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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你兒子是孩子,童工不是孩子?平時她就這麼勇敢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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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被林彥綁架的小男孩的呼吸急促得像隻受驚的幼獸,胸口劇烈起伏著,睡衣領口被林彥揪得變形,勒出脖頸上淡青色的血管。

他的嘴唇不停顫抖,想哭又不敢出聲,隻能從喉嚨裡擠出細弱的嗚咽,鼻涕和眼淚混在一起,順著下巴滴在林彥的手背上。

那雙藍眼睛裡盛滿了恐懼,瞳孔緊縮成針尖大小,倒映著林彥冷硬的麵容。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抓撓著林彥的袖口,指甲刮過軍裝粗糙的布料,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而老威廉的臉色從漲紅迅速褪成慘白,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像幾條扭曲的蚯蚓。他的嘴唇哆嗦著,金絲眼鏡歪斜地掛在鼻梁上,鏡片後的眼睛瞪得幾乎要裂開。

“你……你敢!”

他嘶吼著蹩腳的中文,聲音卻已經發顫!

“我兒子要是少一根頭發,日耳曼帝國絕不會放過你們!你們這些野蠻人!該死的畜生,雜碎!!”

他的手指死死扣住樓梯扶手,指節泛白,肥胖的身軀因憤怒而搖晃,睡袍腰帶徹底鬆開,露出裡麵皺巴巴的絲綢襯衣。

他的呼吸粗重得像拉風箱,胸口劇烈起伏,可眼神卻死死盯著林彥手裡的槍,生怕它走火。

“快點放了他!”

他咆哮著,可聲音裡卻已經帶上了一絲哀求!

“他還是個孩子!你們大夏人不是最講仁義道德嗎?!”

林彥冷笑一聲,手指微微收緊,男孩立刻發出一聲短促的抽泣,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仁義道德?那東西一斤值幾塊大洋?”

“要不,你賣我幾斤?”

林彥的聲音低沉而危險!

“你們日耳曼帝國是邪倭台的盟友!”

“在我眼裡,在這個年代,你們和那群鬼子,沆瀣一氣,是一丘之貉。”

“你的國家,知道大夏缺武器,就變著法的把自己國家的一堆淘汰的破爛貨,加價賣給我們,所謂的德式裝備,其實是你們日耳曼的淘汰貨……至於你們這些商人,都是實打實的資本家,你們開辦的工廠,看似幫著建設我的祖國,實際上,變著法的剝削壓製我的同胞……那些骨瘦如柴的勞工,那些身患多種疾病的女工,那些在工廠裡忙忙碌碌的挨鞭子的童工……”

“他們都是在為誰勞作?”

“他們的辛苦,換來的是什麼?換來的是你們的輪渡,一搜一搜的把我國家的礦石黃金,往你們的國家運……那些礦石黃金,最後變成的,是砸在我大夏老百姓頭頂的炮彈!”

林彥睚眥欲裂。

他的眼中,開始燃燒火焰。

“你的兒子是孩子!”

“那些在你的船塢廠勞作的童工就不是孩子?”

“哦!對了!上個月,在你的船塢廠,死了幾個童工?”

“三個?不,不對,是五個?”

“大上個月呢?”

“大上個月是三個!”

“大大上個月呢?”

“數不清了……”

林彥忽然歪頭,他盯著老威廉,震驚的麵龐。

“老東西,你是不是很震驚,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因為我他娘的看過你們船塢廠的賬本。”

“上個月,你的船塢廠,額外支出了十五枚大洋,大上個月則額外支出了三枚大洋!”

“這些大洋,是你們船塢廠,賠付那些童工家屬的錢,死一個童工,你隻需要賠付三枚大洋,大上個月,因為有兩個童工,爹娘都死了,家裡隻有弟弟妹妹,你連那三枚大洋都沒賠付給他們……”

“那些童工在你的船塢廠,過得是什麼日子?”

“那些七八歲大小的孩子,早上三四點開工,到晚上七點點或更晚才能下班。中間三十分鐘吃飯,沒有休息日。他們有的還沒鐵桶高,卻需要攪弄鐵水,有的孩子,一天工作時間超過十個小時,鐵水濺出把他們的皮肉燙爛,工廠裡彌漫的鐵屑,不停的鑽進那些童工的鼻孔、耳朵、眼睛、嘴巴裡。”

“他們身體瘦弱,麵色憔悴,卻還要遭受洋人工頭的毒打……被銅勺擊傷頭部的,耳朵被扯傷的,隻是因為過於勞累,打了個瞌睡,就被工頭活活打死的!”

“他們不是孩子?”

“他們不是爹生養娘?”

“就因為他們是大夏人,就活該被你們洋人欺負?”

“那些孩子,受苦受難的時候,你們不想想他們也是孩子!”

