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畫故作猶豫地道:“妹妹,不是我不肯給你看,實在是……”
白知畫不等紙靈變臉便說道:“算了,既然妹妹想看,那就看吧!大不了就是我被韓神子斥責一頓。”
“我是邪靈,這封魔杵對我也有傷害,我得站遠一點才行!我讓彆人拿給你看。”
白知畫把手裡的密匣交給了身邊的術士,自己退到了一邊。
紙靈本來還對白知畫有那麼幾分顧忌,現在看她退到幾步之外,就連最後一點顧忌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在哄人這方麵,十個紙靈都不是白知畫的對手,白知畫隻是三言兩語就讓紙靈放鬆了警惕,連裝著封魔杵的密匣都沒去拿,就那麼讓彆人舉著密匣打開了蓋子。
紙靈探頭看向密匣的當口,匣中金光四起,紙靈慘叫之間雙手捂著眼睛向後連退了幾步。等她放開雙手的時候,兩隻眼睛卻像是被火燒過一樣,隻剩下一雙白花花的眼仁。
紙靈一邊慘叫,一邊跪著身子在地上摸索:“姐姐……知畫姐姐……你在哪兒?救我……救我啊!”
白知畫卻不慌不忙地對著那個拿著密匣的術士打了個手勢,自己躲到了兩個手下身後。
那個術士從匣子裡拿出一根像是佛門金剛杵一樣法器,揚手投向了紙靈的方向,後者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封魔杵壓倒在了地上。
白知畫看著地上一聲聲慘叫的紙靈卻沒急著動手:“她被封魔杵鎮住了五感,看不見也聽不見。但是,站在這裡的人就都能看,也能聽。”
“話,我隻說一遍。何去何從,你們自己考慮。”
白知畫轉過身道:“血字秘檔的副本就在眼前,隻要把它帶回去就是潑天的富貴。但是,這件東西由韓神子帶回去的話,所有功勞都會歸他所有,到時候高麗派係神仆都會步步高升,而你們就什麼都拿不到。”
“如果,你們把血字秘檔帶回去,結果就不一樣了。”
有人說道:“我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們把韓神子給殺了之後,也不一定能帶回血字秘檔啊!”
白知畫笑道:“你們都是江湖中人,不會不懂‘見好就收’的道理吧?”
“就算我把血字秘檔擺在你們麵前,讓你們帶回去,你們敢帶麼?”
“先不說,你們能不能順利把秘檔帶回神隱會,單就神王問起,你們如何能在韓神子全軍覆沒的情況帶回秘檔,你們就沒辦法解釋。”
“所以,你們最好的辦法,是帶回去消息,而不是帶回去秘檔。懂麼?”
白知畫見沒人回應,又繼續說道:“帶回消息的功勞雖然不大卻最為安全。你們不會真以為,你們的神子會把帶回秘檔的功勞讓給你們吧?”
“諸位考慮一下。”
白知畫又補充了一句:“我隻要陳九的命,其餘的什麼都不要,也不會臣服於神隱會。所以,你們不用擔心我跟你們爭功勞。”
我不得不說,白知畫在拿捏人心上確實有幾分本事,短短幾句話就讓十多人陷入了沉默。
縹緲小聲道:“陳九,你說,那些人會跟著白知畫反了韓神子麼?”
“肯定會!”我說道:“彆看,他們這邊人少,但是論總體實力,甚至還能比韓神子那邊高上一點。”
縹緲道:“韓神子那邊有高階法器啊!你沒看紙靈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就被鎮壓了嗎?”
我笑道:“鎮壓,可不帶代表鎮殺。棒子,也就會個鎮壓。真要玩命,他們不是對手。”
這不是我看不起高麗術士,而是他們秘術剛好跟華夏相反。
華夏術士對陣邪魔,會先選擇滅殺,實在無法剿滅的情況下,才會選擇封印。高麗和東洋卻是優先選擇封印,而不是剿滅。
至於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華夏術道上一直沒有找到原因,或者說不屑去找。
但是,我敢肯定韓神子帶來的那些法器,都是以鎮壓為主,真正的殺傷力不強。這就是為什麼他們連上了兩層樓,筆翁和墨女還能毫發無損的原因。
我和縹緲說話的這會兒工夫,下麵的術士已經做出了決定。
幾個術士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領頭那人才站出來說道:“多謝白仙子指點。白仙子今日之情,我等銘記在心。”
“仙子,需要我們怎麼做?”
白知畫笑道:“你們心裡不是很清楚了嗎?”
那人點頭之間,從身後抽出一把金錢劍,幾步走到了紙靈身前,對準了她的腦袋。
“等一下!”白知畫阻止道:“你總得給彆人留點機會吧?”
那人微微一笑,一劍斬落了紙靈的手臂,提劍站到了一邊。
白知畫要那些人的投名狀,那些術士也在需要同伴的把柄作為擔保,自然得給彆人留點機會。
十幾個術士每個人都走上來給了紙靈一刀,紙靈到死都在一聲聲喊著的她的知畫姐姐出來救命,卻不知道她的知畫姐姐才是殺他的罪魁禍首。
白知畫看著紙靈消散之後,才指向一個術士說道:“過一會兒,你把封魔杵拿到人皮架子那邊等我的信號,接到指令之後馬上斬斷封魔杵。”
那人點頭之後,白知畫才看向另外一個術士:“你擅用使用暗器。你要做的,就是放冷箭把我們逼進抄錄房。記住,不要害怕誤傷,你出手越是狠辣,我們的機會才越大。”
“我會留一半人手給你們,以便佯裝潰敗。”
白知畫再次吩咐道:“你們二位善於用毒。那就把我們所有人的兵器全部淬毒。等到我們混進高麗人的隊伍,就挑選他們最厲害的幾個高手偷襲。”
“記住,我們隻有一次機會,這一次能殺多少就殺多少,我們後續的計劃能否成功,全看你們這次偷襲的成果。”
“大家都沉住氣,不要慌亂,我們這邊有足夠高手應對韓神子。”
白知畫一一安排好了所有人的任務,才對那個負責斬斷封魔杵的術士說道:“你帶著封魔杵過去吧!剩下的人跟我到抄錄房門口。”
那人拿著封魔杵走了之後,白知畫也在抄錄房的門口踱起步來。
縹緲低聲道:“白知畫在等什麼?”
“陳九,你說白知畫的計劃能成功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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