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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植護主破困局,逆襲之路展鋒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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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鼎上的裂紋正滲出暗紅血絲,沈逸的指尖剛觸到鼎身就猛地縮回。

那枚懸浮的心臟每跳動一次,試煉場的青石板便多裂開一道縫隙,連高瑤劍穗上的玉髓珠都開始無風自動。

"這局試煉改規則了。"淩仙的傳音帶著金石相撞的餘韻,"穿過荊棘穀者晉級。"

四周石壁轟然坍塌,露出後方瘴氣彌漫的峽穀。

沈逸瞥見墨羽殘破的衣角掛在荊棘上,血跡正被藤蔓貪婪地吸收。

他不動聲色地將神農鋤換到左手,右手指尖還殘留著高瑤腕間清冷的藥香——方才她塞來的回靈丹正在掌心發燙。

"沈公子若是走不動"高瑤的劍鞘突然橫在他麵前三寸,挑開一道襲來的風刃,"可以求我。"

沈逸順勢抓住劍鞘借力起身,鼻尖幾乎蹭到她耳畔垂落的銀鏈:"高仙子可知,上回對我說這話的姑娘,後來天天往我藥圃送桃花酥?"話沒說完就被甩開,踉蹌著跌進荊棘穀入口時,他分明看見少女耳尖泛起的薄紅。

瘴氣瞬間吞沒五感。

係統光幕在眼前炸開血霧般的警示,沈逸反手甩出三顆鐵蒺藜種子,聽著它們在十步外爆開的悶響。

身後傳來氣急敗壞的咒罵,五六個試煉者的輪廓在毒霧中若隱若現——都是方才在觀戰席上押墨羽勝出的賭徒。

"沈兄好算計啊!"風逸的聲音貼著地縫傳來,沈逸側身避開的瞬間,原先站立處炸開七根淬毒地刺。

他順勢滾進灌木叢,袖中藏著的神農鋤突然發燙,鋤刃映出右後方三丈處的靈氣漩渦。

那是荊棘穀最險惡的"噬靈陣",此刻正被風逸的追兵觸發。

沈逸咬破舌尖逼出清明,指尖彈出一粒碧玉藤種子。

藤蔓破土纏住偷襲者腳踝的瞬間,他借著反作用力將自己甩向陣眼,衣擺擦著絞殺靈力的漩渦堪堪掠過。

"多謝贈禮!"沈逸揚手接住被陣法攪碎的法器殘片,其中半截斷劍正插著個鼓囊囊的儲物袋。

身後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響與慘叫,他卻在疾奔中捏碎了回靈丹——丹田快要被抽空的痛楚提醒他,那些總在深夜偷吃靈果攢下的暗傷,此刻全在經脈裡造反。

高瑤的劍氣突然撕開左側瘴氣,沈逸下意識偏頭,堪堪避過直取後心的冰錐。

偷襲者戴著掩息符的臉在毒霧中扭曲,他認得這手法,三日前藥鋪掌櫃就是這麼死在櫃台後的。

"你們仙門試煉"沈逸喘著粗氣將神農鋤插進岩壁,借力躍上突起的石台,"還招收殯葬業的?"

嘲諷的話被腥甜的血堵在喉間。

沈逸單膝跪地時才發現,右小腿不知何時纏上了血色藤蔓,每片葉子都在吮吸靈力。

係統光幕瘋狂閃爍的紅色警告中,他看見二十步外岩縫裡搖曳的九轉還魂草,也看見風逸帶著最後三名試煉者包抄而來。

"沈兄這鋤頭倒是風雅。"風逸的折扇點向他咽喉,扇骨裡藏著七十二根封靈針,"不如送給小弟當陪葬?"

