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委屈的徐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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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遇到楊淩之前,徐福隻是個招搖撞騙的家夥,一碰到詭異之事便嚇得逃跑,絕不會像現在這樣主動尋求解決之道。

自從成為楊淩的弟子,徐福確實見識了不少大場麵,但跟著楊淩,所見的場麵總是愈發宏大,即便他膽子再大,也難免有些遲鈍,更何況他本就膽小。

楊淩對徐福的性格了如指掌,因此並未責怪他。

當螢火訣靠近地麵時,楊淩和徐福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徐福甚至嚇得熄滅了手中的螢火訣。

“師……師尊,剛……剛才那是什麼?”徐福驚恐得連話都說不完整。

“人臉。”楊淩明白徐福想問什麼,直接回答道。

螢火訣靠近地麵時,那張清晰的輪廓顯現,他們一眼望去,便看到了一張鮮活的人臉。

“啊——”聽到楊淩的確認,徐福嚇得跳了起來,落地後又連忙跑到楊淩身後躲藏,顫聲道:“師尊,我無意冒犯這裡的前輩,真的是不小心踩到的,我再也不敢了!”

徐福是真的害怕,他緊緊抓著楊淩的胳膊,抖得像得了風寒,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平日裡,徐福絕不敢做出如此失禮的舉動。先不說楊淩可能會一腳踹飛他,就他自己而言,冒犯師尊也是不對的,因此絕不會主動這樣做。

楊淩早知道徐福靠不住,便自行取出火折子,吹了兩下便點燃了。他將火折子靠近地麵,之前被徐福踩到的那張臉再次浮現。

這張臉確實鮮活,仿佛沉睡在土地中的人,而且像是剛躺下不久,第一眼看上去甚至有種還在呼吸的錯覺。

但很快,楊淩便證實了這種感覺是錯誤的,因為他伸手探了探那張人臉的鼻息,發現根本沒有。

他想看得更清楚些,便準備換個位置。然而,他一動,火折子的光芒便照亮了其他地方,又露出了四五張形態各異的人臉。

旁邊的人仍在顫抖,連帶著楊淩的胳膊也被帶動。他手中的火折子本就易滅,又被這樣持續晃動,還沒走過去火光就熄滅了。

楊淩迅速給了徐福一腳,在徐福還沒反應過來時便開口道:“要麼站著彆動,要麼我把你也埋進去!”

“師尊……”徐福的聲音裡帶著委屈,但也不敢多說一個字,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楊淩再次吹亮火折子,蹲下身來查看新發現的人臉。

這些人臉給他一種熟悉卻又想不起具體在哪見過的感覺。他拿著火折子一一審視,卻還是想不起何時何地見過這些人。

看著楊淩一手拿火折子一手撐地的辛苦樣,徐福有些羞愧。自己的師尊連靈力都不能動用,卻敢離得那麼近逐個檢查。他這個能展開靈力護罩的人卻嚇得躲在一邊,實在不像話。

這麼一想,徐福抬眼看向楊淩,請求道:“師尊,我過去幫您吧!火折子的光沒有螢火訣強!”

他稍微戰勝了心中的恐懼,想過去幫忙,但沒有得到楊淩的允許,還是不敢隨意行動。

楊淩沒想到徐福願意過來給他照明,抬眼望去,眼中滿是意外。而看到楊淩神色的徐福更加不好意思了。

“過來吧。”既然徐福已經掐出了螢火訣,並主動提出幫忙,若是不讓他過來,反而顯得楊淩這個小題大作了。

“是,師尊!”徐福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一樣高興起來,朝著楊淩走去。

“各位前輩,我和師尊無意冒犯,請各位前輩不要怪罪。回去之後我們一定多燒紙錢給你們,讓你們在那邊過上好日子。前輩們千萬不要生氣,徐福在此謝……”

短短兩步距離,徐福卻念叨了許久。楊淩若不是暫時不想站起來,肯定要再給他一腳。

不過即便那一腳沒踹出去,楊淩也露出了不悅的神色,說道:“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從這兒扔下去!”

