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熱鬨的都城大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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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讓楊淩這麼長時間才回來的地方,絕對不一般。扶蘇天賦雖不算奇高,但也是個好苗子,修行速度快,甚至追上了徐福這種多有奇遇和機緣的人。

修行越快,實力越強的人對修行的事情就越好奇。他們想知道的比低境界的人更多。

“這事兒你問他吧,如果他願意,可以跟你們說。”聽到扶蘇的問題,楊淩抬手拍了拍不知何時又回到身邊跪坐的徐福,淡淡地說道。

“陛下,公子,師尊時間寶貴,不應浪費在說故事上。我可以代師尊講述。”徐福朝嬴政和扶蘇微微一笑,回應道。

涉及到楊淩養傷的事情,徐福一貫的諂媚模樣都消失了。他認真地像是在說一件絕不可能讓步的事情。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如果嬴政和扶蘇最後不同意,徐福甚至不會給他們留情麵。

大陸上的靈氣已經全麵複蘇,未來的世界將是修行者的世界。而修行者的世界講究的是達者為先,不會論什麼皇權霸業。

徐福的心態改變還是因為這次昆侖山的行動。他回來後改變了很多,其中最大的變化就是心態。這一點嬴政和扶蘇都感覺到了。

他們看向徐福的眼神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淡然甚至有些看不起了。

“那就有勞徐大人了。”扶蘇對徐福微微抱拳笑道。

扶蘇溫潤如玉,待人接物溫和有禮,在這世上少有敵人。當然,這不包括胡亥和趙高那種心思不正之人。

徐福回應扶蘇的是淡淡的笑容。他並沒有多說什麼,但身上卻流露出一種仙風道骨的氣質。

楊淩拿起剛斟滿的杯盞,看了眼嬴政,意思很明顯。如果沒有彆的事情,他們就可以走了。

嬴政自然看得出楊淩的意思,立刻站起身鞠躬道:“先生車馬勞頓,實在辛苦。我和扶蘇就不多打擾了。您好生休息,不必相送。”

“先生,扶蘇先行告退。”看到嬴政的動作,扶蘇也跟著站起身鞠躬道。

楊淩本就沒打算送他們,自然也不會客氣什麼。他坐在藤椅上看著徐福把人送走,就算是他最大的禮數了。

小不點自從進入昆侖山秘境後就一直沒什麼動靜。楊淩總覺得這家夥是被裡麵的某種遠古力量嚇到了所以才藏起來。

楊淩也不想管那麼多,將藏著小不點的儲物空間扔到一邊去,便開始催動月亮玉玨中的力量療傷。

月亮玉玨蘊含的力量仿佛無窮無儘,這一點始終讓楊淩充滿好奇。在靈魂海的深處,他再次呼喚那位黃衣仙子的身影。

“主人,有何吩咐?”

隨著一道清冷而禦姐般的聲音,黃色的虛影與器靈一同顯現。器靈的形貌無可挑剔,惟獨那聲音,冷若寒冰,不帶絲毫情感。

楊淩微微點頭,詢問道:“這玉玨中蘊藏的力量究竟是何物?它的儲備量又有多大?我是否能無限製地使用而不會枯竭?”

麵對楊淩的連番追問,器靈似乎愣了一下,隨後抬手輕撓後腦勺,淡然回答道:“自我存在之日起,這些力量便一直伴隨,它們隻會不斷增長,從未減少或消失。”

器靈的解釋證實了玉玨中的力量是一種可再生、可增長的資源,自然無需擔心枯竭。

得知這一點後,楊淩的好奇心再次被激發:“那這些力量究竟是什麼?我該如何做才能讓它們不斷增長?”