沈逸突然鬆手任神農鋤墜落,在眾人錯愕的瞬間,袖中飛出的三色堇種子在頭頂炸開炫目光芒。

他借著致盲的間隙撲向岩縫,指尖觸及還魂草絨毛的刹那,整片山岩突然化作流沙。

"小心!"高瑤的驚呼混著劍氣劈開流沙漩渦,沈逸在失重中抓住她拋來的劍穗。

九轉還魂草入口的瞬間,他看見少女被荊棘劃破的袖口,那抹血跡竟與窮奇心臟的脈動同頻。

劇痛從丹田炸開的刹那,係統光幕突然鋪開星空般的圖騰。

沈逸咳著血沫笑起來,染紅的牙齒映著掌心瘋狂生長的翡翠色嫩芽——那是在藥圃溫養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噬靈曇,專吃殺陣戾氣。

"高仙子。"他拽斷纏在腕間的劍穗流蘇,任那些金絲在瘴氣中化作指引符,"勞駕幫我"

噬靈曇綻放的幽光吞沒了未儘的話語,整個荊棘穀的陣法突然發出瀕死的哀鳴。

沈逸在強光中最後的感知,是無數靈力順著曇花根係湧入經脈的灼痛,以及高瑤突然攥住他衣袖的力道。

當視線重新清晰時,他正躺在試煉場外的白玉台上,掌心還攥著半片帶血的曇花瓣。

淩仙的佩劍懸在頭頂三寸,劍身映出後方觀戰席無數張驚駭的臉,還有風逸被藤蔓倒吊在青銅鼎上的狼狽模樣。

"沈公子好手段。"淩仙的劍尖挑起他衣襟,露出心口若隱若現的窮奇紋路,"隻是這凶獸印記"

沈逸抬手按住又開始發燙的神農鋤,在係統光幕突然彈出的血色提示中,聽見試煉場深處傳來鎖鏈崩斷的脆響。

沈逸心口處的窮奇紋路在劍光下泛著妖異的紫芒,他屈指彈了彈淩仙的劍鋒,金屬震顫聲驚飛了簷角銅鈴上的藍尾雀:"仙長若想查寢,沈某的藥圃還缺個看門的石獅子。"

淩仙的眉頭剛皺起,試煉場東南角突然傳來鎖鏈崩斷的巨響。

沈逸趁機翻身滾下白玉台,後腰撞上觀戰席的青銅獸首時,袖口裡藏的醒神草籽恰好滾進獸口。

三息之後,那頭鎮場靈獸突然對著淩仙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趁著混亂,沈逸抹了把嘴角血漬。

係統光幕在他視網膜上投出荊棘穀的立體圖,那些被噬靈曇吸乾的陣法脈絡間,赫然殘留著墨羽獨有的黑蓮印記。

他撚了撚指尖沾染的曇花粉,突然衝著高瑤所在的方向吹了聲口哨。

少女正擦拭劍穗上沾的血漬,聞聲甩來一記眼刀,卻忘了自己耳尖還泛著未褪的薄紅。

沈逸晃了晃不知何時順來的青玉藥瓶,瓶身映出她倏然繃緊的唇角:"高仙子這瓶九花玉露"

話音未落,試煉場穹頂的星軌圖突然倒轉。

沈逸足下的青磚裂開蛛網紋,他本能地朝高瑤那邊躍去,卻在半空被無形的屏障彈回場中央——第二關"千機林"的入口正在他頭頂緩緩張開。

二十八個青銅羅盤懸空旋轉,每個盤麵都映著不同的殺陣。

沈逸的布鞋剛踩上生門位,三支淬毒弩箭便擦著他耳畔射入石壁。

觀戰席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有人開始往賭桌押注他撐不過半柱香。

"沈公子現在求饒"風逸陰惻惻的傳音混在羅盤轉動聲裡,"還能留個全屍。"

