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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塵埃落定,父子關係再進一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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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塵埃落定,父子關係再進一步

警笛聲刺破工地的塵霧時,林川正蹲在土坡下給老李孫子擦眼淚。

孩子臉上沾著灰,睫毛上還掛著淚珠,見警察從車上下來,小身子猛地往他懷裡縮了縮。

他拍拍孩子後背,抬頭正撞見劉強扭曲的臉——那男人像被踩了尾巴的瘋狗,突然蹦起來要往反方向跑,卻被老周一膀子撞得踉蹌。

“警察同誌!”老周扯著嗓子喊,布滿裂紋的手掌死死扣住劉強後頸,“這孫子往地基裡摻假,昨天還威脅要埋了我們!”

為首的警察按住腰間警棍,目光掃過塌陷的深坑,又落在林川纏著血漬袖口的手上:“誰報的警?”

“我。”林川站起來,襯衫下擺沾著土,聲音卻穩得像塊壓艙石,“半小時前通過110上報了工地安全隱患,附帶工程檢測報告。”他摸出手機劃開相冊,“這是近三個月的施工日誌,劉強修改的混凝土配比數據都在雲端備份。”

劉強突然劇烈掙紮,被兩名警察反剪雙臂按在地上時,還梗著脖子瞪林川:“你給我等著!”他嘴角滲出血沫,混著塵土糊在下巴上,“趙律師說了,隻要我咬住你爸”

“哢嗒”一聲,手銬扣上的脆響截斷了他的話。

林川彎腰撿起劉強掉在地上的手機,天啟的數據流在意識海閃過——未發送的短信停在草稿箱,備注“趙律師”的號碼正在閃爍。

他把手機遞給警察,指尖擦過冰涼的金屬外殼:“裡麵有威脅工人的證據,麻煩一並查了。”

警察接過手機時多看了他兩眼,大概是沒料到這個穿著破洞牛仔褲的年輕人能把證據鏈做得這麼齊整。

林川轉身時,聽見劉強被押上警車前還在嘶吼,但風聲卷著塵土灌進耳朵,那些威脅的話都散成了模糊的碎片。

“小林少。”

沙啞的呼喚從身後傳來。

老李不知何時站到了他身邊,佝僂的背挺得筆直,布滿老繭的手攥著頂褪色的安全帽,指節發白:“剛才你問我願不願意回來”他喉結動了動,眼眶突然紅了,“我家那小崽子昨天還說,以後再也不跟小夥伴說爺爺在工地搬磚了。”老人吸了吸鼻子,安全帽在掌心轉了兩圈,“可今天他說,爺爺的工地有個大英雄。”

林川這才注意到,老李孫子不知什麼時候從他懷裡溜下去,正踮著腳給老張擦褲腿上的泥。

老張蹲下來,粗糙的手掌揉亂孩子的頭發,笑得眼角的皺紋都堆成了花。

“隻要公司不拋棄我們,我們就不會辜負公司。”老李突然把安全帽扣在頭上,帽簷下的眼睛亮得像淬了星火,“明天我就帶著人來清場,地基重新打,我盯著!”

遠處傳來汽車鳴笛。

林建國的助理陳默從黑色轎車裡鑽出來,西裝褲腳沾著土,卻顧不上拍,徑直走到林川麵前,遞過一個密封袋:“林總讓我整理的證據都在這兒了,加密郵件半小時前已發送。”他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目光多了幾分溫度,“林總今早還說您又翹課去網吧,現在”他沒說完,卻笑了,“現在他應該信了,您不是那個隻會在遊戲裡充錢的小少爺。”

林川低頭盯著密封袋裡的施工日誌複印件,指尖輕輕撫過自己標注的紅色批注——那是天啟分析出的27處數據異常。

風掀起一頁紙,露出最底下父親的簽名,墨跡已經有些淡了,是三年前項目啟動時簽的。

“我不需要他立刻認可。”他把密封袋還給陳默,聲音輕得像歎息,“但我希望他能相信,我能接住他手裡的接力棒。”

陳默還想說什麼,林川的手機在褲袋裡震動起來。

屏幕亮起的瞬間,他喉結猛地動了動——備注“爸”的號碼在屏幕上跳動,這是近三個月來父親第三次主動打電話給他,前兩次一次是問他有沒有按時吃飯,一次是讓司機去學校接他,都被他用“在網吧”三個字頂了回去。

“喂?”他按下接聽鍵,指節無意識地摳著掌心的傷口。

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咳嗽聲,是林建國特有的,抽煙抽多了的啞嗓:“聽說你救了一群人?”

