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觀察多次,牌桌上的個人都是娛樂圈裡的老油條。
那個男的,曾經是幾位女明星的經紀人,本名範北伐,圈內花名是“範爺”,意思是他曾經為位圈中女大佬當過經紀人,並且最終傍上了大姐大,日進鬥金,發而不可收。
圈裡這些事兒很難說,誰對誰錯,正邪難辨。
我知道這位範爺很多風流韻事,已經變成了電影的段子,廣泛流傳,但他就是位成功人士。
隨著那幾位女大佬墮落下去,他也失去了生意,這才有時間打麻將或者是做局騙人。
對於這些人,誰都惹不起,畢竟他們背後的能量千絲萬縷,任何人都看不清。
高飛跟他們對手,隻會輸不會贏。
我重新坐下,那位範爺冷笑起來:“換來換去有什麼意思?破壞了圈裡的規矩。年輕人如果真有本事,就好好坐著打牌,彆搞這些新花樣。我們這些老家夥早就看慣了江湖風雲,不管你怎麼變,也是白搭。”
另外兩個女的笑起來,旁邊的裁判開始打瞌睡,大概他們知道最終結局如何。
在娛樂圈裡,如果不會打麻將、抽煙,那就永遠融不進去。
我相信在這種局麵之下,鐘靈肯定罩不住。
麵對範爺這樣的人,鐘靈甘拜下風,除非是英姐來了,才能讓今天的局麵徹底結束。
我笑著回應:“各位,我們兩個剛剛學打麻將,沒什麼本事,隻是娛樂。”
範爺笑著,指了指高飛:“這個小兄弟根本不會打麻將,上來就心浮氣躁,恨不得吃掉我們個老家夥。結果怎麼樣,長江後浪推前浪,死的未必是前浪,對不對?”
我連連點頭,不在言語上觸怒他們,隻是好好地打牌。
個人弄虛作假的情況下,我勉強支撐,不可能反擊。
這種局麵必須維持到淩晨點,他們的思想開始倦怠,身體熬不住的時候,才能展開下輪的徹底反擊。
當然,我不希望得罪任何人。
我是英姐的人,得罪了個老油條,英姐也會受到連累。
鐘靈看不清這點,她以為打牌是自己的事,從來不想她背後站的是誰。
江湖上還是那句話,打狗還得看主人。
每個人背後的後盾起到什麼作用,今天的牌局就會向什麼方向發展。
結果證明,當我們的氣氛開始融洽,個人就手下留情,沒有頻繁地換牌。
我隻想跟他們相安無事,今晚的牌局,反正贏錢輸錢都不是我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邊打牌,範爺邊聊起了最近娛樂圈裡發生的幾件事。
其中包括有位著名明星,被他的經紀人綠了的事。
“你們要知道,那個明星年入數千萬,在外麵劇組,辛苦打拚,所有的錢直接轉讓給經紀人,所有的業務安排也是經紀人處理。這家夥直被人蒙在鼓裡,到最後氣得吐血。”
那件事鬨得沸沸揚揚,娛樂圈裡人人自危,都在防範身邊的人,防火、防盜、防閨蜜,再加上防經紀人。
個女的笑起來:“男人看不住自己的老婆,這怨得了誰?武大郎娶了潘金蓮,豈不就是給西門慶找機會?”
我並不讚同這種觀點,畢竟還是相信人間有真情真愛。
如果人人都為了錢和**,出賣自己,根本不顧道德的規範,那這個世界就過得太混亂了。
範爺打出張牌,笑著問我:“年輕人,你對這件事怎麼看?你們是圈外人,圈內人的觀點出奇的致,我很想聽聽年輕人的看法?”
我淡定地回應:“我們還是相信愛情,即便是麵對權利和美色,如果能夠找到真愛,還是要輩子珍惜下去。”
範爺盯著我,看了幾秒鐘,輕輕地拍掌:“好好好,真是個嶄新的觀點,現在是十世紀了,還能保持這樣的婚姻戀愛觀,年輕人不簡單。”
個女人摸牌打牌,斜著看了我眼:“現在的年輕人嘴上說的是套,背地裡做的是套。我那邊有幾個明星,白天在屏幕上光鮮亮麗,侃侃而談,是年輕人的楷模偶像。到了晚上,玩得越來越花,據說跟十幾個女模打得火熱。想想看,如果把那些女模打扮得漂漂亮亮,送到你麵前,你會不動心?”
我跟隨英姐沒有多久,想不到會有這種機會,而且我對女模也絲毫不感興趣,理想對象是端莊內斂的大家閨秀,而不是這些花枝招展的娛樂圈花瓶。
這些話,不適合公眾場合說出來,所以隻是笑了笑,繼續打牌。
範爺說,娛樂圈的女模大把的是,要從裡麵找到好的太難了,所有人都在魚目混珠,萬裡挑的機會不是沒有,得細心發掘。
他們聊到圈裡的幾個風頭正勁的小女模,全都笑起來。
其實圈外人隻看到她們光鮮亮麗,內部結構到底如何,隻有圈內人才看得清楚。
原來那幾個小女模是幾位大哥爭奪江湖勢力的籌碼,不管她們做什麼,背後都有人手把手教著,就好像演戲樣。
新局開始,我抓到了半副小對,耐心地做對子,終於自摸胡牌。
範爺笑起來:“這家夥,不聲不響,都在做這種牌?你們可要小心了,這個小兄弟深藏不露,也能沉得住氣,看起來將來前途無量。小兄弟,你是英姐的人,我以前聽彆人說過,能跟英姐在起都不是普通人,費心問句,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我老老實實地回答:“火鍋店的門童。”
個人看著我,先是目瞪口呆,隨即哈哈大笑。
其實我很明白,自己的經曆就算是造假,對方也摸得清清楚楚。
他們的人脈廣泛,要想調查個人,隻要拿出身份證,讀下身份證號,各種關係的渠道信息彙總上來,個人就無所遁形。
這就是大數據的年代,人人都在數據庫裡,連他們自己也不能避免。
範爺笑出了眼淚:“我就知道,你的底細是火鍋店門童,但想不到你能理直氣壯地說出來。在這個圈子裡,如果沒有美顏,誰敢上新聞稿,如果沒有華麗的包裝,誰敢坐到桌子前麵打麻將?你是第個直接說出自己是火鍋店門童的人,真是可笑又可愛!”
