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回來的人一露麵,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顧蓉蓉上前一步,見搜查人手裡捧著東西,到馬銘揚麵前。
是幾個紙包,和幾個饅頭。
“院首,您看,這是從他那裡翻出來的。”
李勇掃一眼,哼一聲沒有說話,看樣子算是默認。
容昊罵道:“你還哼,你哼什麼哼?你就是用這個毒死小花它娘的,是不是!”
馬銘揚吩咐:“把大夫叫來。”
大夫也早聞訊來了,就在人群中,聽馬銘揚要叫找,趕緊出來。
“院首,我在這裡。”
“大夫,你來看看,這些是什麼。”
大夫打開一個紙包,小心翼翼用手指撚起一點點,又放鼻子底下聞了聞。
“院首,這……這的確是毒藥。”
馬銘揚沉臉問:“哪種毒?”
大夫正要說,席述也來了,得到顧蓉蓉點頭肯定,朗聲道:“我來看看。”
馬銘揚記得他,知道他是顧蓉蓉所說的“大夫”。
“好,你來看看。”
席述接過紙包,觀其色,輕聞味道,便肯定說:“院首,實不相瞞,這正是導致我們的人中毒的毒藥。”
四周議論聲又起。
馬銘揚的臉色陰沉得能低出水來:“李勇,你為何要對彆人下毒?”
“身為書院護院,不思護衛書院安寧,反而行李喪心病狂之事,你還有何話說!”
李勇愣了一下,大聲道:“我的確是毒死不少貓,但我沒有……”
馬銘揚身側的一個男人喝道:“你還狡辯!當初就不該用你。”
他對馬銘揚拱手道:“院首,是我的錯,管教不嚴,請院首給把他交給我處置,您放心,我絕不會姑息,更不會徇私。”
馬銘揚的臉色略和一些:“魏院首,務必嚴審,我們還要給客人一個交待。”
“是,院首放心。”
顧蓉蓉問和席述一起來的老宰輔:“這個魏院首是什麼人?”
老宰輔摸著胡子道:“書院一般有一個正院首,兩個或者三個副院首,副院首主管不同,有的管學業,有的管吃用,還有的管規矩,據我看,以魏院著這架勢,應該是管規矩的。”
書院中誰犯了錯,無論老師還是學生,都要有人來管,書院的規矩不可破,無規矩不成方圓,尤其管束的還是一群正值得思維發散,不願受約束的年輕人,那就更要嚴格。
此時,馬銘揚道:“好了,都回去吧,此事不可妄傳,造謠生事,若是誰有什麼其它的線索,證據,可來找我詳談。”
學生們行禮稱“是”,陸續轉身離去。
李勇也被魏院首帶人押走。
眾人一散,馬銘揚看到站在後麵的顧蓉蓉。
輕歎一口氣,快步迎上來。
“顧小姐,”馬銘揚語氣滿是愧疚,“此事方才有些眉目,但具體因還不得而知,等有了結果,我再向你細說。”
“你且放心,此事,我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病患的損失,我也願意一力承擔。”
他態度不錯,出事也積極配合,調查也是認真,沒有敷衍,顧蓉蓉也沒不依不饒。
“如此,就有勞院首。”
“應該的。”
眾人告辭分彆,顧蓉蓉邊往回走,邊問席述:“那些藥……”
席述淺笑,手掌一翻,赫然有一小包藥。
“您看,我悄悄拿了一包。”
顧蓉蓉拿過藥:“做得好。”
冷星赫低聲道:“大家先回去休息,範差官,安撫住大家的情緒,不可激化矛盾,倒不是怕誰,而是下毒的人還沒找到,動機也不清楚,我們不能在激動之下被人牽著走。”
範忠點頭:“好,我知道,你放心。”
眾人都離去,隻剩下顧蓉蓉和冷星赫。
冷星赫見她捏著紙包沉思,問道:“想去哪兒,說吧,我陪你去。”
顧蓉蓉把紙包收起:“世子爺果然最懂我。”
“你是覺得,李勇不是凶手?”
顧蓉蓉搖頭:“還不好說,一切以證據說話,我隻是覺得,我們和李勇無怨無仇,他未免出手就太絕了些。”
“不過,他心理有些問題,能說出那樣的話,還做出殺貓虐貓的事,也無法按常理來推斷。”
“走,我們去看看那隻貓。”
兩人悄悄趁著夜色前行。
“那隻貓當時是被魏院首的人帶走了,”顧蓉蓉低聲說,“找找看,他們應該有個懲罰學生的地方。”
“我知道,那叫戒律堂。”
顧蓉蓉詫異:“你怎麼知道?”
冷星赫輕笑:“我也是上過書院的,雖然不及南嶽北峰那麼有名,但學院大多都差不多。”
顧蓉蓉好奇:“那你讀書的成績怎麼樣?”
算是學霸嗎?顧蓉蓉實在好奇。
“還行,我主要不是靠做學問,”冷星赫含糊回答,“不過,要是論起兵法,他們是不如我的。”
顧蓉蓉覺得他這回答有點所答非所問,正想細問,冷星赫一指:“那應該就是。”
冷星赫拉著她靠近,到近前瞧,果然上前掛著塊黑色牌匾,上書“戒律堂”三個字。
但此時大門緊閉,裡麵也沒動靜。
“沒人,那他們把李勇帶哪去了?”
來一趟無果,彆說貓,人都沒有找到。
不得已往回走,正走著,又聽到一聲嚎叫。
顧蓉蓉聽這動靜,有點耳熟。
“容昊?”
兩人迅速走,尋聲找來。
隔著一條小路,一個小林子,就是一片院子,看樣子像是宿舍。
容昊所在的就是第一排,此時院子裡亮著燈。
冷星赫帶顧蓉蓉躍上房坡,往院子裡看。
顧蓉蓉一眼看到,台階下的石桌上,放著那隻死貓,貓屍上還蓋著一塊白色帕子,現在隻露出貓頭。
帕子一角,還繡著一個小小的“容”字。
應該是容昊的。
就聽容昊人聲音帶著哭腔,大聲罵:“天殺的,李勇!殺了小花它娘還不夠,還乾出這種喪儘天良的事,我要殺了他!”
“給小花和它娘報仇!”
貓被虐殺,是一件很悲傷的事,但一聽說“小花它娘”這個稱呼,顧蓉蓉的心就一抽抽。
“容昊,你彆難過了……”有人低聲勸。
“我能不難過嗎?我隻是難過嗎?我是生氣,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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