工地的風突然靜了。

林川望著遠處重新聚集的工人,他們正自發地用鐵鍬清理塌陷邊緣的碎石,王嬸把自家帶來的綠豆湯分給每個人,瓷碗碰在一起,叮鈴哐啷的響。

“我隻是做了該做的事。”他聽見自己說,聲音比想象中輕,“那些工人裡有兩個孩子要高考,老李孫子下個月過生日,王嬸兒子剛考上大學”

“夠了。”林建國突然打斷他,聲音有些發緊,“你做得很好,你長大了。”

手機差點從指縫滑落。

林川望著天,七月的太陽明晃晃的,照得他眼眶發酸。

記憶裡上一次聽父親說“做得好”,是他七歲時用積木搭了棟歪歪扭扭的房子,父親蹲下來,把他舉過頭頂說:“我兒子以後肯定能蓋比這高十倍的樓。”

後來母親走了,父親的白頭發多了,他的遊戲賬號等級高了,父子倆的對話卻越來越短,短到隻剩“生活費到了”和“知道了”。

“爸”他張了張嘴,警笛聲卻突然又響起來——是另一輛警車,應該是去調監控的。

林建國在電話那頭輕笑:“不用說那些虛的,晚上回家吃飯,你最愛的糖醋排骨,我讓張姨燉了三小時。”

掛掉電話時,陳默正衝他挑眉:“林總剛才在電話裡問我,您手傷得重不重,要不要派私人醫生過來。”

林川低頭看了看纏著血漬的袖口,突然笑了。

回市區的路上,夕陽把車窗染成了蜜色。

林川靠在座椅上,手機在腿上震動起來。

他劃開屏幕,蘇晚的消息跳出來,帶著她特有的毒舌語氣:“聽說你解決了工地問題?”後麵跟著個翻白眼的表情包,“需要本姑娘請你喝奶茶慶祝嗎?”

他指尖懸在屏幕上,突然想起今天早上在教室,蘇晚把他的遊戲手柄藏在講桌裡時說的話:“林川,你要是再翹課去網吧,我就把你以前考試數學考17分的事告訴你爸。”

現在他數學能考147分了。

他想了想,回了個“奶茶要加雙份珍珠”,然後望著車窗外倒退的梧桐樹,嘴角慢慢揚起來——有些仗,才剛剛開始;有些故事,才剛剛翻篇。

轎車駛入林宅時,暮色正濃。

林川望著車窗外爬滿常春藤的圍牆,指尖還殘留著手機屏幕的餘溫——蘇晚的最後一條消息停在“你越來越像那個掌控一切的人了”,後麵跟著個歪頭笑的表情包,像顆甜津津的軟糖嵌在聊天框裡。

“小林少,到了。”司機老陳的聲音從前麵傳來。

林川推開車門,晚風裹著桂花香湧進來,他這才想起今天是張姨燉糖醋排骨的日子。

玄關的暖光透過玻璃門漏出來,照見父親的皮鞋端正擺在鞋架第一層——這是林建國極少有的早歸跡象。

“小川回來啦!”張姨係著藍布圍裙從廚房跑出來,手裡還沾著麵粉,“你爸非說要親自擺盤,現在正盯著排骨收汁呢。”她往客廳努努嘴,林川順著看過去,果然看見父親背著手站在餐桌前,白襯衫袖子卷到肘部,正對著一碟剛切好的水果皺眉。

“爸。”林川喊了一聲。

林建國猛地轉身,手裡的銀叉“當啷”掉在桌布上。

他彎腰去撿,發頂的白發在暖光下格外刺眼。

“咳張姨說你愛吃車厘子。”他把洗得發亮的車厘子推到林川麵前,又瞥了眼他纏著紗布的右手,“手怎麼回事?”