地上這些人的年紀看起來比楊淩還小,更不會比徐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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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靈氣複蘇時代不久前才降臨,他們進入昆侖山之前和之後,在大秦地界上都是無敵的存在。

不論是年紀還是實力,這裡都沒有他們的前輩。

徐福說的那些話,在楊淩聽來愚蠢至極。若不是看在這家夥最近改變很大,心也誠了,人也變好了,楊淩真想把他從山上扔下去。

“師尊,弟子不說了!”聽到楊淩的話,徐福連忙搖頭回應。

無論何時,他最怕的人都是楊淩。楊淩若是不高興,徐福再高興也不是真高興。

楊淩沒有回應,自顧自熄滅了手中的火折子。徐福識趣地伸手過去,靠近地麵,方便楊淩查看那些深埋地下的人臉。

事實上,在徐福意識到自己不該旁觀時,楊淩已經在火折子的幫助下看清了這幾張人臉,表麵並未發現異常。

正因如此,他決定挖出這些人臉,看看土地之下是什麼情況。

楊淩是個說乾就乾的人,尤其是遇到這種奇異之事。若是不當機立斷,很可能下一刻就會發生意想不到的變化。

他決定挖出人臉後,便直接對地麵動手了,甚至準備徒手挖出那些人臉。

徐福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等反應過來後連忙出手阻止楊淩的動作,說道:“師尊,您這是做什麼?他們都已經埋進去了,您再挖出來多不好啊!”

隨意移動已逝之人的屍體或在他們的安息之處動土,都會被已逝之人盯上,多少會種下因果。

這些事情連凡人都明白,楊淩這種早已身在因果輪回中的人又怎麼可能不清楚?但正因為他清楚,他才要挖出這些人臉,看看地下究竟是什麼。

現在楊淩最大的因果就是昆侖山秘境中帶出來的瓶頸。

若不能突破這道瓶頸,他什麼事都做不了。這座荒山是楊淩跟著心中指引來到的地方,他確信突破的希望就在這裡。

與突破的因果相比,荒山上的奇異人臉因果,楊淩並不在乎。他一直覺得這些人臉不會給他帶來什麼因果,因為它們都是假的。

但這件事跟徐福還解釋不清楚,他無法強求彆人相信自己的直覺,所以一直沒解釋。

“這是我一人的因果,與你無關。你退後些,就不會有影響。”楊淩擺擺手,讓徐福退後。

楊淩的話容易讓人誤會,徐福直接就誤會了。他以為師尊誤會了自己不想沾染因果,所以才阻撓他。

為了證明自己並無此意,徐福直接運轉靈力,將周圍的土都刨開了。

幽林中的土被刨開一層後,本該出現在兩人眼前的是那幾張人臉的身體,然而他們看見的隻有黃到發黑的土壤。

“師尊,這是怎麼回事?”徐福也發現了不對勁,站起身朝站在一旁的楊淩問道。

“你看看這幾張人臉裡可有你熟悉的?”楊淩沒有回答徐福的問題,而是指向地上的幾張人臉問道。

徐福順著楊淩指示的方向望去,目光掠過那九張被精心排列在一旁的人臉麵具,其中三張對他來說尤為熟悉,但記憶卻仿佛被迷霧籠罩,無法清晰回想起它們的來曆。

“師父,南邊從北數第三張、第七張,還有最後一張,我覺得似曾相識,可就是想不起具體是在哪兒見過的。”徐福坦誠地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楊淩聞言,動作迅速地將那三張人臉麵具挑出,放在一起。“再仔細看看,能不能想起些什麼?”他邊說邊將麵具推向徐福,眼神中充滿期待。

徐福再次仔細端詳,卻依舊一無所獲,他無奈地搖搖頭,手不自覺地摸向後腦勺:“感覺還是一樣,換了個位置也沒能讓我記起來。”

楊淩目光微閃,似有所悟,再次調整了麵具的位置。

這次,他並非簡單地將它們並排,而是巧妙地將三張麵具重疊,形成了一張新的麵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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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麵具薄如紙,即便重疊,也能隱約透出下層的特點。

徐福凝視著這張新麵孔,眉頭緊鎖,感覺更加熟悉,卻仍有些許不對勁。他不由自主地走近,從剩餘的麵具中挑選了一張,覆蓋在最上麵。

瞬間,一張略顯嚴厲的婦人麵容顯現,徐福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低呼:“母親……”