我不想欺騙他們,自己的經曆本來就很短暫,就算是包裝,也有很多破綻。
更何況,這段經曆讓我見識到京城裡的人情冷暖,並不低劣,也不丟人。
畢竟每個成功的人,都經過些艱難煎熬的歲月,這又有什麼呢?
那些明星麵對著聚光燈,也會坦然說出自己的經曆,跟他們樣,才是最正確的進階之路。
兩個女人笑得前仰後合:“英姐身邊的人真是有趣,個火鍋店的門童也能成為她的親信,我都不知道英姐知道這麼多年是怎麼混的,越來越混回去了,哈哈哈哈……”
我趁著他們大笑,快速摸牌打牌,接著胡了把,又是大元。
他們笑著付錢,已經不在乎我的輸贏,或許今晚我的出現是他們笑話英姐的個理由。
個女人輕輕拍著胸口:“英姐真是笑死我了,鐘靈和王海的身份還說得過去,到了這個年輕人,竟然下降到火鍋店的門童,而且那家火鍋店毫不起眼,我就不相信,個能在那裡當門童的人,還能幫助英姐做什麼?下次見到英姐,我非得好好問問她,如此下大力氣培養新人,到底有什麼意義?”
英姐對我的賞識是種奇遇,她給我機會,讓我上位,跟隨著她,做些從前接觸不到的事情,也是我們之間的緣分。
既然是緣分,外人很難理解,也就對了。
更何況,我不是他們說的那種傍大款,而是憑著自己的本事,跟隨在英姐身邊,幫她解決麻煩。
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更像是皇帝和大臣,絕對不是男女關係。
我笑著看著他們:“實在抱歉,我這個人喜歡說實話,有說,從來不會美化自己,就算是拍照,也從不用美顏。我的身份就是那樣,在京城上了幾年學,找不到好工作,隻能去做體力活。”
範爺從口袋裡掏出名片盒,抽出張遞給我:“如果感興趣,就來跟我混。以你現在的資曆,跟著英姐毫無用處,她的人脈關係你根本用不上,還沒有進入圈子,怎麼幫她做事?先來我這裡培養幾年,等到積累經驗再說吧。”
我把那張名片謹慎地放在襯衣口袋裡,抱拳拱手,表示感謝。
對方能給我這樣的麵子,主動發名片,邀請我去跟著他做事,已經是在給英姐麵子。
我得看得出來,我背後站的是英姐,對方才會這樣做,如果是無名小卒,他連看都不看我眼。
接下來,我連胡了把,他們手裡的籌碼都堆在我麵前。
範爺笑起來:“年輕人,剛才你是不是手下留情了?有這種技術,的確夠資格坐在這個桌子上。”
鐘靈走過來,向個人解釋:“韓立是英姐派來陪位玩牌的,感謝你們手下留情,沒讓他輸的塌糊塗,回去跟英姐也有所交代。”
範爺抬起頭,看看鐘靈,嘴角輕輕撇了撇,看樣子很不屑。
“鐘靈,你跟隨英姐這麼多年,都不如這個火鍋店的門童有眼力。他自從坐下來,我就明白,他始終知道自己背後站的是英姐,進退自如,應對大方,是個好苗子。回去跟英姐說說,讓他先跟我乾陣,為你們好好培養培養——”
就在這時,英姐打電話過來,鐘靈趕緊接電話。
原來英姐此前打電話去彆墅,黃姨說我們跟著鐘靈出來,所以英姐直接打給了鐘靈。
“英姐,我知道了,馬上回去。我和韓立、高飛在起,他們都沒有喝酒,直在打牌。”
鐘靈變了臉色,她私自帶我們出來,已經犯了英姐的忌諱,更何況跟這些圈的人交往,她已經越權。
英姐沒有吩咐的事,她大主張,想怎麼乾就怎麼乾,這完全錯誤。
鐘靈道歉:“位英姐回來有急事,我們必須回去,改天再玩。”
個人倒是很大方,推開麻將牌,跟我握手,並且歡迎我跟他們合作。
上了車,鐘靈深吸了口氣:“英姐說,霍先生那邊出了點問題,好像是中了邪,現在就在醫院。”
她吩咐司機,直接開往彆墅旁邊的醫院。
中邪這件事,民間傳說中數不勝數,但定要追究其背後的邏輯關係,就能分為兩大類,類是心病,類是受到外界玄學奇術的乾擾,普通的中醫藥肯定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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