“工地搬鋼筋蹭的。”林川扯了扯嘴角,“不疼。”

林建國沒接話,轉身往廚房走,卻在路過他身邊時頓了頓。

林川聞到熟悉的雪茄味混著糖醋排骨的甜香,聽見父親低低的一聲:“明天讓陳默帶你去挑塊表,正式場合”他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咳了兩聲,“你現在不一樣了。”

晚餐吃得很慢。

糖醋排骨的湯汁在瓷盤裡凝成琥珀色,林建國破天荒開了瓶紅酒,杯沿碰在一起時,玻璃發出清悅的脆響。

張姨端著湯進來時,偷偷抹了抹眼角——這是自林夫人走後,林家飯桌上最久的一次沉默,卻又不像從前那樣紮人。

“學校那邊”林建國夾了塊排骨放進林川碗裡,“陳默說你最近總翹課?”

“高三最後半年,該學的都學完了。”林川舀了勺湯,熱意從喉嚨漫到心口,“我已經把三年知識點過了三遍。”

林建國的筷子懸在半空,湯勺輕輕碰在碗沿上。

他望著兒子眼裡跳動的光,突然想起七年前那個舉著積木房子喊“爸爸看”的小團子。

“好。”他說,聲音啞得像砂紙,“我讓老周把公司頂樓的會議室騰出來,你要是想提前接觸項目,隨時可以去。”

夜更深時,林川推開通往陽台的玻璃門。

晚風掀起他的睡褲腳,樓下花園裡的自動灑水器正“滋滋”噴著水,在月光下織出細密的銀網。

他摸出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聊天框裡蘇晚的消息還在閃——“奶茶雙份珍珠已買,明早放你課桌抽屜,彆又翹課。”

“天啟。”他輕聲喚。

意識海裡的白大褂少年從數據洪流中浮現,指尖輕點,林川眼前便展開一周的記憶碎片:工地塌陷時老李孫子的眼淚,劉強被銬住時扭曲的臉,父親電話裡那句“你長大了”,還有蘇晚藏他遊戲手柄時泛紅的耳尖。

“情感共鳴值已累積至87。”天啟的聲音像春溪淌過石子,“檢測到宿主影響力半徑從校園擴展至商業領域,建議下一階段目標:建立個人商業信用體係。”

林川靠在陽台欄杆上,望著遠處江南市的燈火。

從前他覺得那些霓虹不過是遊戲裡的光影特效,現在卻看清每盞燈後都是故事——老李要供孫子上興趣班,王嬸兒子的大學學費,蘇晚藏在舊書包裡的金融教材。

“我知道。”他說,“但首先得讓爸相信,我能接住的不隻是接力棒,還有他藏在西裝裡的疲憊。”

手機在這時震動起來。

林川以為又是蘇晚的消息,低頭卻見屏幕上跳出個陌生郵箱提示:“新郵件:林家真正的敵人,才剛剛現身。”發件人地址是亂碼,時間顯示是三分鐘前。

他指尖懸在“打開”鍵上,天啟的數據流突然在視網膜上炸開——郵件服務器i經過七重加密,發件終端來自美國中部,最後跳轉節點是江南市圖書館。

“有風險。”天啟的聲音突然緊繃,“建議先做病毒掃描。”

“查。”林川點擊確認。

三秒後,掃描結果顯示安全。

他深吸一口氣,點開郵件。

正文隻有一行字,字體是血一樣的紅:“你父親的秘密,遠比你想得更可怕。”

後麵附著一張模糊的照片。

林川放大圖片,瞳孔猛地收縮——照片裡是二十年前的林建國,西裝筆挺站在一棟舊樓前,身側站著個戴金絲眼鏡的男人。

最刺眼的是男人胸前的工牌,上麵印著“蘇氏醫療研發部”幾個字,而工牌照片上的人,分明和蘇晚有七分相似。

晚風突然變涼,吹得手機屏幕直晃。

林川望著照片裡父親年輕的臉,喉結動了動。

他聽見樓下傳來汽車碾過碎石的聲音,抬頭時正看見一輛黑色轎車從大門緩緩駛離,尾燈在夜色裡拖出兩道暗紅的光,像極了郵件裡那行血字。

“天啟。”他輕聲說,指節捏得發白,“查這個男人的身份,還有蘇晚她爺爺是不是叫蘇震南?”

意識海裡的數據流瘋狂翻湧。

林川望著手機屏幕上那張照片,突然想起今天在工地,劉強被押走前那句沒說完的“趙律師說了,隻要我咬住你爸”

陽台的月光被烏雲遮住了。

林川合上手機,指腹輕輕撫過屏幕上蘇晚的聊天框,那裡還躺著她發來的奶茶照片——珍珠在琥珀色的茶湯裡沉浮,像極了此刻他心裡翻湧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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