“而你的兒子在乾什麼?他在這宛如古堡一樣的洋樓裡,穿著絲綢睡衣,擺弄著從日耳曼運來的鐵皮火車模型,嘴裡含著伯爾尼的巧克力,腳下踩著波斯地毯。他的玩具房裡堆滿了倫丁尼定製的錫兵玩具;瓦勒德馬恩進口的機械八音盒;還有從維也納空運來的鋼琴譜集。 ”

林彥的眼神,忽然露出一抹淒涼。

“在你的兒子,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床頭點著安神的薰衣草精油,聽著女仆,給他念童話故事的時候,大夏的童工,正蜷縮在漏風的草棚裡,裹著破麻布瑟瑟發抖。他們的晚餐是摻了沙子的稀粥,碗底沉澱著幾片爛菜葉。耳邊是工頭的鞭響和同伴的啜泣。有的孩子累極了,閉眼後再也沒能醒來,屍體被草席一卷,扔進亂葬崗,連個墳頭都沒有。 ”

林彥掐著那金發碧眼的孩童的手掌,不自覺的用力。

那孩子被掐的滿臉通紅。嗚咽出聲!

周圍的那些士兵,此刻一個個都攥緊了手中的步槍,指節發白。

他們的眼神從最初的惶恐不安,逐漸變得鋒利如刀,死死釘在老威廉肥胖的身軀上。

有人開始不自覺地用槍托磨蹭地麵,發出刺耳的"咯吱"聲;有人喉結滾動,吞咽唾沫的聲音在死寂的客廳裡格外清晰……

李滿倉的拳頭捏得哢哢作響,這個一直自嘲是牛馬打工人的漢子,此刻眼眶發紅。他想起自己老家那個被機器絞斷手臂的叔叔——四十來歲的民工,在紡織廠乾了半年就變成殘廢,嬸嬸到現在,都沒能從工廠老板那裡,討要來賠償款。

一百年後,人世間的工人活得尚不如意。

更何況是在這動亂時期的孩子們!

門口傳來絲綢摩擦的窸窣聲。一直跟在軍隊後麵的玉墨,此時倚在彆墅的雕花門框邊,旗袍開衩處露出的小腿在夕陽中泛著珍珠般的光澤。她指尖的香煙積了長長一截煙灰,隨著歎息飄散在風裡。遠處教堂的鐘聲恰好敲響,驚起一群白鴿,撲棱棱的翅膀掠過她鬢邊那支將墜未墜的翡翠發簪。

她輕輕歎息一聲……

"國家羸弱,老百姓,便沒有尊嚴。"

她輕聲道,嗓音像浸了陳年黃酒。塗著蔻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在白皙肌膚上留下幾道月牙形的紅痕。

樓梯口的老威廉,此時不自覺的退後了幾步。

他能感覺到,彆墅裡的氛圍變了。客廳的溫度仿佛驟降

之前那些士兵眼中的惶恐消失了。那些原本畏畏縮縮的大夏士兵,此刻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具屍體。最前排的年輕士兵甚至無意識地上前了半步,刺刀尖在暮色中閃著寒光。

在這種情況下,那個年輕人如果下令讓這些士兵開槍的話,這些士兵,真的有可能開槍,把自己打成篩子。

但老威廉還是不肯低頭。

曾經身為海軍少校的尊嚴,不允許他在這幫大夏人麵前表露出膽怯。

“我的船塢廠,所有的行為都合法合規!”

“符合你們大夏當地的律法?”

“你……”

可老威廉的話音未落。

一個麵容姣好的金發碧眼的美婦人,從旋轉樓梯上狂奔而下,絲綢睡裙在身後翻卷如浪。她金發淩亂地披散著,碧綠眼珠幾乎要瞪出眼眶,塗著猩紅指甲油的手指像鷹爪般張開……

林彥眉頭微挑,知道這個女人,就是老威廉的情婦。

而此刻,這個洋人美婦人,如同一頭狂怒的獅子,用蹩腳的中文,咒罵著最肮臟惡毒的話語。

"你們這些肮臟的豬!"

她尖叫著,嗓音尖銳得能刺破耳膜!

"低賤的人形猴子也敢碰我的孩子?!"

她雪白的脖頸上青筋暴起,昂貴的香水味混著唾沫星子噴濺!

"日耳曼軍艦會把你們這群臭蟲統統碾成肉醬!"

她鑲著蕾絲的裙擺掃過古董花瓶,嘩啦啦碎了一地瓷片。珍珠項鏈在劇烈動作中崩斷,滾落的珍珠被她高跟鞋碾得粉碎。

"你們這些低賤的猴子,隻配給我們擦馬桶!"

“我的丈夫為你們開辦工廠,你們卻恩將仇報!沒有我丈夫的工廠,那些低賤的勞工,都餓死了。”

“知道為什麼你們國家會被踐踏嗎?因為你們連當奴隸都直不起腰來!"

“你們生來就該去當奴隸!”

“這世上,再也找不出比你們更適合當奴才的種族……”

“快把你的臟手,從我的親愛的利亞姆身上拿開!”

