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韻捐贈的大米裡,檢測出很多細菌病毒,大部分都是老鼠身上的,檢測人員說簡直就像是從老鼠洞裡掏出來的一樣。”
聞聽聽好一會沒回過神,她不敢相信:“怎麼會?”
華韻是津北最大的慈善機構之一,對外的名聲一直很好。
就算曹院長說華韻已經兩個季度沒有給孤兒院打錢了,他們也隻是以為是因為什麼事情耽誤了,從沒想過華韻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而且還是這麼惡劣的。
於魚雖然不忍心,但還是將自己拍下來的檢查報告拿給聞聽聽看:“這個機構是我們社內一直都合作的機構,絕對可以信任。”
聞聽聽拿著報告單,整個人都在抖。
這些人怎麼敢的啊......
腦袋裡浮現出聞少安微笑的臉,聞聽聽突然覺得一陣惡心。
她想吐。
聞家的華韻現在已經分成兩個部分。
一個是聞征負責的華韻集團,主要是做生意。
另一個就是聞少安負責的華韻慈善基金會。
“本來我和張珈樹是打算先去孤兒院看看情況再過來找你的,我們想商量一下,這件事到底應該怎麼處理。”
因為參與捐贈的企業很多,還有不少都是大企業。
當年華韻搞出這個基金會的時候,為了樹立社會形象,跟著一起的企業很多。
如果直接曝光,先不說彆人會不會信,估計直接就被壓下去了。
而且還有就是該怎麼和曹院長以及院裡那六十多個孩子交待。
於魚說:“這些不要臉的東西就是沒把人命放在眼裡。”
聞聽聽心裡難受,沒有說話。
於魚看了她一眼,眼裡閃過一抹不忍。
和張珈樹說了一聲好好看著聞聽聽,自己出去打電話聯係人了。
張珈樹和聞聽聽都是綠月亮孤兒院長大的。
他其實心情也很差,可是還是摸了摸聞聽聽的腦袋,說道:“不怕,有,報應。”
聞聽聽抬起臉,喃喃道:“我隻是沒想到他們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因為是孤兒院長大的,所以知道那裡的孩子有多缺愛多自卑敏感。
所以聞聽聽才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來幫助孤兒院。
她不敢想,如果那群孩子知道了,自己心心念念感謝的人,其實隻是把他們當作秀的工具,會有多難受。
而且,如果身體有什麼問題,又應該如何去解決。
他們沒有錢,也沒有家人。
他們還那麼小。
聞聽聽緊緊抿著唇,才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血!流血!”張珈樹突然說道。
他看著聞聽聽的手。
聞聽聽這才回過神來,她看向自己的手。
紮針的位置回血了。
她鬆開緊緊攥著被單的手,試圖將心裡那股情緒給壓下去。
張珈樹看著她的手,有些心疼。
他著急的拉起聞聽聽的手,想要給她揉一下。
聞聽聽:“彆——”
她說完就要收回手。
陳知衍一進急診室就看到這個畫麵。
聞聽聽手上打著點滴,另一個男人坐在她的病床前拉著她的手。
陳知衍的眼神瞬間就冷了。
聞聽聽從張珈樹手裡抽回自己的手,她解釋道:“隻是回血了而已,沒事的,越按越不好。”
張珈樹認真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身邊投下一道陰影,聞聽聽抬起頭,便看見陳知衍。
她訝然:“你怎麼來了?”
陳知衍黑眸幽靜,他身上還穿著白大褂,手裡拿著病例本,顯然是直接從科室那邊過來的。
他看了一眼旁邊防備的看著他的張珈樹,嗓音寡淡:“送病人檢查,路過。”
聞聽聽眨了眨眼,“病人檢查不是有專門的護工安排嗎?”
“特殊病人。”陳知衍說道。
聞聽聽哦了一聲,就沒有再說話。
坦然說,她現在並不知道要和陳知衍說什麼。
張珈樹並不喜歡陳知衍,他見聞聽聽並不想和陳知衍說話了。
便伸出一隻手擋在陳知衍麵前,嗓音低沉,帶著明顯的逐客令:“走,她,休息。”
陳知衍和張珈樹對視上的瞬間,眉心就緊緊皺起。
他瞥了一眼張珈樹身上的衣服,眼神更加冷了幾分。
看著就要開口。
聞聽聽再熟悉不過他的這種眼神,開口就是奚落。
張珈樹本來就口吃,說不過陳知衍。
她出聲道:“陳知衍,醫生讓我好好休息。”
“所以?”陳知衍轉眸看向她,如玉麵容上的情緒微乎其微。
聞聽聽垂下眼皮,聲音輕輕:“你可不可以先離開?”
陳知衍黝黑瞳孔微眯,他盯著聞聽聽,麵上逐漸覆蓋上一層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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