺了擺手,年輕人就走出去反手關門。
我按下遙控器,把兩個小客廳的監控接到大屏幕上。
立刻,我看到了金小鬆和昆侖奴那多傑,他們坐在牌桌的角,不動聲色,每次拿到牌隻做小小的跟注,對於其他人大呼小叫的局麵無動於衷,就好像是牌桌上的新手。
我很清,楚他正在給那副牌做記號,隻要準備充分,立刻出手狂轟亂炸,讓整個牌桌全都變成收割的韭菜。
我盯著金小鬆,從他那張年輕的臉上隻看到無儘的貪婪。
粗略計算,他已經從兩個牌桌拿走了幾百萬,但還是不過癮,又閃回來。
賭場得意,情場失意,從之前的現任資料中,我們曾經發現,他跟位娛樂圈的女明星談戀愛失敗,被對方甩了,現在正處於低潮期,破壞連先生的牌局,恐怕就是發泄內心憤怒的種方式。
這種年輕人十分瘋狂,旦發現了漏洞,就會急速追擊,毫不猶豫。
這正是他們的愚蠢之處,假如連先生動怒,雙方動手,牌局散了,金小鬆也賺不到便宜。
他沒有容人的度量,這點已經被連城璧打敗。
我很想知道金小鬆和昆侖奴之間的關係,如果金氏家族換養了昆侖奴,那就知道這種神秘人物的來處和老窩,進入昆侖山深處,就能把他們連根拔起。
而我要做的是,必須了解,當年昆侖奴和父親的死因之間有沒有直接的關係。
我甚至覺得,父親也曾經豢養過昆侖奴,在他過去不為人知的生中,很多精彩的瞬間都跟昆侖山有關。
他能惹得幾大家族聯手追殺,定是做了驚天動地的大事。
無論他是對是錯,都是我的父親,這點跟正義和邪惡無關,他是生我養我的人,為了他的榮耀,我可以不顧切。
在父親這件事上,我的理智不起作用,隻有份執著,要為他洗刷恥辱,曾經對他不利的人都要付出代價,包括昆侖奴在內。
當金小鬆瘋狂下注的時候,我就明白,今天晚上又是他的表演之夜,隻要連城璧不醒過來,金小鬆就無人能敵。
我試著用英姐的觀點分析問題,如果她在這裡,麵對這種局麵,會怎麼做?
肯定是先讓自己的朋友金小鬆大殺方,在合適的時候出去阻止,幫助連先生挽回損失,雙方都點到為止,各取所需,什麼時候出去就變成了關鍵點。
我用眼角餘光觀察連城璧,隻要他快醒來的時候我就準備出手,按照他的酒醉程度判斷,應該還有小時,把十分鐘留給金小鬆已經足夠,至少能夠完成十多次牌局,把那些韭菜收割的乾乾淨淨。
同在牌桌上的就有幾個剛剛進入京城的財富新貴他們,把錢當成紙,因為股票正在瘋漲,夜之間就是幾百萬、甚至幾千萬。
所以,他們下注草率而愚蠢,金小鬆看上的就是這些人。
我默默的盯著大屏幕,揣摩著金小鬆的心思,同時嚴密關注昆侖奴那多傑。
那多傑抱著胳膊,站在金小鬆身後步遠的地方,目不斜視,隻看著金小鬆的後腦勺,以免被彆人看作是作弊,以為金小鬆偷看彆人的牌。
他的狀態像座鐵塔,動不動矗立在那裡,成為金小鬆的後盾。
此時此刻,如果有人對金小鬆不利,他定瘋狂出手,保護金小鬆,消滅任何來犯之敵。
按照從前的說法,任何人都想有個昆侖奴,成為家族的看家狗,這些人本來就沒有自我,他們的生命就是為主人而生。
日本人很完美的接受了昆侖路的思想,近現代的超級忍者就是昆侖路的個變種,繼承了中華民族昆侖奴的理論。
忍者屬於勢力集團,他們也沒有自我,所有的使命就是為主人生,為主人死,最終定是死在戰場上,那是忍著的最高榮耀。
昆侖奴也是如此,在過去的幾次典型事件中,有昆侖奴為了保護主人,被散彈槍轟的成了碎片,也有昆侖奴為了搶救主人的後代,深夜節欲,殺光幾百人。
總之,他們出現的地方就是血雨腥風,不死不休。
昆侖奴的出現,讓我想到了千門將十局中的“擊鼓傳花局”。
世界上最偉大的東西,都不可能被個人據有。
在擊鼓傳花過程中,巧妙操縱,最終花落吾家。
連城璧和金小鬆,都是當下京城裡的大佬,也擊鼓傳花局的參與者。
幕後操控者為誰,才是我最關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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