沈逸突然扯開發帶,潑墨長發散開的瞬間,藏在發間的三十六顆鬼針草籽簌簌落地。

這些在月華下溫養了七夜的靈種甫一觸地,便瘋長出半人高的荊棘牆,將襲來的暗器儘數擋下。

"風兄可知種田最大的樂趣?"沈逸旋身避開地底鑽出的岩刺,神農鋤擦著羅盤邊緣劃過,濺起的火星點燃了提前撒在空中的磷粉,"就是看著雜草在絕境裡"他故意頓了頓,指尖突然迸發的靈光催動所有鬼針草轉向,"開出你意想不到的花。"

漫天毒刺隨他話音調轉方向,觀戰席頓時響起數道痛呼。

風逸的掩息袍被紮成篩子,正手忙腳亂地往身上拍清心符。

沈逸趁機躥到坤位羅盤下方,袖中滑出的金絲纏魂藤順著青銅紋路攀援而上,眨眼間就將整個殺陣的靈力吸走三成。

高瑤的劍氣就是在這時撕開東南角的屏障。

沈逸餘光瞥見她假裝整理鬢發的指尖正掐著引雷訣,一道恰到好處的驚雷劈在離他三步遠的死門上,替他擋下七枚破靈釘。

"仙子這雷法"沈逸借著雷光躍上震位羅盤,故意踩碎風逸布在此處的陣旗,"頗有沈某耕地時劈柴的火候。"

回應他的是兜頭罩來的暴雨符。

沈逸不閃不避,任由雨水浸透前襟,藏在懷裡的龍血菩提突然遇水膨脹,爆開的紅霧中飛出千百隻食靈瓢蟲。

這些通體赤金的小家夥精準撲向暗處操控殺陣的試煉者,觀戰席頓時響起儲物袋被啃噬的哀嚎。

當最後一塊羅盤被瓢蟲啃穿核心,沈逸踉蹌著跌出千機林。

他的束發帶早不知丟在哪個陣眼,此刻淩亂垂落的發絲間沾滿磷粉與血漬,卻遮不住眼底灼灼星火。

"承讓。"他衝觀戰席拱手,袖中滑出的噬靈曇根須正悄悄纏住某個想溜走的黑影。

方才在破陣時他就注意到,墨羽殘留的黑蓮印記正沿著青銅鼎裂紋蔓延——那位本該被淘汰的反派爪牙,此刻竟附身在某個賭徒身上。

高瑤的劍鞘突然橫在他麵前。

沈逸低頭望去,劍穗末端係著的玉髓珠正映出他身後景象:試煉場邊緣的青銅獸首眼中,一抹熟悉的殘魂正在結印。

"沈公子。"高瑤的聲音比劍鋒更冷,指尖卻悄悄在他掌心畫了道護心符,"仙門的火葬場,打烊了。"

沈逸反手攥住她來不及收回的指尖,在少女驟然收縮的瞳孔裡笑得恣意:"那沈某隻好"他突然拽著高瑤旋身,神農鋤擦著她肩頭飛向青銅獸首,"請仙子見證個奇跡。"

噬靈曇的根係在獸首口中轟然炸開,墨羽的殘魂尖叫著化為青煙。

沈逸接住彈回的神農鋤時,鋤柄上多了一道暗紋——正是墨羽沒能畫完的詛咒符。

淩仙的劍鳴在頭頂響起時,沈逸正把玩著從墨羽殘魂身上摸來的黑玉鑰匙。

他迎著審判般的劍光舉起手,掌心的窮奇紋路突然與試煉場深處某道封印產生共鳴。

"仙長。"他轉動著鑰匙上沾染的曇花粉,身後千機林正在夕陽下投出詭異的圖騰,"您說這鑰匙"故意拖長的尾音裡,試煉場所有青銅器同時發出嗡鳴,"會不會是食堂後廚的柴房備用鑰匙?"

當最後一道餘暉消失在地平線,沈逸倚在試煉場外的古柏下包紮傷口。

月光流過他指間把玩的鑰匙,在青磚上投出的影子,赫然是仙界禁地才會出現的三重羅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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