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自食惡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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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裡,徐學軍正是因為重生知道了原主被欺辱的遭遇,特意掐著時間在趙衛東幾乎得手的時候趕過來將人救下,成為了原主絕望之時唯一的光。

自那以後,徐學軍對原主噓寒問暖,很快就將蘇家的財產據為己有。

但在原主落難被下放的時候,徐學軍卻一改常態,冷眼旁觀。

甚至還說出:“蘇月棠平日裡小資作風太過,屢次勸說都不曾悔改,如今的下場都是她咎由自取。”這樣落井下石的話來。

似是全然忘記了,把蘇月棠頂罪的那些小資作風產物,最終都落入了他的口袋。

後來,徐學軍更是憑借著蘇家家產這第一桶金,在開放之時乘風而起,扶搖直上。

根本沒有在意過那個為他付出全部真心的原主,早已不堪受辱,死在了偏遠的鄉下。

這種自私自利,不擇手段的陰險小人,簡直是該死!

蘇月棠越想越氣,又狠狠踢了地上的男人幾腳。

徐學軍在昏迷中發出了幾聲痛苦的呻吟,下意識地蜷縮起了身體。

蘇月棠的目光在他和床上的趙衛東身上掃了一圈,嘴角突然露出了玩味的弧度。

另一邊,李秀琴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帶著附近幾個有名的大嘴巴朝著自家的方向走去。

隻要她們看到蘇月棠光溜溜地躺在兒子床上,就算渾身長了八百張嘴也說不清,除了嫁進來彆無他選!

這樣不要臉爬床的小賤貨,進了門還不是任她拿捏?

無論是人還是蘇家藏起來的那些財產,她老徐家都要定了!

這麼想著,李秀琴的腳下的步子又大了幾分。

很快,趙衛東的房間裡就傳出了難以置信的驚呼聲。

然而,這些都和蘇月棠無關。

此時她已經按照原主的記憶找到了知青辦。

“你確定要報名下鄉?”

知青辦的工作人員看著蘇月棠白皙的皮膚和纖細的身材,露出懷疑的目光。

這樣一個嬌嬌柔柔的女同誌,去了農村第一天就會哭著要回家吧?

“我確定。”蘇月棠點點頭。

工作人員有些不忍心,還想再勸:“下了鄉就要和當地的農民一起做農活,可不是去遊玩,你一個小姑娘能受得了?”

蘇月棠目光堅定:“領導說了,婦女也能頂半邊天!我作為新時代的年輕人,就更要投身到基層去磨煉自己,投身到祖國最需要我的地方去奉獻自己!”

聽到她這樣一番激情澎湃的話,工作人員也不好再說什麼,開始給她填寫材料。

“你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蘇月棠早有準備:“我想去黑省。”

工作人員手中的筆一頓,抬起頭來提點道:

“黑省?一南一北這麼遠,氣候差異大不說,想再回來一次可就難了。”

蘇月棠鄭重點頭:“我明白,我要響應國家的號召,將北大荒,建設成北大倉!”

工作人員將口中的話咽了回去,下意識地鼓了鼓掌:“好同誌,有覺悟!”

報名工作很快完成了。

工作人員給蘇月棠發了八十元的補貼,告訴她後天早上七點在火車站集合。

“謝謝你。”蘇月棠真誠地道謝。

知青辦看著她明媚的笑容,目光有些複雜。

但蘇月棠的心情卻十分輕鬆,終於可以離開這裡了。

她已經想過了,現在陽城有無數的眼睛在盯著她,想從她口中得知蘇家家產的下落。

不僅如此,她留下來還會成為製衡父親的籌碼,倒不如走遠一點,做什麼都更自由。

小說中雖然沒有詳細說蘇承華被下放的地點,但卻在原主死後提過一句:

“蘇月棠就這樣死在了華國的最南端,與她在最北端的父親,永無再見之日。”

由此可以推斷出,蘇承華很有可能被帶去了黑省。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位置,但總比在陽城傻等要好得多。

