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寧晚霽的嘴甜,把林二柱誇得都激動了起來,激動之下,又多送了她兩個小凳子。
寧晚霽和冷月凝先把櫃子搬到了小屋,又開始慢慢把那些櫃子和桌子給搬走。
寧晚霽搬著桌子和凳子,邊走邊跟著冷月凝說話。
寧晚霽往上提了提桌子,迎麵就碰上了林如風和林二娃。
林如風吊兒郎當插著兜,漫不經心的走著,身後的林二娃不知道跟林如風說著什麼,激動的來回比畫。
林如風見到寧晚霽,連忙把手從兜裡給拿出來,整個人也都變得假正經起來。
林如風緊張地扯了扯衣袖,假裝不經意的走上前。
“好巧啊,寧知青在這兒都能碰到你。”
林如風緊張的繃著臉,睫毛一顫一顫的,平日裡漫不經心的眸子,透著幾分緊張。
好緊張,她會不會搭理他啊,萬一不想搭理他怎麼辦。
寧晚霽看著麵前,黑著臉,握著拳,還給她說真巧的人,怎麼看怎麼像是要找她算賬的。
寧晚霽悄悄往後退了幾步,點了點頭,“是挺巧的,你有什麼事兒嗎。”
林如風見她往後退了幾步,眸子瞬間暗淡了幾分,心不知道為什麼,痛了幾分,強忍著心中的痛意。
睫毛微垂,遮住了幽深的眼眸,聲音低沉,
“沒什麼事情,就是看你在搬東西,需要幫忙嗎。”
咦,原來不是找她麻煩的啊,還挺好的這人,她都那樣對他娘了,還來幫她,可真是大大滴好人啊。
林如風見她許久都沒回應,心中的痛意又加了幾分。
連感覺呼吸都是痛的,難道這喜歡的人拒絕就是這種感覺嗎。
寧晚霽見眼前的人,突然感覺眼前的人一下子就蔫了。
一抬頭發現,對麵原本神采奕奕的眸子現在變得黯淡無光。
寧晚霽下意識上前,想要摸他的頭發,真的太想一隻小狗了。
寧晚霽突然覺醒過來,猛地收了回去。
林如風見狀明亮的眸子,又暗了下去,渾身都散發出楚楚可憐的感覺。
寧晚霽鬼使神差的把手裡的東西遞給他,就見他眼睛突然迸亮,隻覺得她更像她曾經喂過的一隻小狗了。
想要迫切的讓他的主人撫摸,如果林如風有尾巴的話,現在已經搖成螺旋槳了。
林如風接過東西,眼睛發亮,順其自然的走在她的旁邊。
旁邊的冷月凝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直接把他給擠開。
身後的林二娃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這還是他認識的風哥嗎,以前有個小姑娘看上他風哥,故意裝作力氣小提不起來東西。
他風哥是怎麼乾的,直接把那個小姑娘給罵哭了,還說她力氣小怎麼還有力氣走路呢。
自此之後,再也沒有人來找他風哥提過東西。
林二娃看著前麵,笑的不值錢的風哥,隻想捂臉,他家風哥,腦子裡隻有一句話。
他牛叉哄哄的風哥,陷入愛河了。
林如風把東西搬到知青點兒後,看著進出進去的人。
有些疑惑但是沒說什麼,隻是抿著嘴唇望著寧晚霽。
寧晚霽本來想讓他放完東西,就讓他走到,但是架不住他一直老看她啊。
寧晚霽隻感覺這個很奇妙,這就是被小狗一直盯著的感覺嗎,原來當狗主人是這種感覺。
寧晚霽越想越激動,臉也不自主的掛上了紅暈。
林如風見她一直發呆,臉紅紅的,還以為她是熱的,想要伸手給她扇風,突然發現他現在還沒有理由這樣做,轉頭就走了出去。
寧晚霽見他伸了伸手,然後轉頭就走,感覺有些奇怪,但也理解。
畢竟擁有小狗屬性的人,跟小狗的性格也很像,她喂過的流浪狗就是這樣。
寧晚霽低落的想著,試圖掩蓋內心的失落,要是能摸摸他的頭就好了,看著油光水滑的。
一定很好摸,像小狗一樣。
寧晚霽甩了甩腦袋,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腦袋裡趕出去。
然後正打算要收拾東西,就聽見身後的門被推開。
她以為是冷月凝就沒太在乎,直接問道,
“阿月,你怎麼才回來,今天咱們倆沒鍋,下去還得去供銷社一趟。”
“還要買點油鹽醬醋茶,要不然咱倆做不了飯。”
寧晚霽說了好久,見冷月凝還沒坑,卻感覺到耳邊吹起了清風。
寧晚霽疑惑地側了側頭,骨感纖細,雙手修長,手上布滿青筋,一雙手映入眼簾。
林如風雙眼含笑,拿著扇子在為她扇風。
這一瞬間,寧晚霽心裡感覺奇怪,給她扇風乾什麼。
寧晚霽反應過來後,立馬向後仰頭,說話也結結巴巴,
“你……你在乾什麼啊。”
林如風疑惑的歪著頭,深邃的眼眸,直直得盯著她,
“在給你扇風啊,我剛剛看你熱,特意跑回家拿了把扇子給你扇扇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