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梁國皺著眉,冷眼看著李敏,厲聲開口,
“行了,李敏一會兒你把糧食和錢賠給寧晚霽和冷月凝。”
李敏捂著肚子也沒說話,慘敗的望著他們也不說話,似乎是認命了般。
寧晚霽見她這樣,真是覺得她真是罪有應得,她也沒忘記主要目的,
“牛知青出了這樣的事兒,我可真不敢把我糧食放到這兒了,我和冷月凝要單獨開火做飯。”
牛梁國見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知道她鬨這麼一出,就是為了能單獨開火。
他也沒有什麼理由來拒絕了,直接點了點頭,反正也就少做兩個人的飯,還能輕鬆點。
寧晚霽回屋之前,特地提醒還趴在地上的李敏,揮了揮拳頭,略帶調皮道,
“記得一會兒把錢給我哦,彆忘了。”
李敏趴在地上死死的盯著寧晚霽,這個賤人,還敢要她錢,不過就是吃了她幾口糧食而已,至於嗎。
最後李敏把錢給了牛梁國,讓他給送了過來。
寧晚霽把身體摔在床上,快活的在上麵滾了一圈,真是不容易啊,終於可以單獨自己做飯了。
冷月凝見正在床上撒歡的寧晚霽,眼底閃過幾分寵溺。
寧晚霽突然從床上坐起,原本毛茸茸的頭發,變得有些雜亂,跟炸了毛的小奶貓一樣。
眨巴,眨巴著眼,眸子亮晶晶的看著她,冷月凝被她看的心都化了,輕聲詢問,“怎麼了。”
“冷月凝咱們以後就可以自己做飯了,但是沒有灶台啊。”
寧晚霽四處打量,思索著要在哪弄個灶台。
“那明天找大隊長問問能不能建一個,順便在弄個炕,夠咱倆睡的就行。”
“行啊,那明天也挺忙的哈,明天打的櫃子和桌子都打好了,明天咱倆還得去拿呢。”
寧晚霽躺在床上伴臥著,昏暗的煤油燈,顯得屋內格外溫馨。
寧晚霽和冷月凝聊天大半夜怎麼布置房間,反正明天準備找大隊長請假,乾脆多聊會兒唄。
很快寧晚霽困得已經睜不開眼,不知不覺得睡著了。
不一會兒就傳來呼嚕呼嚕的聲音,冷月凝看向寧晚霽的眼神不自覺的充滿慈愛。
寵溺的搖了搖頭,真的跟小貓一樣,在自己的領地裡,舒服的直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
上工鈴如約而至的響起,寧晚霽不耐煩的揉了揉頭,翻了個身兒繼續睡了起來。
冷月凝在上工領響之前穿好衣服,見寧晚霽睡得正香也就沒舍得叫她。
拿了半斤紅糖和一包大前門,就去找大隊長。
現在的天還是黑色,冷月凝拿著手電筒,照著路慢悠悠的走。
大概走了十多分鐘,就到了大隊長的家。
三座青瓦房,兩座土坯子房,而林家也是除了大隊長家唯一一個能蓋得起青瓦房的人家。
“誰啊,這麼早的天就來找人兒。”潑辣的聲音從院內傳過來,一個身材稍微胖胖的大娘,打開門。
“嬸兒,我找大隊長有點事兒。”陳桂花本來還想那個不長眼的,這個點兒來。
見到冷月凝手裡的東西,心裡麵瞬間就舒服了,連忙親親熱熱的把冷月凝給迎進去。
林鐵飽見他家媳婦把人領進來,還覺得奇怪嘞,平時不早就開始罵罵咧了,今天咋唱反調了。
等林鐵飽看見冷月凝手裡的東西,瞬間就明白了。
“叔兒,我今天這麼早來麻煩你了,我和晚霽今天有點事兒,就想來找你請個假。”
冷月凝把東西放到桌子上,看著林大隊長道。
林鐵飽見她這麼早來找他,還以為她有什麼大事兒嘞,原來就是請個假的事兒。
林鐵飽喝了口他老婆子遞過來的水,“行啊,我還以為你還有啥事兒嘞,你把你東西拿走吧,不用這樣。”
陳桂花悄悄擰了擰林鐵飽的胳膊,真是人家給你拿過來你還讓拿走,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
