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一朋友開的攝影工作室，前期肯定需要一些樣片的。”
“而且她自己也是獨立攝影師，平時想找她約拍的可多了。”
聞聽聽趕緊打斷於魚：“平麵模特？我、我不行，我不好看。”
於魚被她逗笑：“誰說你不好看了？你不好看，那上學的時候怎麼那麼多男生喜歡你？”
聞聽聽雖然不是那種一眼驚豔的大美人，但卻是越看越好看的淡顏係美女。
加上性格文靜，總給人一種初戀白月光的感覺。
上學那會，從於魚這裡打聽聞聽聽消息的人可多了。
隻不過聞聽聽自己呆呆的，隻知道讀書。
不過於魚也不勉強聞聽聽。
她說道：“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我朋友價格給的還挺可以的，一套圖五千。當然你現在回醫院了，估計也確實沒時間。”
聞聽聽心裡一動，她問：“一套圖五千，真的嗎？”
“騙你乾什麼？”
聞聽聽捏緊了手機，小聲說道：“那、那我要來，幫我和你朋友說一下吧。”
“她什麼時候能聽見的？”付寒看了一眼聞聽聽，問陳知衍。
“昨晚。”陳知衍看著那份病例，頭也不抬。
陳知衍的嚴謹和認真在整個醫院都是出了名的，他低眉研究病例的時候，俊朗的麵容上隻剩下嚴肅。
白大褂穿在他身上，總有一種肅穆的感覺。
有些人天生就適合做這個行業。
付寒在科室這段時間，已經聽說了陳知衍手術的零失誤率。
她說道：“聞聽聽這個狀態並不適合再留在醫院，我聽說你的手術她都會跟，那之後你還會放心讓這麼一個意外上手術台嗎？”
“就算你放心，病人也不會放心吧？”
陳知衍一頓，他抬起眼瞼，問道：“你不是想和我討論病例嗎？”
付寒一愣。
旋即麵不改色道：“隻是我想，投票那會，隻有你和我沒同意，所以問一下你的看法。”
陳知衍收好病例，他看向聞聽聽的方向，麵容平靜，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我沒有不同意，我保持中立而已。”
“隻要她的能力足夠，我並不介意。”
付寒頓住，陳知衍已經收拾好東西：“病例我帶回辦公室研究。”
聞聽聽接完電話回來，就看到陳知衍離開。
左甜問她：“誰的電話呀，怎麼接了這麼久？”
聞聽聽沒有多說，隻說是朋友有事。
但聞聽聽沒有想到，回到護士站的時候，會看到黎庭在等她。
坦然說，聞聽聽現在看到黎庭，心情很複雜。
黎庭頭上戴著帽子，坐在輪椅上。
她麵色平靜的看向聞聽聽：“我要和你聊聊。”
語氣沒有了之前的激動，反而是異樣的淡定。
聞聽聽點頭：“好。”
她上前去推住黎庭的輪椅，帶她去了中午那個會議室。
這裡有監控。
聞聽聽解釋：“抱歉黎女士，但是我覺得這樣更安全，對你安全，對我也安全。”
黎庭沙啞著嗓音：“你還不算蠢。”
聞聽聽緩了緩才開口：“黎女士。我不知道怎樣才能讓你相信，但是我絕對沒有出賣你的信息。”
黎庭的臉上已經出現了明顯的衰敗，眼眶深陷，嘴唇乾裂發白。
她扶著輪椅的手上還紮著留置針，露出來的手背上已經密密麻麻全是針眼。
黎庭低啞著嗓音，緩緩開口：“我知道你是聞少安的女兒，聞少安就是一個偽善的人，他的女兒能好到哪裡去？”
隻是這麼一句話，似乎就已經用儘了她所有的力氣。
她聲音越來越虛弱，“我不追究你的責任，你隻需要告訴我，到底是誰讓你這麼做的，是我的對家還是我公司裡那群人？”
“隻要你告訴我，我不僅不追究，還可以給你錢。”
“你這樣做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錢嗎，我給你，五十萬還是一百萬？隻要你告訴我，我就給你。”
黎庭固執的看著聞聽聽，她還是堅信，是聞聽聽出賣她。
聞聽聽深吸一口氣，視線和黎庭齊平，再一次認真解釋：“黎女士，不管你給我多少錢，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
“對於你的遭遇，我也很氣憤，但是你不能一直冤枉我。”
“這麼久以來，你們也沒有拿出任何證據證明是我做的，而我卻為了證明清白，在不停自證，這是不公平的。”
她輕輕歎了口氣。
黎庭扣在她身上的帽子太大了。
黎庭盯著她，眼裡有片刻恍惚，但很快又反應過來。
堅持道：“除了你，沒有任何人有嫌疑。”
聞聽聽緩緩起身，她和黎庭說話的時候，一直都是蹲著。
她說：“黎女士，我送您回病房休息吧。”
聞聽聽知道這事，很難解釋清楚，除非找出那個出賣黎庭消息的人。
把黎庭送回病房以後，聞聽聽轉身就看到了陳知衍。
他應該是要過來查看黎庭的情況。
他沉聲道：“你在這裡乾什麼？”
“黎女士剛剛和我聊了一下，我把她送回來。”
說完，她補充道：“我們在會議室聊的，裡麵有監控。”
陳知衍點頭，轉身準備進病房。
聞聽聽叫住他：“陳知衍，我……”
陳知衍看向她。
聞聽聽心裡還是有些想問他是不是不想讓自己回科室，但在對上陳知衍眼神的瞬間，又突然沒了勇氣。
陳知衍擰眉：“有事？”
聞聽聽揪著自己的衣角，小聲道：“我回來科室，你會不會覺得不好？”
陳知衍目光垂落。
聞聽聽心裡越發緊張起來，她能感受到陳知衍的打量。
可是她還是很想知道答案。
聞聽聽自己都覺得自己挺頭鐵的。
什麼都問。
推動病房門的聲音響起，打斷了聞聽聽的緊張。
隨著一起的，還有陳知衍漠不關心的聲音：“隨你。”
聞聽聽怔了兩秒，明白他的意思。
因為和他沒關係，所以他不在乎。
所以隨她如何。
心裡說不出感覺。
反正沒有開心。
聞聽聽慢吞吞的回到護士站，還沒到上班時間。
但付寒已經在護士站等著了。
她看向聞聽聽，麵無表情的開口：“ICU那邊缺人，下午你就過去。”
ICU雖然隻有幾個病人，但卻是最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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