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看向楚紫煙道:“我曾經,無數次的想要挽救你。可惜,我最後無奈的發現,有些人無法挽救。”
“你就是那種無法挽救的人。”
“楚紫煙,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如此偏執,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你的偏執不止害了你自己,也害死了很多人。”
“如果,你沒在血衣寺裡鬨上那一出拜神,我們也不會被逼進五亡樓。很多人都不會死。”
楚紫煙掙紮道:“我隻是想救更多人。我有錯嗎?”
我笑道:“你想救人沒錯,但是你想拿我的命去救人,我一定會反抗。因為,我活得很自我,沒那麼多高尚的情操。”
“其實,你也活得很自我。你沒有掌控蒼生的本事,卻想安排蒼生的命運,你的所作所為就隻是一個笑話。”
“被你犧牲的人,恨你。被你救的人,不感謝你。被你維護的人,在鄙視你。你除了一個可笑的結局,還會得到什麼?”
“咳咳……”楚紫煙情緒過激之下直接咳出了一口血來,人卻仍舊掙紮著喊道:“我不信,我不信被我幫助的人也會恨我。”
莊遼走上來道:“我們對你談不上恨,但是也會跟你保持距離。我們親眼目睹了你如何犧牲陳九,我們也害怕成為下一個給你犧牲的目標。”
“你的理論,永遠都是用犧牲幾個人去換更多人,無論那個人有沒有罪。隻要能夠保全更多的人,那他就一定有罪。在地窟的時候,你就這樣做了。”
“我們的確走出來了,但是我們一點都不感激你,甚至有人想要殺你。因為,他們的親友都是被你推出去活生生變成了祭品。”
“不,那不是我!”楚紫煙叫道:“是陳九。是他說要獻祭才能離開地窟。”
莊遼說道:“那時,他是我們的敵人。而你是我們的同伴。”
楚紫煙一時間被噎得半個字都說不出來。我繼續說道:“楚紫煙,你知道,為什麼你能得到魔祖的回應,那個道士卻被魔祖剝皮了嗎?”
“因為,你本身就是魔。是你身上的魔性引起了魔祖的興趣,他才會回應你。如果你是正人君子,你的下場就跟那道士一樣了。”
楚紫煙厲聲道:“你胡說八道,你憑什麼汙蔑我?”
我笑道:“楚紫煙,你想不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為是不是魔道行徑的話,你可以問問莊遼的人,看看他們怎麼說?”
“這十多個人裡隻要有一個人敢起血誓,說你的行為沒有入魔,我馬上自刎於此,如何?”
楚紫煙強撐著身子看向莊遼等人:“你們覺得我是魔麼?”
莊遼的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楚紫煙卻像是瘋子一樣喊道:“你們說話啊!你怎麼不說話?你們說話啊!縹緲姐,你也覺得我是魔道?”
縹緲見躲不過去了,隻能說道:“楚小姐,你的做法的確是魔道行徑。”
“陳九做事雖然邪,人卻沒有入魔,而你已經入魔了。”
楚紫煙難以置信的道:“縹緲姐,你在騙我對不對?是陳九威脅過你對不對?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救人,我怎麼會入魔?”
“我不信,我不信……”
我淡淡說道:“你是不是魔道,到了血衣寺就知道了。”
“魔徒在接近魔祖的時候,身上都會出現特殊的標識。這代表著魔祖對門徒的認可,同時也是為了防止,有人冒充魔徒接近魔祖。”
“等你進了血衣寺,再看你身上有沒有魔徒標識,就可以證明你是不是入魔了。”
楚紫煙眼中剛露出一絲希望,我便說道:“我敢跟你打賭,你就是魔徒。因為,隻有魔徒才會信魔。”
“我們這些人信的都是神仙,佛祖!”
楚紫煙厲聲道:“你憑什麼說我信魔?憑什麼說我是魔徒?”
我笑著反問道:“你不是魔徒,會按照魔主的話來殺我嗎?”
“我……我……”楚紫煙連說了幾個“我”字,卻不知道怎麼再往後接了。
我知道,楚紫煙的初衷並不是要拜入魔祖門下,但是,這並不妨礙我把她逼到百口莫辯的地步,不這樣逼她,她不會帶我出鬼界。
楚紫煙停頓了幾秒之後,再次怒吼道:“陳九,我跟你賭,就賭命。如果我不是魔徒,我要你死。”
“沒問題!”我抬起手來跟楚紫煙連著碰了三掌。
楚紫煙沒用我再問就自己說道:“想要從這裡出去,必須有石狐引路,三界牌為憑。你們想要出去必須先找到白菁菁。”
“如果,你當時把三隻石狐全都殺了,就隻能等著白知畫下來接你了。”
我看向楚紫煙道:“石狐怎麼引路?”
“這個我也不清楚。”楚紫煙道:“白菁菁隻是告訴我,她一定會帶我出去,卻沒告訴我正確的方法。”
“你還真可悲!”我看了楚紫煙一眼站起了身來:“郭先生,這個人先保護好。”
莊遼並沒在所有人麵前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我現在隻能稱呼他為郭先生。
莊遼點頭道:“這個你放心,縹緲是專業的保鏢。”
我再次看向縹緲的時候,對方也向我點了點頭。
如果,這個縹緲真是三界鏢師的話,我必須把她弄進半間堂。有三界鏢師傳承的人並不多,如果撞大運被我遇上的話,決不能把到了嘴邊的肥肉放走了。
我正在琢磨著怎麼試探一下縹緲的時候,葉開和溪月已經把白菁菁給拎回來了。
我看著被嚇得瑟瑟發抖的白菁菁道:“你要是足夠聰明,就自己把我想知道的事情說出來。要是不聰明的話,你可以想象白知命是什麼結果?”
“我保證,把你的皮剝下來之後,你還能活著。”
白菁菁可憐巴巴地看向了楚紫煙:“姐姐,你救救我,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可以把命賠給你,求你彆讓陳九剝我皮行嗎?”
楚紫煙果然厲聲喊道:“陳九,你還是不是人?她有錯,你殺了她就是了,為什麼要剝她的皮?”
我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