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靈鬆了口氣:“隻要你答應就很好了,我的朋友寬宏大量,不管出現什麼結果,都能接受。”
我並沒有深究鐘靈的這個賭局有什麼陷阱,畢竟現在她還沒有脫離英姐,就算想做局也不會過分。
高飛顯得異常興奮,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韓立哥,我就知道,你定會答應,十萬是個小錢,但我們必須為英姐做事,不能在家裡等著。時間不等人,彆人在江湖上崛起,就沒有我們的地位了。”
我知道高飛的做法肯定欠妥,但我不想挫傷他的銳氣。
大賽之前躊躇滿誌,這是應有的態度。
整整天時間,我們在餐廳裡喝咖啡,隨意聊天。
鐘靈直在外麵打電話,聯係各方勢力,我相信她對於這個賭局傾注了極大的希望,或許不是幫朋友而是幫自己。
最終,賭局地點確定下來就在距離彆墅不遠的,班卓威士忌音樂酒吧,在京城大大有名,很多江湖大腕都在那裡,有固定的貴賓包房。
高飛興奮起來:“那裡可是京城最著名的地方,娛樂圈裡十有都會在那裡出現,今天晚上過去,或許同桌競技的就是咱們仰慕的明星。”
我很少仰慕明星,英姐是個例外。
她已經是娛樂圈裡的大姐大,做出了輝煌的成績,而且為人低調,善於扶持後人,應該受到尊敬。
鐘靈笑著告訴我:“韓立,我朋友說,如果你需要裝備費用,他可以出錢。”
我搖搖頭:“隻是尋常的遊戲而已,不用興師動眾,普通裝束就足夠了。”
我不想疏散招風惹來,麻煩今天晚上的賭局,隻要小賭怡情就夠,絕對不可能大殺方,像上次樣。
到了地點,我和高飛下車,前後進去。
裡麵的客人都已經清空,整個大廳裡擺著張麻將桌,早有個人坐在桌邊,叼著香煙等著我們。
我走過去坐下,鐘靈替我介紹那個人的名字,我其實沒有興趣聽到,今天晚上之後大家不會再見麵。
旁邊的椅子上還坐著個人,西裝革履,頭發整齊,是個十歲左右的中年人。
他其實是坐在輪椅上,雙腿以下,應該都廢了。
兩邊椅子上還坐著名裁判,這樣的賭局邊都會有裁判介入,不然的話勝負無法區分,最後鬨成巨大矛盾。
裁判宣讀規則,從現在直打到明天上午點鐘,到時候誰的籌碼最多,就能贏得另外筆十萬的獎金。
賭局開始,我沒有急著發力,而是默默地摸牌打牌,任由他們連諷帶刺。
他們應該知道,我是代替主人打牌,勝負都不放在心上,所以十分忌憚。
在賭桌上,如果放棄了切,最後把就能夠博得上天的青睞。
這些人以為無論什麼布局,都可能聯手坑害彆人,簡直是想錯了。
我連輸了十幾次,個人瘋言瘋語,興高采烈。我不著急,距離明天早上還有很長時間,可以慢慢消遣他們。
“年輕人,都知道你是英姐的得力乾將,但你的牌技實在太差了,還不如回去換英姐來。你這樣水平,我們贏你的錢都不好意思,這樣吧,到時候跟我們走,不管用多少都還給你……”
這個人男兩女,全都穿著時髦的衣服,手上、脖子上掛著大金鏈子,總之他們就像是鄉下的暴發戶,突然闖進城市,變得忘乎所以。
在打牌過程中,我直刻意觀察他們的關係。
個人打情罵俏,十分融洽,但又不像是夫妻,隻能說是交際花樣的人物。
鐘靈坐在邊看我打牌,見我直在輸,臉上也出現了焦急的神色:“韓立,你到底行不行?千萬不要坑了主人,到時候不要輸太多,不然我名字上無光。”
我搖搖頭:“這件事從長計議,如果你不放心,還是你來打算了。”
鐘靈連連搖頭:“我不行的,這些人打牌太機靈,根本打不過他們。”
接下來手牌,我摸到了半副大元,隨即抱緊手裡的牌,連碰次,成為大元,最終自摸胡牌。
隻這把,前麵輸掉的全都贏回來。
個人笑起來:“年輕人果然手風很好,我們中年人甘拜下風,隻不過到明天早上還早呢,這麼早就展示實力,真是沒有耐性。”
我不理會他們,隻是默默的打牌,任何時候我都知道有張有弛,不然口氣把他們贏光了,這些人就會呼嘯而去。
做事趕儘殺絕,是江湖人的大忌,他們對付主人,我來幫主人出頭,應該遵循同樣的原則,那就是得饒人處且饒人。
接下來又有把,我摸到了半副十太保,很快又是自摸。
個人麵麵相覷,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我的手風這麼順,幾乎可以把把贏他們,讓他們沒有翻身之力。
牌局還在繼續,高飛站在我身邊,已經躍躍欲試,忍耐不住,我把椅子讓給他,讓他陪著這個人打麻將,然後跟著鐘靈到了屋外的廊簷下麵。
“韓立,看到你這樣,我就放心了,這些人永遠不可能贏得我的錢。”
我並沒有打這樣的包票,畢竟做遊戲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如果我們的運氣不夠,隻能維持半,那很快就要怎麼來的怎麼去。
果然,高飛就是如此,他剛上場,就被個人連連自摸,桌上的籌碼瞬間少了半。
高飛叫起來:“韓立哥,這副牌真是邪門了,每次抓起來都好像要胡牌,可直到最後彆人胡過了,我的牌還沒有上聽。”
我很清楚,越是著急,越事與願違,隻有放鬆下來,讓自己手裡的牌,跟心靈產生共鳴,才明白怎麼往外打,知道哪張有用,哪張沒有用。
在麻將牌經裡麵的確有這樣的口訣,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心想事成,要什麼就來什麼。
個人打牌的過程中互相串通,但手法很快,我就知道他們是職業的老千,對付這些人,除非是能夠斬草除根,不然輕易不招惹他們,還是破財免災。
到了十點的時候,高飛已經輸掉了大半籌碼。
他再也坐不住了,直接把椅子還給我,搖著頭嘟囔:“沒想到這些牌邪門了,明明能夠胡的牌全都輸掉了。”
這就是高飛的年輕之處,他不知道如何跟這些大人物交往,以為憑著自己的技術和本事就能折服他們,但現在人見多識廣,看的太多了,不管有什麼樣的技術,都不可能像互聯網上那樣高明,根本沒有任何獨到性。
“韓立哥,真的支持不住了,還是你來吧,位都是高手,讓我甘拜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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