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掙紮,無疑是火上澆油。
江澈瑾眼底的猩紅更甚,手臂收得更緊。
下一秒,許悅卿隻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被他粗暴地甩到了身後的大床上。
柔軟的床墊並未帶來任何緩衝的舒適感,反而讓她一陣頭暈目眩,後腦勺磕在床頭,鈍痛傳來。
不等她反應過來,江澈瑾高大的身影便狠狠壓了下來,雙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攥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此刻翻湧著的全是她看不懂的複雜情緒,但更多的,是噴薄而出的怒火和一種近乎絕望的瘋狂。
“我已經給你台階下了!”他咬牙切齒,聲音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冰冷的戾氣,“許悅卿,你到底還想鬨什麼?!”
給她台階?
許悅卿簡直想笑。
他所謂的台階,就是讓她打包好南瓜粥,等他去哄完許瓔珞再回來教訓她?
她奮力扭動著身體,試圖擺脫他的桎梏。
啪嗒一聲。
掙紮間,她身上襯衫最上麵的兩顆扣子應聲崩開,露出若隱若現的鎖骨,在燈光下泛著瑩潤的光。
江澈瑾的呼吸一滯。
目光像是被燙到一般,直直地釘在那片。
他和許悅卿在一起四年,因為他心裡裝著瓔珞,加上對許悅卿的報複心態,他從來沒正眼瞧過她。
他一直覺得她寡淡無味,像杯白開水,除了那張清湯寡水的臉還算耐看,根本沒什麼吸引力。
卻從不知道,這白開水下麵,竟然藏著這樣一副……身體。
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柔軟的曲線…
男人的眼神讓她感到陣惡寒,像被毒蛇的信子舔過。
許悅卿趁他失神的片刻,更加劇烈地掙紮起來,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江澈瑾,你放開我!我們已經分手了!”
分手這兩個字,像是兩把淬了毒的尖刀,再一次狠狠紮進了江澈瑾的逆鱗!
他眼中的猩紅瞬間爆開,理智徹底崩斷。
“分手?”他低吼著,不由分說地便狠狠咬在了許悅卿白皙的脖頸上。
帶著懲罰和占有。
尖銳的刺痛傳來,許悅卿倒抽一口冷氣。
皮膚迅速泛起曖昧的紅痕。
他抬起頭,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被咬過的地方,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嘴角勾起抹殘忍而又帶著病態的笑意。
“分手?”
“許悅卿,彆裝了。”
他的聲音沙啞,帶著嘲諷,和濃濃的不以為意。
“你不就是吃醋了,故意鬨脾氣,想要用這種方式引起我的注意,想讓我對你做點什麼嗎?”
“好啊,如你所願!”
他的聲音像是從地獄傳來。
壓在她身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那隻捏著她下巴的手,也開始不安分地遊移。
許悅卿腦子裡“轟”的一聲!
完了!
這個瘋子!他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
她根本使不上力氣,手腕被他死死鉗製著,像待宰的羔羊。
絕望之中,她的視線胡亂掃過,右手在掙紮間,指尖觸碰到了床頭櫃邊緣物體——
是那個她曾經很喜歡的相框,裡麵還是他們剛在一起時,她偷偷拍下的他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