林鐵飽揉了揉發疼的胳膊,虎媳婦,擰的時候不知道收著勁兒啊,真疼。
冷月凝看著他倆的小動作,假裝沒看見,嘴角抽了抽。
“大隊長,我突然想起來了一個事兒,我和晚霽住的那個小屋子不是沒炕嗎。”
“我倆尋思著,快秋收了,大家都忙了起來,就想著這幾天給弄個炕和灶台。”
“這些東西是我和晚霽特意給秀芬嫂子帶的,補補身體,剛生完的女人喝這個最補了。”
她來之前就打聽了打聽,大隊長家的二媳婦生了個兒子,正在坐月子。
林鐵飽見她都這樣說,也不拒絕了,“弄炕和灶台簡單,今天弄了後天就能用。”
冷月凝點了點頭,“那得多少錢啊。”
大隊長點了個根旱煙,嘴裡吐出白煙,
“一般主事兒的人都要管飯,你們是知青也不好做,折成錢也就6塊錢吧。”
大隊長又和冷月凝說了幾句,確定今天下午下完工,就找幾個人去弄。
冷月凝見價格也公道,大隊長也沒有坑她,見聊的差不多準備起身就走了。
“那大妹子,我就不多送了,天黑路上小心著點兒啊。”
陳桂花靠在門口,揮了揮手,目送冷月凝走遠。
關上門,就擰著大隊長的耳朵,隱隱約約還能聽見,大隊長求饒的聲音。
冷月凝回去的時候,天已經微微亮,寧晚霽還在睡覺。
她也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哈欠,脫掉衣服,也鑽進睡個回籠覺。
寧晚霽是被陽光給刺醒的,猛的做了起來,發現自己上工遲到了,匆匆忙忙的開始穿衣服。
冷月凝被她給吵醒,揉著眼,懵鬆的看著她,聲音不像往日般的清冷,有些軟糯,
“你乾嘛啊,起這麼早。”
寧晚霽轉頭看她,略帶驚悚,“咱倆上工遲到,你快穿衣服啊。”
“可是咱們昨天晚上不是說今天要請假嗎,我今天早上在上工之前就去大隊長家請了。”
“順便說了咱們倆要做火炕和灶台的事兒,今天下午下工就能來給咱們做,後天就能用。”
冷月凝歪著頭,懵懵的看著寧晚霽,調皮的頭發落在她的臉頰,顯得更可愛了。
寧晚霽此時此刻就覺得,冷月凝就是天神。
猛地撲了過去,冷月凝還有點懵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抱住了她。
寧晚霽見她鼓鼓的臉頰好可愛,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
冷月凝不由的眼睛大了幾分,從來沒有人戳過她的臉。
寧晚霽看著她的反應,感覺好可愛啊,更想戳了。
寧晚霽見就這樣玩了一會兒,收拾了收拾趕緊起來。
然後隨後就問起來,去大隊長家拿了多少東西,蓋火炕要多少錢,平分一下。
冷月凝摸了摸鼻子,一概以往的冷漠,語氣有點調皮,
“就半斤紅糖,一包大前門,至於火炕和灶台的錢是6塊錢。”
“紅糖啥的就彆分了,你以後就讓我多喝點兒就行。”
寧晚霽一聽也是,嘿嘿一笑,從包裡拿出了三塊錢遞給了她。
寧晚霽和冷月凝吃完飯後,就準備去木匠家拿東西。
“二柱叔我來你家來拿東西了。”
林二柱一聽是寧晚霽她們,放下手上的活兒,迎了上去,麵帶微笑。
“寧晚霽你們來了,東西都給你們打好了就在哪。”
寧晚霽順著他直方向,看到了兩個炕櫃,櫃子,一個桌子,做的特彆精美。
“二柱叔不虧是手藝人,做的東西就是好看,果然專業的事兒得專業的人來做。”
林二柱被她倆給誇的,樂得不行,不虧是城裡來的女娃娃,說話就是好聽。
不想他們村裡麵人,做的再好也憋不出個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