步伐輕快地離開了知青辦,蘇月棠看了眼時間,轉身就去了銀行。

現在取錢不需要本人身份認證,隻要有戶口本就行。

蘇月棠趕在銀行下班前將李秀琴存折上的錢全都取了出來,然後又去了糧店把糧油本上的定額全部用光,才快步朝著國營飯店走去。

原主從今天回來發現家中出事後就沒再吃過東西,蘇月棠此時已經是餓得前胸貼肚皮,感覺自己能吃下一頭牛。

在服務員震驚的目光中,蘇月棠點了十個肉包子、兩碗大米飯和四個肉菜。

再三保證自己不會浪費糧食,吃不完會打包帶走後,她終於可以安心地享受美食了。

這個時代的牲畜都是糧食喂養,大米也沒有那麼多化學肥料,吃起來十分可口香甜。

蘇月棠一口氣吃了一碗飯和兩個包子,才滿足地放下了筷子。

這時,隔壁桌的談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你聽說今天鋼鐵廠趙振國家裡的事了嗎?”

一個四十多歲穿著藍色粗布衣裳的女人壓著聲音,但還是聽出了幾分興奮。

趙振國就是趙衛東的父親。

她同桌一個臉頰有些圓潤的女人點了點頭:“我知道,他家今天遭賊了,我聽說他媳婦李秀琴在公安局哭得可慘了。”

藍衣服女人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那你知道趙家丟東西的時候都有誰在嗎?”

“誰啊?”圓臉女人一臉疑惑。

“徐主任的侄子徐學軍和趙家的小兒子趙衛東,兩個人都暈過去了!”

“什麼?”

圓臉女人下意識地驚呼出聲,感受到四周彙聚過來的目光才捂住嘴巴低聲問:

“到底是怎麼回事?”

藍衣服女人看到她驚訝又好奇的表情十分滿意,低聲繼續道:

“我聽說是徐學軍想要進趙家偷東西,結果被趙衛東撞見了,兩人打得特彆激烈,徐學軍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那趙衛東更是被枕巾勒得人都昏過去了!”

圓臉女人滿眼不可置信:“這是真的嗎?”

藍衣服女人一臉肯定,就差拍著胸脯保證了:

“當然,我隔壁的劉嫂子就在現場,還是她幫著把趙衛東給抬去了醫院呢!”

圓臉女人再次震驚:“那趙家沒報案嗎?”

藍衣女人露出一副“你懂的”表情:

“李秀琴當時就報了案,但架不住徐學軍有一個好大伯,沒多久兩家就從公安局出來說是誤會一場!”

圓臉女人有些懵了:“這,到底什麼是真的啊?”

藍衣女人嘖了一聲:“反正我是不信什麼誤會的鬼話,八成是徐主任把事情壓了下來,畢竟趙振國一家都在鋼鐵廠做工,他們怎麼敢得罪人事科主任?”

“那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藍衣女人搖了搖頭,一臉的嫌棄和鄙夷:

“最後給的結論是入室盜竊,兩人都是被連累的,可公安連小偷的影兒都沒抓到,肯定和徐學軍脫不了乾係!”

聽到這裡,蘇月棠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她早就料到李秀琴和趙衛東不會把自己的事情說出去,迷奸未遂和被小偷打暈,他們隻要不傻,就知道該怎麼選。

至於那些錢票和東西,就算他們懷疑自己,也不敢和公安提半個字。

而徐學軍,就是她給趙家準備的替罪羊。

有了這一遭,徐家和趙家是徹底鬨掰了,雖然不得不維持表麵的和氣,但趙家父子在鋼鐵廠必然難有發展,而徐學東也會被徐家懷疑埋怨。

但這樣還是不夠,畢竟那些人可是想毀了原主的一輩子!

蘇月棠的眸光暗了下來。

她起身離開國營飯店,將打包的食物放進空間,朝著蘇家老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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