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吻,顧蓉蓉是情之所動,心之所想。
冷星赫眼中綻出驚喜,摟住她加深這個吻。
母雞在空間大聲喊:“開花了嘿!開花了!”
顧蓉蓉臉泛紅,輕推開冷星赫,清清嗓子,也沒法解釋這其實還有人在偷看。
冷星赫額頭抵住她的,低聲笑:“我去外麵看看路。”
冷星赫出去,車裡隻剩下顧蓉蓉。
她意識閃入空間:“什麼開花了?”
不等母雞回答,她也不由得睜大眼睛。
空間裡開了大片漂亮的花,之前也開過一些,但遠不如這次的多,不如這次的美。
“我的天,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花園!”母雞在裡麵撒歡,奔跑。
興奮地尖叫。
“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親親就開花?”母雞跳上一旁的矮樹,“再去親親試試。”
顧蓉蓉:“……”
“差不多得了。”
話是這麼說,顧蓉蓉也納悶,怎麼忽然就開這麼多花?
以前不隻有過親親,連……咳,也沒開這麼多。
她隱約覺得,和親親有關,但又不隻是因為親親。
具體是什麼?
顧蓉蓉暗自回想,方才那一親,她是真心的,情之所至,難道……是因為,他們倆的感覺升級了?
越想越覺得是這個可能。
“開花店吧,怎麼樣?這麼多,還漂亮!”母親在一旁瘋狂建議。
“不怎麼樣,”顧蓉蓉回神,“現在不是我們那個時候,有人買帳,現在有錢的人家有花園子,沒錢的人家還拿錢買米,誰會
買花?”
母雞眨眨眼:“說得也是,那怎麼辦?也不能這麼浪費了。”
顧蓉蓉想了想:“做花茶,鮮花餅,或者香水腮紅,總之用處也不少,我得想想。”
母雞連連點頭:“好好,最好再多試試親親,我可太喜歡這美景了。”
母雞說罷,一頭倒在花地上:“棒呆了!”
顧蓉蓉無語,也躺下,看著花在頭頂搖晃,微風中都花香氣。
彆說,還真……挺美的。
合上眼睛,迷迷糊糊想要睡著之際,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碰她的手指。
睜開眼,下意識抬手,以為是母雞在啄她。
“不是我,”母雞懶洋洋,語氣帶酸,“是那隻蠢鳥兒。”
顧蓉蓉一看,原來是外麵,那隻黑鳥兒在輕啄她的手指。
“怎麼?羨慕人家會飛?”
母雞“切”一聲:“我羨慕它?得了吧!黑不溜秋,跟燒過的炭似的,有什麼可羨慕的?哪像我,看咱這一身色彩絢麗的毛兒,那才叫漂亮。”
顧蓉蓉點頭,鄭重道:“嗯,你還會下蛋。”
母雞:“!!”
顧蓉蓉不等它回神,閃出空間。
黑鳥見她醒來,開心在她身邊跳來跳去,顧蓉蓉喂它一點鳥糧,小家夥更開心,圍著她賣萌。
母雞哼道:“馬屁精。”
轉眼天黑,還是露宿野處,範忠這次更加警惕,找了個穩妥的地方,還和手下商量好如何防守。
經曆過刺殺的事,大家興致都不高,吃飯的時候遠沒有之前的勁頭,簡單
熬了些粥,吃點乾糧小菜,算是應付一餐。
付青川坐在最後麵的小平板車上,彆看也是坐車,但感受比顧蓉蓉差遠了。
小平板車上放的是雜物,也沒有減輕顛簸的裝置,也沒有鋪被褥,直接就是硬板,這一路走下來,付青川的屁股都要顛碎。
要是平時也就罷了,可顧蓉蓉讓他吃了藥,一點點疼痛都能讓他死去活來,彆說這種大程度的顛簸。
付青川臉色蒼白,渾身濕透,像從水裡撈出來似的,倒在平板車上微微顫抖。
並不比死了強多少。
顧蓉蓉端著飯碗過來,站在車邊看他。
“起來。”
付青川睜開眼睛看看,此時夜幕已落,夕陽已經沉下,弦月高掛,星子光芒微弱。
夜景不錯,但今日他無心賞景,顧蓉蓉背對著月亮,臉在本來就暗的光線裡更加晦暗不明。
付青川覺得,這個女人就是魔鬼。
他實在不想動彈,但不敢不動。
掙紮一會兒,按顧蓉蓉的吩咐坐起來。
雖然疼,但肚子也是真餓,飯還是要吃的。
顧蓉蓉問:“疼嗎?”
付青川心裡暗罵廢話,臉上卻不敢露:“疼。”
“說的是實話,不錯,有改,”顧蓉蓉輕蔑笑道,“也不是什麼硬骨頭。”
“疼就對了,這藥效能持續三天。”
付青川臉更白幾分,三天,這才過了一天。
“三天之後,接著吃。”
付青川眸子微縮,抬頭看顧蓉蓉,滿是驚愕,懷疑,不可置信,還有深藏的憤
怒。
“這就受不了了?”顧蓉蓉笑意未減,但聲音像裹了冰,“還有人獨自在冰冷的墳裡,黑漆漆的不見一絲燈火,從此永不見天日。”
“還有的孩子在瑟瑟發抖,想念父母,有家不得回。”
“這都是因為你,該怎麼算?”
付青川咬緊後槽牙,低頭不語。
顧蓉蓉看著他低垂的頭,知道他此時低頭,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低頭。
這種人,永遠不會認為他自己有錯。
把碗扔到他麵前,摔得四分五裂。
付青川一驚,詫異發現,這是一隻空碗,根本沒有一粒米。
顧蓉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你也配吃飯?我們的米,不是給你吃的。”
“好好想,什麼時候肯說出孩子們的下落,說你主子的名諱,再想吃飯的事。”
付青川無聲握緊拳頭。
顧蓉蓉懶得再理會他,轉身就走。
覺得有點秘密,就想著拿喬,真可笑。
她沒走多遠,付青川聲音自身後響起。
“我說。”
顧蓉蓉站住,偏過頭,等著他往下說。
付青川吞一口唾沫,抹抹手心的汗。
“我說實話,我確實是不知道。”
顧蓉蓉短促笑一聲,一言不發往前走。
“說的是真的!”付青川急聲。
顧蓉蓉壓根沒再回頭。
冷星赫和冷慢慢說完話過來:“怎麼了?”
顧蓉蓉哼道:“他說他不知道孩子們的下落,也不知道主子的名諱。”
“彆理他,我有事和你說。”
顧蓉蓉跟著他到馬車邊,借著幽暗火光
:“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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