那洋婦人,抄起茶幾上的銀質茶壺就朝林彥砸去!

茶壺在空中劃出弧線,熱紅茶潑灑成褐色的雨。美婦人精心描畫的眉毛高高挑起,鼻翼因亢奮不斷張合,昂貴的真絲睡裙上已沾滿她自己潑灑的茶漬。

可不等那銀質茶壺,砸到林彥的身上!

砰的一聲!

槍聲壓過了一切。

子彈洞穿了那洋婦人的左腿的大腿根兒。

銀質茶壺"咣當"砸在地板上,滾燙的紅茶在波斯地毯上洇開一片暗色。

那日耳曼美婦人的高跟鞋在地麵劃出尖銳的聲響。

"啊!!!"

淒厲的尖叫刺破空氣,她像被抽掉骨頭的提線木偶般癱倒在地上。真絲睡裙在倒地瞬間翻卷起來,露出蕾絲襯褲上迅速擴大的猩紅。鮮血順著她雪白的大腿汩汩流淌,在地板上積成粘稠的小窪……

老威廉的金絲眼鏡滑到鼻尖,鏡片後的灰藍色眼珠劇烈震顫。他肥厚的嘴唇張合幾下,卻隻發出"嗬嗬"的抽氣聲,扶著樓梯扶手的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出青白。

整個客廳陷入死寂。

李滿倉的倒吸一口涼氣。這個憨厚的漢子瞳孔縮成針尖,黝黑的臉龐瞬間褪去血色。他無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腿——仿佛子彈打中的是他自己。

玉墨的翡翠發簪"叮"地墜地。她塗著蔻丹的手指死死捂住嘴唇,呼吸急促。

士兵們像被施了定身術。最前排的年輕列兵喉結滾動,步槍刺刀尖微微發顫,在陽光下劃出細碎的銀光。有人開始急促地喘息,軍裝後背漸漸洇出深色汗漬。

那美婦人,開始撕心裂肺的哭嚎。

染血的手指在空中亂抓。精心打理的卷發沾滿冷汗貼在臉上,鑽戒在掙紮中刮出一道血痕。她試圖用手按住傷口,但鮮血仍從指縫間噴湧,將蕾絲襯褲浸透成暗紅色。

被林彥抓著的男孩,藍眼睛裡蓄滿的淚水終於決堤,這男孩兒此刻也繃不住了,開始嚎啕大哭,眼淚在他慘白的小臉上衝出兩道水痕。

但這還沒完。

林彥竟然又一次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

這一次

但這還沒完。

林彥舉著手槍,又一次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

子彈精準地撕裂,那日耳曼女人的絲質睡裙,在她雪白的右大腿上炸開第二朵血花。

鮮血如泉湧般噴濺,與左腿的傷口形成對稱的猩紅噴口。

兩條修長的腿此刻扭曲成怪異的角度,蕾絲襯褲被浸透成暗褐色,血珠順著小腿曲線滴落,在地板上彙成蜿蜒的小溪。

彈孔周圍的皮肉外翻,露出脂肪層泛黃的肌理。動脈破裂的血液呈噴射狀飆出,將波斯地毯染出放射狀斑紋。珍珠項鏈的殘骸浸泡在血泊裡,折射出妖異的光澤。

她痙攣的手指抓撓著地板,指甲縫裡塞滿了血汙和木屑。兩條腿像被扯斷翅膀的蝴蝶般劇烈抽搐,昂貴的絲綢漸漸吸飽鮮血,變成沉甸甸的猩紅裹屍布。

林彥則微微皺眉。

“他娘的,我明明瞄準的是胸口啊!”

“我槍法這麼爛嗎?”

之後他扭過頭,看向樓梯拐角處,已經失去了之前囂張氣焰,麵色慘白的老威廉。

他用槍口指了指不遠處的日耳曼女人。

“她……你的情婦……她不知道誰才是這片土地的主人嗎?”

“平時她就這麼勇敢嗎?”

“在我們的土地上,罵我們是奴隸?”

“真是活膩了!”

“還有你,老威廉……”

林彥收回手槍,用槍托,敲了敲被他掐著的日耳曼孩子的腦袋瓜。

“你是不是一直以為,我不敢開槍啊?”

“還是你覺得我不會對你的兒子開槍!”

“你們洋人的工頭,能拿鞭子抽大夏的孩子,用剪刀紮他們的眼睛……你憑什麼覺得,我不會對你的兒子開槍?”

“在現如今這種動亂的年代,我不懂什麼仁義道德,我隻知道,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誰欺辱我的同胞,我就十倍百倍的償還他們!我們不是奴隸,我們是為了我們危如累卵的國家,什麼都做得出來的瘋子!”

“老威廉!!!”

“現在……”

林彥的聲音像淬了冰!

“你是要你的兒子和情婦。”

“還是要立威廉船塢廠那六艘渡船?”

“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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