“你說什麼?”楊淩沒聽清徐福的低語,不由追問。

徐福卻像見到了恐怖之物,轉身逃向密林深處。楊淩放下手中麵具,急忙追趕,但徐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視線中。他如今靈力全無,即便徐福未逃遠,也無力追上。

楊淩嘗試調用玉玨的力量,神識剛一觸及便被彈回。他無奈地搖頭,目光轉回地麵,卻驚訝地發現那四張重疊麵具所形成的新麵孔竟已不見蹤影。他四處尋找未果,返回時卻發現地上又詭異地出現了四張全新的麵具,與之前消失的四張截然不同。

楊淩眯起眼睛,心中暗自揣測,這些麵具或許正是他們麵臨的考驗。他將九張麵具重新排列在剛翻過的土壤上,用火折子點燃土壤,將它們融合。

新的麵孔再次浮現,但楊淩並未如徐福般立刻認出其身份。他腦海中閃過無數麵孔,父母、初入修行時的道友、以及近年來的嬴政、徐福、扶蘇等人,卻無一與地麵上的麵孔相符。他甚至嘗試用自己的麵容去對比,結果同樣無果。

鹹陽城度過了漫長的黑夜,迎來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

然而,城外的荒山依舊被黑暗籠罩。人們注意到那邊烏雲密布,電閃雷鳴,震耳欲聾的聲響久久不散,卻始終未見雨滴落下。

在鹹陽城的皇宮中,嬴政與扶蘇站在鹿台上,凝視著不遠處的荒山,兩人眉頭緊鎖,滿麵憂慮。他們雖不知那裡發生了何事,但深知如此異象絕非小事。

“東城守將昨日來報,徐福出城了,那位高人似乎也跟著出去了。”扶蘇收回視線,向嬴政稟報。

“徐福與高人一同前往的?”嬴政聞言,不禁確認道。

“守將隻說徐福對同行之人極為恭敬。”守將的話幾乎可以確定與徐福同行之人便是楊淩,隻是他們並不清楚師徒二人的目的。

“我記得高人上次消失後帶回了一條龍?”嬴政雙手背在身後,望著東荒山的方向,似在自語,又似在詢問扶蘇。

“回稟父皇,高人上次帶回的是小不點。”扶蘇恭敬地回答。

楊淩這個人,要麼深居簡出,一出門便必掀起驚濤駭浪。這一次,又不知會發生什麼。嬴政與扶蘇自知無法揣測,隻能靜待事態發展。

然而,東荒山異象蔓延迅速,嬴政的旨意剛傳達下去,鹹陽城便被烏雲籠罩,大有城毀人亡之勢。狂風卷著烏雲,瞬間遮蔽了整個天空,大雨傾盆而下,許多人猝不及防,瞬間被淋成落湯雞。

扶蘇剛帶人走到城門口,大雨便傾盆而下。街上的人們紛紛逃回家中,根本無需他們通知。雨勢太大,扶蘇一時無法返回,隻能留在城門口與士兵們站在一起。

此時,與鹹陽城相距不足百裡的東荒山依舊被黑暗籠罩,空氣卻異常乾燥,絲毫未見雨意。楊淩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手中握著兩張麵具。若徐福在此,定能認出那兩張麵具與鹹陽城中的兩位至尊一模一樣。

楊淩將那九張薄如蟬翼的麵具反複搭配,終於拚出了嬴政與扶蘇的麵容。然而,這兩張麵具對他卻毫無作用。不久前,他也找回了徐福,後者此刻正蹲在不遠處自言自語。

徐福的表現讓楊淩明白,這些人臉麵具是讓他們拚湊出自己內心最恐懼的存在,從而引發心魔,將他們永遠留在東荒山,化作白骨。由於是自己找出並親手組合的麵具,它們已吸收了太多使用者的力量,自然能具象化出內心的恐懼。

然而,這種低級障眼法對楊淩毫無作用。他拚出了許多張麵孔,都是此生印象深刻之人,卻無一讓他感到恐懼。

“母親,我再也不偷東西了,您彆打我了……”徐福突然大喊,站起身又要逃離。

楊淩站起身,攔住徐福的去路,淡淡地說:“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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