然而,對於這個問題,器靈卻顯得頗為痛苦。她麵露難色,仿佛回憶起了什麼不願提及的往事。

“我現在的狀態是破碎的,記憶也不完整。你手中的玉玨同樣如此,關於它的來曆,我的記憶中並無記載。”

說罷,器靈似乎頭痛欲裂,身體蜷縮成一團,最終化作一縷青煙消散。

儘管對器靈的狀態感到心疼,但楊淩並不後悔提出這個問題。他現在明白,手中的月亮玉玨是破碎的,若想了解其來曆和器靈的全部記憶,必須找到其他碎片。

器靈消失後,玉玨中的力量也隨之消散。儘管器靈已認主,但其中的力量過於強大,遠非楊淩所能掌控。沒有器靈的輔助,他無法繼續修複受損的經脈。

楊淩無奈一笑,緩緩起身,向彆院外走去。

剛打開大門,徐福的身影便映入眼簾。楊淩略感意外,沒想到他竟還未離開。

“師尊,您這是要出門嗎?弟子願為您效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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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楊淩出門,徐福立刻上前恭敬地問道。

“我隻是隨便走走。”

楊淩抬眼望向徐福,淡淡地問道:“嬴政沒請你回去講故事嗎?”

他原以為嬴政和扶蘇會趁徐福離開彆院的機會直接將他帶走,以打聽他們這十二年的經曆。

“始皇陛下已經回宮,讓弟子有空時再去宮中講述這十二年的事情。弟子想著,如果師尊需要出門,弟子還能為您跑跑腿,所以便留在了外麵。”

徐福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他確實有這樣的打算,不過與嬴政的交往並不像他現在說的這麼客氣。嬴政和扶蘇本想立刻帶他回宮打聽昆侖山秘境的事情,但徐福還未想好如何說,畢竟其中涉及許多不能言說的玄妙經曆,所以他拒絕了兩人。

對於徐福態度的微妙變化,嬴政和扶蘇並未多說什麼。他們雖常年身居高位,卻是最快適應修行世界法則的人。

在這個實力為尊的時代,他們深知必須加快修行速度,用實力贏得尊重,而非依賴過去的皇權、君權和強權。

如今靈氣初步複蘇,許多人尚未掌握修行法門,實力提升緩慢。嬴政和扶蘇都明白,他們必須抓住這個機會,牢牢掌握資源,並快速提升自己。用實打實的境界壓製那些人,才是未來的發展趨勢。

“你這樣跟著我也不方便,還是做自己的事情去吧。”

楊淩瞥了徐福一眼,略帶嫌棄地說道。由於嬴政和扶蘇的大力宣揚,徐福的形象幾乎無人不知。楊淩並不想與他同行,以免引人注目。

“師尊,我可以喬裝打扮一下,您不用擔心。”

見楊淩真的不打算帶自己同行,徐福有些著急,立刻從懷中掏出一張人皮麵具戴在臉上。

這張人皮麵具比徐福自己的臉要好看得多,甚至能與扶蘇那種養尊處優、底子好的人相提並論。

“人皮麵具都有毒,你就不怕戴久了臉爛掉?”

見徐福的動作,楊淩微微皺眉,開口問道。

“師尊放心,弟子已是人間境第三重,這點毒素隻需回去運轉靈力一個大小周天便能消散。您不必太過擔心。”

聽到楊淩的關心,徐福有些激動,但也有些無奈。他感覺師尊似乎並不記得自己的修為。

“隨你吧。”

楊淩擺了擺手,既然徐福自己都不在意,他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

人皮麵具不能久戴的說法確實針對凡人,像他們這樣的修行者,那點毒素還不如他們隨便吃顆丹藥的副作用大,自然不會在乎。

楊淩隻是好心提醒,既然徐福不在意,他也不會多費口舌。

“師尊,您要去哪裡?要不要弟子提前安排一下?”

徐福快步追上楊淩,殷勤地問道。

“不用。”

楊淩腳步不停,淡淡地回答道。他體內有太多未煉化的力量,但器靈消失,經脈未修複,此時動用任何力量都可能被反噬,所以他不能煉化那些力量。

其實,楊淩他們本可以留在家裡參悟功法。玉玨中有無數對他們有用的功法心術,但楊淩並不著急參悟。

因為之前在第三座宮殿時,他曾被器靈操控過身體。器靈帶著他使用的那些功法,當時學會了,出來後卻仿佛天邊的雲,看得見摸不著。

器靈曾說,這是遇到了瓶頸。也許出去走一走,散散心就能自動打通。

楊淩記住了這句話,所以選擇這個時候出去走動,也正好看看鹹陽城這十二年的變化。

嬴政為楊淩安排的彆院位於鹹陽城最北邊,是一個坐北朝南的三進三出大院子。即使在百官富紳雲集的鹹陽城,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然而,楊淩並不在意這些。他也不懂這些,隻是覺得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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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彆院出來,往東走兩步便是鹹陽城第二熱鬨的大街。這裡上午十分熱鬨,各色商鋪琳琅滿目,還有挑擔子過路售賣的小攤販。

