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那座高架橋的時候,葉開也跟上來說道:“狐狸,這裡風水有問題麼?”
“確實是!”我回應道:“那座橋其實沒有必要轉彎,完全可以一條直線穿過新屯村。但是,那座橋卻在進入新屯村的範圍之後出現了弧度。”
“如果,從高處往下俯視的話,那座橋就像是一把揮向後麵山頭的彎刀。要是後麵山上沒有住人或者修墳的話還能好些。如果有的話,那裡肯定是大凶之地。”
“而且,那橋底下也不是什麼好去處。”
我正說著話的時候,就看見橋墩子後麵出現半條人影。
對方站的位置就像是拿尺量過一樣,不偏不斜在露出了一半身子。
“麗麗……”劉思雅驚呼道:“她剛才不是走了嗎?”
我抬手擋住劉思雅道:“彆喊她,往前走。”
我和葉開交錯一個方位之後,領頭往橋下走了過去。
原先躲在橋墩子後麵的麗麗,也在這個時候慢慢走出來,垂著雙手站在了橋下。
我抬手阻止了劉思雅前進:“喊她一聲。”
劉思雅顫抖聲音了喊道:“麗……麗麗……”
麗麗忽然開口道:“你們還記得我們當年去過什麼地方嗎?我想起來了……”
我微微一皺眉頭之間,一輛火車恰巧從橋上經過,隆隆車聲蓋住了麗麗的聲音,我雖然看見他嘴唇在動,卻沒聽見對方在說什麼。
等到火車從橋上開過,麗麗的腦袋毫無征兆從身上掉了下來,腔子裡噴出一米多高的血箭。
“啊——”李思雅和幾個女孩被嚇得放聲尖叫。
我卻轉頭向葉開問道:“那個麗麗剛才說什麼了?”
葉開道:“她說,等你們想起以前的事情,就會跟我一樣。”
葉開會唇語,他能分辨出的內容,應該大差不差。
我碰了一下嚇得抱著腦袋的劉思雅:“沒什麼可怕的,那不是活人。你看,她是不是沒了?”
劉思雅放下手來,再往橋下看的時候,麗麗的屍體已經沒了蹤影,地麵就連一個血點都沒留下。
有個女孩顫抖聲音說道:“九……九王爺……麗麗說,我們想起了以前事情就跟她一樣,要是我們想不起來,是不是就沒事兒了?”
“要不……要不我們還是彆往裡走了。”
我說道:“你不願意去的話,現在也可以選擇離開。我一樣給你二十萬。”
對方頓時被嚇得閉了嘴:“我不走,我聽你的。”
“那就往前走!”我們四個人分散開來,把三個女孩護在中間,快速從高架橋來嗬嗬一聲冷笑。
三個女孩被嚇得再次尖叫的時候,我抽出三根黃香夾在手裡,反手往橋下甩了過去。
三根黃香在淩空飛舞之間,香頭上便燃起了火點兒,等到黃香插-進路邊的軟土裡時,已經呈現出了上香敬神的狀態。
我連頭都沒回地說道:“往前走,誰也彆向後看。有三根香在,不會有人追你們。劉家買的院子就在前麵,先去歇會兒。”
三個女孩早就被嚇得六神無主了,不用催促就加快了腳步,恨不得能一下鑽進屋裡。
人在害怕的時候,都喜歡往屋裡跑,似乎是有牆擋著才更有安全感,隻是,常人不明白,躲進屋裡才更容易被撞上等在那裡的惡鬼。
我故意往後退了一步,讓那三個女孩先到了門口,其中一個人果然顫著聲音說道:“思雅,這個地方,我看著怎麼有點眼熟?”
劉思雅也慌了:“我也覺得,這裡我好像是來過。”
另外一個人尖叫道:“你們彆說了,你們忘了麗麗說了什麼嗎?”
劉思雅頓時臉色慘白的往我這邊看了過來:“九王爺,這裡不會是……”
“不用自己嚇唬自己,農家院外麵看著都差不多少。”我走上去敲響了房門。
房主很快就從屋裡走了出來:“你是陳先生吧?屋子都收拾好了,你們請進。”
我笑道:“老哥兒怎麼知道我是誰?”
房主領著我們往院子走:“劉總那邊發過你們的照片,我一看就知道是你們。”
“這房子已經挺長時間沒有人住了,我下午剛過來收拾的屋子,換得新被褥,新鍋碗。家具雖然老了點,但是還能用……”
房主絮絮叨叨地把我們領進了屋裡:“這是鑰匙。以後這地方就是你們的了。”
我指了指外麵道:“你這離著高架橋也太近了,晚上火車不吵得慌嗎?”
房主道:“這條鐵路線都快廢了,平時也沒有幾輛車,不礙事。”
我又說道:“這邊鐵路死過人沒有?我可聽說了,鐵路上要是死了人,那鬼魂就得守在鐵道上不走。我這要是晚上出門,看見高架橋上麵爬下一個人來,可咋弄?”
劉思雅嚇得臉色發白:“你彆說了,天都黑了,你說這些乾什麼?”
房主哈哈一笑道:“陳先生,我看你歲數也不大。咋還信這些玩意?”
“不信不行啊!”我說道:“我買你這院子是要在這兒住一陣子。總得把事情都問清楚吧?老哥兒,我看你是個實在人,有事兒你可不能瞞著我。”
我在說話之間已經暗暗用上媚功,房主猶豫了一下才說道:“這麼說吧!哪條鐵路沒死過人啊?就是死的人多,還是死的人少的事兒。”
“那邊高架橋啊!一般人爬不上去,鐵路上肯定是沒出過事兒,這個你不用怕。但是,到了晚上你最好彆往橋墩子就算是你有天大的事兒,也得等天亮了再去辦。”
我順勢說道:“怎麼個鬨邪法?”
房主說道:“你看那橋是不是彎的?”
“當年修橋的時候,本來是打算在這兒修一條直線來著。但是挖到橋墩的時候出事了。不得不改了道。”
我說道:“我倒是看出來那橋不直了。可我沒弄明白,這裡為什麼非要修個高架橋?原先這地方有水麼?”
房主道:“修橋是因為這地方是個坑,鐵路從山上下來的話坡子太陡了,這才連出一段橋來。”
“那橋,河溝子都能乾了。”
我在心裡大致估算了一下地勢,忍不住就是一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