到了中午,這些商販都收攤回家吃飯。有些挑擔子的小攤販下午會換地方,但總有新的小攤販接上,一直到日落之前都熱鬨非凡。

雖然楊淩來鹹陽城有一段時間了,但他從未出來走動過。他早已不食人間煙火,自然對這些也不感興趣。

“師尊,這條街上有一家茶樓,十裡八鄉都聞名。如果您想歇腳,弟子可以提前過去讓人準備一下,為您騰出最好的包間。還有幾家果子鋪……”

楊淩走了一路,徐福就跟在身邊介紹了一路。他一步一景,一景一介紹,說得滔滔不絕。然而,楊淩卻聽得有些不耐煩了。

“你要麼就安靜點,要麼就回去。”

楊淩停下腳步,看向興致衝衝的徐福,淡淡地說道。雖然他的語氣聽不出喜怒,言語間也沒有責怪的意思,但徐福還是感覺到自己惹師尊厭惡了。

徐福抬手捂住嘴巴,示意自己不會再說話。楊淩這才繼續往前走。

鹹陽城他確實沒逛過,但這趟出來的真正目的並不在鹹陽城,而是城外不遠處的荒山。

人世煙火,楊淩早已體驗過,也早已斷絕了這方麵的羈絆和感情。他自然不需要在這裡尋求突破之法。

城外的荒山,楊淩第一次來鹹陽時就注意到了。隻是之前一直沒想起來去,現在好不容易有時間了,他自然要將這件事情提上日程。

兩人從東城門離開鹹陽城。臨近年關,又逢六國餘孽蠢蠢欲動,城門設置了重重關卡,嚴查來往人員。

楊淩和徐福被攔在了門口。徐福似乎有些路怒的傾向,被攔下時臉上露出了不悅的神色,當即想問罪守城士兵。

然而,他忘了自己臉上還帶著人皮麵具。即便他本人再出名,現在站在守城士兵麵前,人家也認不出來,自然不會給他行方便,讓他先出去。

“你為何這樣瞪視?若不願離開,便請自便,竟還敢阻撓公差,真當自己有幾個腦袋夠砍嗎?”

守城的士兵猛地一推徐福,意圖將他逐回,卻未料到徐福實力已今非昔比,即便此刻靈力難以自如運用,也絕非這些凡夫俗子所能撼動。

眼見推搡無果,士兵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隨即高聲呼喊:“弟兄們,此人阻撓我們檢查過往行人,我懷疑他是六國餘孽派來的細作,快將他押入府衙嚴審!”

正當徐福這邊風波驟起,不遠處,一個眼神狡黠、身形矮小的男子,周身環繞著靈氣,趁機混入檢查隊伍。負責排查的士兵被這邊的動靜吸引,未對矮小男子仔細盤查,讓他得以蒙混過關。

矮小男子步履匆匆,顯得焦急萬分,經過楊淩時不慎撞了他一下,卻未發一言。楊淩倒未在意,徐福卻怒火中燒,欲追上去教訓那人。

然而,守城士兵並未放過徐福,一群人圍了上來,要將他押往府衙審問。

“師尊,請您稍候,我來處理他們!”

徐福一腳踢開擋路的士兵,從旁搬來一把椅子,請楊淩坐下後,才轉身麵向那些士兵。

自被楊淩收為記名弟子後,徐福曾得扶蘇公子贈予一塊令牌,見此令牌如見扶蘇本人。

徐福一直未曾使用,因他本無需此物,他的麵容官兵們皆熟識,也知他是始皇陛下麵前的紅人,無人敢輕易阻攔。

但今日不同,徐福戴著人皮麵具,不便摘下,隻能亮出令牌。

這些年來,嬴政雖未放權,但扶蘇已以大秦帝國未來皇帝的身份,掌管了半數軍隊。

甚至黑冰台中也有人站在扶蘇背後,這自然是嬴政的授意,否則無人敢輕易站隊。

因扶蘇的身份和他親民的形象,對於士兵們而言,扶蘇的令牌在某些時候甚至比聖旨更有威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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